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呼應的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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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入魔手記!
對閣樓進行了一番搜查,秋並沒有找到什麽嫌疑的物件,她藏身的閣樓隻是一個仆人用來放置清掃工具的地方,在這裏放置的物品也就是掃把、鏟子、刷子、水桶、拖把一類的日常打掃用具,唯一稍微特殊的就是刷漆用的塗抹用的平麵鐵器,可是那個她也用偵探之魂看過,沒有任何高光異常,隻是一把普通的工具。
這種程度也是非常正常的,要是這麽容易被找到,敵人就不會潛伏下來,而是早早就被揪出來解決掉了。沒有敵人的線索,秋無聊的站起身,準備去看看聖城的夜景,來到玻璃打造出的窗戶旁向下望去。
在黑暗的夜幕下,被鍾樓投下的光芒籠罩的西北與燈火通明金碧輝煌的東、北兩側形成了一片仿佛不夜城市的景致,在西側和南側的商道中,數量眾多的火把的火光照亮了商道,遠遠望去隻能看到許多馬車移動時的挪動。
在最下層的東南角,猶如光明的死角,沒有足夠明亮的光芒去照亮那裏,隻有少許微弱的星光,從其中亮起。越是富貴之處,越是被光芒所照耀,越是低下便越是黑暗籠罩,仿佛這個世界的倒影。
少女無聊的轉了轉視野,從玻璃上掃過,在夜晚時她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照下,居然能夠在玻璃上倒影而出,這讓她多停留了一會,在瞬間的停頓後想到了這個思維的死角!
“敵人的傳播手段是玻璃!”
區區一塊玻璃,能做到什麽,在物理上它能做到的事情非常少,但在魔幻類和玄幻類的神秘學中,這些玻璃都是絕佳的媒介!尤其是魔幻類,什麽通過玻璃施展咒語、什麽通過鏡子打開一扇大門、什麽通過玻璃掌握遠方的情況!
秋馬上挪動幾步,離開玻璃倒映的範圍,避免自己的身形倒映在玻璃中。露出頭痛的神色揉了揉前額的發絲。作為魔幻類的傳統素材、媒介,最後的大敵如果是倒映類型的就顯得非常合理,它們不需要與其他人爭搶,人們自然會生產出能夠倒映出物體的東西,屆時它們自然而然的,就能坐在自己隱秘的巢穴中觀察到外界發生的一切。
這種敵人是絕望性的難找,除了施術者附近會些許的異常,其他方麵不會有任何的異常,再加上它們對玻璃的掌握,在這裏的每一塊玻璃就是它們的蜘蛛網,當追蹤者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上,就等於踩上蜘蛛網!
除了這一點以外,其他諸如建築材料、施工匠人一類的職業有損失人手的可能,同時侵蝕手段不穩定,極易被發現等問題。有密林惡魔的造物在內,食物這一方麵已經沒有跟它競爭的能力、論悄然的對人體的改變又比不上喚亡惡魔的手段、醉狂惡魔占據了水體相關的資源,最後的侵蝕選項隻能轉向高雅的奢侈品方麵。
不同於石像極為容易出現問題被排查,玻璃這一個媒介穩定又隱蔽,甚至還是貴族的必需品,就算不是用玻璃也有上好的銅鏡、寶石供它們選擇。
這次就算是秋也沒辦法了,隻因為玻璃的映照在魔幻中是沒有限製的,除非你能扭曲光線或者,身為羅馬尼亞源典的最老派的吸血鬼因為設定不能被鏡子映照出身形。這樣才能避免被鏡子所偵查到。
“希望猜錯,否則隻能至高大主教給予情報。”
望著玻璃,隻能希望某個整天不管世事的唯一神保佑,千萬不要讓敵人是通過鏡麵這個媒介侵蝕的類型。她也迅速行動起來,朝著克萊門七世的私人房間走去,她要把至高大主教交給她的配方,交給對方,這也是直接被明示的一環。
……
察覺到玻璃可能是敵人的眼線,秋一路走來,注意著整個貴族區域內有多少玻璃,結論是讓她絕望的…到處都是!隻要窗戶都換上了玻璃,雖然有不少繪上了英雄故事的油畫,仍然改變不了它們可以映照出人的身影的事實。
再次來到厚實的克萊門七世的個人房間門前,秋敲了敲門,大聲喊道。
“打擾了,有人在嗎?”
讓她等了兩分鍾,老管家‘克門伯特’打開了門,向她鞠躬問好。
“亞紀女士,晚上好,家主尚未歸來,不知道您有什麽事情?”
秋毫不猶豫的借著大門的掩護,從儲蓄空間取出‘元素愈療液’‘元素強化藥劑’‘元素灌注秘儀’三張圖紙和配方一起放到老管家手上。極其小心的叮囑老管家。
“等到他回來,麻煩交給他,注意不要接觸水、不要接觸明火、小心保存、放在客廳內保持重疊和潔淨,等到他回來後,轉達‘這是老頭子的意思’這句話。如果他衝動了,務必攔下他別來找我,並告訴他我即將離開聖城,讓他珍惜最後幾次見麵的機會。”
大敵已斬殺三位,除去她一定要‘報答’的至高大主教,剩下的敵人隻有兩位,她與克萊門七世的合作次數已經剩下不多,沒有能力再去操心更多的事情。
“明白了,在下一定轉達,您不用餐嗎?以往這個時候到來時,都要用晚餐,今天為何?”
