56.起了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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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次日一早, 用完早餐,一行人朝著霖開縣出發。
金陽縣往霖開縣有兩日路程。
在金陽縣耽擱幾天,城外鄉村有部分農田裏稻穀收割完開始犁田翻土, 準備插秧種下一季的稻穀。
西府南北跨度較大,若是在西南府,現在已經進入農閑時期。
一望無際的金黃色稻田,田間彎腰割稻的農民, 四處一片祥和。
驚風騎馬跟在伯景鬱身側, 颶風在最後領路,赤風則是在後方斷後。
平安和杏兒的馬車跟在颶風身後,庭淵的馬車在中間, 後頭跟著許院判。
許院判的馬車裏放著許多草藥和醫書,全都是為庭淵準備的。
夏季最盛, 天氣極熱, 庭淵的馬車角落裏放了一個小冰鑒, 馬車內的溫度不算高。
伯景鬱騎馬與庭淵的馬車並行,方便兩人能在路上說話。
有時伯景鬱不想騎馬了,也會到庭淵的馬車上喝口茶。
出城走了二十裏路, 伯景鬱與身側的驚風說“你去與颶風說, 找個涼棚休息,吃點東西。”
“是。”
驚風兩腿一夾馬腹,馬就帶著他往前奔去。
沿途除開他們就帶了這些馬,便是趕路,也不可能放開了跑, 走走停停讓馬吃上幾口糧草,休息休息。
庭淵從馬車裏探出頭。
伯景鬱朝他望去,詢問他“怎麽了”
庭淵見他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小汗, “我是問你要不要上馬車坐坐,太陽大,很曬人。”
別的不說,伯景鬱可比他剛到居安城那會兒黑了不少。
此時正值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他們往西走,正巧就是迎著太陽。
伯景鬱見他誠心邀請,與駕車的侍衛說,“停下。”
侍衛勒停了馬,伯景鬱上了馬車,坐到庭淵身側,將他的馬放空在外頭。
踏雪不需要人牽引,自己就會跟著他們的馬車走。
庭淵給他遞上茶水,又遞上帕子,“你完全可以多套一輛馬車,何須自己騎馬這麽辛苦。”
伯景鬱擦了汗將帕子收起來,“洗幹淨了再還你。”
庭淵無所謂。
喝著庭淵煮的茶緩解了口幹,伯景鬱說,“坐馬車其實不如騎馬舒服,尋常的馬車震蕩得厲害,即便是鋪上厚厚的褥子,還是不如騎馬平穩。”
庭淵對此深有感觸,馬車沒有減震的裝置,輪子是用經過特殊工藝處理後的木頭做的,整體構架都是木製的,走起來自然叮叮咣咣,“照你這麽說,我應該騎馬的。”
伯景鬱輕搖了一下頭,看他,“騎馬要講究技巧,你身體太虛,還沒學會騎馬就已經把自己折騰壞了,還是老老實實地坐馬車。”
庭淵聳了一下肩膀。
伯景鬱“你要真想騎馬,我可以帶你體驗一下。”
“還是算了。”庭淵不想瞎折騰。
他問伯景鬱,“後日就能到霖開縣,你想好要從哪裏開始調查了嗎”
伯景鬱淡淡地嗯了一聲,“聞人政是縣司戶,主管糧草,我能想到的便是他發現稅收出了問題,打算從糧稅開始調查。”
庭淵也是這麽想的,問“你想好怎麽查了嗎”
伯景鬱點頭,“想了一路,到了西府境內我們遇到的事情幾乎都和糧食有關,我想不直接進縣城,從鄉村上交的稅收和年收查起,看看這地方交了多少稅,西府又往總府報了多少稅。”
庭淵讚同地點頭,“這確實是一個突破口,那你想好從哪裏開始查了嗎”
