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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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彌漫在空氣中的氣體分子變成了兩種信息素的混合物,慘遭蹂躪過的玫瑰花瓣淩亂地散落在池邊和水麵,種種跡象都指向此間剛剛發生過一場暢快淋漓的酣戰。
    淩熠半邊身子趴在池邊,優雅的背部線條暴露在水麵,懶洋洋得像一隻浮出海麵享受日光浴的美人魚。
    看他愜意的模樣,一旁的奧瑟欠身過去,挑起貼在鬢角的濕潤發梢。
    “頭發好像長了一點。”
    淩熠舒舒服服地趴著,眼睛都懶得睜一下“這次您可不能再剪了,您答應過我可以留長的。”
    一次就夠了,這個托尼老師絕無可能騙他辦卡。
    奧瑟指節朝著危險的部位劃去,堪堪停留在腺體上方。
    “你的信息素味道怎麽變了”
    淩熠終於有了動作,他抬起頭,同樣一臉詫異“是麽現在是什麽味道”
    奧瑟湊近氣味源頭,仔細品嗅。
    底調還是他熟悉的味道,卻平添一抹奇異的花香。這種花香似乎在哪裏聞到過,但又想不起來。
    淩熠回頭瞧見他冥思苦想的樣子,嘲笑道“描述不出來您該學化學了,殿下。”
    他順手抄起葡萄酒瓶,往杯子裏倒的時候才發現瓶子已空,隻有幾滴殘酒淅淅瀝瀝往下滴。
    淩熠失望地放下酒瓶,雙手一撐,從水裏躍到岸上,渾身上下淌著水,就這樣明晃晃地往外走。
    “你要去哪兒”奧瑟在他身後問。
    淩熠頭也不回“叫破喉嚨的人又不是您,再不補充點水分喝我的嗓子就要廢掉了。”
    “啊。”他突然停下腳步。
    奧瑟“怎麽了”
    淩熠低下頭,很無語“我還提醒您注意腳下,沒想到遭殃的是自己。”
    伴隨著嘩啦的水聲,奧瑟邁出浴池,隨手取了條浴巾圍在胯間,大步走向淩熠。
    地麵積水可見些許淡淡的紅色痕跡。
    奧瑟把人徑直從地麵攔腰抱起,瞬間的失衡讓淩熠本能摟緊他的脖子,怎麽說他也曾經是個一米八出頭的aha,被人輕輕鬆鬆公主抱還是讓他感到嫉妒。
    滴滴嗒嗒的水珠從溫泉浴池一路灑到寢宮床邊。
    奧瑟把人抱起來的動作堪稱粗暴,放到床上時卻很輕柔。
    寢宮的床品比病房換過的床墊還要軟,淩熠幾乎半個身子陷進去,索性用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
    奧瑟半蹲在他麵前檢查傷口,碎片在淩熠腳底留下了半厘米長的割痕,所幸不深。
    “衣服穿上,我叫蘭澤來看看。”
    淩熠覺得誇張“這麽點小傷,有必要出動皇家醫學院頂級外科醫生嗎”
    “他現在是希爾德貝裏的私人醫生。”
    “私人醫生也犯不著大材小用,您讓人送個醫藥箱過來,我自己就能處理。”
    醫藥箱很快被送到,奧瑟卻沒讓淩熠自己動手。
    這不是他第一次為他上藥,還記得他“現在是oga變嬌氣”這件事,動作輕緩得幾乎令人感覺不到。
    上藥過程被人為拉得漫長,閑不住的淩熠便又起了玩心,偷偷用足尖描摹人魚線的輪廓。
    奧瑟一把抓住不安分的腳踝,責怪地瞪他一眼。
    “淘氣,受傷了還不老實。”
    淩熠擺出可憐兮兮的模樣“殿下,您上藥的速度千萬要快一點。”
    奧瑟聞言,緊張問“怎麽很疼嗎”
    淩熠強忍住笑“再不快一點,傷口就愈合了。”
    奧瑟額角一跳,把人側翻過去隔著被子朝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淩熠裹得像個繭,躲在被子裏笑得前仰後合。
