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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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瑞詫異“你說誰像淩熠,奧瑟殿下的舞伴”
他也再次回頭細看“他連臉都沒露出來,你是怎麽得到這樣的結論”
“我不知道,身高、體型、動作姿態好像哪裏看著都像,但又說不出哪裏像。”
達倫對自己的判斷逐漸產生懷疑。
博瑞比他先一步想明白,歎氣。
“你就是過度思念,才會隨便看一個路人都覺得像他。我就覺得不像,淩熠頭發哪有這麽長。”
“但是我們偵查課上學過,頭發和胡子不能作為鑒定人物的描點。”
“我知道你文化課拿了全優,但就這件事絕對是你過度敏感,淩熠就算還活著,也沒可能跟奧瑟殿下扯上關係。”
博瑞把酒杯往他手裏一塞。
“你要不喝點酒放鬆一下,喝醉了就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達倫覺得他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接過杯子淺嚐一口,味道還不錯,仰頭一飲而盡。
“我可能確實需要大醉一場了。”
從人群中跑來兩個年齡不等的女孩,略小的那個從老遠就飛撲到奧瑟懷裏,奧瑟長手一撈把小女孩抱了起來。
大的那個不樂意了,揪住他袖口不放“奧瑟殿下您偏心”
淩熠心想這多半就是薩利夫婦三個孩子中的兩個,奧瑟比他想象中還有孩子緣。
兩個小姑娘嘰嘰喳喳地要拉著奧瑟去看她們的新寵物,淩熠看出奧瑟不忍拒絕,主動提出來“殿下就陪她們去吧,我有點餓了,自己去吃點東西。”
奧瑟磨不過孩子們的熱情“那你不要走遠,唐德會留意你。”
禮堂不起眼的邊緣地帶,每隔幾米就有一名奧瑟的侍衛在站崗,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在保護誰。
自助餐台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餐點,有一多半都是淩熠這個平民見都沒見過的珍饈。
淩熠這些日子吃的不是監獄的牢飯就是醫院的營養餐,已經不記得正經食物嚐起來是什麽味道了。
他對一枚造型酷似橘子的點心產生了興趣,但是它的外殼似乎有點硬。
在沒弄清它的殼能不能食用之前,他不會貿然上去啃一口,免得被人看了笑話。
“那是蕾莎莉亞的瑰寶,以薩利大公夫人姐姐名字命名的甜點,它取用蕾莎莉亞家鄉獨有的香橙果肉,搭配罕見的蘇納爾植物奶做成餡料,口感香甜細膩,還有獨特奶香。”
一個聲音由遠至近從背後傳來,淩熠轉身,戴狐狸麵具的男人駐足在他跟前,很自然地為他講解。
“吃它的時候要用吸管從蒂的位置插進去,吸裏麵的果肉,”他從桌上取了隻銀吸管給淩熠,“試試看。”
淩熠照做,有著柑橘清甜的柔滑果肉,混雜自然柔和的奶香,入口即化。
他欣喜地揚了揚眉。
“味道很不錯。”
“它可是佛洛蘭引以為傲的頭牌甜點之一,
隻有這裏的烘焙師才做得出來,甚至有人為了品嚐到它想方設法來參加薩利夫婦的舞會。”
淩熠開始打量麵前這位狐狸麵具男。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司蒂,是個沒有任何爵位的小人物,隻是湊巧被喬溫子爵收養了,我估計這個名字您也沒聽過,因為他實在是不怎麽出名。”
他看看左右,有意壓低聲音道“我就是那個為了蹭吃想方設法混進來的家夥。”
