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已經戒不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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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戰延蹲在床邊兒上,幫嶽淩初挑著碎玻璃。
    嶽淩初垂著視線,靜靜的看著他,感覺厲戰延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和她之前認識的那個男人,完全不一樣。
    其實,她對厲戰延已經沒有任何期待了,他現在對她再好,再關心,都不是她想要的。
    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如果沒得到安慰和關心,那之後便不會在對任何人任何事情再抱有幻想了。
    “終於出來了。”厲戰延呼出一口氣,用碘酒在創麵兒上輕輕沾了沾。
    感覺到酒精刺激之後,嶽淩初立刻將小腳往回縮了縮。
    “別動。”厲戰延握住那片白皙的腳腕,輕輕在傷口處吹了吹。
    嶽淩初擰著眉心,感覺特別不適應。
    隻有小時候受傷,才會有人這樣給她上藥。
    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這點疼對於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厲戰延將清理掉了一塊碎渣之後,又開始找其他的玻璃,那種仔細認真的程度,不亞於在做一件十分要緊的工作。
    嶽淩初是最怕別人對她好的,因為她的心並非石頭,做不到無所動容。
    當她心裏酸楚的時候,就把頭轉向了放在床頭櫃子上的照片……
    恨不會因為愛被抵消掉,愛也不會因為恨抵消掉。
    兩種情緒,在不同的心境下有著不同的主導。
    “嗯,應該沒有了。”
    當厲戰延將藥瓶擰好之後,抬眼看向嶽淩初。
    她一直看著床頭櫃,秀眉輕輕的蹙著。
    這是又想家人了?
    厲戰延將藥箱推到旁邊,站在嶽淩初麵前,輕輕聲問道:“感覺怎麽樣了?”
    嶽淩初依舊側著頭,選擇性的無視了……
    這幾天,他們的交流方式一直都是這樣。
    除了必要的交流以外,他在嶽淩初眼中就是一團空氣。
    這對於一向驕傲自負的厲戰延來說,簡直是巨大的折磨。
    扳過嶽淩初白皙的小臉,厲戰延欺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寂寞像瘋長的野草,急待被另一個人填滿。
    嶽淩初望著頭頂,一句話都喊不出來。
    身體虛弱的她力氣虛弱,推了幾次,最終還是放棄了抵抗。
    厲戰延本想象征性的懲罰一下,沒想到食髓知味,越陷越深。
    當他想起嶽淩初不能說話的時候,才驚覺這對於嶽淩初來說意味著什麽。
    她肯定認為,自己是在欺負她……
    哎!想到這裏,厲戰延不敢再拖延,輕輕吻了吻她濕潤的眼角。
    嶽淩初累極了,閉著眼睛將身子縮了起來。
    厲戰延拎著醫藥箱走出去之後,打開了家裏的自動清掃機
    當他走進浴室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腳底上也有血。
    他也受傷了,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發現。
    鏡子裏的他,臉頰憔悴,眼中帶著淡淡的血絲,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精神狀態。
    這幾天,他都不敢跟嶽淩初在一個房間休息,生怕控製不住,又給她造成心理陰影。
    雖然客房與這裏隻隔著一麵牆,但他心裏卻好像空了一塊,怎麽都睡不著。
    白迎歡經常給發消息說,狀態不好,好像要精神崩潰了。
    可是他現在的精神狀態,也不比任何人好。
    他也不想再理會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了,餘生,他隻想好好陪在嶽淩初身邊,慢慢將她心裏上的傷撫平。
    時間不是可以治愈很多傷痛麽?那他們之間的難題,就交給時間吧。
    厲戰延走出來的時候,房間已經打掃幹淨了。
    本來應該離開的他,輕輕坐到了大床邊兒上。
    這床很大,他在這裏躺一會兒也沒關係。
    等天一亮就走,絕不讓嶽淩初感覺不舒服。
    聞著女孩兒身上好聞的椰奶香,厲戰延終於踏實了。
    這麽多天以來,厲戰延睡了一個最解乏的覺。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睡熟之後,身子就不自覺的會朝嶽淩初靠近,甚至用胳膊將她裹進了懷裏。
    有些依賴是無意識的,當他發覺自己不對勁兒的時候,已經戒不掉了。
    早上,當厲戰延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過了頭。
    他竟然躺在這裏睡了個整覺……
    厲戰延揉了揉眼睛,抬手摸了一下,發現嶽淩初並沒有在被子裏。
    “人呢?”厲戰延凝眉朝飄窗看去,並沒有發現嶽淩初的影子。
    如果沒在飄窗的榻榻米上,那會不會是出去了?她已經好幾天都沒走出過臥室了……
    厲戰延連忙走出了臥室,朝正在布置客廳的傭人問道:“你們看到少奶奶了麽?”
    “少奶奶……沒有啊,她一直都在房間裏吧。”
    傭人們相互看了一眼,感覺厲爺的狀態比之前好多了。
    “她沒出來過,一直在房間?”
    聽到傭人的話後,厲戰延立刻又折返了回去。
    房間裏安靜而明亮,厲戰延從門口開始找起,就像在找丟失了的小貓兒一樣。
    區別在於,小貓兒聽到主人的呼喚會跑出來,但嶽淩初藏在哪裏,隻能靠他自己找到了。
    當厲戰延看向沙發下麵的時候,自己先歎了口氣。
    他瘋了麽?嶽淩初怎麽可能趴在沙發下麵?
    又不是小孩子躲貓貓!
    可如果不在這兒,她又能去哪兒?
    浴室不在,陽台不在,莫非還能躲到衣櫃裏?
    厲戰延並沒抱希望,但是,當他拉開衣櫃的門的時候,卻看到了把自己縮成了一團的嶽淩初。
    “淩初?”
    怎麽會在這裏睡?
    厲戰延撥開掛在上層的衣服,將她從裏麵抱了出來,放到了床上。
    這一抱,他發現她比之前輕了很多。
    軟軟的一軟,好像抱著團棉花。
    厲戰延想不通,為什麽嶽淩初要躲在這裏睡覺?
    拿出手機之後,他給心理專家發了消息過去。
    等了一會兒,專家回複說,她可能是安全感缺乏,所以,她總想找一個相對可靠的避風港。
    相對可靠的避風港?
    開什麽玩笑?
    難道衣櫃會讓她感覺安全?還是說,和自己睡在一起會讓她感覺危險?
    厲戰延看著熟睡中的女孩兒,眉心越蹙越緊。
    對於嶽淩初來說,他隻是一場想要逃離的災難。
    以前,她還會看在醫藥費的麵子上勉強應付一下自己。
    但是現在,她已經不用再掩飾內心的愛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