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紅鸞星動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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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清風劍!
    元龍牽著姑娘慢慢走下樓,開了門來到廚房門邊,一手一推,門從裏麵閂著的,元龍用右手上的匕首,從門縫中挑開門閂,仍用左手扶著姑娘順利來到後門,直把姑娘送到大路邊,對姑娘說道“姑娘,你現在可以走嗎?你自己回家好嗎?別怕,你現在平安了,我還有事要辦。”
    “謝謝大爺, 現在可以走了,謝謝大爺的救命之恩。”說完,姑娘馬上跪下。
    元龍上前扶她起來站著說道“快回家去吧,把這幾個饅頭和銀子帶回家去。”
    姑娘忙推辭道“我不要別人的東西,不要。”
    元龍說道“什麽別人的東西,是我送給你的,再說韓老頭把你家的東西、糧食都搶光了,你的家人現在都在捱餓,快拿回家去,明天先用銀子去買些糧食救你一家人的命,你爹明天上午就會回家,快走吧。注意,你別對任何人說我救你的事,你走吧!”
    姑娘接過銀子和饅頭,彎了一下膝頭,轉身走了。元龍轉身又回到樓上,見韓老頭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趕快關了樓上的門,用右手拍拍自己的後腦勺說道“我該怎樣懲治他呢?”
    元龍和尚自言自語道“他首先瞧不起我們和尚,隻給十文錢的布施,還讓我吃狗食,真是豈有此理。那我先讓你當幾天和尚吧!”
    元龍見韓老狗紗帽滾在一邊,元龍就把燈拿在一個小方凳上擱好,將燈連同凳子放在眼前來,又從床上取下一個枕頭,把韓老頭的頭墊高了些,就對著韓老頭的頭,拉開自己的褲子,對準老頭的頭,撒了一泡尿,然後從口中取下匕首,用右手大拇指試了試刀口的鋒利程度,嘴裏說道“還行。我在廟裏經常給師兄弟們剃頭,我會保證保質量給你剃好。”
    元龍就邊剃邊低聲唱道“重新作人,從頭作起,善哉善哉,免下地獄,若下地獄,隻怪自己……”
    元龍剃一刀,唱一句,沒唱幾句,頭發就全被剃下。濕漉漉的一團頭發被元龍挑到匕首尖上,元龍見天花板上有個洞,他稍一用力,就甩到天花板上去了。
    元龍意猶未盡,覺得還應該,為受辱的姐妹們出口氣。元龍見老狗還沒有醒來,褲襠裏的那個東西還挺得很高,他拉開褲子,隻見那個東西硬梆梆的,直指天上,下麵兩個睾丸靠薄薄陰囊皮吊在下麵,一甩一甩的。元龍把燈拉近了些,用匕首把褲襠割開,把老狗腳打開些,然後就把刀子在燈上用火烤了一下,就算消了毒,他就在老狗的褲子上揩去黑煙,就蹲在老狗兩腿之間的地板上,左手握住兩個睾丸,右手握緊匕首,左手把陰囊拉長繃緊,口中輕輕說道“人間一切罪惡源,今夜一刀斬除去!”
    說完,就“唰”地一刀,把陰囊和睾丸全部割下來,隻見韓老狗“唔——”地一聲醒過來,看了元龍一眼,又馬上閉上眼睛昏了過去。元龍知道,這是痛極的反應,也不理他,就站起來把左手裏的東西也拋到天花板上去。元龍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氣,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打開蓋重新蹲下,把瓶中的藥粉抖在老狗的刀傷口上,傷口一開始呈白色,現在正慢慢侵出殷紅色的血,藥粉正好起止血鎮痛的作用。
    上完藥,元龍收起藥瓶,對韓老狗低聲說道“本該除去你的性命,但佛祖以慈悲為懷,有好生之德,暫且饒你不死,希望你從今改惡從善。”
    元龍站起來撿起地上的刀,準備離開,見老頭腰間還有一個什麽東西脹臌臌的,他吃驚地說“這裏是什麽東西,難道還有一個也須要割嗎?”
