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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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的護短妃!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趕路終於在登基大典的前一天趕到了北騰都城。當天沒有進宮,而是安排在了皇家驛館,接待他們的正是洪文康。
    “哎呦,這不是洪大人嘛。”安紫顏不著調的說了句。
    “正是下官。”洪文康看到安紫顏隻覺得頭疼,這女子從一開始就跟他不對盤,如今卻還有來接待他們,這不是害他嘛。
    安紫顏看著洪文康豐富多彩的表情說道“洪大人這是不待見本姑娘?”
    “哪裏的話,下官見到姑娘甚是開心呢。”
    “哦?”
    雲墨寒看著安紫顏好玩似的表情說了句“好了,就不要再逗洪大人了,洪大人你先去忙吧。”
    洪文康立即行禮退下“下官告退。”溜的比誰都快。
    “嗬,溜的真快。”
    “行了,老實點。”
    “我不老實?”安紫顏挑眉的看著雲墨寒。
    雲墨寒看著安紫顏的表情,眼睛一突回道“老實。”
    “哼,睡覺去。”安紫顏打著哈欠往房間走去,雲墨寒自然也跟上,留下一眾屬下風中淩亂。溫文幾人熟悉了還好,可剩下的六人除了岑鷹之外其他五人都有種不相信那是他們家冷酷無情的王爺。
    雖然一路下來有些熟悉,可始終有種虛幻的感覺。
    “跟著我幹嘛?”回到房間準備關門的安紫顏看著雲墨寒有種不好的預感。
    “自然是睡覺。”雲墨寒理所當然的推開安紫顏的手走進去。
    “這是我房間,你要睡覺去你自己房間啊。”
    “沒辦法,自從雪山下來不抱著你我睡不著。”雲墨寒揮手關上門,脫掉外套躺在床上,順帶把安紫顏也拉上了床。
    “啊,雲墨寒你個…”被限製的安紫顏努力揮動著四肢,然而沒什麽用。
    雲墨寒打斷安紫顏的話,閉上眼睛輕聲說道“別動,讓我抱著你睡會。”
    安紫顏看著雲墨寒停下動作,哼唧了一下找個舒服的位置在雲墨寒懷中入睡。
    白色牆壁的房間,白色的被單,一些現代的儀器,白色的床上躺著一個短發女子,帶著氧氣管。安紫顏看著女子感覺很熟悉,一時間竟想不起在那見過。
    白色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長發及腰穿著休閑上衣牛仔短褲的女子提著手提包走進來,似乎沒有看見安紫顏一般坐到床邊,開始調皮的說道“言言,我回來了,有沒有想我啊!我跟你說哦,這次的任務和一個老大不知道從那裏找來的男的搭配,那個男的好囉嗦哦。你以前說我囉嗦,你要是看見看肯定不會說我囉嗦了。”
    “也不知道老大怎麽想的,唉!不過你要睡的什麽時候啦,我都無聊死了。老大說了,隻要你醒來,他就答應你退出。但是你不醒來的話就不會讓你退出哦。”
    “你醒來好不好。”女子的聲音開始哽咽,趴在床邊一直說著同一句話。
    安紫顏這才想起,那個床上的女子是她自己,而另外一個女子是她在現代的好友易泉琳。她這是回來了?
    一手觸摸到自己的臉頰才發現自己的眼淚早已不知不覺的湧了出來,胸前的衣裳皆是水漬。
    她走到易泉琳身邊想拍拍她肩膀,才發現自己的手穿過了她的身體。這是她的魂魄回來了?可是為什麽這麽久了才回來?久到她居然連自己都忘記了才讓她回來。
    腦海中想起前世今生,所以與她有關的人都閃過腦海,此時的她想要逃離,穿過牆越跑越遠,隻可惜身邊一片白芒。
    睡夢中的雲墨寒感覺到胸前的濕潤,睜開眼看向懷中的安紫顏,閉著的眼睛不停的流著淚,嚇得他一直叫安紫顏,順便幫她擦著眼淚。可著眼淚始終擦不幹,人也始終叫不醒。
    “岑鷹!”
    岑鷹出現在門口“主子!”
    “立刻去找個大夫過來。”他現在也沒辦法,剛剛還好好的,睡一覺怎麽就變成這樣了,總之先找個大夫看一下的好。
    岑鷹愣了一下便去找大夫“大夫?是!”
    不一會岑鷹便帶著一個小老頭回來“主子,大夫找來了。”
    “進來。”
    推門進去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被雲墨寒給拽到內間的床邊“看看她怎麽了。”
    看著床上眼淚流不停的女子岑鷹跟大夫皆是一愣,大夫也是個精明的,快速的把了下脈,隻是根本就沒有異常“回大人,夫人並沒有異常。這種情況是不是在做噩夢?”
