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帝陵”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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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空白雲萬裏無疆,金色的太陽端坐於蒼天之上,灼熱的燃燒著。光輝照耀四方大地,黃土沙石被反複的蒸烤,漸成赤色。平靜的湖麵,波光鱗影,如一麵被擦拭過的鏡子,雪白透亮,映射出連綿不絕的高山和浮雲。岸邊朵朵奇花異草比鄰而居,呈現出一副祥和寧靜的畫卷。
一棵棵古老的針樹挺拔聳立,直逼天際,好似要撐起一片天似得;粗壯的樹根由地底拱起,相互纏繞在一塊,形成一個巨大的腫包。荊棘野藤盤繞在十人才能包住的樹腰上棲息。
花香溢溢,處處充盈。豔蝶紛飛漫天,甜蜂摘汁啄蜜,勤勞地在花草間奔途。洛迪鳥們在林間嬉戲,以那美妙的嗓音,吟唱一曲動人的音符。
這片森林非常之大和廣,還很古老,生態係統自成一套體係,以外界隔離;地貌是目前保持最完好的一塊之一;隨處可見一些在大魔導師“米貝爾”《探究!遠古物種》一書中記載的已經滅絕的生物,如果他還在世,看見這些生物全都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的話,難保不會樂瘋,拍著手大笑著衝過去,估計還能聽見老頭子嚼著自己的胡須說:“噢!我的寶貝,看看,這都是些什麽玩耶!哈哈哈,是活的!活的!”當然這些都是無害的小物種,危險度被降低到了百分之九十七,不可能全部排除,但已經做的很好了。這裏的環境類似於上古,空氣的靈子度非常純淨。山峰上偶爾會降下一大片靈子迷霧,即便你是魔導士,如果不小心控製好自身的魔力,有可能會引起體內靈子沸騰暴走,這是非常危險的。
當然,這裏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靠近的地方,“帝陵”這裏真正的名字,如果以為隻是埋葬曆屆諸王,你就錯了,它並沒有那麽簡單,葬帝隻是其一,每一個王朝都有自己的隱秘,那是國王和王室必須背負的“罪”,但裏麵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東西,就連現任國王也不是全都知道,有些年代久遠的可怕;某些王族猜測,這裏有可能葬進了整個大陸的曆史,那些失落的“真實”!這些是絕對不能公開的,任何一樣都會使得整個大陸產生混亂,所以,身為王族就有了背負起這些罪孽的責任。安全堪稱大陸第一,世間少有;東西南北四方分別駐紮了菲歐蕾最精銳的騎兵、死士、武者和馴獸師帶領的半山蠻獸,這一個個的蠻獸足有半個山腰那麽大,身上覆蓋了一層堅硬的綠色鱗片,四肢和額頭長有金剛石角,低吼一聲這片山都要跟著一起顫動,就更不要問它的真實實力有多強了。
若是單單這樣也沒什麽了不起的,這天下之大,奇人之多不可想象,幾個超a級的魔導士便可輕易斷送他們的性命。想象從國家創立到現在難道就沒有一個起歹心麽?不可能!但二十七年前發生了一件事,震動了整個菲歐蕾,甚至那時有悲觀的學者稱,末日降臨了!這不是信口雌黃,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連史書上也將那時所有的一切記錄了下來。
那一年,戰火紛飛!各地暴動不斷,城鎮被毀,屍骨無數,隨處可見逝者的遺骸。黑暗勢力處於頂峰,可不像後世的“巴拉姆”同盟(注:後麵幾章會講。)那般脆弱。世間分光明和黑暗兩大魔導士體係,墮入黑暗者,以追隨於信仰“史上最強最邪惡的黑魔導士—桀爾夫”為榮!但在光明一係中,他是史上最大的罪人,邪惡的化身,生前犯下的任何一項罪,都足以判處死刑。
可有一點毋庸置疑,他是最接近魔道真理的存在,沒有人能戰勝他。《聖言》記:“那人,是惡!是墮落的神!隨手一招,百萬神魔皆跪伏。一眼望去,天崩地裂,虛空難現!一聲歎息,生命!遠逝。他所過之處,皆是死亡!死神聽他調遣,冥王陪伴左右,他一手將一個世界葬送,然後沉睡;等待萬古歲月後再次蘇醒,他將再一次落下終焉的審判。”
桀爾夫,任何一個時代都要敬畏的男人,黑暗的代名詞,不老不死的存在,他就是這麽強大。不與天爭,不與地爭,不與人爭!因為他一旦下定決心,難麽這個時代就必會終結。這世界上能威脅到他的存在的,隻有一個,“黑龍—阿庫諾洛基亞”。他曾對世人這麽評價過這個不亞於他甚至比他還要邪惡的人/龍,“他是黑暗的主宰者,惡之本源的化身!所以不要輕易的造成殺掠,因為那樣做,會加快這個世界的毀滅。”
