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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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將軍是我心尖寵[重生]!
行軍打仗不比在北州的大將軍府,齊瑄雖有獨屬監軍的營帳,但行李也不多,兩身盔甲、兩身常服、幾套裏衣,都擱在一個木箱子裏,拔營時便與營帳擱在一塊,由馬馱著。
出發的時候齊瑄沒讓長康跟著,隻帶了唐錚。宋淮還怕他沒人貼身伺候,會不習慣,沒想到齊瑄適應得極好。
這會兒他就在裝行李的木箱子裏頭,翻出了一個布包,打開,裏麵是一個錦盒。
齊瑄把錦盒遞給宋淮“賀喜生辰,祝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話音頓了頓,他衝宋淮一笑“年年歲歲都有我。”
宋淮勾唇笑起來,接過那個錦盒,打開一瞧,絹絲包著的竟然是一個約兩指寬玉兔墜子,上頭還連著頸繩。
宋淮驚訝地看向他,將那它拿起來端詳——白玉雕成的兔子,抱著一個玉盤,玉盤上鑲著少許金絲,像是月亮,又像是月餅。那兔子眯著眼,彎著唇,竟還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憨態可掬,煞是可愛。
“是我嗎?”宋淮欣喜地問,他屬兔,生於中秋,齊瑄送他的恰是一隻抱月的玉兔。
齊瑄勾唇笑,把墜子接過來,輕輕一擰,竟然將兔子腳下的底座擰了下來,“是你。”
隻見那兔子的腳上,反刻著“宋淮”兩個字。
宋淮眸光乍亮,拿過玉墜,話中抑製不住的驚訝與興奮“竟是個印章!我還以為隻是個項墜子。”
齊瑄上輩子送宋淮的生辰禮也是一隻玉兔墜子。
上輩子宋淮與他在一塊的時候不多,每回見麵不是偷偷摸摸便是匆匆忙忙,宋淮還總皺著眉,齊瑄從未見他笑過。
給他準備生辰禮的時候,齊瑄想了許多,珍玩、兵器宋家並不缺,他更想給宋淮,給他這個人獨一無二的生辰禮。
最後是靈光一閃,決定定製一個阿淮屬相的玉墜子,像長命鎖、平安扣一眼,讓宋淮整日貼在胸口戴著。
圖紙是齊瑄畫的,一隻憨態可掬的兔子,玉雕師傅手藝好,雕得栩栩如生。
齊瑄特地拿去護國寺開光,送給了宋淮。
宋淮摩挲著玉墜子,衝他笑了,說“好傻。”
那是齊瑄第一回見宋淮笑,眉眼彎彎,瞳孔清亮,唇邊還露出兩個梨渦——齊瑄頭一回知道,他長著兩個好看的梨渦。
圖紙原是他想象著宋淮開懷得意的模樣畫的,在看見宋淮唇邊那抹笑意的時候,齊瑄卻覺得自己畫得不好,不夠生動,少兩個梨渦,差幾分神韻。
怎麽也不及他。
重生回來,齊瑄也想到了這件事,重新畫了圖紙,添了兩個梨渦,還多了刻字,做成了一個印章,是玉雕師傅臨摹他手書的字跡所刻的。
他絕對不是眼紅上輩子嶽父大人給阿淮的玉佩上刻著“世卿”兩個字!
絕對不是!
“有名有姓,才是你啊。”齊瑄對宋淮道。
宋淮有些不好意思,低頭愛不釋手地摸著那玉兔墜子,嘟囔道“不像,我哪有這麽——呆?”
齊瑄輕笑一聲,一手拿過玉兔墜子,一手挑起他的下巴,“我看看——”齊瑄將玉兔子和宋淮的臉比到一塊,“笑一個。”
宋淮臉霎時熱起來,他扭頭,語帶嬌嗔“笑什麽啊……”
齊瑄捏著他的下巴將他轉過來,低頭親了親他的唇。宋淮閉著眼,感覺齊瑄在他唇角撒嬌似的蹭了蹭,不覺笑出來,露出兩個梨渦。
“一模一樣。”齊瑄退開道。
宋淮的臉霎時通紅,別開臉不與他對視,低聲道“別瞎說……”熱意卻從臉頰直燒到耳背,燒到脖子根,整個人都快熱出汗了。
“嗯……”齊瑄沉吟一瞬“確實有點不像。”
宋淮抬頭看他,就見齊瑄拿著那玉兔墜子比著他,來回看了兩眼,道“差一點胭脂紅。”
宋淮一愣,立刻捂住了臉“胡說八道!”竟然說他的臉紅得像抹了胭脂!
