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哭著求也沒用,決不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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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軟軟嬌妻馴惡夫!
    聲音又軟又嬌,因為著急杏眸中泛起水霧,秀眉微蹙貝齒輕咬紅唇,我見猶憐的柔弱模樣任誰看了都要為她心疼,更舍不得再苛責於她。
    偏偏,趙家裏這幾個人都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主兒。
    趙崇良擋在門中間不許她進門,“你誰啊?讓你說話了,就站那兒不許再進一步。”
    防她跟防賊一樣,在他心裏除了他嫂嫂外跟他哥走得近的女人都是賊。
    當然,楊秋娥不算。
    女人也識趣,不讓她進她便收回腳站立原處。
    “你就是嫂嫂吧,一路上聽趙大哥多次提起你,你比我想象中更美好。
    嫂嫂千萬別誤會趙大哥,我和趙大哥之間清清白白,這一路過來多虧了趙大哥照拂。
    本來我是想來拜見嫂嫂,如今看來是不方便了,那我就不進去了,這就拜別趙大哥和嫂嫂。”
    趙崇霖看了小媳婦兒一眼,轉身又往門口走去。
    “那你就回去吧,我讓人送你。”
    女人屈膝行了個萬福禮,“多謝趙大哥,盈盈這就走了。”
    她又錯一步對著孟嬌嬌行禮,“盈盈拜別嫂嫂。”
    孟嬌嬌淺笑著回禮,待人轉身上馬車時她與身邊的楊秋娥交換了個疑惑的眼神。
    人一走趙崇良就把門關上,他也不理會親哥了快步來到嫂嫂身邊助勢。
    趙崇霖反倒走得不緊不慢,到了三人跟前直接無視多餘的兩人。
    “餓了。”
    孟嬌嬌也看向男人,嘴角的笑意逐漸放大,“那相公先洗把臉,一會兒就能吃了。”
    看著小媳婦兒走進廚房後趙崇霖這才施舍般地覷了兩人一眼,“生怕老子日子好過了?”
    剛回來就給他整這出,存心讓媳婦兒誤會他,其心可誅。
    兩人也不服氣,尤其是楊秋娥,“誰讓你不說清楚就直接領著人回來的?就剛才那情況誰看了不誤會。
    是不是,崇良?”
    麵對二哥的趙崇霖開始心虛了,畢竟是他誤會了二哥,剛才還質問二哥。
    可是,就算重來一次他還是要那樣做。
    心虛歸心虛,該表明的態度必須得表明。
    “嗬嗬嗬……哥,這回確實是你做得不妥當,你怎麽不先說清楚那個女人不是你領回來的呢?”
    瞧著弟弟那沒出息的慫樣趙崇霖冷笑一聲,“滾去給我拿雙鞋。”
    “哎。”趙崇良麻溜轉身跑走。
    “相公先洗手洗臉。”
    孟嬌嬌端著水盆出來,親自絞了巾子遞到趙崇霖手裏,這一幕看得楊秋娥癟嘴。
    洗了臉趙崇霖自覺開始跟小媳婦兒解釋,“那是婁縣丞的小姨子,要去婁縣丞家看望她姐姐,在的路上遇到就順道一起。”
    解釋完又睨了眼楊秋娥,“你當老子是什麽人?”
    他一語雙關,問完就盯著嬌嬌小媳婦兒。
    楊秋娥輕哼一聲不理他,轉身就走。
    “我回去了。”
    孟嬌嬌趕緊留人,“著急回去做什麽?你那邊都一個月沒住人了灰都不少了吧,等過兩日直接搬到新宅去,省得回去收拾了。”
    楊秋娥還沒說話趙崇霖先急了,“她還跟我們搬到新宅去?”
    “怎麽?你還想攆我?我就要去,我還常住。”
    楊秋娥與某個臉色發黑的男人對視一個瞬間,然後轉身就往後院走,“我還不走了。”
    一時間堂屋內隻剩夫妻倆,趙崇霖哼哼兩聲收回視線開始審視起媳婦兒。
    “過來讓老子抱抱,瘦沒瘦?”
    抱上了人趙崇霖才覺得心裏踏實了,是那種被填滿的充實感覺。
    “想我沒?”
    “嗯。”
    男人一身汗味兒,夢驕傲驕傲多少有點嫌棄。
    趙崇霖對這個答案十分不滿意,“嗯是什麽?到底想沒想?”
