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風劍！
    朱劉二人穿上披風，坐進馬車裏又繼續前進。走了一會，吳王說道“繼續趕路，為了打發時間，先生還是繼續講你的故事吧！”
    劉伯溫清了一下嗓子繼續講起往事來“第二天早飯後，又是一個晴朗天，這天才是真正的清明節，我又走進後花園，來到涼亭上，見小姐已在涼亭上和丫環梅香下圍棋。很顯然梅香不是小姐的對手，梅香已明顯處於劣勢。我上前替梅香指點了幾步，利用‘打劫’的方法又撈回了十多子，無奈開局和中局輸得太多，無力回天，終局自然是小姐勝。
    “梅香讓我上場，我就不推辭地坐下來，小姐執黑先行，我執白在後，小姐很聰明，腦筋反應很快，她下子的速度很快，我自然也不落後，我知道她是想用快棋的方法來使我跟不上節奏，想在快中乘亂取勝，這是年輕人對付上了年紀的人的慣用手法。所以，我也就來個針鋒相對，以快製快，反而打亂了她的步伐。一局下來，因小姐精力集中，太認真地下棋，累得香汗淋漓，滿臉通紅，真像一枝含苞待放的芙蓉，更加漂亮。梅香端來一盆水對小姐說道‘小姐，來洗一帕臉吧，看你累的。’
    “因為在中局時我見她太認真了，她還是個孩子，我贏她幹什麽？但我又不能輸給她，所以在收關時，我也不很認真，控製著隻贏兩三子就成了，不能叫她太難堪。最後梅香清盤，我多一子而小勝。
    “小姐一邊洗臉一邊說‘先生棋藝精湛，叫小女子佩服。’
    “我笑著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小姐的高帽子隻剩下九十三頂了。’
    “我這一說大家又笑起來。梅香在一旁打趣地說‘在棋藝方麵，我們蘇家上下幾十號人都不是小姐的對手，現在劉先生來了，小姐就有克星了。’
    “我怕小姐臉上掛不住，忙打圓場地說‘下棋不過是雕蟲小技，逢場作戲的，不必太認真。’
    “這時，昨天那個送信的丫頭送來了盤茶點和一壺茶，對小姐說道‘小姐，快晌午了，夫人吩咐送些茶點，夫人說今天午飯可能晚些，等祭祖完畢後才能吃午飯。你們先吃些茶點墊一下。’
    “梅香把圍棋收了，將茶點放在石桌上，梅香又去端了一盆水來，大家洗了手就圍著桌子，大家邊喝茶邊吃茶點。梅香說道‘小姐，我們吃了茶點換個花樣，再和劉先生下象棋好嗎？’
    “鶯鶯小姐馬上來了興趣說道‘好，我們下麵就玩象棋，我聽說劉先生有一絕技是下盲棋高手，而且一人可和多人下盲棋，梅香，你去多找幾副棋，把那幾個會下象棋的丫環寒梅、秋菊、小蝶都叫來，我們多幾個人玩才有意思。’
    “不一會真的又來了三個丫環，她們有四副棋，就在亭裏擺了四局棋，我一個坐在中間，有兩個丫環給我當棋手，棋手就是按我指命替我下棋的人，同時把對方的步法用術語告訴我，四個棋局上坐著鶯鶯小姐，還有丫環梅香和其他兩個丫環。
    首先是鶯鶯小姐用‘仙人指路兵三進一’，開始了象棋大戰，棋手口中說道‘第一局對方兵三進一’，我毫不客氣地說道‘卒七進一’，棋手唱說道‘劉先生卒七進一執行完。’於是棋手走到第二局棋盤前說道第二局棋對方炮二平五開局，我說道第二局回棋炮八平五，棋手馬上伐表我在棋盤上走出炮八平五，嘴裏說道劉先生炮八平五執行完。下來就是第三盤棋，第四盤這樣下去……常言說得好，事事如棋局局新，像這樣下去，每局棋每步棋都要記在腦子裏，要記住每一步棋，而且還要戰勝對手，那難度之大是可想而知的。
    她們就這樣同時開始了四盤象棋的大戰。
    “有個丫環居然找來了一個手帕蒙在我的眼睛上，這樣做實際上是幫了我的忙，這樣我眼睛看不見其他東西，減少了其他東西的幹擾，我的思想更容易入靜，心中完全是棋，那就更容易贏棋。就這樣在第一百一十步時第二盤棋梅香首先告負，接下來就是第四局棋也告負，在一百二十多步時第三局告和，剩下來她們幾個共同幫小姐的忙，這鬼靈精狡猾得很，他又想方設法下快棋，甚至在棋盤上想方設法幹攪我，我穩定住情緒和她周旋，最後雙方握手言和。
