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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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狙的小姐姐不好惹!
    還真是被林檬給猜對了,默神就是仗著自己身嬌體弱受不得刺激,於是開始肆無忌憚的耍流氓。
    林檬伸了一根手指指了他一會兒,不得不承認喻默這副皮囊生的太好,著實讓她下不去狠手。
    “你……”林檬咬牙切齒半天,擠出一句話“你都結婚了還這麽騷!不怕被雷劈啊!”
    喻默“???”
    默神這會兒的表情著實像是被雷劈了,整一個外焦裏嫩。
    “我結婚了???”他直接給整笑了,氣的話都說不全“我結婚了我自己居然不知道!”
    林檬斜眼兒瞪他“難道你……已經離了?”
    喻默“………”
    他感覺自己歲數再大一點兒能被林檬幾句話給氣的厥過去。
    “要不我讓我媽拍我們家戶口本兒給你看?”他耐著性子說“是未婚,不是已婚,更不是離異!”
    林檬看他的眼神兒除了震驚,還要半拉點兒的不信任。
    喻默醉了“你聽誰說的?”
    林檬“你老婆。”
    喻默“?”
    林檬“不對,你未婚妻。”
    喻默“名字,沒名字嗎?”
    林檬“……………”
    聰明機智林小檬卡殼兒了,她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慢吞吞道“我忘了問。”
    喻默給她整的沒脾氣了“不是我臉皮厚啊,網上‘我的老婆’,‘我的女朋友和未婚妻’什麽的一抓一大把,他們說我結婚了我就結婚了?他們說什麽你都信?”
    林檬眨巴眨巴眼回望著他,蒙的半天說不出話來,但她知道自己大概率是犯蠢了,也就不太好意思再追問別的,省的顯得自己更蠢。
    “對不起……”
    她嗓音壓得扁扁的,眼角一點兒一點兒的耷拉了下去,充滿了委屈。
    喻默一下子就心軟了。
    林小檬什麽時候服過軟啊。
    真是要命。
    “行了,不怪你。”喻默伸手去拉她“合著你從我這兒爬牆去追星神就是因為覺得我髒了唄。”
    男人的聲音沉而啞,像是一塊兒磨砂板,磨得人耳根酥酥麻麻。
    他每說一個字,林檬的心跳都在同步飆升。
    “胡說什麽呢,什麽你髒不髒……你又不是我的東西……”她坐在那兒小小的掙紮了一下,低聲埋怨“那個……不對啊!”她猛地一愣,納悶道“誰說我追星神了?”
    這回輪到喻默犯傻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坦誠的問道“我看你之前跟他在走廊上聊天……很開心,你跟我……不會這麽開心。”
    “你居然看到了。”林檬有些詫異,她抬手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竟然有點兒不好意思“星神隻是跟我道歉,他說之前的那個決定是他們背著你做的……雖然有不得已的地方,但是不應該影響到我什麽。”她咬了咬嘴唇“我高興是因為我發現……不生你的氣就……挺輕鬆的。”這個話題無法在林檬口中進行下去,她覺得自己已經從耳根燒到了臉頰,幸好這時手機響了,徐淡淡給她發來了消息。
    林檬如釋重負的跳起來拿手機,喻默道“什麽?”
    “監控!拍到昨天那個混蛋了!”林檬拿了手機撲過來,一屁股坐在床邊兒道“你看!”
    喻默盯著那灰不溜秋的黑白畫麵看了又看,搖頭道“沒拍到臉,我看不明白。”
    “沒事兒。”林檬說“這家夥要是出現在我跟前,我一定能把他揪出來。”她搖著頭,微微惱怒“該死的聖羅蘭,全隊烏賊,下三濫手段一個接著一個,謔,那法國臭男人還敢給我鮮花兒,臭不要臉啊他!”
    “黑粉這事不一定跟他們有關係。”喻默說“他們隊雖然不厚道,也不至於這麽傷天害理。”頓了頓他補充“但是給你送花兒是真的不要臉。”
    聊了半刻,林檬看了眼時間,差不多是該吃藥了,喻默咳了兩聲覺得嗓子眼兒裏全是鐵鏽味兒,他也吃不了什麽東西,林檬拿起床頭櫃上的保溫杯說“我去幫你打開水,你在這兒等我啊,別亂跑。”
    麵對林小檬一本正經的叮囑,喻默就有點兒想笑“安啦,我這樣能跑到哪裏去。”
    林檬又鄭重的盯著他看了幾秒,像是看不夠似的,好一會兒才轉身走了。
    走到開水間的時候林檬才回過神來。
    單人病房裏不是有開水壺嘛,還打什麽開水?
