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軍師半兵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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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主公,放心吧,我們已逃離新加納,已暫時安全了。[燃^文^書庫][]”賀藤彌三郎對著一邊的信長說。“我們還剩多少人?”信長惡狠狠地問道。彌三郎環視了一下四周的人群,前後眺望了一下,對信長說:“主公,目前咱們身邊已不足五十人,家臣隻有佐佐成政和明廣義政兩人還在主公左右,剩下的家臣和士兵恐怕已被衝散了。”
__信長托著疲憊的身軀,無精打采的說:“把義政叫過來。”彌三郎應予一聲後,馬上叫來義政,義政狼狽不堪的跪在信長麵前說“主公,有什麽吩咐。”隻見信長將刀架在義政脖子上然後惡狠狠地問:“你......你為什麽不早來通報!我軍進入敵人腹地你才跑來!”
__義政本來就受到驚嚇,再加上信長的這惡狠狠地質問,義政頓時驚慌失措:“主......公,屬下反應愚鈍,請主公饒命!”信長使勁的握著自己的刀柄,皺著眉頭閉上了眼睛,緩緩的將刀拿開說:“算了,這次不能怪你,咱們占領的那五座城池估計也早已是齋藤家的了,現在隻能直接回小牧山城了。”說完,信長便帶領人馬繼續前行。義政有驚無險後,嚇得當時就癱倒在地。
__一行人剛走不久,突然一側的樹林裏傳來一句:“是織田信長!快!砍下他的腦袋!”緊接著,樹林裏竄出七八十名齋藤軍,直衝向信長一行人來。請百度一下≈#9d1;≈#2d;≈#5ca9;≈#2b;▁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__“保護主公!”佐佐成政大喊著,帶領自己的手下便衝向敵人,與敵人進行一番激烈的廝殺。義政身邊的成重與長島幸之助也上前助戰,拿出自己的武士刀對著十幾名齋藤軍就是橫劈豎砍。義政雙手緊握武士刀,退到正在簇擁著信長的小姓與近習身邊。信長推開身邊的小姓,拿刀砍向朝自己襲來的一名齋藤旗本,隻見那旗本當時就被砍的腦漿四濺。在一側的義政看見此情景後,立即轉身嘔吐。
__信長憤怒的砍向身邊的敵人,似乎將這次戰敗的怨氣全部發泄在這些人身上,信長的武士刀已被鮮血染紅,大量的血漿從刀上倒流下來。彌三郎看見信長已殺紅了眼,於是馬上上前拖著信長,邊撤邊說:“主公,趕緊撤吧!來人啊!趕緊掩護主公撤退!”小姓與近習們紛紛上前將信長圍住,中間有幾個人拚命的拖著已失控的信長往後撤。
__義政從嘔吐的狀態下緩過神來,義政擦著自己的嘴巴,他現在隻感覺自己眼前已是昏昏暗暗,這時,一個齋藤足輕盯上了他,直麵衝向義政。義政下意識的往後退,卻不小心被絆倒在地,義政恐懼的吼叫著退縮,他已感覺自己全身在發抖。突然一把武士刀將正在衝向義政的足輕的整個腦袋砍下,足輕的腦袋如同皮球一樣滾到了義政腳邊,義政嚇的隻能再一次吼叫著。
__這時,佐佐成政出現在義政眼前,成政一把拽起義政,然後指著那邊正在撤退的信長說:“你去趕緊保護主公!這裏我來解決!快去!”說著,佐佐成政將義政一把推向信長那邊,但義政現在的腿是癱軟的,在離信長的不遠處就摔倒在地。義政爬在地上,兩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正在顫抖的五指,此時的義政已是滿身的泥濘,泥濘之中還摻雜著血跡。突然,義政感覺有兩個人將自己架起來,義政驚恐的左右查看,原來是成重與幸之助,成重架著義政的左側說道:“主公!咱們趕緊走吧,他們人越來越多。”兩個人架著義政,跟隨著信長的隊伍拚命的逃跑。
__此時,信長的隊伍加上義政等人已不足二十人。義政隻感覺自己頭暈腦脹,要不是有兩個人架著自己,義政的真的想好好的躺在地上睡一會兒。一行人沒跑多久,隻見兩側的草堆內,頓時鑽出五六十齋藤士兵,齋藤軍看見信長一行人後,餓虎撲食般的殺向信長。信長猛地推開簇擁著自己的小姓,瘋狂的砍向齋藤的士兵們,眾人見已無法控製信長,於是隻能和齋藤軍拚個你死我活。
__成重與幸之助二人保護著義政,與襲來的齋藤軍不斷廝殺著,義政一人癱倒在地抱著自己的腦袋全身顫抖著。成重與十幾名足輕廝殺,隻見身後一名足輕見成重不注意,跳起來上前就是一刀,成重的脊梁當時就被劈出一個長口子,成重痛苦的尖叫著,跌倒在義政身旁。義政見成重跌倒在自己身邊後,立馬爬過去推搡著成重說:“成重!你沒事吧!”