    “想的,日日都想。”
    孟嬌嬌說著想念,眼睛盯著堂屋門口看,耳朵也豎著聽。
    在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後,輕輕用力推男人的胸膛。
    趙崇霖正要跟媳婦兒訴說衷腸相思就被推開了,“相公累了吧,先坐著歇會兒,我去看看麵做得了沒有。”
    “哥,鞋來了。”
    他是知道為什麽媳婦兒推他了,小崽子沒個眼力見。
    趙崇霖不得不放開媳婦兒,眼睜睜看著媳婦兒離開。
    而知道自己礙眼的趙崇良為了給二哥消氣,十分狗腿地給二哥脫鞋再換上幹淨的鞋。
    熏眼,還上頭。
    “哥,你這是多久沒換過了?”
    趙崇良都等不住聽他哥說話已經三步並作兩步提著臭鞋衝到院裏,丟洗衣盆泡上。
    在趙崇霖吃麵的時候孟嬌嬌回房準備一會兒沐浴要用的東西,她其實也有點心虛,所以才故意避開。
    在看到那位盈盈姑娘的時候她確實有那麽一瞬間懷疑他,避開就是最不容她抵賴的證據。
    哪怕很快她就相信了趙崇霖,也不能抹滅她先懷疑的事實。
    現在他沒有發作,不代表他不會秋後算賬。
    該來的終究會來。
    浴房裏,孟嬌嬌隻著裏衣係著襻膊給男人搓背,話在她舌尖滾了幾次還是咬牙說出口。
    “是我不對,不該心疑二郎。”
    她從側麵觀察著男人的神情反應,男人雙臂搭在桶沿上趴著,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連眼皮兒都沒有動一下。
    孟嬌嬌知道他沒有睡著,又輕言道“見到盈盈姑娘的時候我是昏了頭,後來一想便知道確實是我不對。
    二郎出門一月我日日都念著二郎,盼二郎能早歸,過了一月之期還不見二郎歸家又忍不住憂心。
    乍一見那麽可人的姑娘我就糊塗了,腦子裏都是漿糊。
    冷靜後一想我便後悔得不得了,心知是我誤會了二郎。”
    男人依舊沒有反應,孟嬌嬌想了想便不說話了,隻仔細地給他搓洗。
    搓完了後背轉到側麵搓手臂,“二郎眼見著瘦了,這一個月定是勞累辛苦。”
    男人依舊不應聲她也不在意,待兩條手臂都搓幹淨後,她正要開口讓男人換個姿勢男人自覺動了。
    就知道他清醒著。
    於是孟嬌嬌又給他搓胸膛,“相公可想我?”
    趙崇霖當然想,想得心肝兒疼,剛出門就想回轉來將她帶上一起,時時刻刻都放在他眼皮子底下能看得著能抱得到。
    趙崇霖張開雙臂搭在桶沿上,頭往後仰也靠在桶沿上,喉間滾動的喉結實在顯眼,看得孟嬌嬌心癢。
    低頭吻在那處,一時間也分不清是她的唇瓣更熱還是趙崇霖的皮膚更熱。
    “相公可有想我?”
    她追問,又一吻落在滾動的那處上。
    某人終是憋不住睜開了眼,眯眼看著近在咫尺與他呼吸糾纏的嬌媚小媳婦兒。
    “就這麽敷衍老子?話都不願多說兩句了?”
    這是氣還沒順,毛也沒順。
    被認定為敷衍的孟嬌嬌俯身與他湊得更近,親在他那兩片定她罪名的唇瓣上。
    “二郎盡會冤枉人,人家哪是敷衍,字字句句都是真心話。
    人家還有許多話想與二郎說,隻怕二郎不樂意聽。”
    哼,說半天了他都沒應一聲,混賬。
    “哼!老子聽著呢,你說。”
    趙崇霖一雙眼睛似狼般盯著人,等著聽她還能說什麽,說到老子喜歡聽的,聽得舒坦了,便不與她計較了。
    結果嬌嬌媳婦兒竟起身走開了,就這麽把他晾著。
    果然是日子久了就敷衍了,連哄老子兩句都不樂意了。
    還說想他,念他,都是哄他的,沒一句真心話。
    再一想起回來時她避開的模樣,趙崇霖心頭酸溜溜涼颼颼。
    等了半晌還不見小媳婦兒回來,趙崇霖想喊她,張了嘴又閉上了。
    心想老子受這麽大委屈還沒說她什麽,她倒先甩臉色。
    等著,老子今兒非收拾她這狠心的小娘們兒不可。
    趙崇霖撈著浮在水麵上的巾子自己搓起來,搓得咬牙切齒。
    等老子洗了起來,你哭著求也沒用,決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