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所謂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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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輪回入魔手記!
    暨白掃視四周,看著窺視的其他人,說出作為勝者的唯一宣言。
    “吸血鬼已經被斬殺,無論分享、爭奪、廝殺,與我毫無瓜葛,此乃契約之狩獵。”
    暨白現場取心,將那沾滿了鮮血與不明光澤的心髒交予‘梅婭’完成締結的契約。
    暨白舉起締結契約的右手手背,在眾人的見證下,梵蒂岡的秘術顯出正十字,逐漸熄滅從手背脫落。
    四周寂靜無聲,一雙雙眼睛逐漸退去,隻有一雙眼睛還在注視著現場,暨白大概猜到了是誰,能把華夏禮儀學個不倫不類,還引以為榮的日本。
    作為真正的駐伊u代表的遠山家的人,他們一貫以義為行動根本,對於暨白而言卻沒什麽值得好說的,雙方有隱性的天然衝突。
    無視遠山家的人的注視,暨白抓起希爾達殘骸的一條腿,正要轉身,突然一種被瞄上的感覺傳來!她根本不用考慮!
    迅速側身,做出防禦姿態,右手一把抄出解除連射限製的1911,對準了看著她的那雙眼睛接連三發開火!
    用姿態與臂力強行壓製下連續開火的後坐力,看著遠山家的超人躲開自己打出的子彈。
    梅婭沒有說話,對於希爾達這種邪魔,她恨不得親自動手,把她拖到焚化爐裏去燒成灰燼!
    可是既然有人已經出手,為什麽還要下場去趟,這趟會打擾同學情誼和合作關係的渾水呢?
    “為什麽不給一個安息?”
    “這與你沒關係,吸血鬼的靈魂不會去往煉獄,直接跌入地獄。若是打算用褻瀆死者的借口來批評我,大可不必。”
    暨白冷淡的盯了他一眼
    “會畏懼鬼神,供奉怨靈的隻有你們。即便褻瀆死者,我們也會鎮而勸之,冥頑不靈除之!”
    先不說她就是狩獵怪物的獵人,就算惡靈真來作祟,生前斬過之物,死後再斬一次即可!
    被瞄準的感覺還在持續,暨白的手指摸上刀柄!鮮血的氣息再次噴湧!
    “等等,遠山金一,此乃梵蒂岡之事,你沒有資格插手。”
    在兩人再次爆發衝突前,梅婭站了出來擋在她們麵前。終止了兩方的衝突…
    手指鬆開刀柄,暨白頭也不回地拖著殘骸遠去。
    “梅婭,為什麽阻止?”
    潛伏的遠山金一也從陰暗中走出,握住槍問到。遠山家向來以義為行動主旨,為此拚盡全力。
    “不行的…那個人在你麵前幹掉希爾達還不夠嗎?!”
    “不是因為你的輔助嗎?梅婭!”
    從外人看,這場狩獵行動,出主力的怎麽看都是梵蒂岡,而不是那個新成員。
    梅婭搖了搖頭,心有餘悸的否定。
    “不…我隻負責防止希爾達逃走,她闖入了我的煉獄之壁,生生破開口子,進去殺死希爾達。…真的,是個怪物。”
    遠山金一憤怒的握住了槍!可偏偏又不能出手,先不說偷襲受傷者有違大義,就算真的出手了,他真的能在那對雙刃麵前保護好自己嗎…
    “好吧!之後,我會自己去找她理論!”