但那一年卻是個意外,黑暗的兩大代言者,正巧那時依舊沉睡在世界的某處沒有蘇醒,所以世間才避過了被毀滅的命運。也正是那一年,光明公會虛弱到了極點,當時魔法評議院隻是個看板,沒有任何一點實權!各公會平均實力都處在b級;與之相比,黑暗公會卻冒出了一大批人傑,隨便拿出一個都比後世的巴拉姆同盟名氣更亮,其實力大多處於a級,其中領先者莫過於“炎魔—薩丁!戰王—凱撒!風之主—米爾那第斯!荊棘女王—伊利羅蓓娜”等等。沒有s級底蘊的公會一開始就被掃滅了,就算有,那也將近六七十歲了!和一群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戰鬥,贏的希望渺茫,對方有許多辦法弄死你,根本不需要親自出手;派幾個超a級的手下就能把你拖死。而這些老胳膊老腿的老人能怎樣,拚唄!拿命去拚,拚死一個是一個。
多年以後,如果家裏還有老人,他們一定不會吃驚現在紛亂的世道。因為他們經曆過一段血史,那時比現在更亂,人心惶惶,名不聊生,甚至隨處可見殺掠,有許多人都已經麻木了,不知道明天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大批大批的百姓被卷入戰亂而死,軍人的戰戈、鎧甲、屍首到處都是。天空是灰色的,烏煙始終不息,亡者的遺骸被胡亂丟到一塊,豺狼野豹時不時會跑來啃食一塊殘肉,當作晚飯。
烏鴉在枯樹上盤旋,呱呱的叫著,到處都是悲鳴,到處都是死人,對於活在那一時間段的人們來說,那是一輩子都無法忘卻的噩夢。所有人都希望戰亂快點平複,他們期望和平!當時的國王也就是現任國王的哥哥,“不列雷歐--康斯--菲歐蕾!”是一位就算在曆屆國王中,也算是一個頂尖出色的領袖;憑借著豪氣的政治手腕,拉攏了周邊諸國不少的人物參與進了這場大戰當中來;又以出色的領軍才能,以弱小的凡人軍隊,坑殺了不知多少位黑暗勢力中的風雲人物,諸如此類種種手段這才將戰局走向拉入持平狀態;接著就是長達七年的持久戰,這戰打到最後打的人都瘋狂了,打的人都怕了,大陸上沒有一處不被戰火焚燒過,沒有一處不見屍首堆成山。那可真是白骨鋪路,血漫江河,萬花凋謝,屍首異處啊!
這場戰鬥,一切終止於“帝陵”,兩方勢力在這裏不停地火拚,哪怕是拿人去填,拿人去堵!黑暗公會究竟想從裏麵找出什麽不得而知,但作為一國之聖地,怎可隨便讓人闖進。高傲的騎士們賭上自己的榮耀,發揮身上的每一絲潛力,在敵陣中衝殺;即便你是一個魔力高強的魔導士又怎樣,一人之力能扛得住千軍萬馬嗎?!(注:當時的魔導士,大多數都不注重肉體的鍛煉,所以肉體沒有軍人那般強悍。)
當時黑暗公會的勢力已不足百人,這樣的人海戰術,他們拚不起,最後有一小部分人臨陣脫逃了;除了幾個s級的領導者外,其餘全部陣亡。王國一方也損失不清,大量士兵在敵方的魔法下灰飛煙滅,死了幾個將軍,一個元帥,來幫忙的領國朋友幾乎全部戰死,國王身受重傷,已不可能多活。見此,敵方大將準備搏命一擊,“既然不能得到裏麵的東西,那就一個也不要得到。”那時不論是誰都會絕望吧!s級的最後一擊,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城鎮都可能因此毀掉,更何況是幾個s級一起聯手,國王絕望了,這下怎麽去黃泉麵對菲歐蕾的列祖列宗啊!當所有人都跟國王一樣陷入深深的自責時,奇跡發生了。一座巨大的魔法陣從地底浮起,它引動周圍的一切自然之力加成,那水、那火、那風、那光、那花花草草一切的自然元素,從八方湧來,一下子將那驚人的魔力灌入,使幾位s級魔導士的攻擊無效並反彈了回去,頓時他們被巨大的能量輾滅,渣滓都不剩。
噩夢結束了,雖然這代價是慘烈的!戰後,眾人將死掉的將士埋葬在這附近,立下了豐碑。國王“不列雷歐—康斯—菲歐蕾”駕崩,其弟接掌朝政;周邊諸國也因戰爭耗掉太多元氣,沒有采取奪權策略,卻定下了補償欠條,待菲歐蕾有能力時再進行償還;說得不好聽點,就是我們幫了你們這麽大忙,怎麽樣也得撈點好處是吧!國王迫於壓力默許了,這東西就是一個累贅,誰知道要賠償多少才甘心,畢竟主動權在人家手中。自那以後,一切又步入了正軌!花了五年恢複生氣;花了四年農作物翻倍;花了三年光明公會興起;花了四年光明一係越加強大;花了兩年王國軍重新登堂入室,並且比起以前實力提升了好幾個檔次;花了兩年綜合實力跨入到了一個新的台階,連周邊大國也不敢輕易招惹。就這樣平靜的一直到了現在!
