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災難 終幕 真相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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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上,兩個天使進入了戰鬥。
地麵之上,人類盡是混亂,可是陳銘的注意力已經偏移,因為他發覺,他似乎忽略了什麽。
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路西法隻是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調。
天空之上,拉斐爾憤怒的咆哮著,火焰劍在他的手裏瘋狂的揮舞著,整個村子所有的木質材料這個瞬間被火焰點燃。
屬於神明的憤怒點燃了這場荒誕戲劇的舞台。
而這位風之天使的敵人,大天使長米迦勒已經變成了光。
在躲開了火焰劍的瞬間,這位大天使抬起腳朝著自己兄弟的後心踹了出去。
拉斐爾落在了不遠處的森林之中,激起的火焰在那個瞬間焚燒了整個森林。
米迦勒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金劍之上,那密密麻麻的裂紋讓他心中生出了畏懼。
曾經他用這把劍斬下魔龍頭顱的時候,都未曾看到這把劍上產生任何的裂紋。
可是現在,這把金劍裂紋密布。
盡管劍身上的那些裂紋正在修複著,可是他的心態卻已經變了。
恐懼近乎吞噬了這個大天使,那種恐懼最後以憤怒的形式被釋放。
光能再次聚集在劍身之上,光填補了劍的軀體,讓那些裂紋被快速的填補。
大天使米迦勒再次揮動了自己的武器。
格擋住了火焰大劍,周圍的空氣都在快速的扭曲,土地開始幹裂,青綠的草地開始快速的幹涸,然後跳過了燃燒的步驟,直接碳化。
兩個天使開啟了神明的戰爭。
第一個發現不對勁的是狼群。
作為野獸,它們的感知遠遠要超過人類。
盡管它們並不知道這種危機來源於何方。
但是這依舊讓它們在麵對死亡的危機下,放棄了來自於狼王的呼喚。
它們快速的朝著四麵八方逃離。
盡管是這樣,這群狼沒來得及逃離。
身體之中的水分被快速的抽離。
四肢開始變得孱弱,如同脫水的魚一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直到昏迷。
而他們的敵人,那些村民早就因為高溫中暑直接昏迷了過去。
場中唯一還算清醒的隻剩下兩個騎士還有執政官,以及那個憤怒的狼王。
還有那位貴族小姐,隻不過此時的她已經半死不活,不知道是母性還是執念,讓她維持著自己的清醒,死死的盯著那個繈褓之中的嬰兒。
兩個騎士在氣溫升高的第一時間就直接開始脫掉自己身上的鐵甲。
當他們拖到自己腳部的鐵甲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的雙腿因為被燙傷,大量的皮膚被鐵甲剝離。
可是即使是這樣,他們依舊守護在自家小姐的身旁,恪守著騎士的責任。
最後那個年長的騎士開口了。
“帶著小姐離開!”
年輕的騎士隻是猶豫了一瞬,可最後還是帶著小姐離開了。
執政官皺著眉頭,此時的他整個人已經如同一條毒蛇一般,皮膚已經被黑色的鱗甲覆蓋,很是不滿的,看著麵前的三人。
“你們想把我的女人帶走,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年長的騎士做出了最標準的防守姿態,很明顯打算殊死一搏。
可就在這個瞬間,年長的騎士瞳孔猛地放大。
風聲呼嘯。
一把長劍刺穿了執政官的心髒。
正好是那把公爵家遺傳的神器。
來自於狼王的咆哮響徹雲霄。
“是你!”
“是你害死的赫斯提!”
“你帶走了她!”
“導致了悲劇的發生!”
它投出那把劍,刺穿了執政官的心髒,就如同之前執政官投出了那把劍刺穿了他的心髒一樣。
執政官感受著那種來自於心髒的疼痛,他低低的笑著,握住那把劍的劍刃,一點一點的直接把劍鋒推動,試圖拔出那把長劍。
騎士沒打算放棄這個機會,他跑了起來,打算趁著這個機會,把對方的腦袋砍斷。
可是他才剛剛跑動兩步,他就腳下發軟,體表冒出的熱氣代表著他體內大量流失的體液。
他已經跑不動了!
執政官哈哈的笑了起來,已經變成半人半蛇的怪物,他的鱗片可以幫他鎖住大量的水份,他還能扛得住。
可是下個瞬間,巨大的力量從他的身後傳來。
獵人化作的狼王握住了他背後的長劍,直接把他整個人挑了起來。
低沉的咆哮從那個狼……男人的喉嚨之中發出:“你必須死!”
“你!必須!死!”
執政官喘息著,鬆開了自己的手臂,他手裏提著的搖籃落在了地上。
在那個瞬間,他的手臂化作了黑蛇,朝著狼人的身體咬去。
獵人任由執政官變化的黑蛇咬在自己的身體,碩大的狼頭之上詭異的笑容格外的滲人。
“原來,一切都是你。”
“我應該在那天晚上直接捅死你!”
