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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冰火兩重天

    “快點，快點！我老大還等著早點回去，好好享受享受這小妞呢。哈哈哈哈——”原先說話的小個子也獰笑著走上前來，在一旁幫腔，手裏還握著一把砍刀。

    “好，好，我身上的東西都給你，隻求你們放過我這位同學。”黃粱孟戰栗地取下手上的手表，一邊苦苦哀求。

    “放過她？他說要我放過這位小妞！弟兄們，你們沒聽錯吧？哈哈哈哈！”那“竹竿”滿臉淫笑，伸手過來，就要去摸艾美的臉蛋，其他的人也一齊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那“竹竿”的手快要觸摸到艾美的臉上的瞬間，西野猛然一揚手，一大把河沙猛地向那“竹竿”和他身旁兩個人的臉上撒去。幾乎同時，西野擡起右腳，狠狠地踹向那“竹竿”的襠部。

    猝然之下，“竹竿”等三人一時躲閃不及，雙眼頓時便被沙子蒙住了。那“竹竿”更慘，被西野一下子踢中了襠部，痛苦地蹲下身子，大聲地起來。

    圖龍和顏陵見狀一下子也反應過來，撿起地上的磚頭、石塊，就向其他人的頭上和身上砸去。那邊的兩個人一下子便被砸中了腦袋，頭破血流。

    西野順勢奪下了“竹竿”手裏的電筒，對準他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竹竿”身子一歪，便倒在地上，暈厥過去。

    “尼瑪的，劫財劫色就該死！”西野揮舞著電筒，又沖向了另外一個還在那使勁揉眼睛的胖子，準他圓圓滾滾的肚子狠狠地就是一腳踹過去，那胖子一下便縮了下去。

    而此時的顏陵也大吼一聲，沖了上去。他人高馬大，那小個子的身高和他相比，還不及他的肩膀，沒兩下便被顏陵撂倒在地，哭爹喊娘了。圖龍幾人齊心協力同時發難，不出幾分鐘便放倒了四個，場上的形勢一下子發生了大逆轉，變成四對三了，西野他們占了人數上的優勢，越戰越勇。

    西野轉頭一看，艾美還卷縮在牆角裏，抱著頭瑟瑟發抖，他急得大喊：“還愣著幹什麽？快去報警！外麵的街道有電話亭！”說完，他狂舞舞著手電與黃粱孟、顏陵、圖龍站到了一起，和剩下的三個混混繼續搏鬥。

    被西野這麽一喊，艾美立馬清醒過來了，起身飛快地向巷子口的電話亭子跑了過去。

    等到警察趕來時，剩下的三個混混也都被西野四人擊倒在地，一個個躺著那裏痛苦地著。

    西野的頭上隆起了一個大包，正火辣辣地發麻發痛，眼睛也重重的挨了一拳，眼鏡不知去向了。

    不可思議的是，頭部被木棒擊中了，西野竟然發現自己不帶眼鏡，也可以看清更遠處的物體了。不過他沒有聲張，害怕這是失明前的征兆。

    黃粱孟、圖龍受傷不輕——黃粱孟的手背被匕首劃破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正在往外滲血，圖龍的大腿重重挨了一棍子，一瘸一拐地走著。隻有顏陵沒有受傷，他身高體壯，力氣又大，這些人還真難輕易傷到他。

    警察迅速地將那七個混混銬上手銬，塞進了警車，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哭喪著臉。

    艾美很快就與家人取得了聯係，但是要協助調查不能立即回家。西野一行五人則被帶到了附近的派出所，一一作了筆錄。案情很快水落石出，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慣犯，流傳作案，警方盯了他們很久了。警方一直沒有找到他們犯案的新線索，沒想到這一次卻被西野他們歪打正著。

    西野不想把事情鬧得過大，太多的人知道此事，多多少會影響到自己的學習，於是請求為首的警官：“警官，能不能不通知學校？”

    “你們這是見義勇為，隻是有點危險，今後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是要先保護好自己。我們會按規定是要通知你們的學校的，當然，你們不想讓事情公開，怕影響到自己的學習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們會把你們的想法告訴學校，具體的事情由你們的學校來處理。”那警官做完了筆錄，帶西野等人去附近的診所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臨了他囑咐了幾句注意安全的話，要西野等人盡快回學校。

    “謝謝你，西野。要不是你急中生智，後果就不堪設想了。都怪我不好，害你們還受了傷。”剛剛出了診所，艾美就忙不疊地又是感激又是道歉。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情理之中，你沒事就好。如果你受到了什麽傷害，我們也會很難過的。”西野不想讓艾美因為此事而心存感激。