    他用手一摸,更硬挺,他從裏麵掏出來,原來是三錠白花花的銀錠,他把銀錠放在地板上一看每錠五兩,共十五兩,他低聲說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今晚剃頭費五兩,騸匠費五兩,夜間辛苦費五兩。好,兩清,互不相欠。”
    元龍說完把全部銀子裝入自己腰裏,然後走在屋角的洗臉架邊,把自己的手臉洗幹淨,在洗臉架上的布擦幹手,見旁邊有一個寫字台,台上有現成的紙筆墨硯,就轉身把燈提到寫字台上,向硯中倒些水,磨了幾下墨,就坐下來寫道
    韓老頭及其兒子
    你們作惡多端,欺壓鄉親,幹盡壞事,天理難容,本該除去你們頸上人頭,念你年大,姑且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隻給你們一小懲,限你們三日之內做到下麵三件事
    一,速將抓來的佃戶一律釋放,退還搶來的耕牛豬,羊,雞,鴨,糧食,衣物,農具等,缺一不可。
    二,每個抓來的佃戶一律賠賞大米一百斤,白銀十兩。
    三,所有田租一律照當年實收進行五五分成不準多收一粒。不準欺壓佃戶及其家人。違者嚴懲不貸。
    昨夜之事是我一人所為,與佃農及周圍人家無關,你們不得報複他們。請你轉告你做裏正的兒子,從此改惡從善,如再作惡,加倍懲罰,決不輕饒。
    梁州大俠
    至正九年七月
    元龍寫完,把紙穿在匕首上,然後把匕首向房中一根柱子上執去,隻聽“咚”的一聲正好釘在柱上。元龍右手拿著燈來到桌邊,把燈放好,挽起雙衣袖,把菜抓起來就往嘴裏塞,一陣風卷殘雲就一掃而光,然後又倒了一碗酒喝了,把剩下的幾個饅頭倒在衣襟裏,下樓去了。他來到廚房輕輕閂好廚房門,月光正好從房頂上射進一道光柱,照在裝肉的瓦缸上,元龍想起,這是白天那隻裝臘肉的缸,就走過去揭開蓋一瞧,裏麵還有一塊熟臘肉和二塊新鮮肉,都是煮熟了的,旁邊正好有個筲箕,他就把筲箕放好,把所有肉放入筲箕裏,雙手揭開旁邊的蒸籠,隻見蒸籠裏裝的全是冷包子,他就把自己的衣襟裏的饅頭放入籠中,撿了二十多個冷包子放入小筲箕內,出了後門,回手關好門,就來到草樹邊,借著月色,從草洞裏取出自己的布包,裝好冷肉和包子,趁著月色,趕快離開這個事非之地,他知道,天一亮,這裏就要炸鍋,他是個外鄉和尚,在這裏不方便,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現在是酒足飯飽,一口氣跑他五六十裏不成問題。想到這裏,他就來到大路上,大步朝東而去。
    黎明快來到,他估計跑了四十多裏路,元龍眼睛困得直打架,他見路不遠的田坎上有一個草垛,他就如法炮製,鑽到草垛裏呼呼睡起來。
    午後,元龍才從草跺裏鑽出來,伸了一下懶腰拍拍衣服上的灰塵,活動了一下身子骨就又往前走,走了一陣來到一個集鎮上,見街邊有一個不大的飯鋪,正在賣麵條,本來他布包裏有不少食物,但他不想吃這些冷東西,就進入館子內,要了兩碗麵條坐下吃起來。
    旁邊一張桌子上坐著兩個人,一個穿黑衣一個穿藍衣,他們一邊喝酒一邊談話,談話聲音不高,元龍聽得很清楚,藍衣人對年紀略大一些的黑衣人說道“三哥,我知道你在這個鎮上的豬牛市上是老前輩,務必請你在今天天黑以前幫兄弟我再買到三頭牛,不然我無法向韓裏正交差。”
    元龍聽到“韓裏正”三字,就警覺起來,黑衣人搖搖頭說道“今天的事,隻怪你自己來晚了,你若早來半個時辰包你能買到五頭牛,現在牛市都散了,我到哪裏去找?這隻有等三天以後再說。兄弟,馬上就要到枯草季節,你一下就要進五頭牛,若出不了手,牛的飼料差了就會掉膘的,到時候你就要虧大本的,那時你莫埋怨你三哥我沒有提醒你。”
    “這一點三哥請放心,我把牛買來回去一齊脫手,一刻也不停留,就賣出去,力爭賺個二三十兩銀子沒問題,哪裏會虧本呢?牛隻要能耕地就成,如果我明天天黑以前買不了五頭牛回去,會出人命的”藍衣人一邊給黑衣斟酒,一邊對黑衣人說道。