    “下完盲棋，他們幾個人驚奇不已，我取下眼上的黑布，白色的陽光照得我睜不開眼。好一陣我才適應過來，鶯鶯小姐對我說‘先生，簡直不可思議，我要不是親眼所見，你說什麽我都不相信。你的腦子怎麽可以記下這麽多事？請問先生，你下盲棋曾經一次最多和多少人下？’
    “我想了一下說道‘那是在杭州作浙江副提舉時，一次同時和六個高手下，我作到四勝兩平。’
    “她們聽了都嘖嘖地驚歎起來，梅香問道‘先生，你是怎麽記住這麽多東西的？’
    “我說‘這算不了什麽，這隻不過是遊戲，算不了什麽特技，你們有“千字文”嗎？’
    “梅香回答說‘我有。現在就要用嗎？’
    “我點了一下頭，梅香就轉身走了，不一會拿來了一本千字文，我把紙裁成了兩寸長，一寸半寬的小方塊，共裁成六十四張，每張寫上千字文上的一個櫻桃般大小的一個字，之所以照字排成八排，每排八個字，共計八八六十四個字。當然，我不參加擺字，任他們去亂擺，擺好後，我凝神靜氣地看了一陣，然後轉過身來背朝字台，他們要讓我從頭至尾背出這六十四個字，然後又從尾背到頭，我都背了，她們又讓我從上到下背誦出來，我也背了，又從後麵開始從下背到上我也背了出來，最後她們問我什麽號位是個什麽字，我都作了正確的回答。
    “最後，我轉過身去，她們幾個人都目瞪口呆地相互看著。連叫‘神奇，神奇！’
    “最後，梅香走到我身後，仔細地看了我的後腦勺，並用手摸了一下，我回頭過去，吃驚地說‘你幹什麽？’
    “梅香回答道‘對不起，先生，我看你後腦勺上是不是長了眼睛。’
    “我哈哈大笑道‘別胡思亂想了，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我隻有兩隻眼，兩隻耳朵。我不是馬王爺有三隻眼。’
    “鶯鶯小姐也走過來對我說‘先生，恕我直言，你不是魔鬼，就是神仙。’
    “我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小姐，我既不是魔鬼，也不是神仙，我是一個活鮮鮮的人，有血有肉的人。為了證明我是一個平常人，我可以向你們再表演一個‘速算法’，由小姐你在紙上隨心所欲地寫上多位數的加減法，你們再用算盤來算一下，作到一半時再讓我看，我們比賽看誰先算出結果，而且還要結果正確。’
    “小姐果然在紙上出了一道長長的加減法題，一個丫環拿了一個算盤來，由梅香來計算，把題算了一半時就對劉伯溫說道‘先生，已經到了一半了，現在你看題吧。’
    “我說‘不急，再讓她作一半。’
    “過了一會小姐說道‘隻剩兩成，請先生看題吧！’
    “我不慌不忙看了一下，全是多位數加減法，就題起筆在紙上寫下答案，過了一會梅香也結束了，一對比，我們答案完全相等。這下大家都目瞪口呆，口服心服了。
    “這時，小丫環又跑來請小姐回去吃飯，鶯鶯小姐對梅香、寒梅等幾個丫環說道‘你們幾個人去端些飯菜出來，一則我們請劉先生一起吃飯，二則外麵風景好，這才是真正的春宴桃李，我們在這兒吃更熱鬧些，更有趣些。’
    “幾個丫環應聲而去，隻有小姐和我坐在亭上，小姐在我對麵坐下來，十指叉在一起，兩手放在桌上對我說‘先生，請你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我側麵對著她說道‘小姐，其實這件事說穿了一點也不神奇，這隻不過是一種後天訓練出來的一種奇異功能而已。簡單、確切地說，這隻不過是一種“速讀法”，“速記法”和“速算法”的技能而已。’
    “‘我可以練出來嗎？’小姐問道。
    “我說道‘當然可以練出來，任何人隻要刻苦地練習都可以練成。尤其像你們十至十五歲的孩子，心地單純，內心雜念少的人最易練成，所用的時間短，進步快，效果好，容易達到很高的層次和境界。這就是我們平時所說的‘世上無難事，隻要肯努力。’
