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闊別已久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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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級大部分課程都在下午,中午隻有一個小時休息時間根本來不及午睡,以至於每天下午第一節課我都昏昏欲睡。
    我終於不再和莉莉一起坐在第一排,而是坐在詹姆斯他們後麵靠他們的遮擋上課睡覺。對此最不滿的竟然是詹姆斯,他說不能再扯我的帽子了。
    我覺得有道理。然後每次上課閑的沒事就開始扯他的帽子。
    課上教的都是早就學會的東西,很多時候聽著聽著我就開始走神,尤其在塔樓上課時陽光很好,我就總會撐著腦袋看著窗外,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這種上課睡覺下課胡鬧的生活非常愉快,以至於在收到莉莉給我的生日禮物那刻,才意識到竟然這麽快一個月就過去了。
    “生日快樂,小兔!”
    一大早莉莉來叫我的時候就很開心地遞給我了禮物,同時還附贈了我一個新的昵稱——莉莉一向喜歡給人取有趣的小綽號,真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有這樣的待遇。
    “這是我親手做的餅幹巧克力蛋糕,還有相冊,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她將好幾個禮物盒放在床頭櫃,然後開始掀我的被子,“總而言之,先起床!”
    “我可不會在上學的日子裏睡過頭。”我從床上坐起來,雖然這樣說著,但我還是打起了哈欠,在看到禮物的那刻,一種感動混合著複雜的陌生情緒讓我下意識地抓起了頭發。
    “真是好多年都沒有過過生日了……”我嘟囔,“這種感覺還真是奇怪。”
    “我知道你不喜歡過生日,所以今天就我們兩個一起給你慶祝。”莉莉握住我的手,她滿眼都是期待與喜悅,“今天一起去夜遊吧!”
    “那當然!”說起這個我就來了興致,快速將衣服套上,“現在這個天氣正是適合外出的時候,要是再過段時間,晚上可就太冷了。”
    我到休息室的時候,詹姆斯趁著旁邊沒什麽人給我塞了一大堆禮物,他看上去還挺遺憾。
    “要不是你不喜歡過生日,我保證能讓你在禮堂裏成為收生日禮物最多的那個人。”
    想到之前西裏斯過生日時,貓頭鷹往他頭上投擲禮物差點把他打進校醫室的場景,我就相信詹姆斯絕對能做出這種事。
    “生日快樂,梅林。”他搭著我的肩膀,笑眯眯地說,“今晚要一起出去玩嗎?”
    【分歧事件觸發,普通選項暫時隱藏】
    【1.與莉莉一起過生日】
    【2.與詹姆斯一起過生日】
    這想都不用想,更何況這次我可是提前答應了莉莉。
    “抱歉啦,我已經和莉莉約好了。”我搖了搖頭。
    詹姆斯很誇張地長歎一口氣:“我早該想到這個結果,竟然到現在都還不死心。”
    在中午我還收到了佩妮寄來的禮物,她在信裏大倒苦水——從來沒這麽緊張過考試,她這樣寫——最後祝我生日快樂。
    希望佩妮別繃得那麽緊,我覺得或許這個假期可以與她一起去她想考的那個大學看看,據說這種方式能給即將考大學的學生帶來很大的激勵。我不清楚這種方式到底有沒有用,畢竟我穿越的太早了。
    星期一最後一節課是魔法史,一如既往的整個課堂上睡成一片。要是換成從前我肯定也睡覺,但今天我一直在偷偷和莉莉寫小紙條,議論著晚上要去哪裏玩。
    因為我坐在詹姆斯他們後麵,莉莉又坐在最前麵。在來來回回幫我送了好幾次信後,詹姆斯很不滿地也給我遞了張小紙條。
    「你不和我一起出去玩就算了,還讓我幫你送信約別人出去玩!」
    我覺得言之有理,於是拍旁邊萊姆斯的肩膀,讓他幫我送信。
    「你還換人!!!」
    這次詹姆斯在紙條裏寫了一大排感歎號,最後一個甚至把紙都劃破了。
    等到下課我就趕緊回休息室寫作業,在寫作業的途中還和莉莉提起了厄裏斯魔鏡。
    這不是我第一次和她提起這麵魔鏡,不過之前莉莉對此都不是很感興趣,她認為人生就是未知才有意思,要是一眼看到了最渴望的東西或許就會沉迷進去。
    不過今天她表現出了不一樣的態度。
    “也許真的可以去看看。”她琢磨著,“我也很好奇我到底想要什麽。”說完她問我,“你之前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我家。”我誠實地說,“我一直都想著,要是有朝一日能回去就好了。”
    莉莉或許以為我隻是單純的想家,安慰我以後有機會可以一起去中國看看,不過我搖了搖頭。
    “算了,去了也什麽都沒有。”
    我的意思是現在的中國壓根和我所處的不是一個平行世界,畢竟我現在在小說裏而非現實,但莉莉很顯然誤以為是“父母都不在了回去也沒意義”。
    這確實很難解釋,而且我也無法將劇情告訴其他人。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我試圖將我的記憶和原劇情告訴別人,話到嘴邊卻完全說不了,也根本寫不出來。
    我真的懷疑這個世界在搞我。無緣無故讓我穿越,然後反複死去活來不斷循環還不能說劇情,這玩個der!
    寫完作業後我就拉著莉莉一起離開了休息室,現在還沒到宵禁時間路上還有很多學生,我們就在露台上坐了一會。
    坐在露台上的時候天還沒黑,夕陽正在沉入山穀之中,在晚霞遍布整個天空之際我突然想到了什麽。
    “你看。”我撩起莉莉的長發,“你的頭發簡直和火燒雲是一個顏色。”
    在莉莉看過來的那刻,餘暉流光溢彩,讓她看向我的視線莫名明亮了許多。
    “我倒是覺得這個顏色鮮豔的像是你的發帶。”她抱著膝蓋看著我,“鮮豔又明亮,總能在第一時間吸引我的視線。”這樣說著的時候,她的手蓋住了我的手背,在光輝中,莉莉的聲音陡然小了許多。
    “其實有的時候我很希望你能拒絕一些邀請。”
    我有些意外莉莉說出這樣的話,仔細想想我最近好像也沒答應什麽,除了魁地奇世界杯那次。
    “其實我當時真想讓你拒絕波特。”她鼓起了腮幫子,故意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但在看著我的時候,眼睛裏的笑意卻無論如何也藏不住,“但又覺得那樣實在是太讓你為難了。”
    “我的問題,不應該在答應後又忘記這件事,讓你白期待。”我能理解這種感情,最好的朋友總是有排他性的,更何況現在的莉莉並不喜歡詹姆斯,她會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雖然感覺有些蠻不講理,但是……”莉莉抬起頭,她湊近了我。
    太陽的光線最後一次映照霍格沃茨,將一切的影子都拉得極長。
    莉莉身上的香氣好似風一樣若有若無,看著她的時候我就想起朋友對我的形容——他們總說我像太陽一樣明亮,但我知道從不是如此。
    莉莉才像是太陽。
    “我在你這裏要擁有最優先級,林。”
    莉莉臉上第一次露出帶有幾分強勢意味的笑容,她依舊是溫和地笑著,但她看上去非常認真。
    “這種話從來都不用說。”我回答,“一直都是如此。”
    至少在這個世界,莉莉一直都是我的優先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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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外話】
    ★支線提醒★
    *恭喜達成莉莉戀愛主線成就——【優先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