伯景鬱“自然是從聞人政管轄的鄉村開始查。”
提起聞人政,庭淵心中一直有疑惑。他問伯景鬱“我記得哥舒與說我這些官員都會被調離籍貫去其他州上任,幫助聞人政的賀蘭通判在霖開縣為官多年,聞人政是霖開縣人,為何他還能留在霖開縣為官賀蘭通判的兒子賀蘭筠也並未被調離中州”
伯景鬱給他解釋道“勝國現有人口前年普查七億四千萬左右,中州約五億人口,西州人口八千萬,北州人口五千萬,南州人口四千萬,東州人口七千萬,京州人口大約五百萬,科舉三年一屆,三十年前各地考生總和大約三十萬,如今其他各州人口總和也僅是中州人口的三成,拿上一次科舉來說,光是中州考生便有六十萬,其他各州考生加起來不過二十萬。”
“這妥妥的就是人數上的碾壓。”庭淵有些驚訝。
伯景鬱點頭“沒錯,兩年前科舉人數共八十萬,最終拿到進士的人數是一千七百五十五人,一甲三人,二甲六百七十七人,三甲則是一千零七十五人,一甲三人會留在京城翰林院任職,二甲前一百五十名都會盡可能安排在京城任職,一百五往後的二甲進士會留在京州或下放各州總府分府任職,三甲進士排名靠前有可能會在各州府填補空缺,沒有空缺或排名靠後的就下放各縣。”
“賀蘭筠是二甲進士,前麵重要崗位排完了,輪到他隻有中州有空位,那他就會留在總府任職,再一個是中州考生人數多,進士起碼六成出身中州,撇開京州,其他四州由於教育條件不好,多數都是中三甲進士,中州三甲排名靠後的進士基本就留在中州本地,看哪裏有官員位置空缺就安排到哪裏。而中州有四個府下還有次府,一共八府,西府人口又是最多的,即便再怎麽回調,也很難讓每個官員都背井離鄉,縣級八品以下的職位空缺基本遵循原戶籍。”
這個規則在三十年前人口少的時候很好用,各地發展都差不多,互調都能錯得開,如今中州蓬勃發展,其中又以西州最為昌盛,中州考生占總考生六成,西府考生占中州考生六成。
他這麽解釋,庭淵就明白了。
伯景鬱頓了頓,繼續說“聞人政雖然是縣司戶,可一個縣的官員幾百上千,縣司戶隻是個從八品的小官,居安縣有三十九名縣級司戶,霖開縣的稅收比居安縣要強得多,麵積也比居安縣大,司戶隻多不少。”
庭淵覺得勝國行政區域劃分並不合理。
州就類似於現代的地區,府類似於省,縣類似於市,一個中州的麵積接近整個亞歐大陸,亞歐大陸有九十二個國家,中州隻有八十七個縣,一個縣的麵積比一些國家可能還要大一些。
縣就類似於市政府,通常是重要官員的居所,其他的官員都分散在外。
庭淵在居安縣經常和哥舒一起去縣城去各地巡視,像居安縣就有十三座城鎮,縣衙建在了居安城,其他城鎮也有相同的官員體係,縣令是縣衙官員,縣丞則是主縣以外其他小城衙門的一把手。
縣令類似於市長,縣令的副手也叫縣丞,類似於副市長。
主縣外的官員一把手雖然叫縣丞,職級比副縣低一級,類似於各區、鎮的一把手,下轄還有鄉,鄉下麵還有村。
聞人政確實隻是一個非常小的官員。
文官與武官對半開,聞人政真算是丟進湖水裏的一顆小石子。
伯景鬱道“我已經讓驚風查過官籍檔案了,聞人政在霖開縣是在春熙城任職司戶,春熙城一共有四個司戶,他手下管了三個鄉,分別是丹陽鄉,鳳陽鄉,桃水鄉,昨日我去縣衙問了林玉郎,林玉郎殺死的一家六口是鳳陽鄉下小路村的,我們直奔小路村,先去調查一下死的一家六口和聞人政之間的關聯。”
庭淵聽他思路清晰,也能明確自己的調查方向,對這點還是很欣慰的。
伯景鬱破案的能力確實很一般,這也不是他需要學的東西,大致的調查方向他是沒有問題的。
馬車停了下來。