淩熠繼續細品甜點,但沒有開腔。
“我知道奧瑟殿下還不想公開您的身份,我不介意,您隻要知道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您收斂信息素的能力非同一般,沒猜錯的話您應該是位aha,麵對麵這麽近我卻”
那人愣了一下,但飛快地接下去“您見笑了,其實我戴了信息素抑製環,我不喜歡被人聞到我的信息素,坦白說它不太好聞。”
他的真誠似乎打動了淩熠。
“你看起來跟我年紀差不多,都是平輩就不必用敬語了。很高興認識你,司蒂。”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締斯微笑著伸出手,與他相握“這裏還有很多好吃的東西,介意我為你一一介紹嗎”
奧瑟耐心充當了一陣子女孩大樹,最後在薩利夫人的強烈要求下,兩個女兒終於嘟著嘴巴從他身上下來。
“真是抱歉啊,奧瑟殿下,孩子大了越來越不服管教。”
“小孩子活潑點沒什麽。”
薩利夫人輕歎“就因為奧瑟殿下總是對他們這麽好,孩子們才都這麽喜歡您。奧瑟殿下要是有自己的小孩,指不定會慣成什麽樣呢。”
奧瑟低下頭,看不清表情,薩利緊張地推了推他的夫人。
“啊,”薩利夫人懊悔地掩住嘴,“是我失言了。”
奧瑟再次抬頭,臉上哪有半點被冒犯的不悅,眼角眉梢無不神采飛揚。
薩利大公甚至懷疑,他剛剛低頭那一下,隻是為了防止由於過於開心而笑出聲。
“夫人多心了。”
他第n次下意識去尋找淩熠的身影,也是第n次看見淩熠跟一個狐狸麵具男在一起,兩個人看上去有說有笑,相談甚歡,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大半。
薩利夫人看了眼他看過的方向,秒懂“就知道您心裏惦記著,快過去吧,不要第一次來就冷落了貴客。”
奧瑟頷首告辭,薩利夫人望著他的背影感慨“看來我們的奧瑟殿下終於要收獲自己的愛情果實了。”
薩利大公還在動歪腦筋“夫人,您說到底要不要臨時加一個揭麵具的環節”
達倫手裏舉著空杯子,揮舞著雙手,與博瑞玩閃避遊戲。
“哪裏不像了你說哪裏不像了”
“你喝醉了,別吵,噓這裏不能大喊大叫。”
“我就覺得他跟淩熠像不,我覺得他們一模一樣,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別鬧
了兄弟,跟我回去好嗎我們回去睡覺。”
我不,”他拍開博瑞的手,“我要見,我要見淩熠”
“呸呸呸就算淩熠是咱兄弟,這種話也不能亂說,當心他今晚真去宿舍找你。”
“你為什麽不信我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他繞過博瑞,腳下踉踉蹌蹌,但速度絲毫不慢。
博瑞伸手去抓,醉酒之人的行動軌跡匪夷所思,這一把居然抓了個空。
“喂你幹什麽,你快回來”
“我要給你看,看他的真麵目”
博瑞從來不知道達倫看著瘦瘦的,喝醉後居然有這麽大力氣,他這麽魁梧的大塊頭愣是被拖著走。
“好兄弟,哥哥,爸爸,求你別鬧了好嗎,今晚你是我親爹成不成”
淩熠在締斯的介紹下,把餐台上的美食嚐了個遍,心情正好時,瞥見奧瑟正朝這個方向走來。
他報以微笑,做好迎接的準備,卻眼見奧瑟的表情起了變化。
他清晰地看到奧瑟口型在改變,像是在提醒他注意什麽。
唐德的部下從四麵八方同時奔過來。
淩熠詫異地轉頭,迎麵一股風襲來,他本能向後閃,這股風堪堪擦著他刮過,隻帶走了他臉上的麵具。
上百道視線聚焦於同一個焦點,如同有人按下慢動作播放,瀑布般的銀色秀發在空中甩出弧線,神秘的麵容在發絲間隙時隱時現。
