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想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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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想賴賬
這一晚林飲秋睡得很熟,第二天起來隻覺得神清氣爽,絲毫沒有醉酒後的難受。
林飲秋剛剛從洗手間出來,就和睡醒後的祁炙碰上,她漾開抹淺淡的笑,下一秒卻又斂了回去,她語氣驚訝: “祁炙,你黑眼圈怎麽這麽重”
祁炙卻隻是幽幽地看著她,冷笑一聲後繞開她去了洗手間。
林飲秋一頭霧水,自己又沒招惹他,他好端端生什麽氣
雖然林飲秋知道祁炙有時總會有奇怪的行為,但今天他格外奇怪。
具體表現在以下幾點:
1.
吃早飯時祁炙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眼神幽怨,像個被拋棄的怨婦。
2.
在村口聽到哪個男人言而無信娶了旁人的八卦,祁炙突然瞪了眼林飲秋,好似林飲秋就是那個言而無信的男人。
3.
記不清了,反正祁炙渾身不對勁。
在祁炙第n次用幽怨的目光看向林飲秋時,林飲秋終於忍無可忍。
林飲秋猛地拍桌,柳眉擰起,冷淡的情緒出現波瀾: “你有話就直說!”
沒想到的是,祁炙的反應比她還要大。
“你還生氣了”祁炙氣急敗壞地瞪著她,他聲線冷硬,還帶著刺, “你該不會是想賴賬吧”
“什麽賴賬”林飲秋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也沒發生什麽能讓他火冒三丈的事,唯一的可能就是昨晚上了。
她該不會是對他做了什麽吧
林飲秋不由心虛,她抿了抿唇,假裝鎮定: “昨晚的事我都不記得了,就算我做了什麽也是無心的。”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祁炙更氣了,他咬牙切齒地沉聲問她: “你是說,你親我也是無心的”
林飲秋大腦一片空白,什麽叫她親他
“不可能。”她下意識脫口而出,但這話說得卻實在沒底氣。
畢竟,她還有做夢親他的“前科”。
“嗬,愛信不信。”祁炙冷哼一聲,他似乎早就篤定林飲秋根本不會承認。
林飲秋更加心虛了,怎麽搞得她像個霸王硬上弓後又不負責的渣女。
她挪近了一步,聲音低弱,聽著沒甚底氣: “我……真親你了”
這下換祁炙沉默了,其實他也拿不準林飲秋當時到底是不是要親他,畢竟她最後隻是靠著他睡著了,說她要親自己也隻是他的猜測。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祁炙怕自己又自作多情,並不敢擅自下結論。
對上林飲秋緊張的目光,祁炙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堪稱狼狽地別開了頭,他神思混亂,隻含糊地答道: “沒親上。”
誰知道林飲秋不管不顧,竟然又繼續追問: “沒親上是什麽意思你不是說我親你嗎”
長久的沉默後,祁炙像是寂靜已久的火山突然爆發,他通紅著臉,梗著脖子煩躁地怒喊: “對!沒親上!你頭一歪睡著了,行了嗎”
他喊得震耳欲聾,林飲秋隻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震聾了,不等她再問,祁炙已經腳步慌亂地逃開了,背影看著有幾分狼狽。
林飲秋怔愣地站在原地,半晌她伸手摸上自己發燙的耳朵,輕聲嘟囔: “這不沒親上嗎”
下午雪已經化了,外婆家前停了輛黑色的車,正是接祁炙他們回去的車子。
祁炙走的時候都是冷著一張臉,祁炙坐在副駕駛座,故意偏頭不看她。
林飲秋和幾人道別,還送了他們每人一盒特産。
彭鵬捶了下副駕駛座: “喂,你不和林飲秋說再見嗎”
祁炙雙手抱臂,不理不睬。
“這一走可要到開學才能見到了,你舍得”遲彥笑嘻嘻地插話,語氣賤兮兮的,欠揍極了。
祁炙隻當沒聽見他的話,他戴上墨鏡,靠著椅子假寐,一副拒絕交流的姿態。
