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放過你?你問太初卷答不答應!(求月票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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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束昨天晚上就已經知曉,窄袖觀音的精神攻擊“誦經音樂”,是不限於單個目標的攻擊。
是以在它開口唱歌的瞬間,徐束就提前開啟了精衛,進入了自己目前最強的防禦姿態:填海。
同時,他還震碎了自己全身衣服,隻剩下一條超凡內褲。
叮叮鐺!
伴隨著恐怖的精神衝擊襲來,身上頓時如同爆栗似的,發出了一陣陣金鐵交響聲。
壓力很大,但是徐束的眼睛卻越來越亮。
和昨晚比起來,容易抗了那麽一些!
不過這並不是因為他對此習慣了,而是因為來之前使用了道具。
【死之讚歌(精良)】!
逝者已逝,生者當歌!
即便隔了八百米,監獄門口那鋪了遍地的殘屍仿佛依舊在眼前,耳畔嗡嗡響著有亡魂在說話。
那是死去的六個巡邏兵,包括他們的隊長曾桂。
他們奮力地對他喊著:
“戰鬥!戰鬥!!戰鬥!!!
“不要停下來啊!”
啊啊啊啊啊——
徐束眼眶變得血紅,他被強化了!
腳下的地麵被踏碎了兩個龜裂的凹陷,“填海”吸收的精神攻擊越來越多,徐束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他的脊背都被壓彎了。
但是,經過死之讚歌的強化,徐束扛住了窄袖觀音的索命吟唱,讓自己受到的傷害比對方小的多。
反觀盧炳威,卻沒有這般幸運了。
他剛剛已經猜到,直視那尊菩薩像會有大.麻煩,是以及時移開視線。
可卻沒想到,它的詭異之處竟不止於此。
不光是視線,就連聲音,也可以成為它發動精神攻擊的媒介!
“來啊~流浪啊~”
“啊~癢~”
殘垣斷壁圍成的天台裏,隻有銷魂浪蕩卻又藏著極大恐怖的誦唱聲在回蕩。
一傳入耳,盧炳威就慘叫著跪倒在地。
而七竅流血的同時,他的遭遇還不僅僅於此。
他的迷彩服驟然繃緊,似乎想要將他勒死;
他的鞋尖猛得下墜,像是要把他的腳趾砸斷;
他的頭盔更是變成了索命緊箍,一步步收攏,誓要將他的腦殼都壓扁。
他身上一切的衣服,都變成了活過來的殺人凶器,要將他殺死。
“額啊……給我滾,啊!”
盧炳威也是知道,此刻已經是生死存亡的關頭。
於是他拚盡全力的一握。
不遠處,隱蔽在兩棟傾斜大廈中間半空中,浮遊炮立即改變了目標,精準的射出了乾藍爆裂彈。
那宛如天降雷罰般厚實的藍色光柱落下,頃刻將“窄袖觀音”罩住。
轟隆~
巨大的爆炸聲裏,窄袖觀音居然沒有被粉碎。
它雖被轟掉了一層金漆,變得斑駁不堪,但卻沒有被毀壞。
不過它被整個兒轟飛,莫名其妙得居然被炸飛得特別高,直接從天台掉落下去了,於灰蓬蓬的廢墟裏砸起一大片塵埃。
而這一切,徐束就像是早有預料似的。
他和窄袖觀音始終保持一小段距離,再加上正處於“精衛填海”狀態,所以雖然護盾碎了,但是徐束卻在這恐怖的爆炸裏活了下來,並且幾乎沒受什麽傷。
而此時,伴隨著窄袖觀音被打飛——靡靡之音驟停!
於是,在下一秒,徐束和盧炳威同時望向對方,眼中均是止不住的殺意。
“嗬,力士途徑是吧?你會是下一個。”
盧炳威渾身浴血,獰笑著望著徐束。
徐束身上隻剩條內褲了,但他寶體晶瑩,宛如羊脂白玉雕成,肌肉塊壘分明,彰顯著強大的力量感,身上硬是沒有一道傷口。
明顯,在窄袖觀音那平等地攻擊每一個在場觀眾的音波裏麵,徐束的狀態,要比盧炳威好得太多!
這一點,盧炳威自然也看出來了。
對方身上啥傷都沒有,而自己已經成了個血人,這虧,吃大了!