“當初就該尋一塊白中沁紅的玉!”齊瑄扼腕道。
“哪有那種……”宋淮拿開手,瞪他,就算是白玉沁紅,也沒有恰似兩團紅暈能讓你雕個會臉紅的兔子那種玉!
呸!什麽會臉紅的兔子!
他才不是!
宋淮差點咬住自己舌頭,連忙咽下了後麵的話,抬頭卻撞上齊瑄溫柔而寵溺的眼神,猶如一片靜謐幽深的湖,引他沉溺,將他包裹,吞噬。
宋淮心中一歎,靠上去扯住齊瑄腰間的衣服,額頭在他肩頭撞了撞,嗔道“你老欺負我……”
齊瑄將他攬進懷裏,親了親他的發,“喜歡你。”
因為喜歡你,所以喜歡你因我害羞臉紅,喜歡你因我心跳加速,喜歡你因我變得柔順,溫軟,可愛。
宋淮抱住他的腰,將頭枕在他肩上,“我也喜歡你——送的這隻兔子。”尾音歡快而狡黠。
齊瑄無奈笑起來,低頭啃他的側臉,用牙輕輕咬了一口。
宋淮頭扭向另一側躲開,齊瑄上身往後仰,追過去咬他的唇。
宋淮捂住他的嘴推他,“別親了。”說著瞟了一眼方才被父親甩上的帳簾。
齊瑄意會,輕笑出聲,親了親宋淮的手掌心,待他微微鬆開手才道“嶽父大人肯定不會再來了。”
宋淮羞憤欲死,又把額頭磕在齊瑄的肩上,“太丟人了……”
齊瑄理直氣壯道“本王在自己營帳中親自己的王妃,有何不妥?分明是嶽父大人不請自來,無禮在先——”
宋淮再次捂住他的嘴,急道“沒成親呢!”
齊瑄抓住他的手,親了親指尖,溫柔而熱烈的眼神看向他,“我們早些成親吧。”
“哪有你這樣的……”宋淮不好意思起來,尋常人成親都要算日子,皇家的親事更需欽天監推算良辰吉日,哪有他這樣迫不及待自己商量婚期的……
“快點打完這場仗,我們回去成親,好不好?”齊瑄抵著他的額頭,閉上眼不看他,低聲自顧自地憧憬
“我想每日都能擁你入眠,與你一同等朝陽升起,一同看暮色斜陽,每日,每日,都有你在身旁,直到我再也抱不緊你,再與你約定來生。”
宋淮仿佛能想象齊瑄所描繪的一幅幅圖景,圈著他腰身的胳膊收緊,雙手在他後背相扣,緊緊地抱住他,深吸一口氣道“好。”
齊瑄同樣收緊胳膊牢牢鎖住懷中人,手心還攥著那隻玉兔墜子,冰涼的玉石染上了他炙熱的體溫,卻遠不如他心裏的熔岩沸騰澎湃。
快化了,整顆心,整個人。
齊瑄把玉兔墜子掛到了宋淮脖子上,宋淮將它藏進衣領裏頭,被齊瑄暖過的玉石貼在他胸口,將屬於齊瑄的體溫傳到他身上,如此熨帖。
宋淮撫了撫衣領下凸起的玉墜子,看向齊瑄,眼眸清亮,又有點害羞抿抿唇,道“我想親親你。”
齊瑄笑起來,“閉眼。”說著低頭湊過去。
宋淮微微仰頭,眯著眼,彎著唇,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等他吻下來。
“生辰大喜,阿淮。”
“嗯…唔——”
中秋佳節,軍中一切從簡,沒有月餅那等精致稀罕物,卻有一輪圓月懸於頭頂。
將士們一同賞月烤肉吃——春溪部落水草肥美,除了養戰馬,還養著成群的牛羊。
眾人都知道今日小將軍及冠,紛紛上前道喜,若非戰時軍中禁酒,他們定要把小將軍灌醉。
宋淮被強塞了不少烤肉,實在吃不下了,與父親打了招呼,拉著齊瑄離席。
宋驍冷冷地看著兩人的背影走遠,哼了一聲,暗罵道“臭小子!”有了媳婦忘了爹!
