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風流好色的河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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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國太子被我嬌養!
    “誰在那兒濫殺無辜?!”
    一道聽著極為威嚴的嗓音傳來,眾人紛紛回頭,便見到了一個身穿五章錦紗皮弁服、頭戴七旒皂皺紗皮弁冠的……胖男。
    葉相已來過河中,自然認出了這人是誰,低聲提醒一句,“沁兒、容淮,那是河中王。”
    河中王?
    即便父親不說,葉明沁也已猜到了,畢竟他這一身裝束,是郡王級別的。
    而河中,隻有河中王一個郡王。
    “女兒知道。”
    葉明沁點頭,麵上不見半分畏懼,這河中王,是今上胞弟,卻因早年犯過一件事,從“豫王”被降為了“河中王”。
    她記得,前世蕭衡成為太子後,曾為河中王說情,今上便又複河中王為豫王。
    所以可知,河中王與蕭衡之間,必定早已私下往來。
    “河中王氣勢洶洶,來者不善。”容淮在一旁輕聲開口。
    他們三人在這兒說著,那富紳原本都跪下了,可一見了河中王,立刻就站了起來,連忙小跑著奔向河中王,邊跑邊哭著,“郡王爺!求郡王爺救命啊!”
    “沁兒,他——”葉相一見,當即就急了,要去攔那富紳。
    “讓他去。”
    葉明沁卻拉住了他,眉目冷漠地看向河中王,以及……走在河中王身後的蕭衡。
    昨日容淮帶來了那道聖旨,她特意讓人同那些百姓說過,一是安百姓的心,二是令蕭衡有所忌憚。
    可如今看來,蕭衡倒是想過消停一陣子,河中王卻不甘心了吧?
    不過也無妨,一個草包郡王而已,若非與今上同出一母,蕭衡可不會親近他。
    “放心,本王已看到了,不過是個縣主,竟敢在河中濫殺無辜!”河中王朝那富紳點頭,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後,便看向了葉明沁。
    河中王是出了名的風流好色,王府裏的姬妾多得數不勝數。
    上一刻河中王還氣勢洶洶的,下一刻,在見到葉明沁的那張臉後,河中王眼睛立刻直了,咽了口口水,笑了起來,“這,這應當是誤會,縣主這般的美人兒,若不是你惹惱了縣主,縣主又怎麽可能會殺人?”
    對著葉明沁說完,河中王便回頭瞪了眼那富紳,“還不趕緊滾!”
    這沒點眼力見的東西!
    “……”富紳都懵了,郡王爺才說了會為自己做主,這一轉眼,怎麽就讓他滾了呢?
    富紳不明白的,蕭衡可再明白不過,眼底嘲諷也越發深。
    早在聽到他這位王叔要來會會葉明沁時,他便猜到了會這樣。
    他這位王叔風流好色,而葉明沁,又是世間罕見的美人。
    他會跟過來,不過是想看個樂子而已,他這位王叔對上葉明沁,必然沒好果子吃。
    “哈哈,方才本王在來之前,就聽到屋簷下有喜鵲在叫,本王還以為是有什麽喜事呢,原來是縣主來了河中!”
    河中王一副“色眯眯”的模樣,朝葉明沁走近,笑著開口,“縣主既然來了河中,不如,到本王那兒坐一會兒?”
    葉明沁還未開口,葉相便已忍受不了了,一把將女兒拉到身後,目露不悅地看向河中王,“請郡王放尊重些!”
    他的女兒,豈容河中王這種好色之徒玷汙?
    哪怕是口頭上的也不行!
    “……”看到葉明沁被葉相擋住了,河中王當即露出了不喜來,“喲,本王還當是誰呢?原來是相爺啊!怎麽,相爺權大勢大的,連你女兒,本王也不配與她說上幾句話了?”
    “若真是這樣,本王倒不得不懷疑,相爺眼裏還有沒有我皇兄和蕭國了!”
    河中王在河中作威作福慣了,即便早年犯了錯,但也是今上胞弟,無人敢得罪,都順著他。
    如今見了葉相,葉相又是個性情溫和的,河中王更不會放在眼裏。
    “你!”
    葉相氣極,可偏偏河中王確實沒對沁兒如何,有氣也不能撒。
    葉明沁見了,秀眉微蹙,她一直不開口,便就是想看看,在旁人對她口出汙穢之言時,父親會如何做。
    如今看來,父親雖護她,但卻因溫和慣了,一時還是無法硬氣起來。
    “父親。”想罷,葉明沁開口,便要從葉相身後走出來。
    可這時,卻有人先她一步,將她擋在了身後,吊兒郎當地道,“今上可最注重規矩了,縣主還未出閣,郡王對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這麽口出汙穢之言,那就是沒規矩。”
    “這看來啊,郡王眼裏也沒今上啊,郡王視今上為無物對吧?”
    葉明沁怔怔地看著眼前這道背影,耳邊聽著他為她說的這番話,竟無比的安心。
    容淮對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心思?
    倘若,倘若真如她所想的那般,那她便注定會辜負了他。
    她這生,隻為葉家。
    “放肆!”
    河中王怒目瞪向容淮,“你是個什麽東西?本王同相爺說話,也有你插嘴的份兒?!”
    後頭跟上來的蕭衡聽了,來了句,“他是容尚書的嫡孫。”
    “容——”
    河中王下意識地罵一句“容個屁也沒用”,就清醒了過來,皺眉看著容淮,到底沒罵了,隻說了句,“容家人就是這般教導子孫的?見了本王竟也不知行禮!”
    容家雖不如葉家那般位高權重,但容家是今上的嶽父家,容尚書早年更是教過今上,算上是今上的半個師父。
    今上對容皇後又極為愛重,便是河中王,也不敢挑釁容家。
    “容淮,見過郡王爺。”容淮麵露不屑,朝他行了一禮。
    “……”河中王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看到他那張臉就來氣,幹脆看向了葉相,卻又想起方才容淮說的話,煩不勝煩,不得不道,“方才是本王一時口不擇言了,相爺,對不住!”
    葉相心裏對容淮的好感更深,可聽到河中王這番並不誠心的話,縱然不悅,卻也隻能道,“此次便就罷了。”
    河中王是郡王,輕易不可能如何。
    葉明沁也知道這個理,自然不會怪葉相,從二人身後出來,大大方方地迎上河中王的目光,行禮道,“見過郡王爺。”
    “縣主免禮,快快請起。”河中王一看到她,眼睛就又直了,無比熱情,卻又礙於方才的教訓,不得不收斂了些。
    “多謝郡王爺。”
    葉明沁直起身來,眉目清冷地看向他,“郡王爺身為河中藩王,如今河中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我奉今上旨意前來賑災。”
    “這人乃河中當地最大的糧商,手中糧鋪十餘家,卻口稱無糧,我奉旨命人進鋪搜查,遭到那婦人阻攔。”
    “今上旨意中有雲‘征糧時若遇阻攔,可按抗旨不尊,殺無赦’,敢問郡王爺,我如何就成了濫殺無辜?難不成,郡王竟淩駕於今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