    “西野，你真膽大，我當時都快要嚇蒙了。”圖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地說。

    “是啊，西野，你真太勇敢了，在那樣的情況下首先想到的是怎麽反擊。不像某些人，膽子比老鼠還小，就知道求饒。”艾美一邊說話，一邊不滿地，瞟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黃粱孟。

    “你們都不錯啊，圖龍身材那麽小，都敢往前沖，顏陵和黃粱孟也一樣勇敢，黃粱孟手都流血了也沒有逃跑。要不是你叫來了警察，我們不知道該怎麽收場呢。”西野見艾美似乎對黃粱孟有點不滿，替黃粱孟說好話了。

    “哼！”艾美沒有原諒黃粱孟的意思，把頭扭向一邊，不再說話了。

    等到西野等人把艾美送到家返回學校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好在守門的大爺認識西野幾人，也就沒有為難他們，簡單盤問了幾句，又說了幾句以後要注意影響，晚上不要隨便出去之類的話，便放四人進了學校。

    幾天後，班主任耿老師了解到了情況，大為惱怒，氣沖沖請西野四人到了辦公室。他板著臉孔把他們幾個狠狠地訓了一通，囉囉嗦嗦地訓斥了兩個多小時，接下來又要求每人寫一份檢討書，才放四人離開了。

    剛從班主任的辦公室出來，黃粱孟就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很是不滿地嘟囔道：“上個星期三，有幾個人在外麵的遊戲廳玩了一個通宵玩得天昏地暗，根號二根本兒沒有放半個屁。我們怎麽了？不就是回來晚了點，還做了好事呢，不表揚也就算了，還要給我們上政治課。我呸，還不是看那幾個人學習成績好唄。”

    “沒辦法啊，誰叫我們成績比不上人家，他看不起我們也很正常。”圖龍滿腹牢騷。

    “算了，不要再說了，等下被他聽到，又得挨批，你還嫌他整得不夠啊？”顏陵一麵勸說，一麵往前走。

    西野頭上的淤青還沒有消散，一直隱隱作痛，黃粱孟的手上還纏著紗布，圖龍也好不到哪去，走路都還一瘸一拐的，三個人便都呆在宿舍裏，也沒有再去教室上課，連飯菜都是由顏陵一個人負責去食堂打回來。

    幾人連扒帶咽地草草吃完中餐，碗也沒有洗，隨手往空床上一扔就不管了，準備上床躺下休息，忽然傳來了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

    “西野、圖龍，你們在嗎？我們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了何晏獨特的悅耳的聲音。

    西野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打開門，一看來者正是何晏、許小喬和何豔麗三人。

    “你們怎麽來了？”三人的到來，西野感到很是意外，連忙拉過凳子，讓他們坐下。

    “來看你們啊！聽說某些人，英雄救美，還負傷了。”何晏看著西野眼神滿是疑惑，“你看你，頭上都腫了這麽大一塊，也不知道當心點。”

    “也沒什麽事，現在不怎麽疼了。你們怎麽知道的啊？”何晏心疼不已，輕言細語的詢問，西野頓覺一股暖流在心底升起。

    “見你一上午沒去教室，某人心急了唄!”許小喬朝何晏做了個鬼臉，嘻嘻一笑。

    “你瞎說什麽？你還不是一樣。”何晏瞪了許小喬一眼，把目光轉向何豔麗，“何豔麗，你說，剛才在食堂裏，是誰先急不可耐地打聽圖龍的情況來著？”

    何豔麗見兩個人又互相掐上了，急忙搖手：“我什麽也沒聽到啊！”

    何晏也沒計較，從身上的口袋時掏出一瓶紅花油，柔聲問西野：“還痛吧？要不要我幫你擦點藥水？”說完，擰開藥瓶的蓋子，就要給西野塗藥。

    “好幸福啊，西野！何晏，你也太自私了吧，我也是傷員啊！”圖龍似乎成心搗亂，那誇張的表情和聲音，仿佛自己受到全世界最不公平的待遇。

    “找你的許小喬啊！”何晏好不容易找對了擠兌許小喬的機會，一邊把藥水倒到手心裏，一邊笑著說。

    “何晏，小心我回宿舍收拾你，我什麽時候成了人家的許小喬了？你說啊”許小喬一下子便急了，氣呼呼地質問。

    “懶得理你。你買的藥還給不給人家啊？”

    “還是我自己來吧？”西野見何晏真的要給自己擦藥，臉上一紅。

    “少囉嗦，藥都倒好了，你還扭扭捏捏幹什麽？”何晏不耐煩地瞅了西野一眼，伸出手掌在西野的額頭上按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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