帝陵,宛如一部活著的史書,它目睹過太多這般慘劇的發生,甚至貫穿了整個大陸的曆史。一萬年前的“耒彼特甌”王朝!三千年前的“卡斯羅畢”王朝!和一千六百年前的“雅迪亞特”王朝!還有現在的“菲歐蕾”王朝;它比任何一個都活的更久,看得更多!無形中這裏儼然成了每一代王國的聖地,其秘密到底有多少,沒人說得清。
“嗬嗬嗬嗬嗬,哈哈哈!死死死,死了,死了!”古木蒼天,一道女子的倩影,在林蔭間歡快的跳著,她像極了一個癲狂的妖精,踏著腳下的屍骨獨自陶醉,嘴裏不時發出喜悅的笑聲。她雙手在空氣中劃動,一波又一波的光束在手心間擴散,神秘的字符在虛空中呈現,女子嗤嗤的笑著,“嗬嗬嗬嗬嗬,好高興,好高興呦!我聞到了,“罪”的味道~嗬嗬嗬克莉絲姐姐~這裏······好棒哦~~”
“啊~你好煩啊!小鬼。”一團模糊的影子幽幽的飄過,落在一個古樸滄桑的古碑之上,腳與石碑不曾觸到,黑影定在了半空。自他周圍的虛空產生了隔閡斷裂。他的聲音善處與年輕,可不知為什麽卻有種厭惡世間一切的感覺。男子低沉的瞟了眼四周上百具的屍體,其中有武者、騎士、死士,但有一點全是一招斃命,身上看不出一點傷痕,體熱猶存,死了不到一分鍾。男子表情平淡,眸子突然變得深邃起來,一種若有若無的波動朝屍體蓋去。“礙眼!”
哢!哢!地上的屍體從指間開始,血肉慢慢風化消散;接著露出乳白的白骨,那白骨一點點變黃,斷裂,裂紋逐漸擴大蔓延全身。連帶著殘破的鎧甲,寸寸破碎,一點痕跡也不留。
“嗬嗬嗬嗬,這些人好弱哦~比那個沒尾巴?!有尾巴?!啊咧?是什麽嘞?嗬嗬嗬嗬~”林蔭中的女子,一隻白澤的玉手掩住性感的嘴唇,將笑聲掩住,“忘啦!嗬嗬嗬嗬~。”
“fairytail嗎?”另一名女子的聲音從森林深處傳出,沒有蠱惑人心的嬌滴,卻有撼動心靈的力量。傾世的容貌在兩人麵前浮現,傾國的身姿傲然獨立,周遭的花花草草皆低下身子臣拜!仿佛為了迎接她的到來似得,天空被一大片烏雲遮住,黑風碩碩,古樹也不禁搖擺起來。幽冥的寒氣從女子身上外放,整個一片天地都為她沉浮。
“克利絲姐姐!”如妖精一般的女孩嬌氣的衝進女子的懷抱,像個孩子,享受著姐姐的撫愛。被冥氣纏繞的克莉絲,也就對和她同樣的“妃”才能這麽親切。別人都不敢隨意的靠近她,因為······會死!!!
“東西拿到了?”麵對兩大足以亂世的紅顏,男子反應卻極其平淡。
“走吧!這裏已經沒用了。”克莉絲冷豔的望向一邊,手指在空氣中一點,虛空開裂,出現一個烏黑的隧道。
名叫妃的女子,嫵媚的笑道:“嗬嗬嗬嗬嗬!克莉絲姐姐,這裏要毀掉麽~要毀掉麽~嗬嗬嗬~看到有許多有趣的東東哦~”
“留著吧!就當是給菲歐蕾最後的一點賞賜,沒有什麽比一邊倒的結局更讓人無聊的了。”克莉絲拉著妃的手進入了黒穴,模糊的影子默默地看了眼那些對人類來說唯一的希望,喃喃道:“能撐得過一分鍾嗎?”
神秘的訪客在黒穴中消失不見,虛空慢慢縫合。風平雲散,地上的屍骨蕩然無存,一絲血跡也不可見,就好像什麽也沒發生過。此時誰也不知道,在這裏發生的一小段插曲,在日後會給整個戰爭帶來多麽奇妙的轉變。沒有人知道,甚至連幕後的那位,在那一刻出現時也是瞪圓了眼睛!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天,還是那天!地,還是那地!水在流,風在動,花香四溢,萬物共生祥和!一切都是這麽自然,寧靜。一絲邪念,卻破壞不了什麽,人生路上何其漫漫,要經曆的實在太多;但有一顆堅定的心,就什麽也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