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並不令人滿意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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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宴會除了吃喝以外也沒什麽其他有趣的,各種小遊戲還沒出世,所以站在樓梯邊上,看著樓下一群人胡亂喝酒,高瑜心中若有所思
    “大外甥,你一個人在這發什麽呆呢?”嚴溫玉走到高瑜身邊,同樣趴在樓梯上說道。
    高瑜轉過頭回道:“宴會實在無聊的很,我想回去了,你呢?小姨要是想待,我就再待一陣。”
    嚴溫玉歎氣道:“原本想著來參加宴會,心情不錯,但是……”
    撇了撇湖字房內,孔軒和金寧公主聊的越來越開心,要不是有人攔著,金寧公主快把紗巾解開了。
    “但被某些事弄的心情也不怎麽好,走吧,我與你一同回去。”
    說罷兩個人果斷轉身,朝著樓梯口走去。
    蕭瑟看到高瑜身影似是想要離開,趕緊走上前詢問道:“阿瑜這宴會還未結束,你們著急離開是有什麽事嗎?”
    高瑜拱手行禮道:“六殿下,此次大比要想取得好名次,還需認真練功,宴會耽誤的時間有些久,我要回府內繼續修煉,告辭。”
    話一說完,果斷轉身走下樓梯。
    “阿瑜,你先等等,接下來正是你大放異彩的時刻!”蕭瑟喊道,同時快速追上。
    高瑜疑惑不解轉過頭問道:“為何大放異彩?”
    蕭瑟笑著解釋道:“阿瑜你一首將進酒,名揚海內,等會又有一場詩詞會,這不正是你擅長的。”
    高瑜擺了擺手回道:“六殿下說笑了,好詩句不是張口就來的,那日正好腦中靈光乍現,寫出一首好詩,事後我都不敢相信,近幾日靈感枯竭,無法再出大作。”
    蕭瑟頓感可惜,還是想要挽留:“這,這阿瑜何不坐下飲酒,聽聽其他詩詞大家的發揮。”
    “六殿下,高公子的靈感枯竭我也能理解,那樣一段時間我也經曆過,畢竟好詩句不是隨意就能寫出的。”孔軒不知從哪冒出來,突然站在樓梯口幫高瑜解釋道。
    剛剛與公主聊的甚是開心,而且他明顯瞟到公主臉上的紅暈,心下大定,此事已成,隻需父親再進宮勸勸聖上,所以聽到高瑜要離開,也幫著勸說,畢竟等下有詩詞歌會,他需要在公主麵前展現才華。
    蕭瑟見兩人都如此說,隻得說道:“今日不能目睹阿瑜之文采,實在可惜,那等到大比結束,你我再聚。”
    高瑜也拱手同意,隨後帶著嚴溫玉朝樓下走去。
    沒成想剛剛走到四樓,迎麵碰到一人,黃衣女俠黃芷柔,她雙眼紅腫,強忍著鎮定樓上走去,碰到高瑜兩人時,還低下頭掩麵。
    高瑜才沒那麽八卦,他看也不看到底為什麽哭,直直走下樓去,隻有嚴溫玉這種性格才是好奇地打量了幾眼,但見大外甥走得快,趕緊又追上。
    下到一樓,她才好奇地在高瑜身邊小聲問道:“哎,你看到沒,那黃芷柔肯定是哭過。”
    高瑜沉聲回道:“那她肯定得哭啊,孔軒那小白臉,見了公主多半是把婚事都能定下,她不哭才怪呢,正妻地位不保,她隻能當個小妾了。”
    “驚鴻劍當小妾……她要是敢,藏劍穀臉都要丟光了。”嚴溫玉小聲嘀咕道。
    回去時同來的時候一樣,也是高瑜牽著馬,嚴溫玉坐在馬背上,亥時街上隻有寥寥幾輛馬車在跑動,晚風拂麵空氣還是很清爽的。
    兩人就當是散步,並不急著趕回府,邊聊邊走,大概半個時辰才趕回府上。
    遠遠的高瑜就看見高府門口站著幾個黑影,立馬感覺出不對勁。
    “小姨,你趕緊下馬,從牆翻進去,快!”
