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怨念凝聚 怨靈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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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這地方可是被高人改造過,而且改造這地方的人,道行肯定在我之上,同時也對我相當了解,這也是我為何會懷疑張道林的原因。
    既然鬼怪無法前來,那眼前的這三具屍骨,也不像周巧玲一樣是被人送來的,那麽看來眼下這三具屍骨,定是以怨念凝聚的身軀,也就是怨靈。
    說是怨念凝聚,其實就是背後被人所操控,猶如提線木偶般,但想要被操控的怨靈,準確無誤出現在指定的地方,那就需要布置一番。
    之前我已經詳細看過環境,就連一磚一瓦都不曾放過,故而這能讓怨靈出現在確切地點的東西,肯定還在院子裏。
    一想到這、我迅速望向石桌上還沒吃完的食物。
    苗疆巫蠱師在飲食起居這方麵簡直是做到了極致,當然並非是指真的是吃飯睡覺,而是在人吃飯、喝水、睡覺的時候,其所下蠱術簡直讓人難以防備,就算是我也極難察覺。
    因為動物都需要吃飯喝水和睡覺,誰也不可能全天候24小時一直睜著眼保持警惕心,若是鬆懈些許,極有可能會被巫蠱師找到間隙下蠱。
    怨靈對於普通的陰陽師來說,已經是極難對付的存在,但我畢竟是天師,雖然道法被限製了,土方法亦也知道不少。
    不過這三隻由熟人所化的怨靈,並非是我所考慮的危機,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擺脫掉這該死的詛咒,否則任由詛咒持續發展下去,我整個人都會腐爛了。
    想到這我迅速跑向數米外的水管,擰開水龍頭後,右手立即將不斷淌水的水管對準正在潰爛的右肩膀進行衝刷。
    沒錯、消除詛咒之術就是這麽簡單,但往往越是最簡單的破解之法,眾人反而不會往這方麵想。
    水是純潔的,也是幹淨的,其實能一次性破解這詛咒之術,最好是用山泉水,但眼下我哪顧得了那麽多。
    這三個熟人所化的怨靈,就像是黑色霧氣彌漫在骨架上一樣,眼下孫興泉雙手拉著我的雙腿,趙國強則死死抱著我,而錢誌成更是掐著我的脖子。
    三大怨靈和詛咒術同時施展,這讓我壓根就是應接不暇,可專心對付怨靈吧,詛咒術就會深入骨髓,屆時大羅神仙來了都沒用。
    若是不顧怨靈隻顧著詛咒之術,我估計三隻怨靈都能將我活生生給撕成碎片了。
    我這邊正在艱難的對付孫興泉、趙國強和錢誌成三人所化之怨靈,以及身上的腐爛詛咒術時,監獄外呼吸新鮮空氣的郝一建,卻也是一刻沒閑著。
    此刻的天氣早已轉涼,紙紮店門前的小道上,也鋪滿了一層落葉。
    自從我興高采烈去了監獄後,這小黑可謂是茶飯不思,曾經健碩的身軀居然都開始逐漸消瘦。
    日落西山、人漸黃昏
    這小黑到底活了多少歲,我也沒和郝一建說過,不過肯定至少也有十來年了,如今小黑也不再追著自己的尾巴,而是懶洋洋趴在紙紮店門口,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回歸,可明明我的時間前後也才不到十天。
    這段時間裏,郝一建就沒離開過紙紮店十米開外,在接連吸溜了數天的泡麵後,郝一建這才從我留下的手劄裏,弄清了陰陽界的一個大致情況。
    所謂的神明,大部分都是香火之力而凝聚,這一點很好理解,而幽冥界倒是比較特殊。
    因為幽冥界到底在不在地球,這點壓根就沒人知曉。
    有的陰陽師認為,幽冥界是在地球的內部,故而許多國家曾組建探測小隊,一次次深入地底尋找幽冥界的蹤跡,甚至也弄了不少大型設備,其目的就是要從地麵一直挖到地球的中心。
    早在五十多年前,就曾有某國挖了一萬多米深,但卻出現了許多恐怖事件,該項目也被緊急叫停,這件事據說此國的陰陽師也展開了調查,但查來查去就一個結論,那就是並非挖到了所謂的地獄。
    時至今日、就連陰曹地府的鬼差們,也不知道地府到底是在地球的哪個角落旮遝裏。
    忽然郝一建濃眉一緊,自語道:“城隍廟還有這本事?”
    上一次看到城隍廟的時候,是我帶他前去的,故而對那小破廟郝一建印象極為深刻。
    可在我的手劄裏,卻說城隍爺麾下兵多將廣,常理來說、城隍爺麾下也有不少人,更準確的說,是不少鬼。
    陽間有官府、陰間有地府,遊離在中間的則是城隍廟,城隍爺是負責區域之中的亡靈,將其引渡至幽冥輪回。
    判官、主簿、掌印、緝拿、護衛、看管等等,這些都屬於城隍廟下設的職務,但郝一建就不明白了,上次那個城隍爺怎麽如此落魄呢?
    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地方有我這個天師,天師居住之地妖魔鬼怪皆不敢染指,其他普通陰陽師的地盤裏,人家城隍爺出門都是幾十隻鬼抬著轎子。
    那場麵可謂是旗幟飄揚聲勢浩蕩,哪像我管區內的城隍爺,窮得隻有一輛紙馬車,而且這輛馬車還是我燒給城隍爺的。
    隻要是人之將死,城隍爺麾下的緝拿鬼,就會按照城隍爺的吩咐去守著此人,若魂魄自主去往幽冥也就罷了,反之則拿到城隍廟關押。
    但城隍廟的人手也是嚴重不足,這就導致了陽間出現不少遊魂野鬼。
    在郝一建看來,最好入手的還是識人相麵之術,因為無需言語交談,也不用像我一樣弄得自己遍體鱗傷,隻需從一個人的麵貌上,就能得知此人心術。
    但郝一建想不通的是,為何我卻說識人麵相反而是最難的,想到這識人相麵之術,郝一建嘴角立即浮現壞笑。
    沒錯、他第一個實驗的對象就是我。
    陰陽師的忌諱之一便是照相,故而郝一建取來紙筆,按照記憶中的我模樣畫了起來。
    “嗯,雙眉濃厚棱角分明,眼珠中心臥、寬鼻兩側居,看來師父也是宅心仁厚之人呐~”
    郝一建笑了笑,但他忽然想起,自己師父的左眼角旁,似乎有一個小小的三角烙印,這烙印並不明顯,除非長時間仔細盯著我的臉,才能瞧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