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萊姆斯的假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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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曆克斯實在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她對不理解她愛好的人可以稱得上是愛理不理甚至暴躁,不過在我表現出對她愛好的認同後,哪怕隻是幾句不那麽走心的話,她的態度就立刻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等我們走進去的時候,才發現裏麵確實有一個酒館——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酒館外麵是雜貨鋪的。
這讓我不禁腦補了一下這裏晚上的場景——一群人聚集在這裏,手上拿著各種零件歡呼,或許他們喝的螺絲起子雞尾酒裏放著的真是螺絲與起子也說不定。
“亞曆克斯,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打算接待客人。”
哪怕在大白天這裏也有不少人,看上去都是巫師。在靠近吧台的位置坐著一個穿著非常混亂的老人,我第一次見到這樣搭配衣服的,在看到那個人時,詹姆斯還小聲地問我們“他是把麻袋套在身上了嗎”?西裏斯則小聲地回複“我倒是感覺他把翻倒巷套在身上了”。
“而且還是這麽小的孩子!”等再看到我們幾個後,老人更震驚了,他樹皮一樣布滿褶皺的麵容都被拉得平整了幾分,“真希望你沒忘記《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
“別提這麽討厭的東西!”亞曆克斯看上去對魔法部十分不爽,“而且我這裏也有飲料——嘿,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這裏是維修五金店!不是什麽酒吧!”
真沒想到有一天我能在魔法世界裏聽到這種店鋪。
老人對此不置可否,不過他看上去對我們很感興趣的樣子,在亞曆克斯去拿牛奶時就迫不及待地與我們攀談起來。
“你們都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嗎?”他很好奇,“你們平常都是怎麽上課的?”
一提這個詹姆斯可來勁了,他與西裏斯簡直當場把學校生活與某些上課內容演了出來。我與萊姆斯一起圍觀,並且與之後回來的亞曆克斯達成共識——這兩人進軍演藝圈可謂是前途一片光明。
“老瓊斯是從美國來的,他對英國巫師很好奇。”亞曆克斯將牛奶遞給我和萊姆斯,“當初他還不停地試圖在我這裏打聽英國巫師的生活……”說到這裏她大笑起來,“可惜我是從布斯巴頓畢業的,而且我畢業後就一直在普通人的世界裏生活,實在是告訴不了他什麽。”
終於被滿足了好奇心的瓊斯非常激動,等詹姆斯和西裏斯說完後,作為回報他給我們講了許多他從前的見聞。瓊斯去過的地方非常之多,而且他尤其喜歡去各種村子裏,見過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講到最後,幾乎整個維修五金店裏的人都圍了過來,津津有味地聽著故事。
“太有意思了!”詹姆斯與西裏斯完全聽得入了迷,在聽完後,詹姆斯非常激動地拍西裏斯的肩膀,“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等畢業後我也要到處跑,去全世界都看看!”
“同時還要注意安全,有些時候真是九死一生。”瓊斯心有餘悸地說,“我曾經也有過一些朋友,但他們現在都已經不在了。”
“那肯定。”詹姆斯這樣說,但我感覺他一點也沒把這句警告放在心上。下一刻他突然起身,然後走到我麵前一把將我勾了過去。
“有人會盯著我的。”他笑著問我,“對嗎?你會和我們一起去的吧?”
四周人們的聲音不斷,讓這間並不大的小屋充滿了熱鬧與喧囂。敞開的窗外是溫暖的陽光,亮光下,我看向詹姆斯,他榛子色的眸中也是明亮的,看不到任何陰霾。
在此刻,他的眼中隻有一種情緒——他期待地看著我,就好像從前無數次約我出去玩那樣。或許對詹姆斯來說,這隻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邀請,就如同他每個假期的末尾給我寫信,計劃著下一次又要去哪裏一樣。
仔細想想,以詹姆斯的家境來說,這確實隻是個說走就走的計劃,完全沒有任何實施難度。
但我知道,這個夢想永遠無法實現。
從前我隻關注莉莉,我很少會去在意詹姆斯。或許對於曾經的我,詹姆斯隻是莉莉的丈夫,是哈利的父親,我每次在想到他的時候隻會想“要是波特死了,莉莉會非常傷心”。
可現在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有那麽一瞬間,我突然覺得這一次做錯了,我不應該和他們成為朋友。在此之前我總距離他們很遠,大部分情況下直到我死,對他們來說都隻是件無足輕重的事情,我們互相都不了解,我從書中看到他們,他們聽說過我的名字,僅此而已。
“我是不是……說錯什麽了?”
詹姆斯看向我的眼神突然變得擔憂起來,語氣也變得小心翼翼,“你要是不答應的話也沒關係,我……”
“有機會的話,當然可以。”我笑了起來,“環遊世界,這可是許多人的夢想呢!”
如果我是真正的merlin就好了。
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在我眼前死去了。
很快調整好情緒後,我重新加入到其樂融融的氣氛中。在當下,以及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都不用去在意未來的事情。
聊到最後瓊斯非常高興,還與我們交換了地址。
“雖然我經常外出,但總歸還是有個住址的。”他將寫了地址的紙條遞給我,“之前我到處跑,收集到很多稀奇古怪的小東西都不知道往哪裏寄,這下可有著落了。”
之後他不停地喝黃油啤酒,硬是把自己灌醉了,在他倒地不起時真把我們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出了什麽事。
“他經常這樣。”亞曆克斯不屑地說,“丟人!喝啤酒都能醉的家夥!”
大家七手八腳地把瓊斯抬走後,萊姆斯偶然看了一眼窗外,然後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他看了一眼時間,“太陽快下山了。”
“哦對,你住在山裏,走進去可要花不少時間。”亞曆克斯拍了拍手,“趕緊回去吧。”說著她搖頭,“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麽住在那種地方,我覺得這座山可不安全。”
萊姆斯自然不可能解釋說因為他是狼人要避開人群,在打過招呼後,我們就離開了亞曆克斯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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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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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解鎖掠奪者小隊共通線——【萊姆斯的假期·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