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他看來，這一次出城之行並不會有危險。
    很快的，漢中郡城的大門緩緩被推開了！
    一堆的騎兵簇擁著張阿牛與管亥二人出來了，一個個目光虎視眈眈的看著呂布與秦羽。
    主要目光還是集中在呂布的身上，誰讓他最為的靠前呢！
    “你們都在這裏等著吧！我去與昔日的舊人聊一聊。”
    張阿牛轉身說了這麽一句，就騎馬朝著秦羽所在而去。
    管亥跟上，其餘人都是留在原地。
    雖然沒有動作，一個個還都是將目光盯著秦羽與呂布。
    一旦有什麽不對，也好最快速度去幫忙！
    “這位將軍！留步吧！既是舊人聊天，想必也不希望被人打擾。”
    呂布阻攔住了管亥繼續前行。
    “管將軍！你且暫時等待一會吧！秦大哥，不會傷害我的！”
    張阿牛轉過頭對著管亥說了一句。
    “……”
    管亥隻能是壓製住了出手的衝動。
    心中說著算對方好運！
    殊不知，真正好運的是他自己。
    呂布vs管亥！
    結局那必然是三七開！
    呂布三戟，管亥成七塊！
    “阿牛！許久未見，你倒是混的如日中天了啊！”
    看著麵前張阿牛，秦羽率先發出了感慨。
    “都是師父提攜罷了！換其他師兄來這漢中郡，想來也不會比我差。”
    張阿牛搖了搖頭，倒是不覺得自傲。
    “那可未必，就憑借大破趙將軍此舉，就不是隨便誰都能夠做到的。”
    秦羽搖了搖頭，表示對此並不認可。
    “這麽說來，你是準備加入我太平道了？若是願意，我倒也不吝嗇給你一個首領。
    並且，你所占據的城池，依舊由你來管。”
    張阿牛直接順勢就開口招攬了。
    心情還有些複雜，不知道是該希望秦羽答應還是不答應。
    “張渠帥！你認為如今的太平道真符合你的想象嗎？你不是想要救人嗎？
    可現在呢！
    屍橫遍野，一天死去的百姓多過昔日十倍、百倍，這是你所想要看到的嗎？
    你想必也知道我拿下兩座黃巾軍城池的事情了吧？
    在那兩座城池裏麵，可是絲毫不缺百姓的屍體的！
    這些可不是我造成的，而是那些黃巾軍。
    你說想要救更多的人，這就是你拿出來的答案嗎？”
    秦羽一句接著一句直戳張阿牛的心。
    這一番話，如果是張阿牛反過來對他說，那必然是起不到什麽效果的。
    道德壓製？
    那也首先得有道德才行啊！
    秦羽或許算不得沒有道德，但屬實不多！
    想要綁架他的道德，都無從下手。
    “……總有人要死去，為了推翻暴周，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等到大周徹底覆滅，新朝建立起來，我自會下去向他們贖罪！”
    張阿牛沉默良久，最終沙啞著嗓子回答道。
    “倒也不必如此！想要給百姓一個嶄新的生活，這本身沒錯。
    隻是至少得能推翻大周，而不是空給其他人做嫁衣。”
    秦羽連忙是把節奏拉了回來，並沒有繼續戳張阿牛的心！
    如果其他人說下去贖罪，秦羽多半會一笑而過。
    可是張阿牛，秦羽下意識有些相信了。
    “什麽意思？”
    張阿牛目光看向了秦羽，隻覺得話語裏的信息含量有些大。
    “我的意思是想要推翻大周的何止一個太平道，天下都苦大周久矣。
    隻不過有的純粹是想要推翻大周，有的則是想要取而代之。
    太平道是前者，後者的一些勢力此時明麵上還在大周這一邊，甚至是幫著朝廷平定太平道之亂。”
    秦羽繼續說道。
    “既然想要取而代之，那又為什麽繼續給大周當爪牙？”
    張阿牛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說不通。
    “因為大周有著其自身的底蘊，就像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在平叛的過程之中，會像是堆雪球一遍發展力量。
    接下來，或許就能夠成為一方諸侯，進而將野心投向整個大周。
    太平道會失敗，不過卻也會給大周敲響喪鍾。”
    秦羽話到最後，直接認定太平道會敗，但也為大周敲響喪鍾。
    “你就這麽自信我太平道會敗？我太平道起事，直接數十郡響應！
    攻下來的郡城都好幾座了，小城、大城這些更是至少數以百計。
    這種情況下，怎麽會敗？”
    張阿牛隻覺得秦羽說的是真的，可又是忍不住想要反駁。
    如果太平道真的會失敗，那他做了這麽多的意義又是什麽呢？
    僅僅隻是造成更多百姓的傷亡？
    “就憑巨鹿郡的大賢良師命不久矣，被圍困的苦不堪言。連巨鹿郡都是如此，更不要談其他郡了。
    至於你說的起事數十郡響應，這個倒是真的！
    可如今這些力量之中，能夠真正歸太平道掌控的，有超過一半嗎？”
    秦羽繼續問道。
    “……行了！你還是直接說說你此來的目的吧！你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太平道贏不了的吧？
    總不會你還想要勸我降周？
    若是如此，那就請免開尊口了！”
    張阿牛直奔主題問道。
    “那自然不是！我想要與你共治漢中郡！就以當下的地盤，我們各自發展。
    你哪怕是帶著大軍，直接去攻打洛陽皇城去，我也當作無事發生。”
    秦羽搖了搖頭，將自己這一次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共治漢中郡？”
    張阿牛一臉的錯愕。
    無論如何，他也是沒有想到會有這種可能。
    不是？
    一個官一個賊，怎麽就共治漢中郡了。
    “沒錯！”
    秦羽臉上頗為淡定的點點頭，內心則還是有些慌的。
    如果對象不是張阿牛，他無論如何也是沒有這份膽氣談的。
    畢竟兩人實力目前完全不對等！
    “你的倚仗是什麽？我又為什麽要答應？”
    緩了一會以後，張阿牛問道。
    “我的倚仗就是我暫代漢中郡郡守一職，不知道這夠不夠？
    就以三月為期，我們共治漢中郡、互不打擾。
    等到三月以後，若是大賢良師依舊堅挺，我直接帶領大軍投入太平道麾下，為太平道當開路先鋒如何？
    左右不過就是攻伐方向的轉變，你並沒有什麽可吃虧的！”
    秦羽豎起三根手指說道。
    “你真就覺得我太平道連三個月都堅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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