    嚴溫玉好像也明白了,慌亂的跳下馬,就要翻牆而入。
    沒想到對麵的黑影先開口:“溫玉!現在翻牆還有用嗎?趕緊給我過來!”
    完蛋,聽到這聲音高瑜就知道完蛋了,母親的聲音還是很好分辨,隻得耷拉著臉牽馬走去。
    嚴溫玉也耷拉著臉跟在旁邊,腦中細細回想,阿姐是怎麽發現她偷跑出來的。
    “磨嘰什麽呢!走快點!”嚴氏厲聲催促道。
    兩人害怕的趕緊走到近前,高瑜先撓著頭,觀察著嚴氏喝高嵩的表情。
    高嵩表情還好,嚴氏卻緊皺著眉頭,看起來很是生氣。
    “阿瑜,溫玉是你小姨,而且她還未出閣呢,天天跟你混在一起,這宴會都要帶著她參加,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高瑜大概能猜到母親為什麽生氣,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回母親,今日在錦雲樓發生了一件大事,關乎宇文將軍,還有……還有當今天子,我急需與父親商議,咱們能不能先……”
    嚴氏被驚住了,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轉頭看向高嵩,高嵩皺了皺眉,沉吟道:“先進前廳吧,站在這大門外也不像話,夫人,等他解釋完,你再訓他也不遲。”
    她隻得同意點了點頭,隨即帶著高瑜和嚴溫玉二人走進前廳,摒退下人後,轉過身又嚴厲的問道:“阿瑜,說吧,我聽聽有什麽要緊的事,比你把小姨帶出去還重要?”
    高瑜和嚴溫玉對視一眼,隨後拱手把今日在錦雲樓所發生的事,包括梵火赫和孔軒見公主都講了一遍。
    “……大體就是這樣,父親,孩兒覺得,這梵火赫就是聖上想鉗製宇文將軍手段中的一環,那幾年前的雲中大敗,也是該細細品味。”最後一句話說完,他恭敬的站在一旁,聽高嵩的意見。
    高嵩緊皺著眉頭,看了看嚴氏,又看了看嚴溫玉,最後目光停留在高瑜身上,思索一陣才說道:“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高瑜點了點頭,回道:“是,當時孩兒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記得父親說過宇文將軍威名鎮西域,所以借用一下他老人家的名號。”
    “那無妨。”高嵩擺了擺手,又說道:“你做的很好,錦雲樓不能動手,你在守規矩的前提下保護了公主,宇文桓那老家夥就更不用擔心。”
    嚴氏卻在一旁怒聲說道:“好什麽好!那金寧公主是個什麽東西,連該賞誰都分不清。”
    “對,阿姐,當時我也生氣呢,那金寧公主真是不知好歹!”嚴溫玉見有機會,立馬跑到嚴氏身邊,扶著她的肩膀附和道。
    “咳咳……”高嵩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撇開話題說道:“阿瑜,這個……你的想法有些道理,但天子怎麽想誰也預料不到,為父是天子少師,關係沒你想的那麽僵,今日天色已晚,你要打坐修行,就趕緊去吧,別耽誤了練功。”
    趁著母親還沒反應過來,高瑜連忙拱手行禮道:“父親,母親,小姨早點安歇,那孩兒就先回屋修煉了。”
    話一說完,就立馬轉身朝著後院跑去。
    嚴氏還在氣頭上,朝著嚴溫玉問道:“阿瑜呢?當時阿瑜什麽反應?”
    嚴溫玉回道:“當時……當時阿瑜說了一堆大道理,就是跟姐夫說的那些,我不知怎的就漸漸也不生氣了。”
    高嵩在一旁突然說道:“夫人,你先消氣,此事阿瑜分析的有理,天子為了拉攏孔尚,金寧公主嫁過去也是有可能,這些小事就不要再計較了。”
    嚴氏還是小聲嘀咕道:“那金寧公主也是個沒眼光的。”
    嘀咕了一陣,才突然想起來什麽,又蹙眉看向嚴溫玉:“差點忘了,你偷跑跟阿瑜出去這事,我還沒教訓你呢。”
    嚴溫玉立馬反應過來,也趕緊向後轉身,朝著後院跑去,邊跑邊喊道:“阿…阿姐,我想起來,最近我也練得一門功法,需要勤加練習,這些事就以後有時間再說吧!”