說完,巨大的狼頭張開了獠牙,徑直咬在了執政官的脖頸上。
隨著骨骼斷裂的聲音傳來,執政官的脖子被咬斷,骨骼連帶著大塊的血肉被直接撕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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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臭的血液噴射而出,卻又在剛剛脫離肉體之後,被蒸發變成了血霧,快速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狼王大口的喘著著,看著執政官斷裂的脖子,然後扯斷了自己身上已經沒了動靜的黑蛇。
他並沒有像動物一樣發出勝利的嚎叫。
隻是鬆開了自己的手。
然後握著那把劍,直接從執政官的背後切割開了他的胸腹,他挖出了那顆心髒,看著那盤踞在心髒之上的蛇,他張開了嘴,直接把心髒送進了嘴裏開始咀嚼。
直到血液沿著他的嘴角流下。
他這才邁動著自己的步伐,朝著騎士走了過去。
騎士看著他逐漸靠近的身體,用劍鋒支撐著自己,把長劍護在了自己的身前。
狼人並沒有看它,隻是隨著它吞下那顆心髒,整體看上去變得更加的危險了。
可是那無時不在蒸發體液的高溫以及周圍瘋狂燃燒的大火。
還是在不斷的奪取他的意誌。
他每邁出一步,他的腳下都會留下一個巨大的血印以及被燒焦的血肉。
每一步都應該是折磨,可是他卻走得非常的堅定,甚至都沒有任何的動搖。
直到他站在了騎士的麵前。
兩個人對視著。
最後騎士苦笑了一下,放下了自己手裏的長劍,因為雙方都知道,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在騎士震驚的目光之中,獵人直接抬起手提著騎士走了起來。
騎士已經沒了反抗的力量。
他也沒打算反抗。
因為剛才他看到了一雙人的眼睛。
那雙眼睛的深處寫滿了渴求。
那是一個人的眼神,而不是一個野獸的眼神。
直到狼王走到了十字架的前方,他放下了騎士,整個人快速的從狼人變回了那個獵人。
獵人看著那個已經隻剩下焦炭身軀的少女,緩慢的張開了自己的雙手,吻住了少女已經變成了焦炭的唇。
那是他之前一直不敢表明的心意。
至少在現在他不想留下遺憾。
然後他抱住了那個少女,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生怕破壞了少女的遺體。
直到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了一起。
獵人這才笑了起來,說出了最後的囑托。
“麻煩你刺穿我的心髒吧!”
“記住多用些力,攪碎它,不然殺不死我。”
騎士沉默了,他最後歎了一口氣,緩緩的抬起了自己手裏的長劍,把劍尖對準了獵人的背後。
“你是一個男人!”
“真正的男人!”
長劍刺穿了獵人的背後,然後在那個瞬間轉動的劍柄,徹底的攪碎了那顆跳動的心髒。
直到長劍貫穿了兩人的屍體。
把這對男女徹底的連接。
獵人很是滿意的笑了起來。
“謝謝!”
說完他很是眷戀的,趴在了少女的肩頭,閉上了眼睛,徹底的走向死亡。
騎士也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坐在了地上。
他看著獵人逐漸燃燒碳化的屍體,嘴角抽搐了一下,歎了一口氣。
“當初果然沒看錯人,你是一個真男人。”
“隻是很可惜你的結局是這樣的。”
騎士抬起頭,對上了天空的太陽,此時的太陽格外的明豔,那熾熱的光幾乎要焦灼他的雙眼。
可是他並沒有移開自己的眼睛,因為他大概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他會直接暈在這裏,然後被活活的烤死。
這大概就是他們燒死這個無辜少女的代價。
也許是某個路過的神明降下的天罰。
懲罰他們的愚蠢,懲罰他們的暴行。
最後騎士閉上了眼睛,在那片黑暗之中,他依舊看到了太陽的光,就好像他的眼皮已經不存在的一樣。
在那片黑暗之中,他竟然看到了一團火焰與一道光瘋狂的交織。
也許隻是錯覺。
就在他準備換個舒服的姿勢,坦然的麵對死亡的時候。
突然騎士反應過來,他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原本想站起來,可是卻發現自己剩下的力量壓根就支撐不動他能夠站起,沒有任何的猶豫,他轉過身體爬動了起來。
孩子!
孩子!
他爬動著自己的身體去確認著那個在他心裏早已死亡的孩子。
因為沒有哪個還在繈褓之中的孩子能夠在這樣的灼熱高溫之下活著。
他的手掌摸在了那滾燙焦灼的土地之上。
那原本是濕潤泥濘的土壤,此時已經變成了幹涸的沙土,甚至他都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手掌,如同被放在火焰上炙烤一樣,一些開裂的泥土都在從他的體內奪走水份。
他每一次抬起手掌都能夠撕扯下來一片血肉。
皮下的液體滲透過肌肉形成了一層水泡想要保護他,可是又在接觸到地麵的瞬間快速的消融。
大量的汗水順著他的體表流出,可是又在流出的瞬間被蒸發。
騎士很明確的感受到了那還在的升高的溫度,這讓有一種自己在烘烤麵包的烤爐之中一樣。
他甚至都能夠聞得到自己肉體上傳出來的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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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並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
盡管他的行動很可能一點意義都沒有。
可他必須去做!
