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五毒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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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人有毒!
    一回到南瓜巷,三福便開始匯報,他不敢隱瞞買包子被下毒的事,將剛才的經過全程複述給了冷關峰。
    冷關峰粗聽不以為意,問了問那中毒的大牛和店老板劉老頭中毒的症狀。三福隻說是癱軟在地,昏迷不醒。
    以此症狀推斷不出什麽,冷關峰又問有沒有發現可疑人士。南宮山和三福均說沒有。
    冷關峰有些擔憂起來,這人可能是衝南宮山來的,但擔心他們這些將士不好應付,便欲先放倒他們,再害南宮山。
    想到這裏,冷關峰有點猶豫不決。因為他不知道這包子是不是該發下去。包子的香味早吸引不少士兵過來,這捏著包子不發放也不好。
    無奈之下,冷關峰想到用金針測試下15份肉包子,金針試毒,這算是最好的辦法了。
    三福和南宮山一起用金針將15分包子全部測試了一遍,確認過沒問題後,終於放心了。
    金針能測毒,用金針那再保險不過。
    將士們見包子沒毒,又餓了一晚,聽冷關峰允許開吃後,便一擁而上,每人領了一份包子,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戰鬥了一晚上,大家都饑餓難耐,早想補充能量。肉包子自然出現的及時。
    南宮山看著將士們大口大口吃著自己買的肉包子,心裏倒有點得意,總算是給點回報給這些守衛自己的戰士們了。
    雖然這些將士是自己準嶽父華天風派來的保護自己的,可這些人風餐露宿,不求回報,自己怎麽能不盡點綿薄之力了。
    南宮山正享受地看著將士們吃包子,突然臉色大變。
    “啊、啊”幾聲,將士中有幾人喊叫起來,接著便有人栽倒在地,再一會,十幾個將士全部倒地不起。
    “有毒!”
    “糟糕,中計了!”
    “怎麽可能?”
    一旁的冷關峰、三福大呼不妙,吃驚不小,這肉包子早已測過,怎麽還會有毒?冷關峰上前查看情況,內心一驚,大叫道“不好,無色散,五毒老人?”
    冷關峰的意思是這些人中了一個名叫五毒老人的“無色散”的這種毒藥。
    看冷關峰逐漸冷卻的表情,南宮山既害怕又焦慮。
    南宮山沒聽過什麽“無色散”,也沒聽過什麽五毒老人。
    見將士們都中毒不起,知道自己責任大了,好不容易買點包子給士兵們吃,沒想害了他們,這毒藥雖不是自己下的,可也跟自己行為有關係。早知道就不買什麽包子了。
    南宮山鐵青著臉,難看的要命。
    一旁的三福無心愧疚自己買有毒包子的過失,聽見冷關峰提到五毒老人,立即驚訝道“北州第一毒人,五毒老人?他在這?”
    冷關峰道“必定是他,這無色散無色無味,中毒後便癱軟倒地,三日內昏迷不醒,這正是五毒老人的招牌毒藥!”
    五毒老人是江湖中知名的厲害角色,他也要參與到找南宮山麻煩的這宗事中來,接下來必定凶險異常。
    冷關峰和三福均扭頭四望,希望找到五毒老人的身影。可南瓜巷內除了自己人,並無他人。
    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冷關峰和三福均大感不安。
    隻有南宮山還不明白他已身處險境,他還琢磨這毒包子的事。南宮山聽冷關峰並沒責怪自己,而是擔心這五毒老人。這才將心思轉移到五毒老人身上。雖然他沒聽過此人,但此人能不知不覺就讓人中毒,顯然極其厲害,也極其詭計多端。
    三福知道中毒者需昏迷三日,擔憂道,“三日?那可慘了!”