    喻默居然也沒發現,看來倆人都被剛才那奇奇怪怪的氛圍給攪糊塗了。
    出都出來了,林檬心想就打壺開水回去拉倒,她拿著保溫杯走到熱水機旁邊,旁邊一個人低聲道“讓一讓。”
    “我馬上就接完了。”林檬說,她聽著水聲兒差不多滿了,把開關擰上,用塞子將瓶子塞好,那人與她擦肩而過,拿著樂扣杯繼續去接。
    林檬拎著保溫杯往回走了兩步,忽的一愣。
    她扭頭,望著那個正在接水的人。
    那人穿著灰色的衛衣和牛仔褲,其貌不揚。
    林檬定在原地,一順不順的望著那個人的背影,眼神漸漸幽暗。
    那人接水的時候弄濕了袖子,他把樂扣杯往開水機上一放,徒手開始卷袖子。
    隨後林檬就看到了他前臂上的刺青。
    “你!”她的聲音因為震怒而驟然拔高“就是你!王!八!蛋!”
    那人渾身一僵,似乎是沒料到世間竟有如此之巧合事情,一時竟然沒敢回頭,然而林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拔腿就衝。
    那人反應更快,一把裹了樂扣杯入懷就往大門外衝,林檬這次發了狠,窮追不舍,一邊追一邊吼“凶手!抓殺人凶手啊!”
    倆人衝進院外的草坪,那人一拐彎將手裏的樂扣杯朝林檬砸過去,杯蓋兒在半空中和杯身分離,滾燙的開水兜頭兜臉撒過來,林檬抬手擋了一下,疼的咬牙,她把累贅的保溫杯扔了,憤怒的吼道“你別想跑!”
    兩人一追一趕繞到了住院部後方,那邊兒是醫院太平間,人煙稀少,林檬逐漸有些跑不動了,她本來腿腳就不太利索,能追這麽遠已經是超常發揮,她在花壇邊一絆,重重的磕倒,她本以為要追丟了,誰料那灰衛衣居然停下腳步不跑了,轉過身慢慢的朝她走了過來。
    林檬怔了怔,她看見灰衛衣的手從腰後伸了出來,手心裏拿著一把鋒利的裁紙刀。
    “跟你的冠軍隊一起,下地獄去吧!”他一字一句的說。
    林檬目眥欲裂。
    灰衛衣將裁紙刀舉到高處,在剛要紮下來的瞬間,“邦”一聲鈍響,一道幻影帶著疾風擦過他的鬢邊。
    半截刀刃“叮咣”掉落在草叢裏。
    灰衛衣呆住了,他高舉的手裏僅剩半截塑料刀柄,然而他也沒有顧得上震驚幾秒就被一腳踢飛出去好遠,撞在路燈上爬不起來。
    “隊長!”林檬從地上撐著爬起來,顧不得拍手上的灰撲過去“你怎麽下來了!”
    喻默穿著一身病號服,黑發微亂,整個人站在那兒顯得削瘦又清爽,他手裏扶著帶輪子的輸液架,病氣十足,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一腳踢斷了裁紙刀又一腳踢飛了一個人的狼滅。
    林檬合理懷疑那天在諾斯頓,如果那個譚總不妥協,大概真的會被喻默揍死。
    “對不起,沒聽你的在病房裏等你。”狼滅默神用另一隻手揉了揉林檬的腦袋,非常溫和的道了歉。
    林檬“你好可怕。”
    喻默“放心,我沒有家暴傾向。”他眯眼道“我們,一致對外。”
    林檬“”
    灰衛衣落網的速度快的讓所有人震驚。
    抓到灰衛衣更是一個巧合,那家夥不知道是對膠水過敏還是對運能家的飲料遲發性過敏,隻是來醫院看個病,萬萬沒料到會被林檬給惦記上,更沒料到倒了個熱水的功夫居然還被林檬認出來了。
    最讓他感到離奇的還是喻默,一個經曆了吞刀片、無痛胃鏡,還一天一夜沒進食的男人,被困在輸液架旁邊竟然兩腳就把他製服了。
    在警察局錄口供的時候,林檬坐在沙發上就一直在看喻默的腿。
    男人狀態還成,趁著管床醫生不在就從醫院裏偷偷溜出來了,他換了條寬鬆的休閑褲,此時屈腿坐著,那條休閑褲又一次吊了起來。
    林檬瞅著喻默白皙的腳踝和小腿,實在難以想象這麽秀氣的肢體居然能踢斷鋒利的刀片。
    “你不疼麽……”她有點兒擔心的問“那可是刀哎!”