    所謂憤怒,便是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所產生的感情。
    在自己的房間內,暨白將最後一顆魔髒收入儲蓄空間內,紮著止血綁帶恢複生命值,看著麵前被自己劃開一條小口的殘骸,歎息一聲,針線親手為她縫合起傷口來…
    道理不過是最純粹簡單的,過得去心…
    結果已經產生,無論要做什麽,都不應該違背本心,一旦猶豫,武器就會變鈍。
    所以她才會在這裏親自縫合…隻要,能過得去本心。
    她對於這方麵的手工活,既不精通又是門外漢,縫的有些歪歪扭扭的。還把開口給縫的顯得粗大…
    納刀入鞘,對著希爾達的殘骸…雙刃交錯,互相敲擊三聲,以告亡靈,不毀其身。
    對敵人表示完敬意,將這幅經過縫合後的軀體搬起,交予梵蒂岡淨化殆盡。
    ……
    一個人走出洗浴間,裹著浴巾雙手握住刀鞘,望著寂靜的如同至夜的深海。等待著衣服的幹燥…在這個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理解她的世界,隻有手中的雙刃,傳來令人安心的溫暖與共鳴。
    “唯一的至親嗎…真實無虛”
    雙刃分別出鞘,在漆黑之夜,少女流露出幾分心疼,撫摸著與敵人所碰撞留下的痕跡,爪痕、劍痕、焦痕皆是戰鬥的證明,強者的榮耀,可她並不喜歡這樣的榮耀,唯有完好無損,才是對這至親的唯一渴求。
    “還有些許,再忍耐一陣子…”
    將性命身家之物的維護交給其他人,既不安又充滿未知,以自己的手去保護,最為溫柔。
    感受著掌心的溫暖,平靜的閉眼修養起來。
    次日早晨
    紫電魔女被狩獵的消息,已經不聲不響的流傳開來,在食堂用餐的暨白終於享受到真正作為超人的清淨。
    不過她這份清淨也沒持續多久,在吃雞蛋時,一位十分漂亮的美少女走了過來,倒了她的胃口。
    這位兼具亞洲風情與歐洲風格,既美麗又溫柔的美少女…是遠山金一的女裝樣貌,由於對方的情緒爆發學者症候群(hss)需要的是打扮成美少女,才會有眼前這個身份的出現。
    “早上好,吃了嗎?”
    “還沒,稍微失禮。”
    遠山加奈,坐到她的對麵,留下一把和平創造者手槍,開始去自行取製早餐。
    早上吃了一份清湯麵,兩片培根,一顆煮蛋,正是收尾的時候,被人來打擾胃口,隻能說是不幸中的萬幸。
    等了不多時,遠山加奈端著一份意式蛋餃,一碗瘦肉粥,一份煎蛋加培根的奇異組合,也把她看的有些矚目。
    您這是吃哪國的早餐呢,既不意式也不西式更不日式也不中式,可謂是不倫不類的體現。
    “讓你久等了”
    “沒…沒什麽…”
    這奇怪的搭配,即使是她想不矚目都不行。
    “為什麽,要阻止正義的行動?”
    一開口就是這種話題,著實令人噴飯!不能說傻,隻能說視角不對,為了正義而正義,就已經失去了正義的根本。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視角偏頗了。”
    把雞蛋咽下肚,暨白從簡單的事實出發,像他這樣純粹為了義氣而理智行動的人,自然有著矛盾又好算計。
    “為什麽偏頗?我們全都是為了正義而行動!”
    “這個前提就是錯的,為了正義而正義?你確定?”
    遠山加奈沒有猶豫,直接回答!
    “那是當然的!不為了正義,還有什麽能阻止罪犯!”
    “…你這是別人的信念,我們的行動,我們的正義,隻有在我們身後的人才能評定。是非功過,不是你和我兩個個體決定,要交給所有人去決定。”
    簡直讓人看不下去,像個孩子又像個大人,不愧是隻有怪人的伊u裏麵的成員。
    “那現在怎麽辦!”
    聽到這話,暨白直接拔刀!刺血橫在他的腹部,剔骨懸在半空遊動,她現在用最簡單的行動告訴他道理!
    “現在我們即將產生衝突,假設伊u成功的威懾全世界,成為這個世界黑暗中的絕對主宰,現在我斬你就是正義!再之後可能會是罵聲一片,我不在乎。
    假設伊u分裂,現在我斬你就是邪惡,以後會不會迎來昭雪我也不在乎!”
    話說完,雙刃回鞘。
    “你的正義是你的正義,別去幹擾他人的生活方式。”
    留下這句話和沉思的加奈,暨白獨自跑去咖啡機前,衝泡起咖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