而且,他還更加清楚的是,自身最強大的底牌,咒具浮遊炮·乾藍爆裂,也已經隻剩下最後一發炮彈了。
這種明顯落入下風的感覺,卻讓盧炳威突然神經質地發出了笑聲:
“小子,你是不是以為自己贏定了?
“你們這種人,永遠覺得自己天賦高人一等,覺得別人都要成為你的踏腳石,對不對?
“哈哈哈,即便隻剩最後一發,我也足夠殺你!”
盧炳威冷笑起來,他心裏很清楚,力士途徑肉身強大,自己比不過是正常的。
但是浮遊炮是一款限製很大,隻能通過喂食侵蝕結晶,一天時間才能存下一發彈藥的特殊咒具。
而如此大的限製和代價,換來的是它遠超一般同級別咒具的破壞力、殺傷力。
更何況,這小子也受傷了!
“你扛不住的,死吧,小,賊???”
——昂???
正在憤怒出手中的盧炳威目光突然一凝。
力士職業的超凡者,銅皮鐵骨,防禦極強,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並且,“力士”一旦突破二階,成為“鐵衣”,他們還將擁有絕技【銅牆鐵壁】,可以保護自己,保護隊友。
但是踏馬的這小子在幹嘛?
盧炳威看到,徐束既沒有嚐試突過來殺自己,也沒有釋放類似於【銅牆鐵壁】的絕技。
他在……
他擰開一瓶純淨水,動作飛快喝了一口。
然後躺在地上,做起仰臥起坐,一刻不停。
“……”
“???”
短短三秒的時間裏,盧炳威的眉頭皺了又鬆,皺了又鬆,都快掉下來了。
他是真的想不通。
這人大難臨頭,莫非失心瘋了?
“算了,都一樣,死吧。”
因為浮遊炮早已被他發動了。
此刻,最後一發凶猛的爆裂彈,已經噴射而來,無比精準的打中了正在奮力仰臥起坐的徐束!
“轟隆隆~”
最後的那一瞬間,徐束的臉上詭異的冒出了一道道紫黑色的毒氣,似乎要將他瞬間殺死,但旋即又變得紅光滿麵,仿佛有強大的生命力量在治愈他。
但緊接著的是濃鬱到極致的藍色火光,吞沒了一切。
“結束了……”
盧炳威再也難以遏製身體的空虛感,仰麵躺在地上了,像一條缺氧的魚,呼哧呼哧,死命呼吸著。
一處處被衣服勒出的傷口,還有他自己噴出的鮮血,觸目驚心。
身體真的疲乏到了極點,完全虛脫了,但是他很滿意。
這個小子,應該等級不高。
一個力士職業,遇到狙擊手,居然敢硬著頭皮正麵剛,這是個絕對的新手!對超凡領域壓根沒什麽理解的純萌新!
但是他太過於詭異,太難纏了!
那個詭異恐怖的觀音像也好,莫名其妙跨過八百米的追擊也好,總之,這小子絕對不簡單。
讓自己險些陰溝裏翻船。
但是,一切都過去了。
“天才,又如何?”
“成王敗寇,最後活下來的人,是我盧炳威!”
“還有幾個雜魚~”
“要把他們,通通幹掉。”
盧炳威覺得自己虛脫的身體稍稍恢複了一點力氣。
他勉力翻了個身,準備去帳篷裏拿治傷藥物服用。
就在這時,一道身材高大的人影,擋在了他麵前,並且一腳踩在他的手腕上,稍微一碾,就把他一條手臂給弄廢了。
“啊~”
劇烈的疼痛,讓本就處在昏迷邊緣的盧炳威忍不住幹嚎了一聲。
他震驚地看著前方,嘴唇都要顫抖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你怎麽還活著?”
在他身前的人,分明是本該被乾藍爆裂燃燒成灰燼的徐束。
此刻的徐束,看起來十分淒慘,他全身上下的白皙皮膚都宛如燒焦了一般,
唯有一雙眼睛,像是初生的大日,明晃晃地幾乎要亮瞎人眼。
但是他還活著,並且生機勃發!
“我知道了你在說什麽一發了,原來你隻能放三炮啊……”
徐束嘴角撕扯獰笑著,把盧炳威要去拿槍的另一條手臂,也用力一腳,當場跺碎!