    “哎!哎……”叫了兩聲都沒攔住,嚴氏氣的在原地跺了跺腳。
    高嵩勸說道:“溫玉是習武之人,免不了要拋頭露麵,你老用大家閨秀的那一套去約束她幹什麽,這不憑白給自己添麻煩。”
    “我找麻煩……”嚴氏煩躁的回道:“她都二十九了,天天也不想著自己的婚事,這將來真孤獨終老呀?”
    高嵩突然笑著回應道:“人家是習武之人,活得肯定比你我這老胳膊老腿要久,是不是孤獨終老,還不一定呢。”
    嚴氏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向主臥房裏走去。
    “這不就對了嗎,趕緊早些歇息吧,時間不早了。”高嵩一邊說著,也向主臥房走去。
    後院高瑜屋內,連吞四顆聚氣丸,他又立馬盤腿在床上,開始打坐,這剩下了兩天的時間,他可要好好利用,要是能衝破合氣後期屏障最好。
    為了加緊訓練,從這一晚開始,他連續不斷吞食聚氣丸打坐,期間除了嚴溫玉來過兩次,就一直是獨自一屋。
    直至兩日後……
    聚氣丸全部耗光,高瑜才走出房間,今日又是新一輪大比開始,所以早早的就沐浴,穿上一身新衣,戴好佩劍。
    高嵩和嚴氏早已備好馬車在高府門口等著,今日大比與海選不同,決出的三十二名武者,那都算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所以大梁皇帝在皇城正門擺下擂台,上到皇帝與胡皇後,各皇子,公主,以及各地州牧,和其家眷都需到場觀賽,下到各江湖門派代表,以及朝廷官員,也需到場。
    騎上棗紅馬,隨著高家的馬車隊,駛向皇城正門。
    “怎麽啦?看你出來時沉默不語的。”嚴溫玉騎馬靠近到高瑜身旁,和他並行向前走著。
    高瑜回道:“聚氣丸吃光了,我感覺突破在即,得想辦法再搞一瓶。”
    “等會,你……你快突破啦?合氣後期?二十幾天?”嚴溫玉驚訝的問道。
    高瑜早就習慣她的一驚一乍,所以隻回了一個“嗯。”
    嚴溫玉小嘴大張,這種事她之前想都不敢想,跟高瑜相比之下,她還被稱為宗門天才呢,越比越普通。
    “那今天大比完了,再去玉丹樓問問吧,說不定有新的供貨。”
    高瑜點了點頭回道:“也隻能先這樣。”
    隨著馬車隊進入皇城主幹街道,立馬就擁擠了起來,不止是他們一家子,其他的州牧,皇子,還有官員,一隊隊馬車並行在一塊,浩浩蕩蕩駛向正門。
    高瑜個子高,所以騎在馬上能眺望到很遠處,看到了許多熟人,蕭瑟那一隊人馬衣著華貴,身邊還有另一個騎馬的,正是王華文。
    張筱筱那隊,為首一人,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一幅儒生打扮,應該是武安侯趙忠林。
    再四處看去,看著看著,突然看到一個大胡子壯漢和他對視,而且還朝著他笑了笑,那大胡子也是非富即貴,衣著不凡,身邊圍著許多侍衛。
    不過他戴著麵具,所以隻是微微點頭,回一笑容別人也看不見。
    又看了兩圈,沒再看到什麽熟人,一眾馬車也逐漸行駛到皇城正門搭建的擂台處。
    占地麵積與海選時相比小了不少,中間隻望見一個大擂台,四周圍著的全是看台。
    停在大比會場的入口處,所有人紛紛下馬。
    高瑜也從馬上跳下,扶著母親走出馬車,遠遠望去,能明顯看到擂台正北方最高的看台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不用想也知道兩人是誰。
    能讓所有人都下馬,同時進場後還行禮的,也就隻有當今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