伯景鬱往外看了一眼,已經到了涼棚。
他與庭淵說“去茶棚休息一會兒吧。”
庭淵應了一聲。
伯景鬱將庭淵從馬車上扶下來,兩人走進茶棚,小二招呼他們坐下。
茶棚裏空餘的位置不多。
平安從馬車上下來,與小二要了一壺熱茶。
庭淵問“杏兒怎麽不下來,讓她來吃點東西吧。”
平安道“杏兒說她肚子疼,要我給她送一壺熱茶過去。”
許院判正巧坐下。
庭淵忙問“她怎麽好端端地肚子疼,是吃壞了東西,還是別的原因”
他有些擔心是急性闌尾炎,若是急性闌尾炎,是要死人的。
平安搖頭“這我也不知道,突然開始疼的,問她她也不說原因。”
許院判起身道“這丫頭怎麽回事,我就是個醫士,這身上不舒服,應該找我才是。”
他忙往過趕,庭淵也跟著一起過去。
見庭淵起身了,伯景鬱也跟上了他。
颶風和赤風互看了一眼我們要去嗎
驚風早已先一步跟上了。
颶風和赤風雙雙無語,兩人也急忙跟上。
許院判撩開簾子,杏兒摁著肚子蜷縮在角落,滿頭大汗。
庭淵看她這樣忙問“你疼了多久了什麽樣的疼,你怎麽都不說”
杏兒見一群人都來了,視線躲閃。
許院判拉過杏兒的手把脈,庭淵與平安在馬車外一臉焦急。
伯景鬱寬慰庭淵,“許院判醫術很好,你莫要擔心。”
庭淵心說就算醫術再好,若真是急性闌尾炎,也是毫無辦法的。
許院判把完脈,心中已經了然,與杏兒說“醫士眼裏無男女,你應當早些與我說,我為你準備幾片藥調理一下身體,以後就不會再這麽痛了。”
庭淵問“她怎樣,嚴重嗎”
杏兒拉了一下許院判的袖子,許院判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與庭淵他們說“沒事,就是有些水土不服,我給她弄兩次藥吃了就好。”
庭淵還有些不放心,“確定她隻是水土不服嗎”
許院判聽了這話有些不高興,“你這是信不過我的醫術嗎”
伯景鬱連忙打圓場,“他沒有這個意思,隻是過於擔心杏兒姑娘,許院判你多包容一下。”
許院判揮手“她沒事,你們該幹嘛幹嘛去。”
庭淵這才與伯景鬱返回茶棚。
許院判回到自己的馬車上,取來銀針,與杏兒說“我為你施診緩解一下你現在的疼痛,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謝謝。”杏兒捂著肚子艱難擠出二字。
庭淵即便是坐回涼棚裏,仍舊對杏兒的身體不適很放心。
伯景鬱給他倒了一杯茶,推至麵前,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與他說“相信許院判,他的醫術真的不差。”
庭淵嗯了一聲。
他們在茶棚裏吃午飯,這西府的茶棚裏的招牌菜魚是最多的。
燉魚湯,清蒸魚,紅燒魚,糖醋魚,味道都很不錯。
這些魚都是路外的稻田裏養的,新鮮的稻花魚,對於農民來說,這些魚可以改善他們的夥食,多了還能製作成魚幹等幹貨,額外再增添一些收益。
眾人正在吃飯時,一個商隊朝茶棚走來。
“夥計,把你們鋪子裏好東西都給我們上一份。”
“好嘞。”小二忙招呼他們坐下。
茶棚一共就十張桌子,坐不完還有人剩下。
小二過來問庭淵和伯景鬱,“二位公子,能否拚個桌”
颶風和赤風站了起來,拍了拍他們正在坐的桌子,“讓他們坐這裏。”
颶風和赤風坐到了伯景鬱這桌。
小二笑嗬嗬地招呼他們坐下,嘴上忙不迭地和颶風赤風道謝。
颶風小聲說,“聽口音他們是西州人。”
伯景鬱在他們進茶棚時,就已經將他們上下都打量過了。
庭淵,“這條路能往西州去,路上有西州的商販應該挺正常的吧。”
