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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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到魁地奇比賽開始,我就很不情不願地在周末早起——對我來說,周末中午之前起床都算是早起。
    不過今年這次我還是有些期待的,畢竟從前的詹姆斯一直都是追球手,這還是他第一次以找球手的身份上賽場。就連莉莉在禮堂的時候都很不可思議地和我提起這件事情。
    “他最好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一向雖然裝著不喜歡但實際上很關心魁地奇還買了很多相關雜誌的莉莉用刀叉比劃,總覺得要是詹姆斯發揮不行這些東西下一秒就會出現在他的頭上,“要是因為他輸了魁地奇,我絕對會讓他好看的!”
    “我倒是覺得隊長都同意讓他換位置,說不定真的可行。”畢竟隊長可是個耽誤訓練就會在我們旁邊唱悲涼小曲的家夥——我至今也沒搞懂,西裏斯和詹姆斯不訓練,他在我旁邊唱什麽?
    格蘭芬多的學生很顯然都很在意這件事,尤其這還是與斯萊特林的第一場比賽,很多人甚至都沒怎麽吃東西,匆匆地就奔向魁地奇球場。比賽開始的那麽晚,總覺得現在去也沒什麽用。
    “這次比賽就等著我大展身手吧!”
    詹姆斯如一陣風那樣跑進了禮堂,他極快地拍著我的肩膀,下一刻又像是龍卷風一樣刮了出去,其速度之快讓我差點以為剛剛經曆了一場幻覺。
    “他在幹什麽?”我問。
    “可能在提前練習閃現吧。”馬琳說。
    禮堂裏的議論就已經十分喧囂,等到看台上後周圍的學生更是對詹姆斯換位置這件事議論個不停。我已經看到有學生開始互相投票,議論詹姆斯到底能不能抓到金色飛賊。
    本著相信朋友的心情,我投給了“可以”;但莉莉覺得詹姆斯不行,投了“不可以”。
    於是我準備再回去給“不可以”投票,見我反複橫跳來去之間,計數的同學很無奈。
    “同學,我們這邊本來是不允許兩邊都投的,但既然你是梅林,那就允許你一次吧。”
    在我投票的時候同學很好奇地問我,“你和詹姆斯不是好朋友嗎?為什麽還要投他‘不可以’?”
    “莉莉是我更好的朋友。”我不假思索地說,“莉莉不太喜歡他,我當然要跟著莉莉一起投了。”
    “哦……”同學視線不知為何開始偏移,帶著小盒子就跑了。我正在奇怪,熟悉的力量就從我的肩膀上壓了下來。
    “伊萬斯不喜歡我,難道你也不喜歡我嗎?”
    詹姆斯帶著笑意的聲音鑽進了我的耳中,我驚訝地扭頭,完全沒想到在比賽快開始的當下他竟然還有時間跑到看台上來。
    “我當然覺得你能抓到。”我拍著他的手背,“還有,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不要突然搭上我肩膀了吧?”
    詹姆斯真是虛心接受死不悔改,導致我現在已經十分習慣,他現在再搭上我肩膀我甚至都沒什麽反應了。
    “我聽說這邊有投票的,所以特意和隊長說了一聲出來看看。”他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下注同學,“不過你一開始應該是投的我‘可以’吧?”
    “那當然。”我回答,“畢竟你可是偉大的波特嘛!”
    這下他臉上露出了毫不遮掩的笑容。
    “那我就一定會抓到。”他肯定地回答。
    眼看比賽要開始了,詹姆斯很快鬆開手,他對著我招了招手,然後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賽場。無數人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像個國際巨星那樣對著看台招手,這引起了許多人的歡呼,以及斯萊特林的噓聲。
    “我剛剛從那邊過來的時候,看到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在圍欄邊上吵架。”
    萊姆斯很擔憂,“他們不會打起來嗎?”
    “你應該把‘不會’和‘嗎’去掉。”我指正,“他們每次都打,不打才奇怪。”說著我已經開始熟練地掏出籌碼,“來來來投票了,猜我們這次會被扣多少分!”
    萊姆斯欲言又止,他看上去很想勸阻我,不過最後還是默默地幫我拿起了小盒子打下手。
    最後我們經過教授的勸阻重新回到了座位,剛坐下不久,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11月的第一場魁地奇比賽便正式開始。
    “兩位隊長握手!”
    我看到兩隊長上前,比起握手,他們互相看上去更像是準備把對方手臂給扯下來,哪怕隔著這老遠距離,也能看得到他們額上因使勁而緊繃的青筋。
    等兩人鬆開手時,總感覺他們的手掌都腫了一圈。
    “要是在上場前就把對方手廢了會怎麽樣?”目睹這一切的莉莉很平靜地說出了恐怖的話。
    “我覺得……估計會立刻被取消比賽資格吧……”
    在哨聲響起的那刻,詹姆斯就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老實說我一直想不明白,大家用的都是一樣的掃帚,為什麽在他手上就那麽快?
    麵對這一幕,解說很激情澎湃。
    “我們都知道格蘭芬多從前的追球手詹姆斯今年換成了找球手,不知道他是否能重鑄在追球手時期的輝煌?好,我們看到他很快地飛了出去,斯萊特林很顯然已經將他視為了最需要防守的對象!”
    在詹姆斯衝出去的那刻,對麵的遊走球和鬼飛球幾乎是同一時間全往他身上飛,他很輕易地都躲了過去,還不忘給對麵比劃了一個帥氣的姿勢——這無疑讓斯萊特林的球員這下物理意義上的想在他頭上打魁地奇了。
    “斯萊特林隊在控球,他們看上去非常想讓詹姆斯下場——漂亮!詹姆斯全都躲了過去!”
    詹姆斯躲開後,他身後的其他球員立刻爆發了控球大戰,一時間各種球在空中飛來飛去。比賽剛開始的時候雙方都還裝一下,等情緒上來了西裏斯開始直接和斯萊特林對撞,我看到有個人的鼻子被撞到出血,這種無視規則的互毆讓解說強烈譴責,雙方都被罰球一次。
    我的眼睛追著鬼飛球跑了好一會後,在錯位的那瞬間,看到了一個金色閃著光芒的東西——
    金色飛賊出現了!
    這樣明亮的閃光連看台上都能看見,就更別說魁地奇賽場上的球員們。詹姆斯第一時間飛向金色飛賊,斯萊特林的找球手毫不示弱,我感覺這副畫麵簡直像是西部槍手在馬匹上互相攻擊躲避,然後隨時準備掏槍把對方幹掉一樣。
    遊走球以極快的速度往詹姆斯身上撞,詹姆斯很快往下躲,遊走球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發而過——這要是打在他頭上,放急診科至少得搶救三天。
    這一下很顯然把西裏斯給激怒了,他在球場上本來動作就暴戾至極,遊走球被他猛地往對方找球手身上砸,詹姆斯還給了個假視野故意往金色飛賊的方向衝,對方還以為他要去抓金色飛賊,結果還沒上去詹姆斯就一躍而起,在他躲開的那刻,遊走球以極快的速度正中斯萊特林找球手的肩膀。
    瑪麗下意識拍了拍肩膀:“我總覺得好像聽到了骨折的聲音。”
    在找球手從掃帚上栽下去的那刻,詹姆斯已經伸手抓住了金色飛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