__隻見成重咬了咬牙,說:“主公放心,這點小傷不算什麽。”說完,成重忍著劇痛,重新站起來與足輕們廝殺。義政抬著頭看著整個戰場,除了自己,每個人都是英勇的奮戰著,麵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每個人絲毫沒有畏懼和退縮。
__義政不意間看見,距離自己不遠的賀藤彌三郎已是傷痕累累,在七個齋藤足輕的包圍下的賀藤彌三郎絲毫沒有畏懼,反而越戰越勇。七名齋藤足輕不敢上前硬拚,於是七人一同將自己手上的竹槍刺向彌三郎,彌三郎頓時被七把竹槍刺穿。這時的彌三郎終於不再廝殺,手中舉在頭頂的武士刀也掉落在地,七把槍撤走後,隻見彌三郎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齋藤足輕們看見彌三郎倒地,於是紛紛衝上去,搶著大叫:“這個首級是我的!”
__“彌三郎!”義政怒吼著,義政根本不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克服了自己那兩條不爭氣的腿,緩緩的站起來,拔出自己的武士刀,瘋狂的吼叫著衝向那七足輕。足輕們正在搶奪首級,並沒有發現義政。
__義政衝過去以後,一刀刺入一名足輕的背後,那足輕大聲的慘叫著,趴在地上不斷掙紮著,剩下的六名足輕察覺到義政後,紛紛又拿起武器攻向義政。義政用力拔出插在足輕背後的刀,左右揮舞著武士刀,瘋狂的砍向足輕們。義政將刀猛地一揮,當時就砍下了一個足輕的耳朵,那名足輕慘叫著捂著自己的臉,倒在地上不斷翻滾。剩下的足輕借機用槍刺向義政,義政慌忙向後退開,但其中一把竹槍將義政的左手劃出一道長口子,義政趕緊將手抬起,吸允著口子上的血。
__在一邊廝殺的幸之助看見義政被人圍攻,於是慌忙跑過去,一刀砍翻一名足輕,然後跳到義政身前,擋住義政說:“主公先走,這裏交給我!”義政捂著自己的左手,緩緩的退到一側,看著幸之助與足輕們廝殺。
__義政見幸之助漸漸站上峰以後,繞開所有士兵,跑到彌三郎跟前,蹲下身子扶起了彌三郎。彌三郎滿嘴留著鮮血,兩眼直勾勾的看著義政,義政抱著彌三郎痛哭著喊:“彌三郎!你一定要挺住!我這就帶你走!咱們回清州繼續打牌啊!彌三郎,保持清醒,不要睡著!咱們還要回去打牌啊!彌三郎!”義政的淚水已濕透了自己的整個麵部。彌三郎張著嘴,似乎想要說什麽,義政趴在彌三郎嘴邊,隱隱約約的聽到:“保......護......主......公”緊接著,彌三郎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__“彌三郎!你個混蛋!”義政抱著彌三郎的屍體放聲大哭了起來,但是彌三郎這個曾和義政一起為近習搭檔的人,已離開了這個世界,不管義政怎麽痛哭,彌三郎隻能永遠的是一個冰冷冷的屍體了。
__“主公!敵人的援軍來了,你趕緊帶著信長公走吧,再不走我們全死在這裏!”渾身是血的成重用武士刀撐著地麵,奄奄一息的看著義政。義政擦幹自己的眼淚,抬頭望著遠處,三十多名齋藤軍正在朝自己的方向趕來。義政緩緩的站起來,拉著一邊的成重說:“成重!趕快和我一起把主公帶走,不能讓織田信長就這麽死在這裏,這個天下需要他!”說著,二人一起走向正在廝殺的信長。
__義政和成重走到信長身邊後,一把抓住信長的胳膊,信長側頭大罵:“混蛋!放開我!讓我殺了這些混蛋!”義政拚命拉著信長的胳膊往後拖,又命令成重掩護信長,義政大叫:“主公!你不能死在這裏!我們回尾張重整軍勢,還能殺回來!”信長拚命的掙紮著大喊:“你給我放手!再不放手我連你一塊殺!”