    “不許鬧了,腳伸出來。”奧瑟取出紗布,準備包紮。
    淩熠乖乖伸出左腳。
    這次他倒是挺配合,安安靜靜地看著奧瑟用紗布在自己腳上纏了三圈。
    正當奧瑟為他的乖巧感到不適應時,可憐兮兮的聲音再度響起,“殿下”
    “這回是什麽事”
    “我忽然想起來我傷的是右腳。”
    魯瑪每晚例行對宮殿進行巡檢,經過殿下寢宮,發現本應守在門口聽候吩咐的兩名女仆,竟然在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
    “幹什麽呢”
    兩名女仆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厲喝嚇得一哆嗦,緊忙回到原位低頭站好。
    魯瑪正想再斥責幾句,肆意張揚的笑聲從門的另一側傳來,隔著厚實的牆壁都能想象出裏麵的人有多開心。
    跟隨魯瑪巡檢的仆人們不約而同向兩名看門女仆投去羨慕的目光。
    早知道自己也爭取這個工作,試問有哪個人不想聽奧瑟殿下和他的小oga的牆角
    魯瑪氣憤地瞪著眼前這扇門,恨不得衝進去將那不知羞恥、不懂矜持、魅惑殿下、敗壞宮規的狐狸精趕出行宮。
    怒氣不斷地湧上又被壓製,反複多次,她終於克製住內心的衝動,憤憤地將頭甩回去“走”
    她不複先前的優雅,噔噔噔地急行,跟隨的仆從們也被迫加快腳步。
    拐過一個彎,有黑影蹲在角落鬼鬼祟祟。
    魯瑪“什麽人”
    黑影回頭,所有人都有一刹那的失神。
    由於這張臉辨識度極高,魯瑪立刻認出這是那位沒禮貌的醫生帶來的助理。
    這麽多年來她把行宮的每一個環節都管理得有條不紊,就是從這幾個人搬進來開始,她的權威開始慢慢瓦解,從淩熠到醫生,都不把她放在眼裏。
    所以哪怕這個助理貌似天人,她對他也沒有什麽好印象。
    “是你,這麽晚了,你在這裏鬼鬼祟祟地做什麽”
    火羽慢吞吞地站起來,翻轉手掌。
    一隻受驚的小白鼠在他手心東嗅西嗅,尋找安全路徑。
    “92號越獄,我來抓捕。”
    魯瑪盯緊他手心純白色細毛絨的小東西,片刻後直直向後倒了下去。
    希爾德貝裏在任總管的致命弱點害怕一切齧齒類動物。
    陸頒軍校,校長室。
    以博瑞、達倫為首等八名準畢業生,筆直地站成一排。
    單看他們表現出的順從,誰能想到不久之前,就是這群人冒著送命的風險,夜闖看守所,險些釀成大禍。
    他們班的教官垂手站在校長身側,班裏學生犯下這麽嚴重的錯誤,身為教官要付主要責任。
    校長的目光從眾人身上依次劃過,因傷退役的他曾經也是叱吒軍部的空軍上將,給人造成的壓迫感絲毫不亞於雷铖。
    “你們是不是覺得你們的所作所為很有義氣你們知道你們的行動有多冒險嗎你們知道看守所有多少真槍實彈的警衛嗎
    “你們所謂的義氣行為,往小了說是犯罪,往大了說就是在送命稍有不慎,別說你們想救的人救不出來,連你們自己的命都要搭進去”
    博瑞聲音洪亮“報告此次行動由我一人組織指揮,我願負全部責任”
    達倫不甘示弱“報告行動路線及救援方案均為我設計策劃,我願負連帶責任”
    “報告”
    “夠了”校長拍案而起,“責任分工挺明確,下一步是不是還要對你們進行論功行賞”
    學生們抿緊嘴唇,均不吭聲。
    “陸頒培養你們,教給你們各種各樣的作戰本領,不是讓你們用學到的知識違反法律的”
    博瑞“報告如果法律不公怎麽辦”
