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公子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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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君樗裏子與白起大驚,現在趙武靈王被包圍,安營紮寨,秦國的進攻對弩車箭陣並不是有太多優勢,加上秦武王還未回京平定內部騷亂,後方必是守勢,此刻強行滅殺趙武靈王等人,這一萬秦軍可能也要全軍覆沒了。二人一商議,決定答應趙武靈王的談判。
“交出公子稷及羋八子,秦趙約定互相不侵犯,趙國割讓宜陽上黨近郊的土地給秦國。”嚴君樗裏子獅子大開口。
“不妥,我趙國宜陽上黨近郊土地共有城池一十二座,你秦國兵不血刃就要占領,實在欺人太甚,逼急了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趙武靈王也並非想拚個你死我活,秦國嚴君樗裏子也隻是討價還價,國家利益至上,不過都是軍事訛詐罷了。
“交出公子稷及羋八子,秦趙約定三年內互相不侵犯,趙國割讓宜陽近郊的五座城池,不然我大秦勇士今日就要踏平你邯鄲!”白起怒道。一時間,秦趙兩軍劍拔弩張,大有一言不合就先開戰之勢。
趙武靈王暗自思量,宜陽被攻克,趙國的五座城池已經成了飛地,不如就此割讓吧。白起也是這樣考慮,想來趙武靈王必將會答應,而羋八子、公子稷乃秦武王指定要的人,秦趙此刻開戰隻能便宜其他各國。於是秦趙雙方定下了上黨郊條約,約定:
1、趙國無條件歸還秦國公子稷及先王妾室羋八子。(八子,秦、漢帝王侍妾稱號。地位在王後、夫人、美人、良人之下,七子、長使、少使之上。)
2、趙國割讓宜陽近郊五座城池給秦國。
3、秦軍讓趙軍安然離開上黨近郊。
4、秦趙兩國不得秋後算賬,約定三年內互相不侵犯。(秦趙互相爭雄,雙方都知道,互相不侵犯是不可能的,故約定三年)
5、趙軍即刻撤退,秦軍不得追殺。
後世稱呼這個約定是秦趙曆史上的第一次條約,也是後世以來的第一個國家之間的條約,為後世各國解決國際紛爭開了很好的先河。
曆史學家指出,白起利用情報機製的完善,更是秦武王、白起在鬼穀子傳授飛鴿傳書後的首次知敵於千裏之外,是戰爭史上可圈可點的一筆。
……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鹹陽橋。”大軍一路行進至此,前麵就是鹹陽城了,陳輕揚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唐朝大詩人杜甫的詩句,不由自主的吟誦出來了。
旁邊的甘茂暗暗思量,好詩啊,大王平日看上去胸無墨水,酷愛武刀弄槍,原來還有這般才華,不由自主得喊出:“大王,好文采!這大路上車輪滾滾戰馬嘶叫,出征的青年弓箭掛在腰間。父母和妻兒紛紛跑來相送,灰塵彌漫天空不見鹹陽城的大橋。現在我們大秦勇士在吾王率領下東征凱旋而歸,更是揚我國威。”
旁邊的親兵一齊喝到:“武王萬歲!武王萬歲!!”聲聲響徹雲霄。
“叮!恭喜宿主!白起與嚴君樗裏子成功恐嚇趙武靈王簽訂《秦趙上黨郊條約》,趙軍交還秦國公子稷及先王妾室羋八子,趙國割讓宜陽近郊五座城池,大揚秦軍之威名,獎勵宿主五百積分。”
“叮,宿主接受強製性任務1、平定公子壯、魏冉之變,獎勵積分1000分,失敗扣除宿主積分2000分;2、保護秦武王後及腹中胎兒,獎勵積分5000分,失敗扣除宿主積分一萬分。”
本來興高采烈的陳輕揚如同遭當頭棒喝,什麽?秦宮果然有變。這鹹陽看來不容易進入,正猶豫當頭,隻見前麵就是鹹陽城。
“鹹陽城的城頭真大氣,這可是古董啊,這青玉石,這巨大的木質城門,這青銅邊,這清澈的護城河,純天然的啊。”麵對隨時可能發生的大戰,陳輕揚這貨居然毫不放在心上。
此刻,隨著大軍大規模而來,城門早已緊緊關閉。陳輕揚命大將任鄙前往喊話。話說這任鄙,在秦國很有名望,秦人諺語:“力則任鄙,智則樗裏”意思是說,天下力氣最大的是任鄙,足智多謀的則是嚴君樗裏子,而陳輕揚則因秦武王記憶曉得任鄙不僅僅力氣大,嗓門更大。
任鄙快馬到城門下十五米處立定,大喝:“武王東征還都,爾等速速打開城門,我乃大王禦前大將任鄙。”
這一嗓門果然厲害,關中平原本來地勢平坦,連距離五裏外的農夫居然都依稀可聞。城上將士大驚,這不是說關東六國來襲嗎,怎麽是武王歸來,於是趕緊前去稟告。須臾,公子壯急忙出現在城頭。
公子壯大喝,“任鄙,你說武王歸來,可否屬實。”
任鄙大怒:“大王就在大軍之中,你還不趕緊出城謝罪!”
隻見護城河外,果然陳輕揚大聲喝到:“寡人在此,爾等速速開城。”原來陳輕揚修真以來,耳目聰慧,已經聽見對話,且一句獅子功大喝回去。
公子壯被一聲喝住,果然是武王的聲音,再一看去,那個身披秦武王定製的戰甲的不是秦武王又是何人。直嚇得公子壯冷汗直流,趕緊傳令開城門。
陳輕揚進城後,隻見城中戒備森嚴,到處都是軍隊鎧甲,把公子壯叫來問道:“寡人這次回城為何城門緊閉,且如此戒備?”
公子壯忙道:“宮中聽聞陛下重傷不治,穰侯魏冉居然帶兵包圍了王宮,武王後及惠文後均被軟禁,我為了救惠文後已是盡起所部兵馬,可惜兵力有限,又怕傷了惠文後及武王後,當下也隻能是圍而不攻。聽聞這魏冉狗賊還派人換守掌握了函穀關大軍的控製權,而趙武靈王更是從燕國快馬搶回公子稷及先王妾室羋八子,若函穀關大軍以送回秦國公子稷及先王妾室羋八子為由殺回鹹陽,則我大秦危矣。惠文後及大王對壯恩深似海,壯粉身碎骨難報萬一。”
原來,這公子壯是秦武王嬴蕩的同父異母的兄長,不過卻是小妾所生,在宮中毫無地位,母親生完公子壯即被害死,幸好惠文後宅心仁厚將公子壯撫養長大,是故公子壯稱秦武王生母對其恩深似海。
陳輕揚聽完,心想原來是魏冉這狗賊在作怪,這魏冉是羋八子的異父同母弟,公子稷的親舅舅,此人心機頗深,函穀關又在嚴君樗裏子手上,趙武靈王想在秦國撿得便宜很難,但是魏冉與嚴君樗裏子裏應外合更加有公子稷為儲君這個名頭,公子壯以及寡人那便宜母親惠文後及妻子秦武王後還有未出世的孩子就將死無葬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