貓臉高高飛到空中,達倫和博瑞被趕來的侍衛雙雙按倒在地,又掙紮著從地麵抬起頭。
所有人屏息凝神,禮堂安靜得甚至能聽到麵具掉落在地麵的回響。
啪嗒
啪嗒
嗒
長發徹底垂落後,露出的是一張令人驚豔又帶著些許錯愕的臉。
達倫和博瑞同時停止了掙紮,一動不動,怔怔地盯著他,時間凝固在這一瞬間。
淩熠居高臨下地俯視達倫“你有事嗎”
周遭陸續響起倒吸涼氣的聲音,薩利大公的下巴掉了下來,侍衛們把僵直的兩個人拖走,這個被短暫暫停的世界開始恢複運轉。
奧瑟快步上前,拾起地上的麵具,重新為淩熠戴好,周圍又響起一陣惋惜的歎氣聲。
“你認識那兩個人”他低聲問。
“是我的同學,我沒留意到他們也在。”
薩利也遲一步趕到“奧瑟殿下,剛才那兩個小孩兒,一個是我表外甥,一個是他請來玩的同學,他們一定是小孩子喝多了,才會冒犯到您的朋友。”
他邊說邊忍不住想擦汗,他的確是有過揭麵具的念頭不假,可也不是這麽粗暴硬來的呀。
奧瑟看上去十分不悅“我當是哪裏闖進來的冒失鬼,沒想到竟然是佛洛蘭的半個主人,這樣的待客之道還真是新穎。”
“算不上算不上,我表外甥平時很少來玩的,而且他念的是軍校,不是很懂宮廷的禮儀和規矩。”
薩利本質還是護短“等他們酒醒了,我一定替您好好教訓教訓他們兩個,罰他們寫檢討,打掃庭院,您看如何”
淩熠開口“薩利大公,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請您把這兩個人交給我處置。”
“這”
“我會注意分寸,不會過分為難他們讓您難做。”
薩利偷偷觀察奧瑟的態度,知道這個結果是板上釘釘了。既然保不住他們兩個,還不如順水推舟賣個人情。
“應該的應該的,他們冒犯了您,當然應該交給您處置。您不必客氣,更不必念我的麵子,該打打,該罰罰,讓他們深刻記住這次教訓。”
淩熠等了一晚上的席勒終於現身,在角落遠遠衝他打了個手勢。
這是陸頒軍校內部通用訊號發現目標。
淩熠會意,對奧瑟說“我的頭發是不是被弄亂了我去找個地方整理一下。”
“裏麵有供客人休息的房間,我帶你去。”
淩熠輕推他胸口“剛才我有點被嚇到,想稍微休息會兒。我看還有不少人想跟殿下您攀談,派兩個侍衛跟著我就可以了。”
奧瑟應允,揮手招來兩名侍衛“保護好他的安全,有事立刻來向我匯報。”
淩熠被護送到休息室,將人拒在門外。
“你們兩個在這裏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我休息。”
他輕手輕腳鎖上門,走到房間另一邊,拉開窗戶跳了出去。
席勒就在附近,把他帶到另一個房間門口。
“伍德就在這個房間休息,我親眼看見他進去,沒發現其他人。”
淩熠試著開了一下門,沒有鎖,交待席勒“這家夥我一個人就能對付得了,你在門口替我望風,要是有人來就打暗號。”
伍德趴在床上玩手機,聽到開門動靜,懶洋洋地頭也不回道“不是你叫我來的嗎,怎麽這麽久才”
他被人從背後勒住脖子,下手的人越來越用力,伍德無法呼吸,整張臉憋成豬肝色。
淩熠見他差不多要撐不下去才鬆開手臂,伍德手忙腳亂地爬到床角,拚命地咳嗽。
他終於看清了偷襲他的人“怎麽是你你不是那個奧瑟殿下的舞伴嗎”
“我是來找你索命的鬼。”
他高高在上的神情,波瀾不驚的語調,外加麵具的襯托,凝聚出一股詭異的氣氛,令人毛骨悚然。
伍德嚇到結巴“你你你、為什麽要來找我,我我我、真的沒害過人啊”
“真的麽你再好好想想。”
伍德絞盡腦汁想他做過的壞事“我最多就是,跟有夫之婦偷偷情是她老公讓你來的嗎”
淩熠被氣笑了“你聽好了,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盧達瓦死的那天,你是不是在現場”