    “法律不公是公檢法的問題,他們可以內部自查,議會可以責令改正,民眾可以遊行示威,唯獨你們不可以”
    他左右踱步,義正詞嚴“你們今天是陸頒的學生,未來是帝國的軍人。你們是法律的維護者,而不是破壞者你們要牢牢記住這一點,軍人最大的使命是服從”
    他從抽屜裏抽出一打畢業證,摔在桌上。
    “這次要不是有高層保你們,這些你們一本也拿不到”
    博瑞和達倫堅定的眼神第一次有了心虛的晃動。
    其他人還不清楚“高層”的身份和保他們的動機,他們兩個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校長在畢業證中劃了劃,把淩熠、席勒、博瑞和達倫四人的畢業證劃去一邊。
    “你們幾個,操場五十圈。”
    眾人齊聲應答,上前取走自己的證書。
    他轉向教官“你是他們的教官,監管不力,罰雙倍。”
    學生們剛想求情,被教官一個聲音洪亮的“是”堵了回去,紛紛麵露愧疚。
    其他人走後,校長室隻剩下博瑞和達倫。
    校長坐回原位“讓你們留下不代表你們可以免罰,找時間自己補上,一圈都不能少。”
    他話題一轉“最近跟淩熠他們有聯係嗎”
    博瑞跟達倫對視一眼。
    達倫“我聯係過淩熠,他最近在照顧病號。席勒手機被收了,聯係不上,應該應該也是在照顧病人。”
    “想辦法聯係一下,問問他們能不能回來參加畢業典禮。”校長語氣軟了下來,“好歹在陸頒待了四年,畢業典禮這麽重要的儀式,缺席就太可惜了。”
    博瑞和達倫首次造訪希爾德貝裏,看什麽都新奇,又不好意思東張西望,顯得沒見過世麵。
    饒是如此,沿途無數的名貴藝術品和珍稀花木,依舊晃得他們眼花繚亂。
    “你不是跟奧瑟殿下有血緣關係,怎麽也沒來過這裏”達倫小聲問。
    博瑞向來大嗓門,進了門後也老老實實壓低音量“奧瑟殿下又不像我表舅薩利大公那樣熱衷舉辦舞會,希爾德貝裏隻有每年奧瑟殿下生日宴的時候才開放,還輪不到我這個他連名字都記不住的遠房親戚參加。”
    “上次你帶我去薩利大公的佛羅蘭城堡,我以為那種奢華已經是貴族中的頂流,可跟這裏一比,居然顯得相形見絀。”
    達倫打量掛在牆上的一幅油畫。
    “我不懂藝術,但是感覺這幅畫足夠買下我家的房子。”
    博瑞湊到近處,看清楚上麵的畫家簽名“恐怕還要加上我家房子。”
    達倫咂舌,下意識往旁邊讓了讓,生怕一個不小心碰壞這裏任何一樣東西,傾家蕩產都賠不起。
    博瑞畢竟是邊緣皇室,八卦知識要更豐富一些。
    “你知道嗎,這裏曾經是貝爾伯爵的封地,貝爾伯爵生前把它贈給了奧瑟殿下。貝爾伯爵去世後,老王八用盡各種手段想把它要回去,幸虧奧瑟殿下沒讓他得逞,否則希爾德貝裏今天就要姓盧了。”
    “貝爾伯爵,”達倫重複著這個陌生卻又熟悉的名字,“我聽很多人說他活著的時候曾受萬民敬仰,是一位傳奇的大人物,可惜他走的那年我才六歲,沒機會一睹真容。”
    “我小的時候見過一次,他就像傳聞中一樣溫文爾雅,”博瑞喚醒一些童年記憶,聲音不自覺放柔,“無論大人小孩,誰見了都會被他的魅力折服。”
    達倫“首相有三個兒子,一個流芳百世,兩個遺臭萬年,怎麽會這樣”
    博瑞“誰知道呢,可能老王八積累的那點福報,都在生貝爾伯爵的時候透支了吧。也有人懷疑貝爾伯爵是收養的,隻有那兩個小王八是他親生的。”
    仆從將二人引到會客廳。
    “請二位落座稍等,已經有人前去通知淩熠殿下有客來訪。”
    達倫“淩熠”
    博瑞“殿下”
    兩人麵麵相覷“你們現在都這麽稱呼他了嗎”
    “淩熠殿下跟我家殿下關係非同尋常,連唐德隊長都這麽稱呼,我們跟著叫肯定沒錯。”
