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是我,沒事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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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開車的楚讓,內心慌成了狗。
他感覺,自己分分鍾會被厲爺的目光撕碎。
“加長跑車就不是跑車麽?”
果然,厲戰延忽然憤怒的質問道:“你是在開拖拉機麽?速度這麽慢。”
楚讓看了眼車速表,有苦難言的說:“我這就加速。”
這已經是最快速度了!
但是沒辦法,打工人必須創造無限可能。
盡管楚讓已經快把車子開成飛機了,但厲戰延還是感覺好像在龜速前行。
“厲爺回來了!”
傭人站在別墅門外,一見到他回來,立刻稟報說:“嶽小姐不肯去醫院,她手裏有刀,我們不敢強迫。”
“她都燒成那樣了,哪兒來的刀?”厲戰延說著,風風火火的朝二樓走去。
推開房門,厲戰延立刻看到了蜷縮在床上的一團被子。
她連腦子都沒有露出來,整個身子都全然籠罩在了被子裏。
“這是要把自己悶死麽?”厲戰延快步走過去,抬手扯掉了她身上的被子。
空氣仿佛凝滯了一樣,床上的女孩兒緊緊的閉著雙眼,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眉心痛苦的擰著。
她的一雙小手心裏攥著一把純金的匕首,上麵刻著一個字:延。
那是小時候,他姑姑送給他的禮物,雖然刀鋒並沒有開刃,但刀尖卻也足夠尖利了。
後來,嶽淩初看到之後非常喜歡,直接將匕首奪了去,說是送給她當聘禮。
無論他如何拒絕,她還是堅持要他當“金刀駙馬”!
嶽家敗落之後,她把值錢的東西都賣掉了,可唯獨……還保存著這個。
想起昨天,她對他所說的那兩個字,厲戰延心頭猛地跳了一下。
渣男……也許在她看來,實至名歸。
刀尖和她小巧筆挺的鼻子隻有一厘米,難怪傭人不敢上前。
她就不怕傷了自己麽?
還是說,她隻有握著這把匕首才會覺得相對安全?
“厲爺,我們該怎麽辦?”管家很著急,但她實在是無從下手。
厲戰延走過去,大手直接按住了嶽淩初的手腕。
此時,嶽淩初已經燒迷糊了,她腦海裏交織著昨天薛修哲的猙獰和厲戰延的凶狠。
感覺到有人搶自己手裏的東西,嶽淩初手裏的刀子立刻動了一下。
“啊!”傭人嚇壞了,感覺那刀子好像能戳到嶽淩初的眼睛!
厲戰延抬手握住了他的匕首,手背兒已經被迫刮到了她的臉。
雖然沒有開刃,但鈍痛感十足。
“厲先生,您別事兒吧?”
光是看著,管家都能感覺到那種皮肉分離的痛。
“去醫院。”厲戰延用力將她手裏的匕首拽了出來,快速扔到了地板上。
嶽淩初剛才把匕首攥的很死,脫手之後手心裏全都是汗。
但是她很輕,抱在懷裏的時候,就像隻貓兒一樣。
“拿毛毯過來,還有帽子。”厲戰延用唇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滾熱的觸感讓他不敢掉以輕心。
“厲總,您的手……”傭人提著醫藥箱,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
“救護車來了麽?”厲戰延沒有看她,直接將毛毯裹在了嶽淩初的身上,快步走了出去。
傭人們忙忙碌碌的跟在後麵,但卻根本追不上厲戰延的長腿。
看著厲戰延抱著嶽淩初上了救護車,傭人們麵麵相覷……
說厲爺不在乎嶽小姐,誰信?
醫生給嶽淩初檢查了一遍,除了營養不良之外,沒有什麽特別的問題。
“已經打了退燒藥,等燒退了之後,病人就會醒了。”醫生說完,又朝厲戰延的手心裏看了一眼。
“厲先生,你的手也應該包紮一下,容易感染。”
“沒事。”厲戰延凝眉想了一下,不安的問道:“她沒著涼,怎麽會發燒。”
回家不就一直在睡覺麽?怎麽還睡發燒了?
醫生朝病床上嬌弱的女孩兒看了一眼,輕聲說:“發燒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因為壓力過大,或者是過度疲勞,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嶽小姐身體瘦弱,免疫力也不高。”
“壓力過大,也會生病?”
她有這麽嬌氣?
“是的,心情不好,是會影響身體健康的。”女醫生見他什麽都不懂,特意意見道:“你也可以嚐試一下物理降溫。”
“怎麽物理降溫?”
別說照顧人了,他自己都很少生病。照顧人的常識,更是完全不懂。
醫生愣了一下,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不懂得物理降溫的。
但見厲戰延穿著不似普通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就是用溫熱的毛巾給病人擦身子,她出了好多汗,擦擦也舒服些。”
“好。”厲戰延看著臉頰紅撲撲的女孩兒,瀲灩的眸心微微閃了閃。
醫生離開之後,厲戰延有點遲疑。
給她擦身?
他這輩子也沒有這麽照顧過人。
但是讓別人做,他又很難接受,哪怕是女護工。
打過退燒藥之後,嶽淩初終於睡得踏實了。
厲戰延將熱毛巾擰幹,在手背兒上試了一下,猶豫著幫她擦了臉頰。
當厲戰延的手放到她紐扣上的時候,嶽淩初忽然伸出了小手,用力的按住了。
她擰著眉心,似乎極其痛苦的在說什麽。
用力很大的力氣,卻沒有一點兒聲音出來。
厲戰延知道,她是做夢了。
凝視了一會兒,他才讀懂她在說什麽。
別碰我!
她在害怕,可是能在怕他,也可能是被薛修哲嚇到了。
雖然她昨天表現的激動又憤怒,但其實心裏也是很害怕的吧?
和流氓一起,被反鎖在密閉的房間裏,會下重手也是人之常情、
“初初……”厲戰延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極盡安撫的說:“我給你擦擦身子,這樣能舒服一點兒。是我,沒事兒的……別怕……”
嶽淩初的小手卻並沒有放開,反而攥得更死了。
看樣子,她應該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可他昨天不僅沒有給她任何安慰,還懲罰似的行了夫妻之事……
厲戰延輕輕吻了吻女孩兒蹙起的眉心,自言自語的說:“初初,沒事兒了……”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不知道是說給嶽淩初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有些事情發生了,怎麽可能當作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