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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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10。”
“管上。”
“一對a。”
“再管。”
皇家醫學院地下公共休息室,罕見地傳出叫牌聲。
到底是年輕人,適應能力極強,昨天還因失而複得喜極而泣,今天就圍成一桌打牌了。
卸妝後的淩熠還是他們熟悉的淩熠,可坐在對麵的博瑞總是幻視到另一張臉,不由地心猿意馬。
他清清喉嚨,想方設法試探“淩熠,我能不能打聽”
“不能。”席勒板著張臉打出三張6,“打你的牌,不該問的別問。”
博瑞當場嗆回去“誰問你啦要不是三缺一,誰稀罕跟一張撲克臉打撲克牌,三張j淩熠,你跟奧瑟殿下到底什麽關係”
淩熠垂眸打量手裏的牌,眼皮都懶得抬“你覺得呢”
點水的吻和牽起的手,答案似乎不能更明了,可博瑞就是想自欺欺人。
“你幹掉他小舅舅,他很賞識你或者他給你好處,請你跟他玩角色扮演你還沒跟我們說你到底是怎麽從爆炸的囚車裏活下來的”
達倫放下三張k“你昨天的十頁紙還沒寫夠嗎”
淩熠恨恨地看著手裏的三張q“要不起。”
博瑞在嘴裏小聲嘀咕“我又沒有起什麽歹念,淩熠是aha我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oga我才會動歪念頭。”
席勒給了他一個意義不明的眼神。
淩熠挑眉“你試試”
博瑞梗起脖子“你又不是,我試什麽試老子鐵直”
達倫有意岔開話題“淩熠,你還回學校嗎”
席勒“他想回學校,就得先公開還活著的消息,不然他活過來了,全校師生都嚇死了。”
博瑞抬杠“他也在我麵前活過來,我怎麽就沒有被嚇死”
“你倒是沒被嚇死,但是你們兩個一個蠢死,一個作死。”
“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掐死”
嗖
一枚紙牌擦著兩顆即將交戰的腦袋飛過去,嵌入對麵的牆縫中。
淩熠若無其事地把玩著手裏剩餘的牌,兩個人立刻都不出聲了。
博瑞乖乖跑去取牌,轉身後表情仿佛見了鬼。
“臥槽”
“你怎麽了”淩熠奇怪地問。
博瑞驚悚地指向門口,三人同時扭頭,隻見洛力嬌滴滴地倚在門邊,一臉不可描述地瞄著他們四個,不知道站在那裏看了多久。
淩熠“要量體溫嗎早上南汀來量過了。”
洛力笑嘻嘻地搖了幾下頭,將手放在胸口,春心蕩漾地深呼吸“這就是年輕aha們青春洋溢的味道嗎”
在場的三個aha“”
“你們玩兒你們的。”洛力拋了個殺傷力極大的媚眼,哼著小曲離開了。
沒見過世麵的小a們心有餘悸。
達倫“剛剛那是誰”
淩熠“我的護理。”
他收到了同情目光。
“幹什麽你們不要以貌取人,他業務能力很不錯的。”化妝技術更是驚為天人。
達倫“為什麽要給你量體溫,你生病了嗎”
沒等其他人開口,席勒迅速站了起來。
淩熠受不了“又怎麽了一驚一乍的”
席勒立正“奧瑟殿下”
博瑞和達倫也趕緊起立問好,隻有淩熠獨自黏在座位上。
奧瑟斜倚在跟洛力一模一樣的位置“分校又開張了今天上的是什麽課”
博瑞和達倫見到奧瑟殿下依舊緊張,他們會的那點平民黑話全都交了,多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對不起奧瑟殿下,我們這就走”
“這麽急著走做什麽,不是玩得挺開心嗎”奧瑟一句話將他們釘在原地,“繼續,讓我看看年輕人聚在一起都玩些什麽。”
兩個人一時分不清這句到底是正話還是反話。
席勒飛奔去隔壁搬了把椅子,緊挨著淩熠的座位放下。
奧瑟倒大方“繼續玩你們的,就當我不存在。”
博瑞和達倫當然也想當他不存在,奈何奧瑟信息素過於強勢,隻是什麽都不幹地坐在那裏,就使他們壓力倍增。
席勒雖然也好不到哪裏去,但想到這是他崇拜的奧瑟殿下,內心便甘之如飴。
帝國史上大概沒有幾個軍校生有被皇子盯著打牌的經曆,今天這條記錄上增添了四筆。
博瑞心不在焉地打牌,時不時偷瞄奧瑟擱在淩熠肩膀上的手,忽然腳上一痛。
“啊”博瑞驚跳,質問席勒,“幹什麽踩我”