    說人人到,淩熠隨隨便便穿了件家居便服出現,光著腳,右腳還纏著繃帶,信息素抑製環被好好
    地別在耳骨。
    “你們怎麽來了”
    麵對新鮮出爐的殿下,兩個人都情不自禁站直了身體。
    見過淩熠殿下”
    淩熠瞪著眼睛打量他們“神經。”
    人還是熟悉的人,二人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幾天不見,還以為你變成了我們高攀不起的模樣。”
    淩熠屈膝蜷進沙發,的雙足踩在沙發邊緣,隨意得像在家裏一樣。
    “不是給你們發消息了麽,奧瑟殿下一回來就病了,我要照顧他,所以沒空找你們。”
    達倫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他腳上纏的繃帶“你的腳怎麽回事”
    淩熠信口胡謅“被家暴了。”
    達倫“殿下生病還能家暴”
    博瑞則信以為真,怒道“奧瑟殿下怎麽可以這樣”
    淩熠連忙澄清“開玩笑的,我不小心割了個小口子,都已經好了。”
    這一次博瑞反倒不信了“不嚴重用得著包成這樣”
    再誇張一點就是木乃伊了。
    淩熠很是無奈“還不都是殿下他小題大做。”
    博瑞“我不信,要是見到奧瑟殿下,我一定跟他當麵問清楚”
    “要跟我當麵問清楚什麽”
    伴隨華麗傲慢的聲音,希爾德貝裏現任主人從容現身。
    博瑞剛放完狠話,一下子被架在半空,不知是該先問好,還是該先問罪。
    好在奧瑟看上去也沒打算聽他說什麽,繞到淩熠的另一邊坐下,從身後的仆人手裏接過拖鞋。
    在二人瞠目結舌地注視下,奧瑟托起淩熠腳踝,依次為他穿好。
    “怎麽光著腳就跑出來,也不怕著涼。”
    這個畫麵對他們造成的精神衝擊,絕不僅僅是帝國皇子旁若無人為淩熠穿鞋這麽簡單。
    以及這個動作發生在奧瑟殿下身上,竟找不出半點卑微的感覺,舉手投足甚至優雅到讓人覺得,王子為公主穿上水晶鞋也不過如此。
    如果沒有照片,此情此景說出去,任誰也不會相信。
    而當事人沒有絲毫覺得不妥,反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習慣了,我在家裏也是這樣。”
    即便穿好了鞋他也沒有老實把腳放下,而且伸長了腿搭在奧瑟大腿上,腳尖一搖一搖。
    博瑞用力掐了一把達倫,達倫用力掐了一把博瑞。
    兩個人同時確認了,不是做夢。
    奧瑟這才將注意力分給多餘的人。
    “怎麽又是你們,莫非陸頒軍校分校的校址改到了希爾德貝裏”
    似曾相識的感覺籠罩著博瑞與達倫,可見生病對於奧瑟殿下諷刺人的能力絲毫沒有造成影響。
    達倫回道“奧瑟殿下,我們貿然拜訪是想問問淩熠,要不要回去參加畢業典禮。”
    淩熠“啊,快到畢業典禮了嗎我都忘了這回事了。”
    達倫“知道你還活著,大家都盼著你回來參加畢業典禮。”
    博瑞跟他一唱一和你上電視那天,學校比校慶還熱鬧,連教官都喝醉了,半夜跟大夥抱在一起哭。13”
    達倫怕奧瑟殿下不同意,刻意強調它的重要性“畢業典禮是陸頒每年最重要的慶典之一,全體在校師生都會參加,優秀畢業生還會受到校長親自表彰。任何陸頒學生缺席畢業典禮,都會是一生的遺憾。”
    博瑞“沒錯沒錯,更重要的是表彰後的畢業舞會,軍醫和軍藝分校的oga學生也會過來聯誼,像我們這種aha居多的學校,每年就盼著這個時候你們兩個瞪我幹什麽,我說錯了嗎”
    可惜太遲了,奧瑟嘴角的笑容有一些意義不明“原來參加畢業典禮的目的是這樣。”