    這毒藥能讓人昏迷三日,而西洲王華天風要冷關峰保護南宮山三天,這要是大家都昏迷,南宮山必然小命不保。
    南宮山也聽出這三日的關鍵了,不免也憂慮起來。這些將士們中毒了,沒人保護自己,自己也危險增加。
    見兩人擔心不已,冷關峰道“五毒老人雖然厲害,不過這無色散之毒早已被州主解開,三福,去我帳篷裏的解藥箱中將無色散解藥找來!”
    “是!”
    三福沒想到州主大人早已製備了應對五毒老人的招牌毒藥無色散的解藥,有了解藥,兄弟便可立即醒來了。
    這西洲王果然不是吹的,倒是讓冷關峰有備而來。
    見有解藥,這下倒把南宮山給舒心了,有解藥,那便不會死人了,若因吃了自己毒包子而死亡,南宮山會更愧疚。
    三福知道解藥在冷關峰帳篷內,滿心歡喜。現在不是擔心五毒老人的時刻,救人要緊。
    三福立即向著冷關峰帳篷跑去,正跑著,天空突然飄來幾片樹葉,這樹葉隨著一股妖風,迎麵急速地飄向三福的臉龐,三福以為是變天了,不免用手遮擋,這一遮擋,三福便搖搖晃晃,繼而栽倒在地。
    “三福?怎麽了?”
    冷關峰和南宮山大驚。兩人驚訝地看著三福倒地,並不知什麽原因。
    南宮山是一直盯著三福的背影看的,見他跑得好端端的,怎不料就突然倒地了。
    南宮山急忙上前,一把扶起三福,但見他早已昏迷,不省人事,症狀跟其他將士一樣。
    他沒注意到三福用手擋過什麽樹葉,不知道這家夥怎麽也倒地不起。想到他連肉包子都沒吃過,怎麽也昏迷呢?難道這下毒的有魔法?
    冷關峰也急忙上前查看。他把了把三福的脈搏,明白他和其他將士中了一樣的毒。南宮山沒注意到剛才的一陣妖風,但他冷關峰注意到了。他瞥了眼地上飄落的綠色樹葉,大驚道“紅花綠葉?”
    冷關峰說完立即環顧四周,並將目光停留在南瓜巷內不起眼的一顆半枯半綠的楊柳之上。
    突然,又一陣怪風刮起,怪風夾雜著大片大片綠色柳葉,直奔冷關峰而來。
    “寒冰掌!”
    冷關峰拍出一股寒氣,將樹葉悉數凍住,一枚枚綠葉快速掉落石板路上,鐺鐺作響。
    南宮山見狀嚇得臉色慘白,隨著綠葉飄來方向看去,隻見一圓溜溜腦袋的老頭在巷子前的楊柳樹枝中若隱若現。這老頭短衫短褲,又黑又瘦,仿佛飽經風霜的老農。
    這農民打扮的老頭躺在老楊柳碗口來粗細的分叉枝幹上,穩穩當當,絲毫不擔心掉下來。
    老頭眯著眼盯著冷關峰,光溜溜的腦袋正上方蓄著一根麻花辮,麻花辮已雪白,讓老頭看起來頗為滑稽。
    老頭見自己的行蹤被發現,一個飛身,落到冷關峰和南宮山麵前,然後盯著冷關峰道“你就是華天風培養的家將——冷關峰?”
    冷關峰見老頭言語中多有譏諷之意,並不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就是五毒老人?”
    老頭笑道“不錯,這肉包子味道可好,哈哈!”
    老頭這句話顯然是笑話將士們隻顧吃包子,卻不知包子有毒。
    冷關峰見這老頭笑話自己,便反唇相譏“厲害,不過你一個北州人,這大老遠的,從北州到我們西洲,難道不累!”
    但凡在兩軍對峙中開口大笑的,不過是想顯示自己的能耐,認為自己必勝,不必將對方放眼裏。冷關峰理解五毒老人的笑容,不過他不想示弱。因此,他自己也報以譏笑,當然,他也是在拖延時間,尋思破敵之策。
    五毒老人似乎挺樂意與冷關峰說上兩句,繼續笑道“不累不累,這不挺好玩,我還想看看華天風培養的五虎將到底有多大能耐?”