“啊啊~”
“不可能…怎麽會這樣…”
骨頭被碾到粉碎,盧炳威不斷地慘叫著。
但是,比起肉體上的痛苦,精神上的衝擊卻讓他更加難以接受。
為什麽?!
明明自己已經得手了,可這家夥居然能硬抗一發爆裂彈不死!
浮遊炮可是優異級別的咒具啊!
究竟是為什麽?
而且,他不僅不死,反而,身上還生機勃勃,宛如初生的嬰兒似的,充滿了生命的力量?
焦黑的皮膚下麵,有顆顆新嫩的肉芽在生長,彌補傷勢。
盧炳威真的越看越絕望。
這還有天理嗎?
我接受不了,我真的接受不了啊啊啊啊啊……
“哢嚓!哢嚓!”
“啊啊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中,盧炳威被徐束抓住機會廢掉了手腳,但還是在躲開了要害的脖子,他拚命想要掙紮。
不愧以迅捷著稱的二階超凡者,盧炳威的雙手雙腳都被踩爛了,居然還能靈活地原地滾動起來!
“何苦掙紮?我給你一個痛快。”
徐束費了一番功夫,才終於把手腳齊斷,成了人彘的盧炳威,逼進了牆角。
背後是宛如被利刃攔腰切斷、從灰白色混凝土插出,鏽跡斑斑的鋼筋,宛如一堵監獄的高牆,現在他無處可逃了。
這讓徐束內心也是感慨,自己的職業,力士的短板,確實明顯,抓這種狀態下的對手都抓不到,吐絲也被對方躲開了。
也不知道這鳥人究竟是什麽職業的,也太能跑了!
當然,徐束還得要防著盧炳威可能存在的後手,比較謹慎。
如果直接把【仰臥起坐】卸下,換成【魅魔】的話,倒是可以很快通過‘媚眼如絲’的嘲諷,抓住這泥鰍一般油滑的敵人。
可惜換不得,今天沒有複活幣了,徐束寧可多費些功夫,也絕不可能再讓自己陷入危機之中。
剛才,真的是很險很險!
雖然是早就知道敵人最後還有絕招,就是那道藍色的激光炮,所以早早留好了仰臥起坐保命。
但是,若非徐束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先主動使用道具【自斷經脈】,然後開始做仰臥起坐,讓自身正好處於“死亡”與“免疫死亡後的新生”的關鍵疊加態的話——
那接踵而來的一發激光炮,雖然確實無法立即殺死正在仰臥起坐的他,但也絕對足夠讓他當場陷入昏迷之中。
而一旦昏迷,自然就滿盤皆輸了,盧炳威隨便拿出小手槍,都能把他爆頭殺了。
可以說,徐束能夠在這場生死搏殺中,最終活下來,真的是做到極限中的極限!
不論是借助死之哀歌提供的增幅狀態提高了速度和力量,還是利用窄袖觀音對敵人的削弱,以及最後關頭為了保險起見、提前觸發了仰臥起坐“名刀”效果。
這種種選擇都非常關鍵,缺一不可。
甚至可以說,這是一場難以複刻的戰鬥。
期間哪怕是隻有一步沒有做到位的話,今天這場生死之戰的贏家,都要易主!
真的,底牌全用光了。
太初卷包裹裏道具一個不剩。
好在,隻差一步了!
徐束把守著牆角,全神貫注地逼近上去,他不會給對手留任何翻盤的機會。
盧炳威插翅難逃,最終他被徐束一腳踩在胸口,踩得胸腔都塌陷進去一塊,終於是沒有力氣再躲避了。
“嘔……咳咳……”
看著對方提起了強力的拳頭,看到死亡的陰影籠罩自己,盧炳威眼底終於閃過了無盡的恐懼。
他這一生,殺人無數,類似的場麵經曆過不知道多少次。
隻不過今天被殺的那個人,變成了他自己。
他的眼神逐漸渙散,恍惚間覺得,碧藍天空上被朝陽印到通紅的一個個扭曲雲團,似乎像是在為他送終。
就要,死了嗎?
當此危難之際,盧炳威突然體內一股激流衝入腦海,他整個人思維瘋狂拔高,霎時間變得無比清晰!
“等,等一下!
“我已經,徹底敗了,你沒有,馬上殺我的必要!所以,所以……”
盧炳威不斷吐著血,眼睛發亮,喘息不斷地發出哀鳴道:
“可以,和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