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刻下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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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居然刻下他的名字

    祁炙隻覺得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他費力地睜開眼,模糊地看見林飲秋焦急擔憂的神情。

    哈,居然發燒到産生幻覺了嗎?

    祁炙自嘲地勾起唇角,林飲秋才不會這麽擔心他。

    車子很快抵達醫院,林飲秋帶他掛號住院。

    護士和她一起把祁炙搬上床,打針掛水時林飲秋也一直陪在他身邊。

    “掛完水就好了,別急。”護士看她擔心笑著安慰,順口打趣了她幾句,“小男友真有福,居然談了你這麽貼心的女友。”

    林飲秋沒料到會被人誤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回想起來打車時司機似乎也是這樣的神情,她紅著臉尷尬解釋:“不是的。”

    “好啦,知道你們年輕人麵薄。”護士促狹地眨眼,根本不信林飲秋的解釋,忙好直接離開了病房。

    算了,林飲秋寬慰自己,反正是假的。

    林飲秋打開保溫盒,粥還有些燙,她便一點一點將粥吹涼,之後再將白粥送到他的口裏。

    祁炙意識不清,林飲秋喚了好幾聲,祁炙睜開眼,窗外陽光照進病房,林飲秋隱在耀眼的光圈中,看不太清楚。

    雖然是在照顧患者,林飲秋的語氣卻並不溫柔,甚至是冷硬的:“張嘴。”

    祁炙張開嘴巴,溫熱的白粥流進嘴裏,適宜的溫度昭示著照顧他的人貼心溫柔。

    一碗白粥很快喝完,祁炙又閉上眼繼續睡了。

    所有藥水都吊完後,林飲秋累得伸了個懶腰,她趴在祁炙的病床上,像一隻打盹的小貓,在祁炙的身邊也漸漸睡著了。

    病房裏的盆栽綠意盎然,溫暖的日光照拂,病房靜謐無聲,同房的兩位老人看著這對熟睡的年輕人,不約而同露出微笑,一片溫馨。

    不知過了多久,祁炙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眼。

    入目是陌生的房間,他看向自己的右手,上麵還有針孔。

    顯然,他現在是在醫院。

    但他並不記得自己來了醫院,祁炙下意識想坐起身,這才發現床鋪上還有一個趴著睡的人。

    微風輕輕撩起紗簾,麻雀撲騰騰停在窗臺,像是好奇般歪頭看著病房裏的人,趴在床邊熟睡的女生側顏靜謐甜美,唇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做什麽美夢,讓人不忍驚擾。

    病房裏掛著的時鐘滴答答地緩緩轉動,祁炙怔鬆地看著床邊的人,林飲秋怎麽會在這?

    “小夥子,你醒了?”老爺爺捧著保溫杯,笑眯眯地喊他,“讓你小女友睡會兒吧,她一個人照顧你可費力了。”

    “是啊。”旁邊的老奶奶搖了搖頭,也贊同道,“她來的時候可是流了不少汗。”

    祁炙怔愣地看向熟睡的林飲秋,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一個人將他從家帶到醫院,可以想象到有多麽困難。

    一束陽光照到林飲秋的臉上,她被曬得皺了眉,一雙手擋在了她的上方,陽光被遮掩住,皺著的眉頭重新舒展開來。

    祁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做,他隻是擋著光,像她在守著生病的自己一樣。

    禮尚往來,僅此而已。他在心裏為自己反差的行為這樣解釋。

    林飲秋醒來時祁炙及時地收回了擋光的手,林飲秋被光刺了下眼,耳邊響起祁炙的聲音。

    “醒了?”

    光刺得她一時睜不開眼,手掌擋住光後才看見了靠床坐起的祁炙,他閑散地將報紙攤在床上,似是醒了有一段時間了。

    林飲秋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你的病怎麽樣了?”

    第一次,林飲秋詢問他學習以外的問題。

    祁炙翻看報紙的手微頓,他看向一旁的林飲秋。報紙從手上滑落,他紅著臉呆愣地看著林飲秋。

    林飲秋頭發有些鬆了,她將頭繩解開,黑發如瀑落下,她側頭束發,眼尾微微上挑,似是染了桃紅般豔麗,她挽好發問他:“怎麽了?”

    “你臉怎麽紅了?”林飲秋注意到他變紅的臉,她傾身靠近,手背探上他的額頭,她比對著溫度疑惑地問,“也沒發燒啊。”

    “可能是房間有點熱。”祁炙彎腰撿起報紙,報紙隱藏住發燙的臉頰,心跳不自覺加快。

    “祁炙。”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是祁俞來了。

    他闊步走到祁炙身邊,一向沉穩的聲音此刻透著慌亂:“你現在怎麽樣?怎麽生病也不和我說?”