__“織田信長!你瘋了!你難道要彌三郎他們為你白死了嗎?他們為了保護你已全部陣亡了!你就這樣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嗎!”義政瘋狂的對信長怒吼著。信長惡狠狠地看著義政,然後又眺望著自己身前的屍體,信長一把拽住義政的衣領,咬著牙說:“義政,咱們撤!”緊接著信長立馬轉身,往身後的樹林裏逃跑。
__義政喚來幸之助與成重,想帶著此二人一起逃跑,結果一支箭矢射中了幸之助的右腿。幸之助一聲大叫,單膝跪在地上,義政回頭看見幸之助受傷,於是想上前攙扶,隻見成重推搡著義政說:“主公,你趕緊和信長公先走,我和幸之助在這裏頂著!”義政含淚看著成重大叫:“不行!你們兩個一個不能少!”成重一把推開義政大喊:“趕緊走!”說完,成重轉身衝向敵群與幸之助並肩作戰。義政隻能痛苦的流淌著眼淚,拚命的追著前麵的信長。
__兩個人跌跌撞撞的逃過了齋藤軍的追擊,披頭散發的信長正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尋找著逃出去的路徑。在一側的義政仍然沒有從剛才的悲痛中走出,要知道一個現代人,一個和平年代的人,曆了如此殘酷的戰爭,眼睜睜的看著好友死在自己眼前,這對於義政來說簡直如同地獄般摧殘人心。
__“想必前邊的就是織田信長大人吧。”突然,信長身後傳來一句話。信長慌忙轉身,看見一個將近二十歲的俊俏青年人,身後帶著二十多人,正大步的走向自己。
__“你是什麽人!”信長怒吼道。“在下乃是齋藤家軍師,竹中半兵衛,在下可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信長公啊。”半兵衛著說。“可惡!”信長舉刀便想砍向半兵衛,結果身後的義政一把抱住信長,大叫:“主公,趕緊走,這麽多人為主公而死,現在讓義政為你死一回吧!”說完,義政猛地推開信長。信長看著義政的眼睛,知道義政不想自己死,於是隻能一咬牙,一跺腳,轉身逃跑。
__半兵衛身後的士兵看見信長逃跑,於是便想上前追趕,半兵衛製止住說:“慢著,不必追了。信長要是死了,下次我還智取誰啊?”義政拔出自己的武士刀,兩手緊握,衝著自己麵前的半兵衛大喊:“織田家足輕大將明廣義政在此!”
__“明廣義政?哦,是那個在森部智勝我軍的那個人吧。我早就想會會你了,有沒有興趣和我探討一番兵法啊。”半兵衛嘴角著說。義政沒有多和半兵衛廢話,舉刀砍向半兵衛,半兵衛身後的士兵想上前保護,半兵衛擺了擺手製止住士兵,走上前拔出自己的武士刀,與義政交戰。
__義政拿刀橫劈向半兵衛,隻見半兵衛抬刀格擋,然後將刀往下一壓躲閃開來,義政由於慣性而跌倒在地。“看來你不懂劍術啊。”半兵衛搖著頭看著趴在地上的義政。義政站起身,再一次殺向半兵衛,對著半兵衛便是左劈右砍。半兵衛沉著應戰一一格擋,之後看出義政的一個破綻,於是照著義政的腦袋豎劈而來,義政慌忙舉刀格擋,用力的架著半兵衛的刀,半兵衛使勁的將刀往下壓,邊壓邊說:“你不是能在森部智取我軍嗎,為什麽如今連我這次的十麵埋伏之計都看不出來。”
__半兵衛雖然年輕,但是力道卻很大,義政很快就被半兵衛的刀壓的兩手酸痛,眼看半兵衛的刀就要壓到自己的喉嚨,義政隻能急忙躲閃到一側。半兵衛砍空一後,又再一次將刀砍向躲開的義政,義政急忙格擋,誰知因為格擋的匆忙,手沒用上力氣,整把刀都被打飛出去。義政慌忙緩過神,便被半兵衛一腳踹倒在地。
__半兵衛看見義政倒地,著將刀收回,然後對身後的士兵說:“把他抓起來。”士兵接到命令後紛紛上前按住義政,又將義政拉起來,把義政的兩手反扣住,押到半兵衛麵前。半兵衛用手挑著義政的下巴說:“看來傳言真的不能相信啊,我們的人都太高估你了。放心吧,我不會殺你,也不會讓你死。我隻想讓你好好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軍師,什麽才是真正的兵法。給我帶走!”