    黑衣人聽了哈哈大笑道“你老弟盡在三哥麵前說‘三國’。緩買幾頭牛就要出人命,這也太離譜了嗎?你盡是吹牛不打草稿。”
    藍衣人鄭重地說道“三哥,兄弟我什麽時候在你麵前吹過牛?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我們韓裏正的爹名叫韓旺,有五十歲左右,仗著他兒子是個裏正,在村裏專門欺壓佃戶和窮人,他為人刻薄,無惡不作,壞事幹盡,他有二十多家佃戶,實行三七開的鐵板租來盤剝窮人,也就是說無論收成好壞,顆粒租子也不少。今年不是收成不好嗎?他照樣收租,佃戶們交不上租,他就把佃戶家的豬,牛,羊,被衣料,或值錢的東西都搶去抵租,這還不算,老鬼成天大魚大肉吃多了,還專門吃了好多狗鞭,驢鞭,海狗鞭,結果吃多了,得了個怪病,叫什麽‘陽亢病’。”
    “什麽叫陽亢病?”黑衣人邊吃菜邊問。
    “陽亢病就是那個東西日日夜夜成天硬邦邦的。”藍衣人神秘地說。
    “你說的是什麽東西喲?”黑衣人如墜雲裏地問道。
    “就是金槍不倒!”老板娘在灶後接話說道。
    藍衣人笑著說“你聽聽,到底是老板娘見多識廣,一聽就知道是什麽,大概你以前吃過金槍不倒的虧。”
    “放你娘的屁!”老板娘笑罵道,“賀老六,老娘在這鎮上混了這麽多年,什麽走南闖北的怪事沒見過?這好辦,叫那個老狗娶七八個老婆,白天晚上輪流陪他睡覺,累死他老狗。縱然有‘將軍不下馬’的本事,他也招架不住。”
    藍衣人倒了些茶水在杯裏,邊喝茶邊說“可不是,他本來還有一個老婆,不到半年就死了,又進城去買了一個粉頭回來,不到三個月就跑了,這一下哪個女人敢嫁給他?這老狗不是人,就打起了佃戶們的妻子,媳婦或女兒的主意,要欠他租的人家的婦女去陪他睡覺抵租,佃戶們當然不答應,他就把十三家佃戶家的男人抓起來關在牢裏,逼人家就範!”
    黑衣人聽了,拍著桌子罵道“這老狗真是他娘的是個畜生,真可惡!應該千刀萬剮!雷神爺怎麽不劈死他嗬!”
    “三哥,你說這世道成了什麽樣子了?還有天理嗎?不,還是有天理的,昨天晚上不知從何處,來了一個梁州大俠,武藝高超,能飛簷走壁,來去無蹤,昨晚半夜三更來到韓家,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老鬼的頭發剃了……”
    “不,應該把老狗的頭割下才解恨。”黑衣人說道。
    “梁大俠沒有割他的頭,而是“唰”地一下割了他那個很重要的東西,……”藍衣人比了一個手勢說道。
    “什麽東西?耳朵?”黑衣人問
    藍衣人搖搖頭。
    “鼻子?”
    藍衣人還是搖搖頭。
    “眼睛,手?腳?你說嘛!別賣關子。”黑衣人說。
    “雞巴!”老板娘接過去說道“這都猜不到,王三娃子我看你是枉自夾了那個東西。”
    老板娘回頭又數落藍衣人道“賀老六,你真是,直接了當地說雞巴不就得了,看你秀才樣的酸勁,不知喝了多少醋。”
    “是這樣的嗎?”王三問道。
    “既對,也不完全對。隻割了吊起的那一砣,陰囊和卵蛋。”藍衣人說道。
    “那不是一回事嗎?這樣那老狗不就成了太監啦?”老板娘在灶後搶著說。
    賀老六喝了一口酒慢慢地說“妙就妙在老狗一覺醒來,一摸頭發和卵蛋沒有了,你猜怎麽著?老狗像死了爹娘一樣大哭起來,罵道‘是哪個缺德的割我的卵蛋幹什麽?我好不容易煉成‘金槍不倒’,這,這叫我今後怎麽玩女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藍衣人說完竟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