    “我踢的側麵兒。”喻默笑著說“踢正麵兒我估計腳脖子已經沒了。”
    “你真的不疼嗎?”林檬依舊擔心“那有沒有蹭破皮什麽的,你讓我看看。”說著她彎下腰去卷喻默的褲腿兒。
    喻默起初沒當回事,直到少女伸手在他的腳踝和小腿肌肉上輕輕的捏了捏,他才隱約察覺到不對勁。
    “別動!”他一把將林檬提溜起來,按回沙發上“碰哪兒呢你。”
    林檬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腿啊,我怕你有內傷!”
    喻默咳了兩聲,心虛的轉過頭,動手扯了一下衣服下擺“我怕癢的很。”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少女軟和又細膩的手指擦過他的下肢肌膚時,像是注入了細小的電流,遊魚一樣在四肢百骸裏亂竄,緊接著一團暗火無聲無息的就被點燃了。
    他覺得自己可能有病,這兩天這麽挨折騰,也沒吃什麽東西,居然還這麽精力旺盛……
    還好穿的褲子比較寬鬆……
    林檬是沒察覺到男人的異常,她隻是驚訝於男人小腿肌肉的質感,看著修長而流暢,實則緊實堅硬,像是石頭。
    “隊長,你是不是練過啊?”她小聲問“什麽道?”
    “空手道和跆拳道都練過一點兒。”喻默說”後來陸陸續續還學了點泰拳。”他咳了兩聲說“我爸讓我學的,他那個時候做生意仇家估計還挺多的,說是讓我學了防身用。”
    “你爸也真夠狠的……”林檬小聲感慨“這就給你危機教育啊?”
    “還好吧。”喻默笑了笑“學是學了,也沒怎麽用過,頂多就是收拾一下在街上調戲我媽的流氓。”
    林檬眨了眨眼,“喔”了一聲。
    除了紀女士,那就是林小檬了。
    突然好開心。
    “你手還疼不疼?”喻默說“又燙又摔的,要不還是給你弄個創可貼貼一下。”
    “我那磕磕碰碰都是小事兒了。”林檬說“問題不大。”
    “你在我這兒沒小事兒。”喻默把她亂舞的胳膊捉回來,仔細查看傷口。
    這時鍾響和肖星珩辦完手續出來了。
    “畜生啊!真他媽大塊人心!”鍾響說“我現在就去發通稿,奶奶的,殺雞儆猴讓這群黑粉消停點兒!”
    “我是不是可以賣波慘了?”喻默笑道“我到現在餓的可都抽抽了。”
    肖星珩道“別忘了,還有星蜜呢。”
    “哦對。”鍾響一拍腦袋瓜子叫道“這群殺千刀的昨晚就把新聞稿發出來了,不知道還以為他們一個個趕著去死這輩子隻能發這一回了呢。”
    喻默有些詫異,摸出手機來翻了翻微博。
    果然,昨晚零點,星蜜官博準時發了一篇長文,封麵配圖是急診大廳阿鹿的臉部特寫。
    文章內容就圍繞阿鹿比賽時的遜色發揮展開,添油加醋的暗示他跟現場的女誌願者搞曖昧,搞到深夜去急診看病,還試圖隱瞞病情並對采訪者惡語相向。
    評論區節奏帶的飛起,大批黑子在用極難聽惡毒的話辱罵阿鹿,順帶問候了未知姓名的誌願者徐淡淡。
    好在恒博的人還算厚道,沒有再公布誌願者的個人信息,但是就這麽來看,徐淡淡和阿鹿這一夜都過得夠嗆。
    喻默冷笑了一聲。
    “這下好了,可以直接打官司了。”他說“醫院的病例和警察局的證明,造謠生事外加名譽侵犯,可以把星蜜告破產了吧?”
    “昨晚上我還沒那麽足的底氣。”鍾響說“今天這個逼犢子落網,老子不把星蜜告的底褲都脫了決不罷休!”
    說完,鍾響風風火火的奪門而去。
    肖星珩也是鬆了一口氣,他轉眸道“你餓的話,要不我去給你買點兒煎餅油條什麽的墊一墊?”
    “不行不行。”林檬道“醫生說他胃粘膜有損傷,四十八小時不能進食,這一個月都隻能吃流食,還得定時吃保護胃粘膜的藥!”
    喻默張了張嘴,詞兒全被搶白完了,愣了兩秒,找不到別的話,隻好聳了聳肩笑道“是這樣。”
    肖星珩瞅著這並肩坐的快貼一起的倆人,左看看,右看看,怎麽看怎麽怪。
    “那隨你們吧。”他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我怎麽就覺得自己不該存在呢……”
    今天星神的瓦數也有點兒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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