“真是抱歉,我們家祁同學又不知道犯什麽抽了。”遲彥搖了搖頭。
林飲秋瞥了眼閉眼睡覺的祁炙,不鹹不淡地應了聲: “沒事。”
反正祁炙犯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有的是法子治他。
不過,這次就算了。
車子駛動,林飲秋的身影在前視鏡中越來越遠,遲彥沒忍住開口: “祁哥,你到底還想不想追林飲秋了喜歡林飲秋的人又不是隻有你一個。”
別忘了,還有個林鬱青在虎視眈眈。
彭鵬也煞費苦心地勸他: “是啊,你這麽對林飲秋可別後悔。”
祁炙不以為意,隻嗤笑一聲。
林飲秋前腳撩撥他,後腳卻又忘了,是個人都會感到憋悶吧真是一群胳膊肘往外拐的家夥。
祁炙撐著下巴,他側過臉望向窗外,暗暗發誓自己絕對不會感到後悔。
不出三天。
“我後悔了。”祁炙躺在床上喃喃自語。
他就不該犯賤,林飲秋又不是故意不記得這事的,這能是她的錯嗎
不,這是酒的錯。
祁炙翻出林飲秋的短信,短信框裏的字寫了又刪,刪了又寫。
“嘖。”祁炙煩躁地把手機扔進被褥裏,偏偏他語文不好,總覺得寫的話表達不出他心裏的意思。
最後,他打電話給了彭鵬。
彭鵬正在打遊戲,電話裏還能聽見他劈裏啪啦地按鍵聲: “喂,怎麽了”
祁炙沉默半晌,憋悶地問出聲: “……要怎麽追人”
“你說什麽我剛沒聽清。”彭鵬電腦遊戲的聲音太吵,一時沒有聽清。
祁炙忍氣吞聲,長呼了一口氣,又問了他一遍: “我說,我應該怎麽追林飲秋。”
“哦,追人啊追人的話……”彭鵬注意力都在遊戲上,其實沒注意到他在說什麽,他緊盯著電腦屏幕,隨口附和兩句,等說完了才意識到不對, “啊追人”
“你終於想通了!”電話那邊響起一片手忙腳亂的聲音,似乎是彭鵬不小心打翻了東西,他聲音難掩興奮。
“少廢話,你到底有沒有辦法”祁炙語氣不耐。
彭鵬忙說: “有有有。”
兩人在電話裏說了許久,祁炙越聽越擰眉,他狐疑道: “這能行嗎”
也不知道母胎單身的彭鵬哪裏來的自信,他信誓旦旦地保證: “絕對能行。”
祁炙半信半疑,但由於自己也沒個好主意,也隻能相信他的話了。
隻能說這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門外忽然響起不規律的敲門聲,祁炙便掛斷了電話。
門外的人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敲門聲又急促了些,祁炙有些奇怪,他也沒點外賣啊。
“來了。”他懶洋洋地喊了一聲,隨手披了件外套,不慌不忙地走到門邊。
門把手被輕輕擰開, “吱呀”一道推門聲,推開的門外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林飲秋穿了件白色的棉襖,灰色毛線圍巾裹住她纖細的脖子,輕呼出的氣瞬間變成白霧,她淺笑著道: “早。”
祁炙難得看上去有點傻,他怔愣地問: “你,你不是要開學才回來嗎”
“英語補習班還剩幾節課,我不想浪費就先回來了。”林飲秋解釋道,祁炙讓出空位讓林飲秋進來。
關上了門,屋外徹骨的寒風便被隔絕了,林飲秋低頭解下圍巾。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祁炙遞給林飲秋一杯熱水暖手。
“剛回來。”林飲秋將圍巾掛好,她在包裏一邊翻找一邊說, “剛好你東西落了,我就來找你了。”
祁炙這才注意到她還帶了一個包,他回憶了一下,不記得自己落了什麽東西。
等他看到林飲秋從包裏拿出了他裝著木雕的盒子,他頓時一僵: “你,你看過裏麵的東西了沒”
“嗯。”林飲秋神色尷尬,她避開祁炙的目光,低低應了聲。
這是個意外,林飲秋當時回家後發現客廳裏落了一個木盒,原以為是她自己的,打開一看卻愣住了。
裏麵的木雕不是自己雕的祁炙小人,而是自己的小人。
和自己雕的小人相比,這個小人就粗糙了很多,刻的細節也很笨拙。
她還意外地發現小人的底座上刻了一行字——祁炙喜歡林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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