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梅林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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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見!”
    佩妮見到我時非常激動地與我擁抱,她個子長得更高了,看上去比以前很多次我見到的佩妮都要精神。
    “給,這是上次和你說的那種巧克力蛙。”莉莉從口袋裏抓住一大把從蜂蜜公爵糖果店裏買的糖果,有些封口沒裝好,一下子就到處跑,還好是在家門口,沒有人注意這邊。
    等好不容易將巧克力蛙都抓住後,佩妮癱坐在椅子上。
    “累死了。”她這樣說,“魔法世界裏吃個糖都這麽麻煩嗎?”
    “這就是屬於獵手的成就感啊!”我比劃,“在終於抓到獵物的那一刻送入口中,不覺得遠古時代的血脈動了嗎?”
    “我說這種東西怎麽能流通,原來是賣給你這種人的!”
    自從莉莉知道我每年都是一個人過聖誕節後,這次她強烈要求我在她家住一段時間,想著反正回去也沒什麽事,我也就答應了。
    佩妮對於我要住下來這件事顯得很不滿,她一邊抱怨家裏沒有多的房間了,一邊很快地清理出被子和枕頭。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佩妮這總是不好好說話的習慣到底是遺傳誰的,明明伊萬斯一家都很直率。
    “我們家沒有客房。”莉莉說著將枕頭放在床上,“你隻能和我睡一起了。”
    “這有什麽?”我毫不在意,“在學校時我們不也總是睡一起?”
    雖然莉莉與瑪麗他們一間宿舍,不過偶爾也會和我一起夜遊。半夜三更回宿舍很可能會吵醒其他人,每當這種時候莉莉就會和我湊合一晚上。
    “學校和家總歸還是有些不同的。”莉莉將她的玩偶給我——這是一隻摸起來毛茸茸的小馬,是我一年級時送給莉莉的禮物,“今晚就勉為其難地將它給你了。”
    我們打鬧地滾成一團,直到佩妮過來敲門。
    “吃飯了,兩位!”
    伊萬斯夫婦對於我的到來非常歡迎,在莉莉家中我久違地體會到了過年的感覺——這種與朋友團聚一屋的感覺,不管是聖誕節還是春節總是一樣的,讓人安心與溫暖。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桌上竟然還有一個蛋糕,正在我好奇難道今天誰過生日時,莉莉卻將蛋糕推到了我的麵前。
    “你一直不說自己的生日,也從不過生日,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莉莉充滿期待地看著我,“不管怎麽說,我都希望能給你過一次生日。”
    “你這人還真是怪怪的。”佩妮嘀咕,“怎麽會有人從來不過生日?還自稱是學院裏最受歡迎的學生呢,連生日禮物都收不到,也太奇怪了吧?”
    說著她將一個禮物塞到我懷裏,“你送我了那麽多次禮物,我總該也給你送一次。拿著吧。”
    “生日快樂!”
    伊萬斯夫婦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小彩帶盒子,伴隨著幾陣聲響,彩帶在空中綻放開來,然後紛紛揚揚墜落在地。
    一瞬間,我感覺眼眶滾燙酸澀起來。我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過生日了,一開始因為我的身份並非本人,他們的生日與我完全不同,再後來我逐漸記不住一些更久遠的事情,有時候我甚至會以為霍格沃茨才是我真正應該待的地方。
    但在今天,有人想要慶祝我真正的生日。
    “誒!”佩妮很及時地打斷了我的情緒,她看上去慌張起來,“你可別在這種時候哭啊!我會不知道該怎麽辦的!”
    難得,佩妮也會有這麽坦率的一麵。
    “謝謝你們,我真的很高興,因為太高興了,以至於一時間不知道要感謝才好。”
    “這有什麽需要感謝的?”莉莉說,“你每年都給我過生日,還會給佩妮寄生日禮物。作為朋友,我們給你過一次生日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
    我將這種不過生日的原因解釋到這個世界的身份上,莉莉很好奇地問我。
    “那你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
    “10月7日。”我回答。
    這是我第一次將生日告訴其他人,這不僅是一個生日,還是國慶節的最後一天——我隱約能記得,每次生日當天全國都會因為返程堵得不可開交,在節日的最後一天裏是我的生日,這個日子對於我而言有雙倍的不同。
    我回不去我的世界與祖國,每當看到生日的時候我就會想起這點。久而久之,我寧願不再過生日。
    在吹滅蠟燭後,伊萬斯女士讓我許個願,我閉上眼睛,認真地許下了願望。
    ——希望所有人都能活下來。希望我能回家。
    這無疑是我度過的最快樂的一個平安夜,我和莉莉用魔法讓彩球到處亂飛,還讓燈火在地上跳舞。
    雖然第二天我們就收到了來自魔法部的警告信。
    ★
    聖誕節一大早,我和莉莉一起在門外掃雪,貓頭鷹不停飛來飛去,帶來各種各樣的禮物,差點連地麵都堆滿了。
    “我現在相信你確實是整個霍格沃茨人緣最好的學生了。”
    在看到滿地禮物後佩妮震驚了,“這是整個學院的學生都給你寄禮物了嗎?”
    “這倒沒有。”我謙虛地說,“教授還有霍格莫德以及對角巷的一些老板也給我寄禮物了。”
    佩妮開始追殺我:“你這個可惡的家夥啊啊啊啊!”
    伊萬斯夫婦一大早就去倫敦了,在家裏也沒什麽好玩的,我提議也去倫敦玩玩。
    倫敦也下了雪,我和莉莉在結冰的地麵上滑行,佩妮覺得這樣很危險。不過在三分鍾後,她也加入了滑行的隊列,並且覺得這樣確實很愉快。
    “這裏有好多大學。”佩妮環顧四周,她看上去更加迷茫,“也不知道未來我能不能進入其中的一所。”
    佩妮如今已經快16歲了,對於她來說,確實也到了該考慮大學的時候。
    在原本的劇情中,佩妮並沒有上大學,很快就結婚生子。如今在努力下,她已經完全可以選擇另一條路,不過她看上去就如絕大部分學生那樣,對專業都一無所知。
    “佩妮有什麽想做的職業嗎?”莉莉問。
    “我不知道。”她搖頭。
    我們三個在街頭壓馬路,莉莉也很為佩妮擔憂,開始在路邊長籲短歎起來。
    “其實我有想過……”佩妮小聲地說,“我感覺魔法世界其實很危險,之前在聖芒戈的時候我就在想,他們既然能接受普通人患者,是不是也可以接受普通人當醫生呢?”
    莉莉愣住了,我也有些意外,正在我想到底佩妮還是如此向往魔法世界時,她又繼續說。
    “如果哪天你們遇到什麽危險,我不想隻會驚慌失措,我也想幫上什麽忙。就算聖芒戈不要我,我也想去其他的醫院學習。”
    莉莉捂住了嘴。她看上去簡直快要哭出來了。
    “佩妮,學醫救不了魔法世界。”明明是句正兒八經的話,不知為何說出來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微妙,“學醫隻能幫得上一個兩個人,比起這個,你難道不想看看更大的世界嗎?”
    “你覺得,要如何才能改變這種現狀呢?”
    佩妮對於我的話顯得很茫然,她抬頭看著車水馬龍的大街。正如每一個年輕人那樣。
    她依舊給不出答案。但這次,她沒有再說“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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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
    ★提示★
    感情總是雙向的,在好感度提高後,對方也會準備許多驚喜;
    當然,這種驚喜是根據對方性格來的。
    ★支線提醒★
    *恭喜觸發莉莉戀愛主線成就——【生日】
    *恭喜解鎖佩妮主線——【外交官·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