席勒目不斜視地盯著手裏的牌“該你出牌。”
博瑞氣衝衝地甩出兩張牌“對7”
席勒“我出一個4,你出一對7”
“”
奧瑟露出一個笑容“想不到這平民遊戲還挺有意思。”
席勒立刻起身“殿下想玩,坐我的位置”
“不用,”他回絕,“我跟淩熠玩一副牌就行了。”
淩熠從善如流,但沒把牌交到奧瑟手裏,而是他指哪張,淩熠打哪張,主打一個合作。
合作幾圈下來,隻有他們連勝,其餘三家一水慘兮兮的負分。
淩熠懷疑他不是第一次玩這個“看不出殿下還是平民遊戲的高手”
奧瑟口氣一如既往地狂妄“這麽簡單的規則,看一眼就懂了。”
博瑞鬱悶到拿席勒撒氣“你放水放得也太明顯了,奧瑟殿下出牌你從來不管,就管我”
“說話要講證據,我可沒有不管奧瑟殿下就管你。”
“你怎麽沒有沒有不管奧瑟殿下就管我”
眼看兩個人又要吵起來,奧瑟將手
裏的牌扔到桌上,會心一笑。
禁止套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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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
淩熠心想,奧瑟殿下該不會把三十頁紙都看完了吧
奧瑟簡直像有讀心術“不僅看完了,還全部背了下來。”
“為什麽”
“我不想跟你有交流方麵的障礙。”
屋裏五個人,三個覺得自己多餘。
博瑞莫名心情低落“打也打不贏,不想打了。”
奧瑟向後欠了欠身子“不打牌也行,那就聊天吧。”
達倫小心問“奧瑟殿下想聊什麽呢”
“聊什麽都可以,隻要是跟淩熠有關的。”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依舊是達倫先想出話題。
“再過幾天就是陸頒軍校跟皇家學院的地下摩托車賽,往年都是由淩熠代表出戰。”
“沒錯沒錯,”提起摩托比賽博瑞又有了興致,“淩熠跟皇家學院那個那個,姓雷的小子,每年都跑得不分伯仲。他們還下了賭注,今年比輸的人以後再也不許碰機車。”
“姓雷的小子”奧瑟重複了一遍。
“叫、叫雷什麽來著”博瑞冥思苦想。
淩熠“雷鉞。”
“就是這個”
奧瑟挑眉。
達倫說了一個連淩熠也不知道的信息。
“學校辦追悼會那天,雷鉞也來吊唁了。”
淩熠挺意外的,他跟雷鉞就隻是賽場對手的關係“他來幹嘛”
“來裝逼唄”博瑞跳起來,“我給你表演一下。”
席勒用力咳了聲“不許在奧瑟殿下麵前使用這種粗魯的字眼。”
“別打擾我進入角色,我來為奧瑟殿下重現那天的畫麵”
他表情瞬間嚴肅,筆直地向前走,右臂彎成一個古怪的弧度,像是夾著什麽東西。
直到走到桌前,把夾在臂彎裏的東西拿出來,雙手端正擺放到牌桌上。
淩熠靈光一現,他放下來的應該是一個頭盔。
博瑞目視虛空,仿佛注視的是淩熠的遺像“你跟我約好一戰高下,輸的人再也不能碰機車,沒想到你卻用這種方式爽約。”
“淩熠,這一戰算我輸了。”
他繪聲繪色地表演完,最後跟了一個誇張的嘔吐動作“嘔”
淩熠不太相信博瑞的演繹,總覺得會有誇張成分,用眼神向達倫確認。
“當時就是這樣。”達倫也不得不承認他演得入木三分。
“他有病吧誰稀罕用這種方法贏他,他不想騎摩托也不用賴在我的身上。”
“說得好”博瑞揮動拳頭,“淩熠,既然你還活著,幹脆光明正大地打敗他,不然顯得我們勝之不武”
淩熠想說什麽,先瞄了奧瑟一眼“還是算了。”
“為什麽”博瑞語氣誇張地問。
“不為什麽,我
活著這件事暫時還不能公開,盧乎倫還在想方設法派人暗殺我。”
我操他zaheiahei”一連串髒話脫口而出。
席勒拍桌而起“你給我住嘴”
局麵再次演變成二人打架,一人拉架,這次輪到淩熠跟奧瑟兩個顯得多餘。
“說實話。”奧瑟眼裏隻有淩熠,其他人都是透明。
“倒也不是什麽正規比賽,我們跟皇家學院私底下搞的,每年比一次,我對他的戰績是一勝一負一平。這個比賽沒那麽重要,不去也行。”
“時間地點”
“這周六晚上,班瑪山。”
“想去”
淩熠假裝思考“嗯”
“他提議光明正大打敗他的時候,你眼睛都亮了。”
淩熠有點受挫“我的演技比博瑞還差嗎”
“化好妝,戴好抑製環再去,比賽結束就回來。”
淩熠眼睛再次亮起來“您同意了”
