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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站在酒店的玻璃窗前，靜靜地欣賞著雪景。
    駐足片刻後，重新落座，繼續著未完的商討。
    冰雪的寒意會令人心沉靜，遺忘雜念，專注當下的問題。
    冷靜過後，張洋卻認為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天上不可能總有掉餡餅的好運氣，於是他說道：“劉哥加大了幾十倍的投資力度，別無所求麽？”
    “老弟沒讓我失望，果然是明白人。”
    劉康軍伸出大拇指，給了張洋一個讚。他遲遲沒有提及，就是在等待張洋的自我覺悟。
    “劉哥這次又要多少的股份？”
    張洋不動聲色的問道。好像隻有這個能提起對方的興趣。
    “嗬嗬，這次我不要股份。”
    劉康軍氣定神閑地道。
    “哦？”
    張洋奇怪地問道：“那你需要什麽？”他不明白自己這裏還有什麽是對方想要的。
    劉康軍眯著眼睛，“放心，我隻想讓你在海心石的總部為我騰出一間辦公室，僅此而已。”
    “你要監督我們的工作？”
    張洋有點吃驚，看來這位幕後大佬要親自出馬了。
    “嗬嗬，這倒不會，我隻是想加入你們的團隊，親身體驗一下。相信以我多年的商場經驗，也可以為你們提出有用的建議。”
    “你確定要這樣做？”
    張洋仍是有點不信。據他所知，人家有自己的業務，怎麽會屈尊來到他的小地方呢？
    不過轉念一想，也屬理所應當。劉康軍投資了這麽多錢，可謂是一局豪賭，沒道理不上心謹慎，關注這邊的操作。
    “自然，我沒必要拿這件事開玩笑。”
    “嗬嗬，那我們全體員工可要夾道歡迎了。”
    張洋沒多少猶豫，便同意了。他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不打算給我一個副總當當嗎？”
    劉康軍調侃道。
    “劉總這樣的商業人才，我花錢都請不來的。區區一個副總，如果願意前來指導，小弟喜不自勝。”
    張洋一笑，這不過是個虛位子而已，有什麽舍不得的。而且就算劉康軍沒有一點的職務，他的話對張洋也是有極大影響力的。人家出的錢擺在那兒呢，誰都不可以無視。
    “好！與你合作真是痛快！”
    劉康軍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為我們今後的合作幹杯！”
    張洋咧了下嘴，同樣舉起手中的杯子，迎了上去。不過他可能是太激動，忘記了杯中已空，送到嘴邊才察覺到，鬧了一個小小的尷尬。
    ……
    離開酒店時，已是深夜了。
    外麵的雪下的很大，鋪滿了一層白色。光芒四射的路燈下，可以清晰真切的見到，一片片無色的晶瑩花朵在起舞，灑向了人間，淨化了世界的喧囂。張洋用力地搖了搖腦袋，以便自己的狀態清醒。他喝了不少高度數的酒，一時有點頭暈，走路都有些搖晃不穩。
    車子就停在不遠處的街邊，張洋踉蹌著走了過去，卻沒找到車鑰匙。
    他覺得頭有點痛，靠在了車身的側麵，走不動了。
    很快地，他的全身上下便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積雪。
    張洋緩了一會兒，狀態才好轉一些，他揉著僵硬的手指，企圖從口袋中找到車鑰匙，但他發現，自己好像不能做到。
    張洋心中暗道倒黴，打算打一通電話，可麻木的手指居然劃不開屏幕的觸屏鎖了。
    張洋的內心有一點失落，那種無助感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情緒變得激動，一下子將手機摔了出去。
    “算了，今天回不去，在酒店住一宿吧。”
    張洋計劃著。
    他剛要移動腳步，忽地見到，迎著風雪的方向，一個似與天地融為一體的人影由遠至近。
    直到麵前，拾起了那部摔在雪地中的手機，遞到了張洋的眼前，“收好，手機可不能亂扔的，愛你的人聯係不到，會傷心的。”
    “你，你怎麽來了。”
    張洋現在仍有點迷糊著，他揉了揉有點睜不開眼睛。他的心中有欣喜，似乎找到了那個依靠的方向，無論身處何境地，都不需要擔心。
    “雪下的很大，我隻是恰巧路過而已。”
    “我怎麽不信。”
    “算了，也不需要你相信。”
    “哦。”
    “走吧，我帶你回家。”
    ……
    幾天後，張洋在公司裏收拾出了一個雜物間，用作劉康軍的辦公室。不是他太過小氣，實在是這裏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劉康軍不滿，因為過來的不隻他一個人，還有手下的團隊，大約有十幾人的樣子。僅僅這麽一間辦公室當然容納不下這麽多人，所以劉康軍提議，為平台換一個更大的辦公地。
    反正都是對方出錢，張洋自然不會有異議，這是好事嘛，既方便了人家，又便宜了自己。
    於是乎，事不宜遲，搬遷行動在當天就進行了。
    不過，張洋在指揮撤離的時候，遇到了一群不速之客。
    幾個抬著攝像、拿著麥克的人在這一樓層的電梯口出現，他們見到這裏像是正在搬家的樣子，十分疑惑，拉住一個正在工作的搬運工人，“請問，這裏是海心石的總部嗎？”
    那位幹活的大哥不怎麽願意搭理，“不知道，沒看見我忙著嗎？”開玩笑，耽誤了時間，是要被老板扣工錢的。
    問話的姑娘被噎了一下，臉一紅，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但她愣遲遲不肯離去，明顯還是沒有放棄。
    張洋在遠處見到，有點奇怪，走了過來，“哎，你們幾個幹嘛的？”
    那個年紀二十出頭，大眼睛的姑娘見到有人搭理自己，臉上一喜，彬彬有禮的道：“您好，請問這裏是海心石的總部嗎？”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張洋如實回答。
    “哦。”
    她的表情有點失落。
    “你找什麽人嗎？”
    張洋疑惑地問道。
    “你是海心石的員工嗎？”
    姑娘怯生生地反問。
    “是啊。”
    瞧這架勢，張洋隱隱也猜出來了一些。
    “太好了！我找你們張總，請問他在哪裏？”
    姑娘殷切地問道。
    張洋一怔。找他的。這又是麥克風、又是攝像頭的，難不成某個電視台要采訪自己？
    張洋心中沒由來地一樂，他沒有立即承認，“那能說一下是什麽事嗎？”張洋在套對方的話。
    “是這樣的，我是電視台都市頻道的xx欄目的記者小楊，今日特地前來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