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情人節戀愛事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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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萊姆斯有些坐立不安。
    自從那天被撞見他真實身份後,他就再也沒有和梅林等人說過一句話,哪怕在宿舍裏,他也總是早早就休息,哪怕睡不著也會用被子蒙著頭,拒絕和任何人交流。
    他無聲地拒絕了很多次詹姆斯和西裏斯的交談,本來他也想拒絕梅林,可在看到梅林的表情時,又突然泄氣了。
    他就是一個膽小鬼,沒有麵對的勇氣,卻還貪圖朋友的關心。
    好不容易終於點頭後,萊姆斯難得輕鬆起來,或許他早就在等這樣一個機會,如今終於要麵對時,反而不再緊張。
    可奇怪的是,梅林看上去像是真的和他同組合作,組隊後就隻用望遠鏡觀測星空,然後在紙上寫下這節課教授要求觀測的星係。他從一開始的平靜逐漸變得忐忑不安,直到梅林終於看向了他。
    “萊姆斯。”梅林叫他的名字。
    要來了嗎?他鼓足勇氣,正想開口,卻聽到梅林說,“我已經觀測完了,你要不要看?”
    萊姆斯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落空的感覺讓他心裏莫名憋了幾分氣。他接過望遠鏡,注意力卻一點也不在天空上。
    “今晚的天氣不是很好,霧有點重。”將望遠鏡讓給他後,梅林就翻起了書,“很多星星都看不到,我懷疑今天晚上要下雨。”說完她合上書本,看了一眼他,“你覺得呢?”
    “……也許吧。”
    萊姆斯第一次感覺一節課上的這樣令人不愉快,梅林也不是不說話,隻不過開口說的全都是課程內容,他的心情簡直像是過山車一樣,從最開始的恐慌到釋然到緊張,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秘密被發現的焦慮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悶氣。
    ——梅林找上他難道不是想問月圓之夜的事情嗎?為什麽一句話都不說呢?
    萊姆斯頻頻看向梅林,已經開始用眼神無聲譴責她這種讓人提心吊膽的行為。萊姆斯的動作非常明顯,甚至搞出了不少動靜,這下梅林終於抬頭。
    “觀測不清楚嗎?”她說著將筆記本推了過來,“現在霧更重了,你可以看我的。”
    “我不是說這個!”
    萊姆斯一下按住筆記本,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梅林有些困惑地抬頭,萊姆斯也沒想到他會一下做出這種動作,可再看梅林依舊是一副隻關心課程的樣子,一種強烈被忽視的不滿讓他下意識地開口。
    “你明明是想問我……”
    “好了,同學們,今天的天文課就到這裏結束。”
    辛尼斯塔教授拍了拍手,“今天晚上要下雨,同學們記得早點回休息室。下次上課之前我會檢查你們的論文的。”
    教室裏頓時響起一陣陣聲響,收拾好工具的學生們開始往教室外走。人群中,隻有萊姆斯還因為突然的打斷維持著之前的動作。
    “下課了。”梅林將筆記收了起來,“該回去了,萊姆斯。”
    眼看梅林真的就打算離開此處,萊姆斯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抓住梅林。緊張讓他的手指都在發顫,可比起這個,更讓他在乎的是梅林的態度。
    “你明明、明明想要問我些什麽。”
    萊姆斯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為什麽要主動提出這種事情?甚至都緊張到開口的那刻卡殼,卻還是忍不住、固執地想要一個回答。
    “問題?”梅林微微歪頭,垂落在肩頭的頭發因為這個動作滑落些許,他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甜蜜的香氣。
    “一開始我確實是想問的,但既然你看上去沒有一點想要麵對的勇氣,那就算了。”
    梅林說著就甩開了他的手,往外麵走去。
    “你的秘密就憋在心裏好了,沒有人會說的。”
    萊姆斯心頭突然湧上強烈的委屈感——他不知道這到底是這麽長時間以來因為狼人身份帶來的各種自卑與痛苦、還是因為梅林滿不在乎的語氣,這次他用力拉住了梅林,徹底停下了對方的腳步。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語氣顫抖的厲害,“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很害怕……”
    “我怕一說出來,朋友們都會離開我,會將我當成異類……我明明知道、知道你們不會說出去,可我就是……”
    連日的恐懼不安與多年來的壓抑在此刻終於爆發,他們並非最好的朋友,也並非最親近的同學,可萊姆斯不知道為什麽,他就在梅林麵前很狼狽地哭了個稀裏嘩啦,將當年的事情全都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屋外的雨都已經下了下來,整個天文塔內也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這不是很好的都說出來了嗎?”