老管家默默的將三張配方抱在懷中,慎重的驚喜保護,看著秋詢問她要不要進屋用餐的問題。
少女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其他地方,這座城市她還有事情要去奔波,已經沒有在這優哉遊哉用餐的時間。
“不用了,還要忙,下次再見,老爺爺。”
主動關上了門,不給老管家反應時間,秋迅速朝著下一個地點趕去,在與切夜隊會和前,她需要去一趟地下監牢,為大敵藏身的地方進行排除法。隻要那邊平安或者出現不符合鏡子特性的地方,就可以排除這個錯誤答案。
門內老管家,畢恭畢敬的將三張放在克萊門的臥房內,沒有多看任何不該看的機密,慢慢退出大主教的臥室,關上門後走向廚房思考著,克萊門七世要吃什麽來緩解在宴會上的勞累。
“亞紀女士為什麽這麽急切?清湯?魚湯?蔬菜湯?嗯真是難以選擇…”
一邊為主人思考著,老管家回憶著秋匆匆關起門來的背影,她當時的行動,就像一個什麽都不願意說,什麽都要藏著的孩子一樣。讓人很難不去擔心她的行蹤。
在西側的商道內行走著,熟悉的沉重感再次籠罩在身上,秋被迫冷靜著思考望向四周。商店街道上來自各個遠方國家的商人們,營造出一片車水馬龍的景象,但沒有人察覺到了這份沉重一樣,大家都是正正常常的有人笑、有人哭、有人醉、有人喜,一切看上去正常無比,除了她感覺沉重。
少女慢慢朝著西南角前進著,沉重感的範圍擴張了,完全不怕聖力教會的察覺,給人一種十分囂張的錯覺,可同時沒有察覺也證實了對方的底氣所在,現在西南和西側被侵蝕,接下來會不會蔓延到南側、東側、東北?誰也不知道…
靜靜的踏入前往西南角的坡道,耳邊熟悉的耳語聲響起!喋喋不休的未知語言再次於耳邊念誦著,這種情況越發讓她把心沉了下去。那些黑暗元素出現了,大肆的開始在所有人耳邊念叨,這絕對不是好消息!
迅速衝下坡道,秋沿著最開始從地下離開的道路,重新追溯回去!在一片潔淨的白光中,她看到地下監牢的入口仍然保持著一片潔淨。進入其中就連喋喋不休的耳語也消息,正是因為這一點,她看到在這裏有不少掛著黑眼圈、穿著打扮都比較破舊唯獨精油味較重的仆役們在這安詳的閉上了雙眼,呼呼大睡。
不好去打擾人們的睡眠,秋抬起頭看了一眼被吊在天花板附近的顱骨,它們扔在散發著穩定的白光,但在她的眼睛中…顱骨們已經積累出一點黑暗的沉積高光,哪怕隻是微不足道的二十分之一,可這也象征著它們開始受到侵蝕。
這裏隻是一個暫時安全的避難所,一旦它們也被侵蝕殆盡,其中蓄積的黑暗馬上就會鬧出更大的禍患來,可現在又不能立即摧毀它們!這根本就是讓你選一個痛快的死法和慢慢吊死的區別!
咬牙不發出聲音,秋馬上衝入地下監牢第一層,在這裏是她聽說過,曾經是關押不願懺悔的邪惡巫師的居所,但現在這裏一個囚徒都沒有,除了長期居住於此的監牢管理人。在這種情況下第一個被侵蝕的就是管理人,她馬上過去看了一眼管理人!對方一切正常的趴在桌子上睡著大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被高光標記。
但她也不能保證對方情況究竟如何,隻能暫且記下對方沒有受到侵蝕,朝著第四層奔去!
轉過一個拐角,秋看到四層的情況,同時倒吸一口涼氣!無法克製的寒氣上湧!
整個四層的地麵已經徹底沉入黑暗的沼澤中,漂浮在沼澤上的是她在骨骸密會內見到過的繩索與枷鎖,數量無法與廣闊的黑暗區域中的海量相比,可在這入口處一眼掃過去,也沒有少於三十根繩索和二十把枷鎖!
地下四層已經等於淪陷了!在她僅僅閉門不出的昨天和忙於射擊比賽的今天兩天的時間中,這裏已經徹底的淪陷。這次的危機可比惡魔入侵還要嚴重,骨骸密會都差點挺不住的東西,蔓延到地表來,這是要人命!
同時她的腦海閃過了克萊門七世手中以信仰火把為原型製造的燈盞,與至高大主教的安排串聯在一起。
“老頭子,你在玩什麽!這玩意蔓延上來可不是惡魔這麽簡單的!”
秋緩緩的後退,臉上寫滿了慎重,這件事情必須要請示至高大主教來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