“是是是他那天搞來個未成年小o,長得很水靈”
淩熠一拳打在他臉上,打得他右眼圈一
片淤青。
“侵犯未成年,還敢說你沒害過人”
伍德捂著眼睛,委屈巴巴地說“是他有那方麵的嗜好我一點都不感興趣,我、我的取向是熟女啊所以,所以他準備那啥的時候,我就借口去了廁所,我也沒有那種變態觀摩癖好是真的”
“繼續說”
“然後,然後那個誰不就來了麽,我隔著門縫看到盧達瓦倒在地上,身上有血,我下意識覺得要留下證據,就拿、就拿手機錄了下來。我看到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瞄準盧達瓦的後頸,一刀、一刀、又一刀”
伍德回憶起那天的血腥場麵,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大家都說他是正當防衛,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哪有人都不反抗了還下手那麽狠,他就是個殺人魔”
淩熠陰惻惻地問“你明明拍了現場,為什麽後來又改口說沒拍”
伍德瞪大眼“你怎麽知道得那麽清楚,你也在庭審現場”
又一個拳頭飛過去,伍德嚇得閉緊雙眼,拳風在他麵前停住。
“少廢話問你什麽就答什麽”
“手機記憶卡我一開始就交上去了”伍德閉著眼睛縮成一團喊,“後來他們跟我說卡壞了,視頻播放不了,當不了證據,但拿它出來反而會顯得證據不足,就讓我改口了”
他們是誰”
“法院的人大法官法官親自跟我說的”
淩熠慢慢收回拳頭。
“所以你並不確定記憶卡是不是真的壞了。”
伍德小聲嘟囔“我交的時候它的確是好的。”
淩熠知道從這個人嘴裏大概率是問不出更多東西了。
“今天的事你要是說出去”
“我就死得跟盧達瓦一樣慘”伍德舉起右手發誓,“我不說,打死我都不會說的你還有奧瑟殿下撐腰,我我、我更不敢說了”
席勒在門外敲響暗號,淩熠把人打暈,閃出房間。
“我看到奧瑟殿下往你休息的房間去了,你先走,這邊我來善後。”
淩熠原路返回,翻窗進屋時聽到有人在很著急地敲門。
他弄亂床鋪,摘下麵具扔到枕頭邊,裝成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打開門,門外站著奧瑟和兩個一臉緊張的侍衛。
“對不起,時間有點久,我們敲門不開,隻好把奧瑟殿下請來。”
淩熠假意揉著眼睛“我想躺下休息會兒,怎麽就睡著了,我睡了多久”
奧瑟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沒多久,我早說你身體沒恢複,不該帶你來。”
淩熠心裏吐槽知道我沒恢複還無節製地衝我放信息素的人是誰啊
他想起伍德原本也是在等人幽會,看來上流社會的舞會遠沒有他想的那麽單純。
淩熠手一伸,把奧瑟拉進房間,房門在他身後合上。
“做什”
奧瑟話沒問完,嘴巴被柔軟的部
位堵住,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後,他迅速反客為主,摟緊對方的腰,二人你來我往地完成了一次熱吻。
淩熠在交流進一步深入前拉開距離,舌尖舔過嘴唇,眼中閃爍著偷襲成功的狡黠。
“跟我在一起您得習慣,我可不是天生被動的oga。”
奧瑟盯他的眼神仿佛要將人吞吃入腹。
“說吧,這次想要什麽”
“難道我隻在有事相求的時候才能使美人計嗎”
“我還不習慣你沒有目的的色誘。”
“嗯”淩熠裝模作樣地思考,“如果殿下非要交換點什麽,把我兩個同學帶回去,罰他們抄兩遍校規就放了吧。”
“交給薩利大公處置也無非讓他們掃掃庭院,連這都不舍得他們做”
