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夫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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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安悅錦背後站的是濟民藥堂那位,他口中的夫人可得罪的起?
笑麵男人笑容不變,可是再看胡掌櫃時多了幾分高高在上,不怒自威:“我們夫人的身份豈是你等賤民可以打聽的?”
胡掌櫃一凜,猶是他在赤雲鎮一家獨大,高高在上,此時也被唬住了。
眸光閃了閃,在心裏暗暗思量來人的身份。
笑麵男人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胡掌櫃,“那安悅錦背後站的是皇商孟家,縱使你背後有縣令大人,也奈何不得。我們夫人心善,不忍見你這脂粉鋪子被逼得走投無路,這才想出手幫你一把。”
胡掌櫃心底掀起驚濤駭浪,安悅錦那死丫頭竟然攀上的是皇商孟家。
不說皇商孟家富可敵國,得皇上器重,就光帶著那個“皇”字,就是他們這等平民聽了都要繞道走,萬般不能惹的!
而這男人口中的夫人竟敢同皇商對著幹,想必身份自是不低。
胡掌櫃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堆起一臉笑,挺直脊背,麵前的二位畢恭畢敬。
不管那夫人有何條件,他都不敢再問了,隻能乖乖照做。
將夫人想要乖乖奉上,沒準還能討得一二照拂......
胡掌櫃在自己臉上拍了一巴掌,“瞅我,有眼無珠,兩位貴客來了都不知道,剛剛是小人眼瞎,怠慢了貴客,還望兩位貴客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小人一回。兩位貴客快快請坐。”
胡掌櫃將首位讓給兩人,轉而一巴掌打在已經傻眼的小柱兒頭上,“還傻愣著幹什麽,還不去沏茶,就用我珍藏的大紅袍。”
“誒,誒”小柱兒愣愣地摸著自己被打的地方,一溜煙跑出去。
男人和女人也沒往上首坐,隨便挑了一個就近的位置坐下,胡掌櫃自然也不敢再坐上首,陪著笑坐在男人旁邊。
“嗯,二位貴客,不知道夫人都有何吩咐?隻要是夫人吩咐的小人一定照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男人笑著,眼底卻掩飾不住對胡掌櫃的輕蔑,他玩味的道:“胡掌櫃這麽快就表衷心,不怕我二人是騙子嗎?”
胡掌櫃一愣,千算萬算沒想到男人會說這麽一句話。
他臉漲成豬肝色,他方才被男人的話唬住,是這二人找上門要幫他的,還清楚知道濟民藥堂那位的背景,他下意識就相信這二人,根本沒有多想。
然而,下一秒,笑麵男人大聲笑開。
一副惡作劇的神情,好像挑逗胡掌櫃極其有趣的一件事,“哈哈,在下不過開了一個小小玩笑,瞧把掌櫃的嚇的。”
心裏卻暗罵,蠢豬!
“奧奧,原來是開玩笑。”胡掌櫃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僵硬得扯出一抹笑,臉紫了又紅,紅了又青。
“上刀山下火海倒是不用,我們夫人在京城,有什麽事隻要提一句,多的是人前赴後繼想要在我們夫人麵前露個麵。”笑麵男人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是胡掌櫃的有福氣,我們夫人對赤雲鎮最近興起的香露很感興趣,這才來幫胡掌櫃一把。”
男人的話裏透出來了許多信息,同時也隱含著威脅之意。
胡掌櫃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若說剛才男人說出那句話後,他確實對男人產生了懷疑,那麽現在光是京城二字就讓他額頭冒汗。
原來貴人是京城的貴人,找上他是看上了安悅錦的香露。
既然如此,想必貴人對他和安悅錦之間的過節也一清二楚。
他額頭直冒汗。
小柱兒端著茶盤進來,除了一壺大紅袍,還有兩盤精致的點心。
他眼睫低垂,不敢亂瞄。放下東西,見胡掌櫃對他揮了揮手,又無聲退了出去。
“這是小人珍藏的大紅袍,比不上京城上好的茶葉,還望貴人們莫要嫌棄。”胡掌櫃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彎腰給兩人倒茶,又將糕點往兩人跟前推了推,“這是悅客來酒樓的糕點,是赤雲鎮的一絕,兩位可以嚐嚐。”
男人端起茶盞吹了吹上麵的茶葉,瞄了一眼糕點,笑:“孟家的酒樓,廚子的手藝堪比宮裏的禦廚,味道自是不差。”
悅客來酒樓也是孟家的!
濟民藥堂和悅客來酒樓在赤雲鎮幾十年,是赤雲鎮最大的藥堂和酒樓,來往的都是貴人,很少人知道背後的東家。
胡掌櫃對男人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
男人一邊慢慢品著茶,一邊欣賞胡掌櫃精彩紛呈的臉色,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女人警告地瞪他一眼。
別忘了夫人是讓他們來辦正事的,不是來讓他找樂子的。
男人立馬收斂了神色,他放下茶盞正色,“我們夫人的意思是......”
距離成親的日子越近,柳清霜就越緊張。
安悅錦無語的看著她娘忙前忙後給她置辦嫁妝,因為是第一次嫁女,也是唯一一次嫁女,她恨不得將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安悅錦嘴邊噙著一抹笑,怎麽看怎麽覺得她娘親漂亮又可愛。
因為上次上山的事,柳清霜下了狠話,成親之前除了鎮上,他們兩個哪都不許去,就怕他們再出點什麽事。
不過就算如此,柳清霜這兩天還是心神不寧。
她將手中的活計往桌子上一擱,坐下歎氣。
安悅錦倒了一杯茶遞過去,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問:“娘,怎麽了?突然唉聲歎氣的,可是遇見了什麽難事?”
柳清霜揉了揉心口,四處瞅了瞅,“阿澤呢?他沒在家嗎?”
剛還在院子裏呢,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
安悅錦嘴角抽了抽,看來他們這是給柳清霜落下心裏陰影了,看他們看的這樣緊,跟小孩子似的。
“他和大山他們一起去河邊捉魚了,剛才大山來叫他了。”
“和大山他們一起去的啊,那我就放心了。”
“有啥不放心的,他都那麽大的人了。”
柳清霜喝了口茶,揪著心口的位置,“這兩天我總是心神不寧,這心裏一直不踏實,眼瞅著你們就要成親了,怕有啥事發生。”
安悅錦無奈笑:“娘,您莫不是太緊張了?我們這不都被您拘在家裏嘛,哪也去不了,能有啥事?肯定是您這些日子太操勞,沒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