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八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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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張洋來說,一天就這麽迷糊著、不知不覺地過去了。
    而他也期待早下班,提前一個小時在公司巡視了一遍,認為平台運營一切正常後,便叫了何中濤,讓他送自己回家。
    此時,何中濤早就不開他那有些破舊的夏利車了,換上了公司配置的途安商務車。據說這是陳帆著手安排的,他認為一個破舊夏利有損海心石形象,太拿不出手,便從運營的經費中抽出了一部分錢買了這輛新車。花錢的事陳帆從來都很積極,什麽擴大辦公區、添置新型的辦公設置、訂購優質的工作服等等,俱是他的傑作。這讓張洋懷疑對方是公司潛伏的臥底,專門來敗活資金的。
    有了新車開,何中濤興致一來,工作也就更賣力了,幾個月的時間,他居然一次都沒有缺勤請假過,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與此同時,張洋的擔憂完全打消了,從前他一直以為這位脾氣暴躁、特立獨行的‘何大爺’指定會給他添難題呢。
    一上車,張洋看到何中濤輕鬆悠哉的狀態,受到了感染,心情也好了許多。
    何中濤老話沒變:“去哪。”
    “我回家。”
    “嗬,都這麽大個老板了,回家多沒意思啊,不趁著天還早出去玩一玩?”
    “嗨,這話說的,好像諷刺我似的,誰規定有錢了就一定得出去玩?”
    何中濤笑笑,不說話了,專心地開著車。
    車子平穩地在公路上行駛,即便遇到空曠的路段時,這家夥也不飆車了,臉上還掛著悠然地淡笑,整個人似乎轉了性一樣,完全看不出從前半點的痞氣。
    看到對方變好了,張洋心裏也感到高興。他側過臉,對正在開車的何中濤說道:“濤哥,你要是手頭缺錢的話就跟我說,別見外。”他在想,何中濤花錢手腳比較大,這是習慣,短時間難以改去。而且肩上擔子重,家裏基本上就他一個人有收入,經濟上指定會有拮據的時候。
    “正巧,我最近資金確實有點周轉不開,你就給我先透支半個月的工資吧。”
    礙於麵子,何中濤沒說借。
    張洋自己本就是個要麵子的人,因此很能理解對方的心理。如果不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是不會朝別人借錢的。
    張洋笑著調侃道:“這樣吧,你幹的不錯,我先預支你三千塊,下個月要是全勤、一天不落的話,我做主這三千就當你的獎金了。”
    何中濤精神一振,“是麽,那看來我得好好幹了。”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的不再言語。
    到了家,張洋本願意請何中濤上去坐坐,但想到住處在頂層,上下樓不方便,人家不比自己,是勞動了一天的人,難免會有疲勞感,便不應多此一舉。
    張洋對著他告別,看著車子在視線中漸漸遠去。
    行進中,張洋腳步加快,一開門,果然不出所料,曹銘飛沒有在家,那屋的門關的嚴嚴的,根本就不像有人存在的跡象。
    “這小子,我就說他兩句,又跑了。”
    張洋感到一陣頭大,對方整日遊手好閑,他不知該怎樣解決這個問題。此時,他心中在思量著以曹銘飛的個性會去哪裏。
    張洋在房間中踱著步子,大腦不停地運轉,考慮著這個問題。
    終究心裏有那麽一絲不安,他推開了對屋的門,第一眼沒察覺什麽,但走進仔細打量時卻能留意到房間裏有一點空蕩蕩的,似乎少了一些東西。張洋警覺,他湊到衣櫃前,打開一看,幾乎是空的,少了大半日常所穿的衣服。
    難道是生氣之下搬出去了?但床單和被褥都在啊,這些應該一並帶走才對。
    張洋知道,曹銘飛搬個家是很容易的,畢竟是做幫忙服務的,有很多快捷的途徑,隨時可以找來人完成這件事。他暫時排除了這個可能。
    該不會這家夥氣量小,真的因為自己的那幾句話生了氣,跑到某的地方躲起來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情況還好些,過幾天氣消了自己就回來了。
    但萬一他要被例如傳銷一類的不法分子給騙走了,那自己該如何對他的父母交代,人老兩口可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
    關心則亂,此時的張洋竟胡思亂想了起來,並且越想心中越忐忑,最後忍不住拿出了手機,從通訊錄中找到了‘曹銘飛’三個字,按了過去。許久,無人接聽,係統自動掛斷。
    隔了兩三分鍾,張洋再次打過去電話,依舊是先前的結果,擴音器一直吱吱地響著,卻不見那邊有人接起。
    張洋不甘心,又打了一遍……
    周而複始,張洋在半個小時之內重複了這個過程十餘遍,仍毫無進展。
    張洋的心開始慌了,要是關機也就罷了,說不定是沒電了,可明明開著機,卻始終不接電話,不由的會讓人多想些什麽。
    一向鎮定的他此時的狀態竟然有點焦頭爛額。他一隻手按著腦袋,靜靜地佇立半刻,想了又想,終於有了一個主意。即便電話不接,那麽短信還是能夠發過去的。
    張洋快速地在手機按鍵上敲下了幾個字:你在哪呢,有事速回。
    發過去,便後悔了,覺得這種語氣生硬不真誠,還有些命令的意味,勢必會讓人更加反感。
    真是亂中出錯,欠考慮了。
    刻不容緩,他馬上又補了一條信息:如果早上的話我說重了,一句話的事,洋哥立馬給你道歉,回來吧!
    不過這條信息也如泥牛入海無一般,無影無蹤,毫無回應。真不知道對方看到了沒有。
    張洋很鬧心,他的心情刹那間不好了,眼角堆起了皺紋。
    事實上,他內心深處並不擔心曹銘飛會出什麽意外,畢竟挺大個人了,又在哈市闖蕩了一年,論社會上的見識閱曆絕對要強於很多還在校園裏的學生。
    而張洋之所以胡亂想了那麽多,隻是在心理上過意不去。一方麵他不能允許因為自己的原因從而導致兩人的友情關係破裂。另一方麵,他其實還是舍不得曹銘飛離開的。想當初,兩人一同在哈市闖蕩,如果沒有相互間的支持陪伴,張洋敢肯定,他是絕不會有一絲半點成就的,或許現在還躲在城市的某個角落裏怨天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