    “噩夢?”他也希望隻是噩夢,可是他感覺到安紫顏的不安以及不舍?
    “下去吧,岑鷹記得給賞錢。”
    “是。”兩人退出房間,雲墨寒不安的在房間來回走動,再一次試圖叫醒安紫顏,卻看到她睜開了眼。
    “雲墨寒?”安紫顏看著雲墨寒的臉喃喃道。
    “紫顏!你醒了。”雲墨寒扶起安紫顏靠在自己的懷中,用衣袖幫她擦去臉上的水漬。
    一臉茫然的安紫顏看著雲墨寒,看著周圍的環境眼淚再一次湧出,忙的雲墨寒擦眼淚都來不及。
    “怎麽了?做噩夢了?”雲墨寒小心翼翼的問著。
    安紫顏搖了搖頭,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雲墨寒心疼“不想說就不說了,別哭了。”
    看到安紫顏止住了眼淚,雲墨寒才起身給她打水讓她洗把臉,雲墨寒的動作也安紫顏的心又震了一下。
    “他們都在外麵,讓他們來就是了,你何必…”話還未說完,雲墨寒就拿著麵巾給安紫顏擦臉。
    放下麵巾重新走到床邊說道“本王親自服侍你還不樂意了?”
    “王爺親自伺候當然樂意啊。”安紫顏抑鬱的心情也不由的散開。
    “那需要本王伺候你沐浴嗎?”雲墨寒輕笑著問道。
    “沐浴?”
    雲墨寒指著安紫顏被淚水浸濕的衣裙,又轉而指向自己的衣裳“你覺得不需要沐浴換套衣服?”
    安紫顏看著雲墨寒胸前已經幹了的水漬不由的臉紅了,頭點了點。
    “那要不要本王伺候你更衣?”
    “不,不用了。”安紫顏急的擺手。
    雲墨寒笑著走出去,跟門口的憐香惜玉說道“憐香惜玉,給你們家主子沐浴更衣。”
    憐香惜玉等一群人在岑鷹找大夫來的時候就聚集在門外,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又不好進來看,後來問了岑鷹,才知道自家主子可能是做噩夢,所以一直哭讓王爺擔心才找來大夫的。
    由於太過擔心他們也沒有離開,而且守在外麵以防叫他們。
    憐香惜玉收到命令為安紫顏準備熱水給她沐浴更衣,還一邊安慰著“主子,不要想那麽多,人人都會做噩夢的。”
    “是啊。”
    “噩夢?”安紫顏不解的問道。
    憐香試著水溫“難道不是嗎?王爺見你一直在哭又叫不醒所以找了大夫,大夫說可能是做噩夢的緣故。”
    安紫顏一怔,他找了大夫?心不由得一軟“好了,你們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憐香惜玉也沒多說,畢竟她們都知道安紫顏向來不喜歡有人伺候更別說伺候沐浴了。
    等兩人退下,安紫顏才脫去身上的衣裙泡到欲桶中。這才看到一直被她忽略了十年的手鐲,從在現代無意間找到這隻手鐲開始她的命運似乎變了,既然是它把她帶過來,那現在這又是怎麽回事?難道它又要把她帶回去?
    看著手臂上的手鐲,安紫顏的不免煩操起來。隨便洗了一下就穿好衣服,試圖用各種方法把那手鐲給取下來,然而用刀砍,用錘子捶,用內力等各種方法用盡都無法取下來。
    “該死的,我就不行取不下來。”安紫顏怒火衝天的用手拽手鐲,即使手被勒出了血都沒有放棄。
    “主子,取不下來就算了吧。”一行人在旁邊幹著急。
    “是啊,主子算了吧。”
    “主子,不要再拔了。”一群人看著那白皙的手腕染上鮮紅的血液不免有些紅了眼。
    雲墨寒換了衣服趕過來就看到這一場景,那鮮紅的血液刺痛了他的心“你在幹什麽。”
    “你來的正好,我一個人拔不出來,他們不願意幫忙,你幫我,幫我把它拔出來。”安紫顏拉著雲墨寒,把那手伸在他麵前。
    聞著了血腥的問道,雲墨寒冷聲喝道“安紫顏,你瘋了。”
    “我隻是想把它取下來。”安紫顏看著那刺眼的手鐲,她立馬就回想到這十多年發生的點點滴滴。
    雲墨寒伸手抱住她顫抖的身子,柔聲道“取不下來我們就不取了可好?”
    “我…”
    “手都受傷了,明天還有參見典禮呢,要是讓人知道你受傷,難免不了某些人的猜疑。”雲墨寒勸解道。
    安紫顏終於點頭不取,惜玉立即拿來藥給安紫顏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