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零 相約在冬季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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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洋怕床上有什麽細菌病毒,將床單拿起,抖摟了好幾遍。
    但還有一個問題讓他頭疼,那就是沒有蓋在身上的被子。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李筱雨說道:“哥,要不這樣吧,你的被子借我蓋一宿,然後你用你室友的。”
    張洋一愣,這……也不是個辦法吧?
    “不行啊,我這人也不愛幹淨,自搬進來就沒洗過被單,還不如眼前這個呢……”
    張洋很為難。有時晚上睡覺,他自己的被子蒙在臉上都覺得呼吸困難……別說給妹妹蓋了,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李筱雨不介意:“沒事啊,你不我哥嗎,我能嫌棄你啊。”
    “這個絕對不行,不是你嫌不嫌棄的問題……要不我打電話,從酒店給你借一床被子吧。”
    張洋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不禁為自己的聰明而感到得意。
    “能行嗎?”
    李筱雨不相信這樣也可以,第一次聽說有向酒店借被褥的。
    “放心吧,沒問題。”
    張洋心道,你也不看看我是幹什麽的,做幫忙服務的,這還不是小事一樁?附近酒店的經理他幾乎都認識,有的甚至還與平台有過合作,憑這層關係,隻要一個電話,立馬就要夜間的執勤人員‘送貨’上門。
    事不宜遲,張洋看妹妹走了一個晚上也已經累了,想讓她早點休息。
    ……
    二十分鍾後,張洋安排好了李筱雨,而後者也真的是疲倦了,很快地熄燈睡覺。
    張洋等到屋內再也沒有一點動靜的時候,悄悄地打開衛生間的門,鑽了進去,拿出手機,想撥打一通電話。
    本來,通訊錄的號碼都已經被找到了,但張洋的手指卻遲遲沒有按下去,他在考慮著什麽。
    “算了吧,都這麽晚了,打過去也不一定會接。”
    張洋輕舒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走出衛生間,回屋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張洋先到樓下買了早餐,回來後發現妹妹還沒有起床,便招呼她:“起來吃早餐,熱騰騰的包子豆漿。”
    “哎呀,知道啦。”
    李筱雨揉著惺忪的睡眼,慢吞吞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一番梳妝後,來到客廳吃飯。
    期間,張洋問她:“你白天打算去哪裏?”
    “不知道呢,再議吧。哈市我又不熟悉。”
    李筱雨吸著豆漿,眼皮都不搭一下,含混地說道。
    張洋商量著道:“哎,要不今天你就在家呆一天吧。”
    “為什麽啊?”
    “哥有點事,不能陪你了。”
    “那我自己出去。”
    “你?能行嗎?”
    張洋擔心她對這邊不熟悉,有些不放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麽不行啊。”
    李筱雨抹了抹嘴,隨意地道。
    張洋給她遞過去了一張紙巾,“那好,你出去的時候多注意點,這裏不比冰城區,滿大街都是車。完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行,那就這麽地吧。”
    李筱雨滿意地點了點頭。
    張洋從兜裏拽出了幾百塊錢,“你兜裏錢多嗎,沒有先拿著。”
    李筱雨搖頭,“不用了,我身上帶著銀行卡呢,上次你給我的錢我才花了一小半。”她不好意思再拿張洋的錢。
    張洋白了她一眼,“錢攢著幹嘛,該花就花呀,沒有哥再跟你拿……還有,記得別回來的太晚,天黑之前你必須給我到家。”
    李筱雨‘哦’了一聲,不過看她若無其事的表情,顯然沒聽進去。
    瞧見對方這個態度,張洋也沒興趣多說了,因為他知道,說太多也是耳邊風。
    張洋換上正裝,他準備出門辦事了。
    恰巧這時門鈴的嘀嗒聲響起。
    張洋奇怪,這個時候誰會來呢?
    他趴到門口,從貓眼向外望去,一個不羈青年的麵孔出現在眼前。
    張洋忙開了門,隻見何中濤一手挎了個旅行包、鞋也沒換,大搖大擺地就進來了。他的身體不愧為強壯,單臂掛著幾十斤重的背包對他毫無影響,走路大氣都不喘一下,令張洋敬佩不已。要知道,自己這兒可是六樓啊,對方竟能帶著這麽重的物品輕鬆上樓,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早安,你的東西我準時按照要求帶來了。”
    何中濤語調慵懶的道。
    張洋能夠看出他昨晚沒睡好,從他的外表的狀態可以判斷的出。眼圈微黑,發絲淩亂,尤其是那眼神裏還有著一抹渾濁的色彩。
    他要不提,張洋差點忘了這茬,原來是自己讓他來的。
    張洋心思一動,不再耽擱,對著客廳的妹妹說一聲:“我先走了,你走的時候直接關門就行。”
    “啊,我知道了。”
    那邊人答應了一聲。
    張洋、何中濤並肩下樓,不緊不慢,沒有像往常那樣踏著加速度的小碎步,但是不曾一句話的交流。
    終於,來到樓下,張洋向何中濤招了一下手,到了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問他:“這是怎麽個情況,你昨天為什麽不跟我說?”張洋的平淡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焦急,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慌張。
    何中濤無辜地道:“你又沒有問我,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呢。”
    張洋急了,“我一直在冰城區,能知道什麽?昨晚要不是程敏希給我發了短信,出了這麽大的事我還被蒙在鼓裏呢。”
    “好吧,我的錯。”
    何中濤懶洋洋地敷衍,沒有一點與言語匹配的誠意。
    “能具體說一下事情的經過嗎?那個人傷的重不重?”
    張洋急切地問道。他想不明白何中濤這一段時間都好好的,為何突然間又回歸了本性,重新熱衷打架鬥毆。
    何中濤簡單地道:“有人上門來搗亂,欺負了咱們的員工,我看不過去,就伸手教訓了一下,沒想到那個人不經打,三拳兩腳就進了醫院,真搞不懂這人身體什麽素質,估計是紙糊的。”
    三拳兩腳,這描繪的還真是輕鬆,但據張洋所知,人家已經在醫院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險些沒釀成大禍。
    “你呀,能不能不要那麽莽撞,真的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
    張洋很生氣,他知道這事沒完,處理不好甚至可能要連累公司一起吃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