————
北州軍暫時在春溪馬場駐紮下來,一麵等待梁州軍和季州軍的支援,一麵提防狼牙部落先發製人前來偷襲。
宋驍帶著三萬左右的北州軍深入北狄,其餘北州軍駐守北州,如今要攻打擁有八萬人的狼牙部落,有些勉強。
但三萬北州軍深入的同時,梁州軍和季州軍也跟隨在左右兩翼支援,前後不過差三日左右的路程。
齊瑄花這幾日的功夫將分化勸降的計策擬出詳細章程,快馬加鞭送往京城。
結合上輩子的情況,齊瑄將計劃寫得明明白白,具體到細枝末節,隻要父皇首肯,便可立刻執行。
隻盼著快些,快些結束這一切。
拖得越久,心中越是惶惶不安。
狼牙山北麵,是閻圖山脈南段的最高峰小狼山。
上輩子,宏光十一年父皇駕崩,齊瑄繼位,宣啟元年冬天,北衛軍與北狄軍在小狼山對峙,宋淮領兵突擊卻遭圍困,以身殉國。
齊瑄對強攻狼牙部落早有準備,起初他安慰自己,狼牙山距離小狼山還有一段距離,他們不會打到小狼山去,自己也陪在宋淮身邊,一切都與上輩子不一樣,絕對不會出事的。
可前日他又夢到了上輩子那個噩夢,夢到宋淮從馬背上倒下,血染白雪。
他從夢中驚醒,悄悄跑進宋淮的營帳,把人給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問他怎麽了。
齊瑄手腳冰涼,甚至覺得心肺都是冷的,牙關打顫,緊緊抱著宋淮,半天才緩過神,頭埋在他頸肩,道“想抱著你睡。”
宋淮困倦得睜不開眼,笑嗔他無賴,卻抱緊了他,輕輕拍著他的背,唇貼著他的額頭蹭了蹭,喊他快些睡。
齊瑄驚懼的心跳漸漸平複,當真就在他懷裏睡著了,第二天早晨起來,還被宋淮笑話是不是怕冷。
可到了夜裏,閉眼入睡的時候,那噩夢的場景又在眼前浮現,齊瑄難以入眠,又鑽進了宋淮的營帳。
“你怎麽又來了?”宋淮嘴上抱怨著,卻將床榻分給他一半。
齊瑄開不了口,無法將自己被噩夢嚇得難以安眠必須抱著他才安心的事實告訴他,隻能抱著宋淮,一下一下地親著他,眼睛,鼻子,嘴唇,下巴,喉結……
不帶一絲情欲,憐愛地親著,卻把宋淮親出反應了。
行軍這段時日,他們都是分開睡的,也很少做那事,一是人多眼雜,二是不得空,誰知道半夜會不會遇上敵軍襲營。他們並非耽於情愛不知分寸的人,眼前軍情要緊,不差那一回兩回。
齊瑄連著兩夜跑來,宋淮還當他是想了,害羞地低聲問他。
齊瑄原本想搖頭,可發現宋淮起了反應,不禁笑出來,貼著他的耳朵低聲道“嗯,我想你了。”
齊瑄把手伸下去幫他弄,自己也起了反應。
……
兩人一塊弄出來,在情潮的餘韻中顫栗,抱著對方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
閉著眼輕喘,兩人抵著額頭,呼吸交錯,宋淮抱著齊瑄的手拍了拍他的背,道“別擔心,很快就結束了……我們回去成親。”
“…………嗯。”
作者有話要說淮淮我家瑄瑄怕冷,黏人,就喜歡醬醬釀釀。
瑄瑄……隻要能抱到媳婦,媳婦說什麽都對。
今天是九分糖!
和一點玻璃渣:3」∠
前麵其實有提過淮淮出生的月份
那是個bug,我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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