    “小姐問道‘先生，憑我這個條件，現在你估計需要多少時間可以練成？’
    “我搖了一下頭說道‘這不好說。這取決於多種因素，比如說個人的決心和努力的程度，先天條件和後天條件。快的人一至三個月，有的半年。有的一年左右就可以達到出神入化的程度，說實話，我是從十八歲時才開始練習的，到現在隻練到了第八個層次，像我們年紀越大的人要想再上一個層次就比較困難，能保持原來的水平不退步就已經不錯了。我估計你要來練這種‘三速法’，半個月到一個月就有成效，以後勤練習，逐步地就達到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領。眼觀八麵事，耳聽百人言，雙手寫公文。’
    “‘那是為什麽呢？’小姐好奇地問。
    “我說‘道理很簡單我們的腦子好像一張紙，平時我們所能用到的隻有一成或不足一成，還有絕大部分未開發和利用，比如我們常人每天隻讀一本書，如果把這張紙很好地利用和開發起來，每天可以讀十本、二十本……甚至一百本或更多。你知道三國時候的龐統和張鬆這兩個人嗎？’
    “鶯鶯小姐兩隻眼睛放出異彩說道‘知道。我看過“三國話本”，就是龐鳳雛和獻四川地圖的張永年張鬆，對不對？’
    “我說道‘很對，我說的就是這兩人，他們兩人都練過這種“三速法”，你看龐統作縣令時，可以耳聽百人言，手批百人案，一個時辰不到就處理完幾個月積壓的案件公文。張鬆在看了曹操的“孟德新書”以後，可以倒背出這本書，就是他們練了速記法，而且達到了很高的境界。結果使“孟德新書”沒有流傳於後世。’
    “小姐聽了誠心誠意地說‘先生，我誠心誠意地拜你為師，你能收我這個女弟子嗎？’
    “我認真地說‘我可以收下你這個女弟子，你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
    “小姐聽了，高興起來，立刻說道‘先生請講，什麽條件？’
    “我說‘學這種本領的人，不得用這種本事去幹壞事；第二，不得將此法輕傳他人，原因是怕此本領被壞人學去，他幹起壞事來會給老百姓和社會造成很大後果。三，不得用於賭博，詐欺等行業，為個人謀取不義之財。凡學了此法的人，應淡泊名利。注意韜晦。’
    “小姐聽了說道‘這些我都可以作到。現在我就給先生叩頭，請先生收我為徒弟吧。’
    “她說了真的要下跪給我叩頭，我連忙止住她說，不可，不可，這裏人多眼雜，他人看見影響不好。這拜師之禮隻不過是個俗套，隻不過是個形勢而已，沒有什麽必要。
    “小姐想了一下說道拜師之禮還是應該要的。那我就敬老師清茶一杯。說完，她把我水杯裏的水倒了，重新在瓷茶壺裏倒了半杯水，雙手捧在手裏，恭恭敬敬地說道‘先生請用茶！’
    “我忙坐正身子，接過了這杯清茶，我喝了一口說道‘好！’就算禮成。
    “我對她說道‘從明天上午起我就教你，你把丫環全部遣開，然後我半個時辰就把修練方法傳授給你，你就每天勤修練。修練方法不難，但要掌握好要領，堅持多練，我希望你能超過我，你先天條件比我好；因為你年紀還小，心地單純，思想裏雜念少，就容易達到最高境界，練成上等功夫。最後，不要對任何人講我在收徒，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時丫環端飯來了，我們六個人就在亭裏吃了一頓豐盛而快樂的午餐。和年輕人在一起仿佛自己也年輕起來。
    “吃了午飯，我就拿了半張厚的白紙回館去了。主要是我好作明天的教具，我走了讓她們年輕人好好地玩一下。