“現在不同意,你不還是會色誘我直到同意這麽一算我好像虧了。”
淩熠站起身,雙手揪緊奧瑟衣領,用力拉向自己,彎腰俯身,居高臨下地完成了一次親吻。
背景板三人組o口o
結束一輪粗暴的進攻,淩熠仿佛才看到他們似的“啊你們還咋在啊”
三人我們的存在感有那麽低嗎
“這周六晚上有空嗎”
博瑞機械地接道“幹、幹嘛”
“班瑪山頂,會會雷鉞。”
比賽時間還沒到,班瑪山頂聚滿了來自兩個學校的學生。
“我還以為今年比賽取消了呢,陸頒沒了淩熠,還有什麽好比的啊”
“據說他們臨時拉來個替補,替補能有什麽看頭。”
“就是,即使人來了,還不是我們雷哥的手下敗將”
夜色中,一輛黑色鷹騰在班瑪山的環山道上低調地行使。
博瑞在後座左摸摸,右摸摸,掩蓋不住眼中的羨慕神色。
“這車也太帥了吧,內飾全是定製款,哪怕在鷹騰屆都是kg級配置。”
達倫好心勸他“你大小也算個皇室,別總是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我的皇室水分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奧瑟殿下就隻有125的共同血統。”
“難怪你跟奧瑟殿下毫無可比之處。”席勒的聲音從前座傳來。
博瑞把頭伸到駕駛座與副駕駛之間“我剛剛就想問了,憑什麽你這家夥可以坐副駕駛”
淩熠今晚心情十分愉悅,跟著開玩笑說“隻有保鏢才坐副駕駛,貴賓都是坐後座的。”
夜風從敞開的車窗灌進來,銀色長發隨風飄揚,發絲拂到博瑞臉上,說不出哪裏癢。
他透過後視鏡看了淩熠一眼,還是不理解親兒子化了妝怎麽就變
成另一副樣子。
轉角的反光鏡反射了車前燈,淩熠耳骨處銀光一閃引起了博瑞的注意。
“這是什麽”他伸手去探。
還沒摸到,就被席勒扣住手腕,動都動不了,好似曾相識的一幕。
席勒目視前方“我說了,敢碰他一下你這隻手就保不住了。”
博瑞手腕被攥得生疼,隻得悻悻收回,嘴裏不服氣地嘟囔“坐個副駕,還真把自己當保鏢了。”
班瑪山頂,陸頒的車手還沒現身,眾人等得快不耐煩。
“比賽快開始了,這替補還沒露麵,不會聽說對手是雷哥,是不敢來了吧”
“快看,那是鷹騰嗎今晚皇家學院有哪位大人物來看比賽嗎”
鷹騰在路邊停穩,席勒趕在淩熠下車前遞給他一個頭盔。
“那個帶了嗎”淩熠低聲問。
席勒不出所料,但還是垮起一張臉,極其隱蔽地塞給他一粒藥片。
淩熠把藥片扔進嘴裏再戴上頭盔,四個人陸續下了車。
觀眾中有人認出他們。
“不是皇家,是陸頒的人,陸頒的學生怎麽可能開得起這種檔次的車”
“你不知道吧,那個大塊頭是薩利大公的親戚,前幾天大鬧舞會的人就是他。”
“啊我聽說過那他不念皇學,念什麽軍校”
也有人看到淩熠後大失所望。
“他就是你們陸頒找來的替補頭發這麽長,不會找了個女生吧”
博瑞大嗓門“皇學的人有性別歧視嗎我們陸頒臥虎藏龍,就是找個女生,找個oga,照樣吊打你們”
“口氣還不小,等下輸了可別哭,我們雷哥不擅長哄女生的”
一片哄笑。
淩熠不為所動,徑直走向自己的機車。
他今天用的賽車是奧瑟準備的,提前派人送到山頂,此刻與雷鉞的座駕並排停靠在出發線後。
另一個頭戴頭盔的人早就等候在這裏。
“這條山道我跑過無數遍,對路況非常熟悉,在這裏跟你比會勝之不武,你考慮好再做決定。”
“你先勝過我,再說勝之不武的話。”
“我認為我有義務提前交代清楚。”
淩熠跨上機車“廢話都說完了”
“再等一下。”
雷鉞低頭一動不動,靜止了大約三十秒。
淩熠“幹嘛祈禱啊”
“為一位故人默哀,今天的賽場本應是屬於他的。”
淩熠擰動車把,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心中竊喜。
不愧是殿下讚助的車,比他先前那輛強不止一個檔次。
他愛不釋手地拍拍機蓋,也不知道這麽好的車,以後還有沒有機會騎了。
雷鉞不是很理解他的行為“那位故人也是你的校友,於情於理你不也該為他默哀嗎”
淩熠在麵罩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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