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今世我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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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
    哢!
    哢!
    虛無空間中,清明的脆響清晰臨耳,是某種鎖著永恒魔地的枷鎖鏈條再破碎的聲音,一連串的卻又以不急不緩的速度遞進著。距離核心越來越近,空氣中的生命靈子在不安的顫瑟。
    虛無地處的哥特女子渾身被能量物質包裹,像是在身上燃燒著終結的火焰,漆暗的魔力靜與躁地流淌,風韻銀鈴的餘音回繞輕畔,顧自喃喃:“自我封印的枷鎖……終要斷了!長久以來潛伏於各個‘完整’世界的我,為了不被那些獨立的天發現,當做異類驅逐,我隻能選擇自封,這是每一個穿越者的無奈,不論自身是多麽的強大,在‘完整’的天道體係下都要受到絕對的壓製,因每個不同世界的能量體係的差異,受到的壓製也不盡相同。越強的人受到的影響越重,就算叫那無上前來,恐怕實力也不會比一個螻蟻好多少。”
    “更何況是‘這裏’。”哥特女子眼眉輕佻,微微側頭,修長的五指輕握在空氣中,表情沉醉在往昔。“這力量……這氣……這魔力……掌控一切……絕對的強大。淩駕世間萬物生靈之上的……超然……”眼皮,拉開一條細縫,一抹鋒銳的流光閃逝。“這就是——神!我曾經的力量。封印的枷鎖還有一些些……還有一些些……我將完全複蘇,完全回歸。”
    細眯的餘光瞄到鏡壁之外的那對年輕夫婦手上稚嫩的小孩;兩對目光,一對視界線在這個瞬間連在了一起。孩童的目光與女子的目光;一個清澈不帶紅塵汙濁,一個複雜深邃且幽暗的深處,似乎有許多個怨靈猙獰的哀嚎。
    “你們,也真夠倒黴的!曾經的你們自認為自己是道德的至高點,一個時代的主角,一部故事的主角。你們覺得自己代表了整個宇宙的生靈,擁有無比巨大的權力,可以做到一切,可以否認一切!那麽……真是奇怪呀?!你們的以為……隻是錯覺……究竟是誰給了你們如此的權利,能將大義當做旗幟,來掩蓋你們曾經的過錯?!你們所犯下的罪為何沒有人去指責?反而成就了你們光輝榮耀的基石,用諸天生靈當借口,來斬殺自己昔日的仇敵?!真的可以這樣嗎?”哥特女子嫵媚的扭了扭頭,食指卷了卷粉豔的發梢,嘴唇冷漠扯起。
    “你們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為了所有維度的幻靈麽?還是……其實是為了你們自己的私怨!”
    “如此偉大……實則諷刺吧!你們……什麽時候……代替了我們諸天萬域所有人的意誌了!你們就算是當世的主角又怎樣?配角就必須臣服於你們嗎!你們,也就這樣了!不敢麵對自己的罪!不願悔過!以為……自己隻要做些對於未來有幫助的大事,就可以一笑免恩仇,讓人忘掉你們本來的麵目了嗎?是上位者就行了嘛!就能夠隨意替我們行使我們自身的意誌了嗎?!”雙眼猛睜,一股崩天氣勢如同宇宙大爆炸般,連力量都沒動用,僅僅隻是氣,就將周圍的一切泯滅了。
    真空的門戶自然也不列外,即便那是女子自己親手鑿開的空間。一切墮入到黑暗,鏡世界此刻也隻能用暗來表述。哥特女子的粉豔發絲是這處暗界裏唯一奪目的色彩。
    “你·們·不·行……我的一切,不是你們可以主宰的了的!你們當初做的那些丟人的事,也可讓無關的我等受累牽連!憑什麽我要被人家的後代子孫記恨!千世百次的背負罪名?!我是嗜血的王女不錯!也是聖職者眼中十惡不赦千刀萬剮的魔女!但絕不是受你們支配命運和意誌的傀儡。”
    女子笑的輕狂,桀驁。“哈……哈……哈……前世……我忘不了也放不下……我的故事已經隨那‘第二史話’完結了……但卻沒人知道我的存在……我不是那一史話的主角甚至連可以留下名字的配角都不是。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麽,現如今……怎樣都已無所謂了。正道也好,邪道也罷!我既然僥幸來到了‘這裏’。那麽,以此為新生!今世我為罪!逆世而來!悄然複活,真正的來到了『賦予我等生命、人生和故事的吾主所在』,三次元·真實世界!帶著新的使命!我要改寫一切存在過去和未來的史話!!即便背上萬千界罪人的名號,我也不在乎。”
    哥特女子邪邪一笑,帶著無盡的深邃。“我……是女子,是一個站在千萬男性女性之上的女子,手握百萬神魔的性命,掌控著未來一戰的關鍵!我顛倒了整個世界的命運,付出了盡可能多的全部代價,雙手伸向罪惡的鴻淵,隻為看到……爾等所謂上位者……絕望的姿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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