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元策的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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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離後她母儀天下!
    原先的那一身衣服丟掉還能讓人挑不出毛病,但是現在這一身衣服要是丟掉,那麽就未免太過於的刻意,即便是這件衣服才是真正壞了的。
    元策不由得皺眉,興德帝如今對阿音頗為防備,即便是阿音與此事真的無關,他必定也要懷疑一二,若是留下這麽一個把柄……
    元策神色微沉,他推著輪椅過去,將衣服給拽了下來,在衣裳的腰腹上還殘餘著血跡,那一塊地方倒是聞不出什麽香味,氣味全都被血腥味給擋住。
    元策見此,不由得拔下了臨音的簪子,往自己的手臂就是劃去,鮮血噴湧而出,元策用臨音的衣裙裹著手,血全部灑在了臨音的衣裙上。
    臨音的臉色猛的一變,她有幾分難以置信的看著元策,“你瘋了——你這是做什麽,再說了,我的衣服弄髒了,你這個時候不處理傷口,若是潰爛了該如何是好?”
    元策白著臉搖了搖頭,“血氣可以掩蓋香味。無妨。”
    臨音趕忙將自己剩下的藥拿了過來,看著元策“自己按住自己的筋脈。”
    說完就扯下了那件已經髒了的衣服,連忙幫著元策止血包紮。
    元策眼見衣服上的血跡已經足夠,也就不再阻攔臨音。
    “我腰上的傷還沒有好,大不了再弄一次,哪裏用得著你去特意取血?”臨音在包紮方麵十分的嫻熟,很快就給元策處理好傷口。
    元策隻是定定的看著臨音,他的神色之中還有幾分賭氣的意味,“你我本就應該相互扶持,這又有什麽幹係?倒是你,屢屢為了旁人而損傷自身呢!”
    臨音一愣,搭在元策手臂上的手指隻覺得有幾分灼熱,她下意識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是卻被元策握住。
    “阿音,日後不要再這樣了。”元策看著臨音。
    臨音本想用蠻力掰開元策的手,但是看著元策發白的臉色,她又有幾分踟躇,最終她沒有伸出那一隻手,而是半妥協的說道“知道了。”
    元策知道臨音未必會有那麽聽話,但是臨音既然保證了,那麽日後應該就會有所收斂。
    想到這裏,他慢慢鬆開了臨音的手。
    臨音掩蓋住自己身上的不自在,她別著頭說道“這裏不是你久留之地,我已經為你處理好了傷口,但是藥並不夠,你先去叫人給你看看。”
    元策點了點頭,退了出去,而臨音很快就換了一身衣服,白著臉走了出去。
    但是臨音沒有想到,元策雖是離開了他的院子,卻並沒有去處理自己的傷口,而是去了正廳。
    太子妃出事,驚然早產,這場上巳宴也沒有誰還有心思繼續辦下去,眾人都紛紛在外等候。
    臨音一路上見到的都是忙裏忙外的宮人,她還沒有靠近太子妃生產的屋子,遠遠的就聽到了女人的慘叫聲。
    臨音的心中生出了幾分怵然。
    倒並不是虧心,而是見徐玉京喊得這般淒然,可見生兒育女是有多麽辛苦了。而且,女子生產完,是最為虛弱的時候。若是在這個時候予以重創,那當真是萬劫不複啊。
    臨音不由得垂下了眼眸,她走進了室內。
    興德帝的臉色不是很好,對於這個長孫,他期待了很久,沒有想到還是出了這樣的意外。
    一旁的太子臉色更是難看至極,心急如焚。若是這個孩子是個男兒,能夠平安出世,那麽他的地位就能穩固一二。
    誰知道會在這個關頭出事。
    想到了這裏,元卻不由得恨上了嘉寧公主。
    興德帝眼見來人,差異的看了一眼臨音,“你的傷還沒有好,你怎麽來了?怎麽不在一旁好好休息?”
    臨音搖了搖頭,“如今太子妃生產,長樂心下擔憂,就忍不住想要前來看看,還請聖上放心,長樂已經無事。”
    興德帝摸不準臨音這話的真假。
    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剛才已經盤問過了,今日的臨音很是謙卑,也很謹慎,不肯靠近太子妃一步。
    而且眾目睽睽之下,的的確確就是嘉寧倒在了太子妃的身上,而臨音是想要上去拉開嘉寧才受的傷,於情於理,他沒有理由去追究臨音。
    “你有心了,坐吧。”興德帝擺了擺手。
    臨音坐在一旁,同眾人一起等待。隻是臨音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元策的身上,元策怎麽不去處理傷口。
    元策看了臨音一眼,不以為然。
    這間屋子離太子妃生產的屋子並不遠,遠遠的就能聽到太子妃淒厲的叫聲。
    太子不由得心驚,眼見太子妃身邊的侍女前來回話,他不由得問道“情況如何?怎麽這麽久了還沒生下來。”
    侍女眼眸含淚,“太子妃娘娘難產……”
    “好端端的,怎麽難產?太子妃身體健壯,即便是被嘉寧衝撞,但是太醫方才不是還說應當無事嗎?”元卻怒斥道。
    侍女連忙跪下,看著興德帝和元卻,“太子殿下,聖上,太子妃的確是身體強健,但是方才那一下,已經是重創,加之此前,太子妃已經吸入了不少的麝香,如今母體受損,胎兒虛弱,即便是剩下了小郡王小郡主,隻怕也將一生纏綿病榻啊。”
    “你說什麽?”元卻一驚,若是這樣,即便是真的生下了皇長孫,是個病秧子又有什麽用,白費了他十個月的期待啊。還不如不生。
    興德帝倒是比元卻沉穩的多,但是即便如此,他的麵色也是又驚又怒,“好端端的,為什麽會有麝香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麽情況,快些說來。”
    侍女目光驚惶,但是當她的目光在臨音的身上掠過的時候,閃爍著一絲隱秘的寒芒,她有些顫顫巍巍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