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穗似懂非懂的看著他沒有說話，又聽謝衡說:“這件事不許告訴別人。”
    “阿姨呢？”
    “不許說。”
    “哦。” 她賀穗眨了眨眼睛，裝作一副天真無邪、茫然不知的樣子，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的心情是好的還是壞的？”她又問。
    謝衡眼神遊移不定，沒有任何感情的說:“不好不壞。”
    賀穗看著他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的神情抿唇偷笑，謝衡比她想的要純潔。
    她禁不住好奇問:“那我也可以親親嗎？”
    話音剛落，她側著身體蜻蜓點水似的吻上了男人的側臉。
    隨後笑著說“我的心情是高興的。”
    突如其來的親吻，讓謝衡呆住了，這還是第一次有女生主動吻她。
    想到剛才的吻也是兩人的初吻，他的臉瞬間爆紅。
    謝衡調整了下情緒轉過頭看著她，板著臉說:“小傻子你記住，除了我，你不可以對別的男人做這種事。”
    “女人也不可以。”
    “還有，沒我的允許你不許親我。”
    他抬手摸了摸被親過的地方，輕輕的軟軟的，好像還帶著她的餘溫，這感覺還挺好。
    賀穗看著他，怔怔道“為什麽？”
    謝衡也懶得跟她解釋，隻是說“沒那麽多為什麽，反正是不許。”
    頓了下，又繼續說“這種事是很親密的兩人才能做的。”
    這話說完，他又覺得哪裏不對勁，有點氣惱的看著她，“你不聽我的話，以後就不帶你出來玩了。”
    賀穗“……”
    幼稚鬼，怎麽他還急眼了？
    謝衡又帶著她吃了個夜宵，兩人才一起返回謝家。
    當晚謝衡就做了個夢，在夢裏他抱著小傻子醬醬釀釀，以至於醒來的時候有種意猶未盡的真實感。
    他重重的歎了口氣，看來真該找個女朋友發泄下了，不然怎麽會夢到和小傻子做那種事呢。
    早飯的時候，阮竹君跟他說什麽他一直心不在焉，聽到她提到賀穗的時候，嘴角一抽。
    “昨天穗穗有沒有碰到合眼緣的男生？”阮竹君問。
    “沒有，你以為是菜市場買菜看好了就挑走嗎？她看上別人，別人還不一定看上她呢。”
    “反正我不讚成這件事。”謝衡又補了一句。
    阮竹君“你不讚成有什麽用，這事得看她自己，穗穗就是有點單純，但是她也有情感需求。”
    “乖兒子，這事媽媽就交給你了，多帶她出去轉轉，畢竟你們也算是同齡人能玩到一起，我看得出她昨天很開心。”
    求人辦事，阮竹君也不好意思太強勢。
    謝衡抬眼，“你就這麽放心我？不怕我欺負她？”
    再怎麽著男女有別，阮竹君是怎麽做到這麽放心的。
    是以為他不行？還是以為他不敢？
    阮竹君不以為意，“你啊，我很放心。”
    從小到大，謝衡都很嫌棄她，又怎麽可能對她有別的心思呢，阮竹君是這麽想。
    謝衡噎了下，這是看不起賀穗，還是看不起他？
    若是被阮竹君知道昨天的事，估計她就不這麽想了。
    男人一旦衝動起來，哪管她是傻還是不傻。
    謝衡想到昨天的事有點煩躁的說“知道了。”
    看來以後去哪都得帶著這個麻煩了。
    阮竹君將這事告訴她時，賀穗是高興的。
    一來她不用每天悶在屋子裏，二來兩人有了更多的接觸機會。
    隻是謝衡往後幾次帶著她出去玩都喪著臉，看上去很不情願。
    ……
    書房裏，賀穗正坐在桌子前練字。
    阮竹君之前告訴她記不住沒關係，隻要每天都寫早晚都能記住，所以她養成了每天寫字的習慣。
    謝衡雙手環胸靠在桌子前，看著她一筆一劃認真的模樣，唇角微微勾起。
    自從從樓梯上摔了後，她好像真的開竅了，最起碼字越來越好看了。
    “衡哥哥，我有進步嗎？”
    賀穗看著出神的男人，突然說話。
    謝衡怔了下，點點頭，又說“在外麵的時候你不要喊我衡哥哥。”
    “為什麽？”她問。
    “太傻。”
    “那我喊你什麽？”她又問。
    謝衡想了想，“喊我名字吧。”
    想到醫院那次她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喊了他的名字，謝衡心裏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賀穗點點頭，“那你也不能喊我小傻子，我有名字。”
    謝衡笑了下，“你還不傻，知道提條件了。”
    之前她在他麵前都是木訥膽怯的模樣，最近可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不僅不怕他，現在居然敢提條件了。
    謝衡突然覺得生活好像變的有意思了。
    “謝衡，你長的真漂亮。”
    賀穗看著他笑，她也跟著笑。
    謝衡低頭看著她，依舊是那張臉，但是那個笑卻勾的人心尖亂顫。
    驀地，他又想到了那個吻，還有那個荒唐的夢。
    他重新板起臉，不耐煩的說“別笑了，像個白癡傻笑什麽。”
    賀穗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問“謝衡，你生氣了。”
    “要親親嘛，親親是不是就不生氣了。”她又問。
    她眨巴著單純的眸子看著他，清澈中透著愚蠢，謝衡有點受不了這個眼神。
    他想克製，但又有點克製不住。
    思來想去這是她主動招惹他的，他決定不再忍了。
    “賀穗，是你先招我的。”
    言下之意，不能怪他。
    謝衡抬手勾上她的腰，低頭狠狠的碾壓上了她的唇瓣，亦如第一次貪婪的吮吸著屬於她的氣息。
    他覺得她嘴裏的味道好吃極了，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輾轉研磨間，他不再滿足單純的親吻，大手隔著棉麻的裙子也不安分起來。
    “謝……謝衡。”
    賀穗被他抵到桌子邊緣，吻的喘不過氣。
    謝衡鬆開她後，大手落在某處不輕不重的抓了下，“嘖”了一聲，“我媽都給你吃什麽了，怎麽這麽大。”
    他剛才試了，一隻手很難完全包裹。
    賀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睛迷離潮濕，“吃肉，我最愛吃肉。”
    說著，她仰著腦袋伸出舌尖舔了下謝衡的唇角，“你的肉也好吃，香香的。”
    像是小貓一樣的舔舐動作讓謝衡身體一僵，如同有一道電流貫通全身。
    原本就無比脆弱的神經，此刻更是不堪重負，隨時都會斷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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