__說完,士兵押著義政便走向樹林外。突然一名馬廻眾飛快的跑向半兵衛,跑到半兵衛麵前以後跪倒在地說:“大人!請趕緊回援!織田軍準備開始攻打稻葉山城了!”半兵衛聽到之後心裏一驚說:“什麽?怎麽可能?”半兵衛身後的士兵頓時變得十分驚恐。
__義政看見押著自己的兩個士兵變得神情恍惚,於是借機掙脫開來,直衝向在那裏發愣的半兵衛。半兵衛渾然不知,就被撲來的義政鎖住喉嚨,義政拔出半兵衛腰間的脅差,架在半兵衛的脖子上,摟住半兵衛對著所有人大喊:“都別過來!誰再過來我殺了他!”所有人驚恐萬分,紛紛將義政與半兵衛圍了起來。一名旗本出來大叫:“混蛋!不許傷害我家大人!”
__義政瘋狂的吼叫著:“都給我讓開!要不然我殺了他!”半兵衛毫不慌張,隻是歎了一口氣道:“唉,正所謂兵不厭詐。沒想到你竟然趁機挾持我?明廣大人,要不這樣吧,我和你做個交易,你把我放了,我也把你放了,咱們到此為止,怎麽樣?”義政惡狠狠地看著半兵衛說:“我憑什麽相信你!”
__半兵衛著說:“明廣大人,我是一個軍師,而不是一個策士或謀士。我除了要保證我的軍隊得到勝利以外,我還必須要讓士兵們感受到我的誠信,如果一個軍師言而無信的話,恐怕沒有幾個人願意去聽從這樣一個人的計策。再說了,你現在隻能這樣選擇,要不然你今天就別想離開這裏!”
__義政思前想後,然後將刀子緩緩的拿下來,將半兵衛一把推到一邊,冷冰冰的站在那裏。所有士兵看見自己的主人已被釋放,於是紛紛舉刀便砍向義政。
__“慢!你們難道想違抗我的軍令?”半兵衛對著所有的士兵說。半兵衛笑著對義政說:“你挺有意思的,這麽容易就把我放了,難道你不怕我變卦?”義政冰冷冷的說:“因為你是軍師半兵衛。”半兵衛與義政對視了一會後,說:“來人,把明廣大人的武器還給他,讓他走。明廣大人,咱們後會有期。”說完,半兵衛帶著所有人離開了此地。
__義政看見半兵衛走後,一下子癱軟在地,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
__“義政!義政!趕緊醒醒!”義政緩緩睜開了眼睛,眼前此人正是藤吉郎。義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眺望著四周,看見信長正騎在一個高頭大馬上,旁邊站滿了土匪打扮的人群。義政問藤吉郎說:“這是怎麽回事啊?”
__“義政,自從咱們在新加納被衝散以後,我就馬上去找了當地的豪族,我的朋友蜂須賀小六來幫忙,他帶了一千多人來助陣織田家,這不是我帶著他們佯裝要攻打稻葉山城,騙了所有的齋藤軍回防,正巧路上碰見主公,然後主公又帶著我們來找你,這不看見你暈倒在這裏,所以我就把你叫醒了。”藤吉郎解釋著說。
__“太好了,主公和你們平安無事就好了。”義政坐在地上開始哭泣。藤吉郎安撫著義政說:“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咱們趕緊走吧,要是齋藤軍發現圍攻是假的,肯定會殺回來,咱們趕緊走吧。”
__“等等,我口渴,我要水!”義政嘶啞的說。在一邊的蜂須賀小六將自己的水壺拿下來遞給義政,義政擺了擺手說:“我要喝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