    “您別聽他瞎說,”淩熠隻手扯住奧瑟的袖子,“我自己就是oga,一個oga多的舞會對我能有什麽吸引力我就是想回去看看教官和同學,幾個月沒見,還怪想他們的。”
    奧瑟笑而不語,打了個彈指。
    幾名仆人魚貫而入,雙手捧著托盤,托盤裏整齊疊放著衣物。
    衣服的顏色令人眼熟,淩熠跳下沙發,抓起一件抖開,赫然是陸頒軍校的校服外套。
    “原來您早就準備好了,”淩熠意外,但驚訝的還在後麵,“不對,這不是我們學校的校服。”
    “這怎麽不是咱們學校的校服,這不是一模一樣嗎”
    博瑞也跑過來拿起褲子橫看豎看,怎麽看都是他們的原版校服。
    達倫摸了一把校服的麵料“用料不一樣了,這是照著陸頒校服一比一縫製的高定款。”
    用的還是不可能用在校服上的昂貴麵料,就連扣子這種細節都肉眼可見變得精致。
    奧瑟好整以暇地坐在原位“你原來的校服穿不了了,時間關係沒讓人量身定做,反正就一次畢業典禮,湊合穿穿。”
    淩熠無語“您也知道就一次畢業典禮啊,值得大費周章做一套新的嗎借一套或是買一套新的,哪個不比這個省事。”
    博瑞附和“是啊,殿下您不早說,我那兒還有一套備用校服,可以借給淩熠,就是尺寸大了點達倫也可以,達倫跟淩熠身材差不多”
    達倫語氣有些怪異“不了吧,我的衣服淩熠穿不大合適。”
    博瑞誤解了他的意思“怎麽不合適啦,大家都是平時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一套校服你有什麽不舍得的咱們在校的時候,不也是今天你穿我的,明天我穿你的”
    他忽地想起往事“哎,淩熠,你記不記得有一次洗澡的時候,你沒帶內”
    一件陸頒校服外套高定版飛過來,不偏不倚蓋在他頭上。
    淩熠“信息素那麽臭,誰稀罕穿你的衣服”
    博瑞委屈地摘下蓋頭“哪裏臭了,你明明說過二甲基硫醚很好聞的”
    達倫在心中歎氣,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奧瑟殿下信息素的濃度都升高了,博瑞身為aha竟然沒有半點警覺。
    他想辦法岔開話題“對了,淩熠你能聯係上席勒嗎都是同學,缺他一個也不好。”
    淩熠也正想找席勒,他已經有好些天沒見過自己這個便宜哥哥了,數數日子再不吃藥搞不好就會出人命。
    雖然現在蘭澤也會幫他,但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曝光的風險。
    “殿下,您能跟醫學院那邊聯係一下嗎問問我那個傻哥哥,還想不想畢業。”
    奧瑟答非所問“我知道你不想從早到晚被綁在我身邊,我也不想限製你的自由。唐德大部分時間跟著我,沒辦法分身保護你,也是時候為你安排專屬的貼身侍衛了。”
    他拍拍手,一名青年aha邁著端正的步伐進入會客廳。
    他身上穿的是奧瑟專屬的侍衛製服,衣著筆挺,表情嚴肅,從頭到腳寫著四個字訓練有素。
    三個人看清他的麵孔,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跳出去。
    年輕侍衛來到淩熠跟前,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見習侍衛席勒,見過淩熠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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