“誰讓那倆蠢貨都是我兒子呢,爸爸疼兒子天經地義。”
“我本來打算找他們的教官談談,既然你求情了,那這次就算了。”
奧瑟食指搭上淩熠嘴唇,阻止了他說“謝謝”兩個字。
“但是懲罰的內容由我決定。”
淩熠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殿下離開的時間太久了,再不回去外麵的人會想歪的。”
“等一下。”
奧瑟叫住他,去床邊取了貓咪麵具,仔仔細細地為他戴好。
“粗心。”
奧瑟被淩熠挽著回到禮堂,每個看到他的人眼神都變得古怪。
正當他不解時,看到薩利朝自己使勁使眼色,同時用手指反複點嘴唇。
奧瑟用手在嘴唇輕蹭了下,指關節一抹嫣紅。
“嘖。”他搖搖頭,掏出手帕把沾上的唇膏擦幹淨,
再抬頭時,抓到好幾顆欲蓋彌彰別開的腦袋。
既然橫豎都要想歪,倒不如做點什麽了。
不遠處起了陣騷動,眾人的注意力終於不再停留在他們兩個身上。
伍德頂著兩個淤青的黑眼圈狼狽現身,精心打理過的發型變得雞窩一般淩亂,身上的禮服也皺成抹布,上麵還有酒漬。
淩熠分明記得他隻打了伍德右眼,那麽另外一邊就顯而易見,是善後的人留下的紀念。
席勒這個道德標兵跟著他混,離道德兩個字是越來越遠了。
薩利大公向來不喜夫人這個不成器的親戚,看他受傷也不噓寒問暖,反而嫌他丟人。
“你在哪裏搞成這幅樣子”
伍德在人群中與淩熠的視線撞上,立刻低下頭,猛搖腦袋。
薩利大公對他做的那些齷齪事也略有耳聞,平時不過看在夫人的麵子上睜一眼閉一眼。
此時見他挨揍又不敢說,隻道八成是東窗事發,被當事人教訓了,追究下去隻會更難看。
“去找醫生上藥,別在這丟人現眼了”他嗬斥道。
伍德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薩利大公有些慪火,奧瑟殿下第一
次帶貴客來,就出了這麽多幺蛾子。
“奧瑟殿下,是我對身邊這些小輩教育無方,讓您和您的朋友看了笑話。”
“有這麽多不省心的小輩,薩利大公也很辛苦,時間不早,我們就先告辭了。”
薩利大公親自送他們到門口,達倫被強灌了醒酒湯清醒過來,和博瑞兩個戰戰兢兢地等候發落。
奧瑟也不客氣,手一揮“全部帶走。”
博瑞和達倫本來以為會被帶去奧瑟殿下的行宮,誰知到了目的地才發現是皇家醫學院。
侍衛把他們帶到醫學院地下的小黑屋,一個看起來就不像什麽正經地方的所在,屋裏有沙發、茶幾,茶幾上放著一遝白紙和幾支筆。
“奧瑟殿下不會拿咱倆做什麽人體實驗吧”達倫產生了可怕的念頭。
“別胡說,現在是法製社會,就算是皇子也不能淩駕於法律。再說我跟奧瑟殿下追溯起來還有血緣關係,他不可能那麽喪心病狂。”
博瑞嘴上逞能,內心忐忑程度絲毫不亞於達倫,他這個名義上的皇室成員,在此之前跟奧瑟殿下連話都沒講過,邊緣得不能再邊緣。
奧瑟等了一會兒才現身,兩個人爭先恐後地道歉。
“奧瑟殿下,今晚是我喝醉了,才會對您的朋友做出那樣無禮的舉動,對不起”
“是我硬拉他去舞會,也是我勸他喝酒的,沒能攔住他胡來,我也有責任,請您原諒”
奧瑟不耐煩地擺擺手,問了一個兩個人怎麽都想不通的問題。
“你們知道托尼老師是什麽意思嗎”
兩個人麵麵相覷,達倫試探著問“理發師”
奧瑟對回答表示滿意。
“像這樣的平民黑話,你們還知道多少”
“啊”
“就是你們年輕人之間經常說的那種潮流詞匯。”
二人懵圈托尼老師這個詞很潮嗎
奧瑟隔空點點桌上的紙“把你們知道的平民黑話,全部寫下來,一個人最少五頁。什麽時候寫完,什麽時候走。“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