伯景鬱也是這麽認為的,讓颶風不用太在意。
這些人點了一桌子好菜,吃飯並不安靜,吵吵嚷嚷的,伯景鬱微微皺眉。
驚風想讓他們小點聲,被伯景鬱製止了。
庭淵也不太喜歡這種在公眾場合吵吵嚷嚷的人。
小二給他們端上剛燉的魚湯,與庭淵他們桌上的魚湯是相同的。
庭淵覺得還挺好喝,剛才喝了兩大碗。
小二還未將湯放到他們桌子上,便整個人朝前撲過去,魚湯潑在其中一人的身上。
庭淵背對著他們,聽到聲音回頭,魚湯灑得滿桌都是,站起來的一個人身上還有魚湯的湯漬。
小二忙拿抹布去給對方擦魚湯,“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立馬給你們擦幹淨重新上一份。”
戴著草帽的男子抓住小二的手,“你把人燙傷了,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
對方人多,小二也不敢反抗什麽,擔心挨打,忙道“對不起,這頓算我的,我請各位如何”
草帽男鬆手,嘴裏嘟嘟囔囔,“這還差不多。”
他順手將小二一推,“還不收拾,等著我拿你的臉來擦嗎”
這一推正好撞在了庭淵的後背上,庭淵手裏端著湯碗,沒拿穩掉在了桌子上。
小二都快急哭了,轉而連忙與庭淵道歉,“客官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不小心的。”
今日賠上這一頓飯,他四五天都白幹了,如今若再賠上一桌,又得四五天白幹。
庭淵淡定地將碗拿起來放置一旁,溫和地與小二說“不關你的事。”
伯景鬱將庭淵拉到一旁,問他“燙到沒有”
庭淵搖頭,擔憂地看向小二,這小二臉黃肌瘦,身上的衣服很舊,腳上穿著的也是最便宜的草鞋。
他問伯景鬱,“你看清剛才是怎麽回事了嗎”
伯景鬱搖頭,“我沒注意。”
驚風道“是有人拿石子打了小二的腳,湯才撒了。”
若沒有人拿石子打小二的腿,他不會滑倒,湯也不會脫手,會穩穩地放在桌子上。
赤風道“哪是什麽不小心滑倒,分明就是有人想吃霸王餐。”
庭淵低頭看小二露出在外麵的腿上確實有一截拇指大小的紅印子,顏色很新。
那人見小二又撞了庭淵,有些幸災樂禍,“做事怎麽這麽不小心,一下要賠兩桌。”
庭淵本身對這一桌人印象就差,如今他們還來這麽一出,讓他有些氣不過,挺身而出,“若說是賠,也得是你們來賠才對。”
草帽男似乎是沒想到庭淵這麽說,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做出一副嚇人的表情,“是他撞你又不是我撞你,關我屁事。”
驚風剛才就想讓他們閉嘴,現在可算是給他找到機會了,“明明是你推了這小二,你若不推他,他怎麽會撞到我們公子身上”
草帽男與另一位鼻環男朝他們走來,伸手指著他們,“他自己沒站穩,與我有什麽幹係,你要是想往老子頭上賴,試試看”
那手都快戳在庭淵的臉上了,被庭淵一巴掌拍掉。
鼻環男想動手。
小二連忙去拉架,“都算我的,都算我的,幾位爺別動怒。”
庭淵去拉小二,“不是你的錯你為什麽要認。”
小二示意他別說,他很感激庭淵他們能站出來為他說話,但他不希望他們在茶棚裏打起來,要是打出問題了,他又得多賠工錢。
庭淵看小二這樣,大概也清楚他為什麽要低聲下氣地忍著不敢發作,想隨了小二的意思息事寧人算了。
他們人多不怕對方,可小二就隻有一個人。
庭淵朝驚風搖頭,“算了。”
驚風不理解,“你慫什麽,有我們在他們還能打你不成”
庭淵道“小二也不容易,讓他把這些東西收拾了,咱們吃完了趕路吧。”