    祁炙拍開了祁俞想探他額頭的手,話裏諷刺:“我怎麽敢打擾您這位大忙人?”

    “既然你哥哥來了,我就不打擾了。”林飲秋起身,準備離開病房。

    “等一下。”祁炙見林飲秋要走,情急之下握住她惡毒手腕,對視上她訝異的神情,這位二世祖第一次低頭道歉,他聲音沉悶,卻聽得出誠懇,“……之前,對不起。”

    “以後,你能繼續給我補習嗎?”他低著頭不敢看林飲秋,手卻緊緊握住林飲秋的手腕。

    林飲秋呆怔了一秒,下一秒,漾開一抹極淡的笑,如曇花乍開短暫綺麗:“好。”

    “你好好休息。”林飲秋難得多說了一句。

    林飲秋走後,病房重歸安靜,祁俞坐在祁炙身邊:“說起來,她幫了你兩回了。”

    “什麽?”祁炙皺眉,不明白祁俞的話。

    祁俞瞥了眼祁炙,他挑眉道:“你沒發現嗎?上次就是她告訴我你的位置。”

    祁炙掛完水後就退燒了,祁俞便帶他出院回家了。

    “我給你煮了粥,你要是餓了直接盛就行了。”祁俞用手帕擦幹手上的水,隨即關門聲重重響起。

    祁炙一個人待在臥室,他還沒回過神。

    從前林飲秋在他心裏是個惡劣到極致的家夥,是個隻知道學習的書呆子,但最近他對林飲秋漸漸改觀,知道了她不為人知的脆弱一麵,也懂得了她麵冷心熱的個性。

    但他沒想到,之前救過他的那個女生居然也是她。

    祁炙翻動著林飲秋留下的袋子,裏麵放了她的筆記和自己的作業。

    他第一次有了想以學習報答她的想法。

    他從袋子裏拿出筆記和作業,忽地,響起東西撞擊地麵的聲音。

    他隨意一瞥,發現從袋子裏掉出了一串紅繩手鏈。

    祁炙彎腰撿起,仔細打量著這串紅繩手鏈,這串紅繩手鏈做得並不算精致,不過是最廉價的紅繩,這手鏈用紅繩串起了一顆粗糙的圓木球。

    祁炙摸著那顆圓木,從手感可以判斷出是手工製作,他懶散地轉動那顆圓木球,倏地,他像是看到什麽不可置信的東西,手鏈從手中滑落,一張俊臉通紅。

    圓木球落在地上,朝上的那麵刻著一個字——炙。

    炙熱的“炙”,也是祁炙的“炙”。

    “所以。”許言溫和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林飲秋是為了補習費才纏著你學習?”

    祁炙站在一中門口,不少學生路過時忍不住看他。

    他閑散靠樹,滿樹枝葉遮擋住大片陽光,他擡起手,將那串係有圓木球的紅繩手鏈對準太陽,他單手握著手機,聲音懶散:“嗯。”

    許言沉思一秒,接著作出判斷:“那也就是說,林飲秋並不喜歡你?”

    “不。”祁炙收回手,他手斜插在口袋,紅繩手串露在袖口外,他唇角微微勾起,氣定神閑,“她絕對喜歡我。”

    許言不解:“為什麽?”

    祁炙偏過頭,在攢動的人群裏一眼就看到了林飲秋:“憑那串刻有我名字的手鏈。”

    “什麽?什麽手鏈?”許言不明所以,不停追問祁炙。

    祁炙卻是懶散地說了一句:“要遲到了,我掛了。”

    他不顧許言的強烈反對,迅速地掛斷了通話,他闊步向林飲秋走來,穿過人群走到她的旁邊。

    對上林飲秋驚異的眼神,他微微挑眉,噙著一抹痞氣的笑:“早。”

    “早。”林飲秋遲緩地回答。

    接著,林飲秋便收回了目光,隻看著路。

    祁炙卻誤以為她是害羞了,也不拆穿她,和她保持同樣的速度一起進了校門。

    林飲秋一直不說話,祁炙覺得有些無趣,瞥了眼戴著耳機的林飲秋,狀似無意地問她;“你在聽什麽?”

    林飲秋摘下一隻耳機:“英語聽力,你要聽嗎?”

    祁炙嘴角抽搐,拒絕了她:“不用了。”

    林飲秋本來也隻是客套,隨即便又戴回耳機。

    祁炙不免又多看了她一眼,他心裏知道她想和自己用同一副耳機,但她也該換個方式。

    祁炙沒忍住多說了一句:“我喜歡聽音樂。”

    林飲秋:“?”

    祁炙又說:“搖滾。”

    “哦。”林飲秋麵無表情,她加快了步伐,“我不喜歡。”

    祁炙:……。

    到底是誰在追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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