    梅林對他露出了笑容——天知道他多想看到這熟悉的表情,整個天文課上他都快懷疑梅林從此以後不想再和他做朋友了。
    “其實我們早就猜到你可能是狼人了。”梅林說,“隻不過不知道如何開口,那天之後詹姆斯和布萊克也一直想接近你,和你談談。大家誰都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或者說對於詹姆斯來說,朋友是狼人,這可太酷了。”
    “你之前的魔藥……”萊姆斯想起了梅林總是給他的各種飲料和零食。
    “一些在實驗的魔藥,我現在也隻能先熬製出能緩解你傷勢的魔藥。”梅林毫無遮掩地說,“你也應該早發現了,隻不過不敢確認而已。”
    “在已經被察覺身份的情況下,還刻意逃避就實在是太沒有勇氣,這和將頭埋進沙子裏有什麽區別?萊姆斯,你能來格蘭芬多,就說明你內心渴望勇氣,試試邁出這一步,實際上很多事情都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可怕。”
    萊姆斯沉默了片刻,之後他下定了決心抬起頭,眼淚依舊掛在他的臉上,雨聲淅淅瀝瀝從窗外傳來,讓他看上去比以往更加疲憊和虛弱。
    “我能抱你一下嗎?”他問,“現在我很想要個擁抱。”
    “當然沒問題。”梅林很高興,“其實就算被拒絕也沒關係的。”她抱住萊姆斯,還揉了揉萊姆斯的腦袋,“我就經常被拒絕,可那又怎麽樣?拒絕又不會讓我少什麽,更何況更多人都不會拒絕我。”
    至今為止,萊姆斯依舊不清楚梅林那對他的關心到底從何而來,從第一眼起,梅林注視著他的視線就帶著一種好似兩人是多年好友般的友善。總有人不會喜歡這種自來熟的人,可這對於他一個渴望朋友卻又完全不敢主動交友的人來說,簡直是一種莫大的驚喜——驚喜到甚至帶著一點恐慌。
    他要接納新朋友嗎?他要趕走朋友嗎?他要繼續一個人嗎?
    萊姆斯想勇敢一點。他決定從今天就開始。
    他抱緊了梅林,就像是抱住了希望那樣。
    “謝謝你,謝謝你,梅林。”他感覺眼眶又開始發熱,可他不希望這副樣子落在梅林眼中,便靠在梅林的肩上。
    耳邊隻能聽到雨聲,風還帶著涼意,萊姆斯卻覺得像是回到了之前的那個下午,梅林靠在他肩頭小憩。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安心。
    直到許久後,他的情緒完全平靜下來,當勇氣消退後,他好像才意識到剛剛的請求有多麽膽大,趕緊就鬆開了手。
    “我……”萊姆斯又想道歉了,然後就被梅林瞪了回去。
    “也不知道詹姆斯和西裏斯會怎麽想。”理智回籠,萊姆斯開始渾身不自在起來,他開始找話題,“我之前一直在躲著他們……”
    “你為什麽不直接來問我們?”
    萊姆斯話還沒說完,詹姆斯的聲音就從入口處傳來,他一抖,幾乎是一寸一寸地扭頭——
    然後他就看到了站在門口,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的詹姆斯和西裏斯。
    幾乎是瞬間,萊姆斯臉漲得通紅。他徹底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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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
    ★提示★
    在剛開始時,萊姆斯經常會缺少勇氣,在他鼓足勇氣之前,與他增進感情會顯得很困難;
    在沒有解鎖萊姆斯【勇氣】成就的前提下,就算萊姆斯好感度很高也很難進入戀人線,他會逃避自己的感情。
    ★支線提醒★
    *恭喜解鎖萊姆斯戀愛主線——【月圓之夜·4】
    *恭喜解鎖萊姆斯戀愛主線成就——【擁抱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