伯景鬱領會了庭淵的意思,原本他是想收拾這幾個人的,考慮到小二以後還要在這裏做工,說道“算了,坐下吃飯吧。”
庭淵到時沒想到伯景鬱會站在他這邊。
他確實不怕這些人,但他不希望給小二招來禍端。
這些人若是因此記仇,若他們再經過這裏再對小二出手,他們打完爽了走了,苦的都是小二。
驚風已經很久沒有和人打過架,剛想過過癮,這兩個人都熄火了,給他窩一肚子火。
颶風和赤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從對方臉上看到了詫異。
若是從前的伯景鬱,有人在他麵前這麽無禮,恐怕對方現在已經被打成豬頭了。
也不知道離開他們這一個多月發生了什麽,竟讓伯景鬱學會收斂脾氣了。
兩人眼神交流,最終落在了庭淵的身上。
不得不說,這人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小二趕忙把庭淵他們坐的桌子上的魚湯給清理了,又給庭淵換了一副碗筷。
伯景鬱重新給庭淵盛了一碗湯,“魚湯喝著對身體好,你多喝點。”
庭淵應了一聲。
草帽男和鼻環男看著他們這群人衣著靚麗,也不像是普通人,打起了壞主意。
伯景鬱能察覺到他們不善的目光,他的耳朵聽力非常好,莫說是茶棚內的聲音,就便是茶棚外頭田裏的蟋蟀聲他也是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幾個人竟然商量著待會兒吃完飯跟在他們身後收拾他們。
伯景鬱冷哼,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飯後,颶風和赤風去套馬,許院判從馬車上取來一個白色的陶瓷小罐子遞給小二,“這個能消腫鎮痛,你擦在傷處,過兩日就能好了。”
小二心懷感激,“多謝客官。”
伯景鬱取出一枚刻有五百文的銅幣給小二,“他們那頓就算在我們頭上。”
庭淵詫異地看伯景鬱,他什麽時候有這樣的善心了
小二忙將錢退回給伯景鬱,“客官,這我不能收,你們幫我說話,我就已經很感謝了。”
伯景鬱仍在櫃台上,“收下吧,我不缺這點錢。”
再說很快他就能討回更多的錢,現在他出五百文,等會兒他會讓他們斷五條腿。
庭淵這左眼皮子瘋狂的跳,都說左眼跳災,他怎麽感覺這事沒這麽容易結束。
庭淵問“你又想做什麽”
伯景鬱搖頭“我不想做什麽,我是覺得這小二人老實,別讓他吃虧,我看你也想給他墊了這筆錢,那不如我來出這筆錢。”
庭淵仍舊覺得其中有不對味的地方。
伯景鬱扭頭看了一眼聚在馬棚附近還未離開的商隊。
收回視線後他推著庭淵往馬車走。
驚風去把幾人的馬牽了過來,踏雪朝著伯景鬱而去,停在伯景鬱的身旁。
庭淵上了馬車,往馬棚方向看去,那些人的眼神非常不懷好意,看得他心裏有些毛毛的。
他問伯景鬱,“他們不會想在路上整我們吧”
伯景鬱眼裏閃過一絲狡猾,神色如常地與庭淵說,“頂多就是心裏有氣,應該不敢對我們下手,就算他們下手你也別怕,我能護著你。”
庭淵盯著他“我怎麽感覺你躍躍欲試。”
伯景鬱微笑“沒有,你看錯了。”
庭淵仔細看了幾秒,確實沒發現什麽異常,就當自己看錯了。
伯景鬱放下簾子,笑容瞬間消失,冷眼朝那群人看過去。
他方才聽草帽男說等會把他們劫了,要他的踏雪。
伯景鬱在心底冷笑想要我的馬你配嗎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