他是一個騎士。
有著他的責任,有著他的職責。
有著他必須去保護的人。
可是當他爬到搖籃旁邊的時候,他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竟然聽見了孩子歡快的笑聲。
當他把目光投入圍欄之中,竟然看到了一根又一根的金線互相交叉著,保護著那個孩子。
而那個孩子的懷中正抱著一枚金色的蘋果,那個孩子正一邊笑著一邊吮吸著蘋果裏麵的汁液。
陳銘在這個瞬間,瞳孔猛的一縮,因為他聞到了那熟悉的香甜氣味。
他扭轉了頭顱,看到了死去的車夫,脖子被狼咬斷了,對方直到死去的那一刻都還瞪著眼睛,寫滿了不甘。
他抬起了頭,目光捕捉到了天上那兩個大天使正在搶奪的〖果實〗,在這個瞬間,他似乎理解了一切。
對了!
對了!
這個孩子!
這個一開始就被米迦勒死死保護的孩子。
一切的開端都是因為這個孩子的誕生。
還有車夫的罪!
怠惰!
因為車夫的遲到,騎士幾人沒能離開。
還是因為車夫,這個本應離開的孩子又被帶了回來。
而這兩件事,最後導致了車夫的罪。
名為怠惰的罪!
這也是他一開始感覺不協調的地方。
因為車夫和赫斯提全無關係。
那麽這個罪,又因何而來呢?
答案很簡單,因為除了赫斯提,還有另一個果實。
而車夫的罪,是給這個果實準備的。
隨著陳銘震驚的目光,他竟然看見了那個孩子莫名的流出了淚水,而那的兩滴淚水竟然停留在眼頰的兩邊,最後快速的碳化幹枯形成了兩顆淚痣。
一左一右。
看著那個標誌性的淚痣,陳銘隻感覺遍體生寒,那股涼意從四肢百骸直接竄到了他的腦門。
路西法哈哈的笑了起來:“沒錯!沒錯!”
“在這個故事裏麵一直隱藏著一件事!”
“米迦勒藏下了一個秘密。”
“那就是,智慧並非隻有一份,而是兩份。”
“罪惡的欲望,純潔的靈魂。”
“二者合一才能形成藥。”
“這個孩子從一開始就是米迦勒準備好用來容納並且培育藥的容器。”
“因為隻有足夠純潔的靈魂,才能夠孕育出父親需要的藥。”
“赫斯提很好,可是還不夠好。”
“她是一個經曆了背叛,經曆了傷感,甚至還有著一份懵懂的愛戀,是一個經曆了一切的女孩,她或許並沒有墮落,可是她已經經曆了那些繁複而又複雜的情感。”
“米迦勒不能賭。”
“他不能讀那些情感是否會影響到〖藥〗!”
“所以他準備了這個孩子。”
“一個剛剛出生絕對幹淨的孩子。”
“剛誕生的嬰兒體內沒有那些欲望,即使被汙染了,也能夠將這種影響降到最低。”
“用赫斯提的靈魂去孕育智慧,用那份智慧去容納大罪所攜帶的欲望,用赫斯提去接觸,去承擔那些罪,催化出成熟的〖藥〗。”
“而作為兩份〖藥〗的鏈接,他必須要能夠相互吸引,所以選擇了所有的欲望之中,看起來最無害的怠惰。”
“他把怠惰的對象換成了這個孩子,在這份果實之中藏入了怠惰,大罪之間的聯係就會促進這兩份果實的結合。”
“最後,把〖藥〗過濾給這個孩子,用這個孩子作為提純的容器,提純這份〖藥〗,得到一個相對而言,完美、幹淨、無害的〖藥〗。”
“就像西利維爾的原罪和罪血一樣,互相糾纏,互相消磨,最後得到純粹的〖藥〗。”
“而這個孩子的母親,以及這個孩子未來的姓氏。”
“就是西利維爾。”
“而他就是西利維爾起源。”
“也是〖藥〗本身。”
路西法抬起頭看向了天空,依舊還在不停碰撞的兩個同胞兄弟,最後歎了一口氣。
“〖藥〗確實誕生了。”
“他們成功了!”
“以一個村子的人,還有一個孩子的生命作為代價。”
“而這就是西利維爾的起源。”
“也是〖原罪〗和〖罪血〗的起源。”
“因為那原本就是兩份相互影響而又相互不完整的〖智慧〗。”
“一份在內,另一份在外。”
“這二者本來就應該是一體的,也隻有在一體之後才會徹底的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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