    冷關峰笑道“你身份貴為再世華佗,怎麽肯屈尊與我們這些人動手呢?”
    在世華佗為醫師第八級,在西洲鳳毛麟角,顯然極難對付。
    冷關峰知道五毒老人的能耐,並不想立即動手,如果能勸說他離開,他便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哈哈,好久沒出來轉悠,聽說你這又出了小神醫,我害怕以後新人壓老人,沒人認識我們這些老骨頭了喲!”
    五毒老人自我調侃著,既不擔心冷關峰偷襲自己,也不在意他身後的南宮山。顯然,他早打探到了很多消息,知根知底。
    可能這家夥自昨晚就潛伏在附近也未可知,不然他怎麽輕易毒翻那麽多人。
    冷關峰邊思考應對之策,邊誇讚五毒老人道“五毒老人以紅花、綠葉、藍枝、紫果為暗器,天下何人不識呢?還擔心我們這些後生?”
    南宮山聽冷關峰這樣一解釋,才明白剛才半空為何會柳葉亂飛,這眼前的老頭,也即五毒老人,會使用綠葉做暗器,他用暗器傷了三福將軍。
    聽這五毒老人的意思,最終目標估計還是自己,想到這人下毒手法的厲害,南宮山不免心慌。
    老頭見有人吹捧自己,繼續道“不敢當,這藍衣服的小哥聽說是神醫,解得三屍腦僵散之毒,今天特來拜會下!”
    南宮山見老頭眯著眼盯著自己,暗覺不妙忙道“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幹嘛找我?另外,你是怎麽給這麽多將士下毒的?”
    南宮山知道眼前這老頭又是來找自己要什麽三屍腦僵散解藥的,他的身份倒沒確切無疑,可他剛才是如何在肉包子下藥的則著實讓人奇怪。
    老頭笑道“你就是南宮山?小神醫?你既然是神醫,怎麽看不出我下毒的手法呢?哈哈……”
    南宮山默然不語,這老頭的“無色散”無色無味,行蹤神出鬼沒,跟鬥醫大賽的神仙老頭一樣怪,自己這實力沒法跟他鬥。
    見南宮山默然無語,五毒老人笑道“這下毒和解毒之法也是行醫之人必備功課,你們這些年輕人也該學學,不然日後如何行走江湖,比如今天這些將士,隻知肉包有毒,卻不知這打包紙袋也有毒。用手拿紙袋,然後又吃肉包,自然要付出代價……哈哈……”
    五毒老人顯然對自己下毒手法十分自信,解釋一番後便哈哈大笑起來。
    南宮山見這家夥竟然在肉包的打包袋上下毒,氣得咬牙切齒,這老頭果然是越老越妖,讓人防不勝防。
    冷關峰見老頭正炫耀自己下毒手法,而且仰天大笑。自己早思索如何應敵,對方留下這個小破綻,自己必須抓住。
    冷關峰想偷襲一把,趁五毒老人大笑之際,一掌拍去,一道寒氣隻奔老頭麵門。
    老頭果然是老江湖,似乎早料冷關峰要出手,見冷關峰寒冰掌襲來,也不驚慌,甩了甩衣袖,輕拍一掌,一道熱風逼退了冷關峰的寒冰之氣。
    冷關峰的寒冰掌威力巨大,老頭輕飄飄一掌便將之化解。
    冷關峰不料這老頭的內力如此之強,還欲出手,老頭又是一掌,一道熱風直撲冷關峰麵目。
    則熱風中夾帶毒藥,五虎將之一的冷關峰頃刻間暈倒在地,動彈不得。
    “什麽?”
    南宮山見自己的靠山冷關峰都被這五毒老人兩掌拍倒,不禁嚇得臉色慘白,心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