    “第二天早晨早飯後我帶上教具，一個人又來到後花園的亭子上，鶯鶯小姐已早來了。我便將昨天我製作的教具放在桌麵上。所謂教具其實很簡單，就是在昨天我帶回去的半張紙上，畫好上下整齊地排列著的指甲蓋大小的黑色圓點。下麵讓她身體坐端正，作集中注意力的訓練；全身放鬆，呼吸細緩深長，氣沉丹田，上午足足教了兩個時辰，下午我看她作得很認真，接著就教他作‘定點凝視’和‘視點移動’的訓練，這兩個要點要天天練、經常練、有空就練。練了五天以後，我就教她第三步，就是眼機能的訓練，又過了三天以後，進行‘速讀’的訓練，最後就是提高大腦活性和增強記憶的訓練。……
    “她很聰明，又很刻苦，很多東西一點就會，加之年紀尚幼，思想單純而活躍，她每天堅持兩個時辰的練習，所以進步很快。無論是速讀速記和連算都出現了突飛猛進的飛躍，第一個月下來可以速讀，兩個月下來可以進行速算，三個月以後可以速記、玩紙片和下盲棋。半年以後已是爐火純青，運用自如。她之所以進步這麽快，這跟她對‘三速法’的癡迷和專心致誌，刻苦用功分不開。
    “這下可不得了，她首先把家中的所有的藏書翻出來通讀了一遍，包括全唐詩、宋詞，然後是四書五經，春秋、史記、左傳等無書不看。
    “這年秋天，蘇家莊要進行秋收決算，每一年幾千戶的田租收入和漁業收入，都要進行總決算，蘇老爺每年這時候要進行帳目審查，忙得他十天半月睡不好覺，吃不下飯，人都要瘦一圈，帳目有好幾大本，逐一審查、核算，每年做完一次核算，就如大病一場。
    “今年決算一開始就發生了一件怪事，決算開始的第二天早上，蘇老爺、管家、會計各漁行主管來了，一大堆帳本正準備開始工作，突然發現所有的帳本連去年的帳本一起給丟失了，這如何是好，決算沒開始，帳本全丟了，這決算怎麽搞？真要丟了帳本，那可就麻煩，全部得返工，得按原始單據從新作帳，不但工作量大，而且耽誤時間。大家就裏裏外外，樓上樓下，房前房後找賬本，大家翻箱倒櫃找了很久，也不見帳本的蹤影。大家都急得團團轉，這時隻見小姐從裏屋走出來，問道‘爹，你們灰頭土臉地在忙什麽？’
    “蘇老爺滿身塵土坐在椅子上，滿頭大汗地喘著氣說道‘還能找什麽？就是那些該死的帳本，昨天天黑前，明明放在桌上，今天早上就不翼而飛，真是怪事。’
    “蘇小姐說‘爹，從今天起，每年的查帳和審核的事，你就別勞累了，由兒女給你代勞了，今年的審核昨晚我幫你審查好了，你們十七個人的帳目沒有問題，可以過關，但有張富財、邱和平和沙洋你們三個的帳目有問題。’
    “蘇小姐吩咐丫環把帳本全部抱出來放在桌上，蘇小姐對蘇老爺說道‘爹，這十七個人帳目沒有差錯，連去年的帳目也沒有差錯，理應給與表彰和獎勵，我建議每人獎十兩銀子。這三個人，首先是張富財，你作的帳有十一處有問題，照你塗改的你有二百二十兩銀子進了你的腰包，你去年照這種方法就貪了一百五十兩紋銀，今年居然增加七十兩，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你願不願改正，如果今年你改正了，去年的我們既往不咎，如果你堅持錯誤，我叫把原始票據翻出來我們就公事公辦，新老帳一起算。到時你別怨本姑娘心狠手辣。’
    “張富財站在原地，滿頭大汗，滿臉通紅，口中說道‘我願改，我願改。’
    “‘剩下的邱和平和沙洋你們兩個隻有兩條錯誤，塗改了九次，我在你們帳本上都作了記號，你們自己去改回來，如果照你們的帳目計，你們每個人有九十多兩銀進腰包。你們三人把帳改過來，今年就不給獎勵了。今年審帳，到此結束，明年秋天再會。’蘇小姐說道。
    “蘇老爺站起來說道‘等等，鶯兒，你真的一個晚上就把兩年的帳目全部審了一遍？’
    “蘇小姐說‘爹，準確地說我昨晚用一個時辰不到就審完了，如果爹不相信，我把張富財今年作的帳從頭至尾給你背誦一遍，爹你看對不對。’
    “蘇小姐說完真的把這本帳的前十篇背誦了一遍，蘇老爺見了忙放下帳本，走到小姐跟前抱了女兒一下說道‘兒啦，你什麽時候學會了過目不忘的本事？好，今後爹我就可以輕鬆一下了。看來爹真是老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
    “從此，蘇小姐正式接管了蘇家的財政大權，平時幫她爹處理很多事務事情。時間一長，蘇老爺知道了是我教了小姐的‘三速’絕技，他們全家十分感激我，當然對我的生活起居自然倍加照顧。
    “這年年終，因為大公子蘇瑾的丈人是溫州的富商，膝下隻有一女，他們從訂婚之日起蘇瑾就入贅嶽家，現在特來車馬接蘇瑾早日去溫州待婚；我也因為老母有病，我也就辭館回家離開了蘇家莊，我離開時蘇老爺給了我三倍的‘束修’。
    “順便說一下，臨行的第一天，我在後花園的湖邊遇見了鶯鶯姑娘，我說‘鶯鶯，明天我就離館回家了，明天我就不來向你辭行。’
    “鶯鶯說道‘那就祝先生一路平安，希望明年早日能見到先生。’
    “我說‘明年恐怕難以成行，隻因家母年老多病，兼之我多年在外，家中尚有其他事務需要料理。這一點我已向你父親說明白了。但不管怎麽樣，我教你的東西希望你勤加修練，不要荒廢，無論什麽事情都要持之以恒，精益求精，才能達到最高境界。’
    “鶯鶯說道‘我一定努力練習先生教我的各種本領，特別是速記，我要把它推向一個新的高峰，現在我隻停留八十一個字，離一百字以上還差很遠。’
    “‘要達到最高境界必須要達到一百字以上，你達到八十一個字就是達到九成了，因為九九八十一，我隻能達到八成，八八六十四個字。’我說。
    “鶯鶯說道‘這不可能，我怎麽會超過師父呢？’
    “我說‘這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冰生於水而寒於水，青於於藍而勝於藍’，這才是對的，正常的。人類社會本來就是不斷發展的，學生本來就應該超過先生，後來居上嘛，社會才能發展和進步。如果學生不能超過先生，那就是一代不如一代，那就反常了，社會就不能前進。我不希望我的學生一個個都是永遠不能超過我的窩囊廢。’
    “鶯鶯聽了笑著說‘是，那學生就鬥膽了，三至五年之後希望能再見到先生。’
    “我認真地說‘好，一言為定。’
    “我回家裏不久，胡大海就來聘我上應天，我也就沒有再去蘇家莊，誰知蘇家莊發生了這樣的大禍。……”
    忽然前麵燈火通明，有人說話，馬車停了下來。郭興來稟馬車已到運河邊，李文忠將軍帶著部下在河邊接駕。
    吳王、劉伯溫下了馬車，李文忠等一群人上前接駕，把朱、劉二人引到一個燈火通明的中等大小的船上，現在已到了塘棲的運河上。朱元璋上了船，馬上有人端來洗臉水，洗去塵埃，換了名貴大亨的衣裝，朱劉二人坐定後，李文忠即領人來拜見吳王，朱元璋問道“文忠，我這次親往杭州，你是怎麽布署的。”
    李文忠回答道“啟稟舅父王，甥兒在三年前已發兵十萬，秘密埋伏在杭州城內外，隻要一聲令下，就可到城下，同時又派了五千人，以各種渠道混入杭州城。第三，蔣英在城內隻有兩萬人，駐紮在鳳凰山一帶，付統領吳仁已是我們的人。隻等一聲炮響，半個時辰兵不血刃就可攻下杭州，現在一切準備停妥，就連蔣英的家人也在我們控製之中。隻等舅父王一聲令下。隻有一點不足，就是要活捉蔣英的問題，這個惡賊武藝一般，但他是強盜出身，輕功好，他十分狡猾，稍有風吹草動，就溜之大吉。他居無定所，晚上既不在家裏，也不在軍隊裏，據說他在杭州西湖邊，柳浪聞鶯處開了一家大酒樓兼妓院，那裏庭院樓房很多，極有可能藏在那裏，那個大樓叫什麽‘映月樓。’”
    劉伯溫看著朱元璋說道“我們明天就住‘映月樓’，多住些人進去，好辦事。”
    吳王打了一個哈欠，喝了一口茶道“好，我們今天也勞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就住進‘映月樓’，現在就快馬去杭州安排一下，其他的事我們明天到杭州再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