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幕:歐洲之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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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sir,我真的是良民啊!”
    自從被德國魔法部的傲羅帶走後,梅林就一直嚐試解釋清楚狀況,盡管在語言魔咒的情況下雙方可以正常交流,但傲羅完全不相信她的任何話。
    “每個被抓到的人都這麽說!”看起來格林德沃帶給他們的陰影非常深厚,哪怕已經沒收了她的魔杖,卻依舊要鎖住她的手,還離的遠遠的,唯恐她會突然動手一樣。
    嘖嘖,真不敢想象這些傲羅都遇到過什麽。
    梅林被他們一路推搡著來到了一棟大樓前,她還在抬頭看時旋轉門已經開啟,進入第一格的那刻四周的場景就開始旋轉,伴隨著一陣交錯的模糊,旋轉門停下來的時候原本的大廳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前廳。
    正如德國給人的刻板印象那般,德國魔法部也充滿了嚴肅感,整體由上至下全是好似由石頭砌成的深灰色。她抬頭往上看時,看到了無數窗戶與隔間,好似蜂巢那樣密密麻麻,卻絲毫不會顯得擁擠,每個都在不斷變換。
    而在整個前廳的正中央有一座巨大的旋轉樓梯,站在下方就能完整地從空隙看到穹頂。在旁邊傲羅和其他成員交談時,梅林注意到扶手以及牆麵上有著大量神奇動物的石像,其中尤以鳥類最多。
    “帶她去審訊室。”
    在她好奇探頭打量時旁邊關於她的結果已經討論出來了,她還沒來得及看漂浮在空中那些畫像都是什麽東西時,傲羅已經拽著她上了樓梯。
    踩在旋轉樓梯上的第一刻,梅林聽到了仿佛鋼鐵運轉的聲響,伴隨著哢噠哢噠聲台階自己運動起來,將他們送到了四樓。
    傲羅下手沒輕沒重的,直接將她推進了一扇寫著“審訊室”的大門裏,她踉蹌了一下,抬頭看到這屋子沒有窗戶,隻擺放著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桌子中央放著一個好似魚缸那樣的石盆,裏麵都是水,但很渾濁。
    “姓名年齡?”
    燈絲蟲上的一隻石像小鳥變成了羽毛筆落在桌上,開始不斷地記錄他們的對話。
    “梅林,今年16歲。”
    聽到這個回答傲羅明顯皺了一下眉。
    “梅……林?”
    “中文名字。”梅林抬起手,手銬的鎖鏈在桌上掉落發出當啷的聲響,在他們緊張的視線中蘸了一點石盆裏水,然後在桌上寫出了自己的名字。
    “中文?你是中國人?”傲羅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從什麽地方來的?”
    有那麽一刻她很想觸景生情地說一句“我從河北省來”,不過想著懂這個梗甚至這部電影都還沒出生,隻能正兒八經地回答。
    “我是從英國來的。”
    盡管英國和德國目前屬於敵對國,不過巫師們大多不會管普通人的戰爭,傲羅臉上的表情沒什麽變化,隻是充滿了懷疑:“你看上去不像英國人。”
    “我是留學生,中國留學生。”她解釋,“中國天津人。”
    幾個傲羅臉上表情怪異,想想也正常,中國巫師自成一派很少和其他國家的巫師有什麽接觸。據梅林所知,中國巫師是唯一積極與國家還有普通人合作的巫師,這讓他們成為了巫師界的異端。此處為個人私設)
    “那個人是你殺的嗎?”傲羅決定回到正題上來,說話時他視線下移,語氣充滿了威脅。
    “務必實話實說,如果你撒謊,這些水流就會立刻纏住你的脖子,將你拖進盆子裏淹死。”
    “我隻是路過。”她平靜地回答,“我沒有殺他。”
    話音落下後所有人都一起向著石盆看去——沒有任何變化。
    梅林本以為這應該能證明她的無辜,可沒想到傲羅們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
    “怎麽了?”她不明所以地問。
    “如果你說的是實話,石盆裏的水會變得清澈。”
    “天地良心啊!”她不明白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我真的隻是路過,就往裏麵看了一眼。我五分鍾前還在餐廳吃飯呢!”
    沒有人理睬她的喊冤,傲羅看向其他人,小聲議論起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盆子沒有反應,你們有遇到過嗎?”
    其他人都搖頭:“我們也是第一次遇到。”
    討論一會後得不出什麽結果,傲羅隻能重新看向她。
    “死者是被黑魔法殺死的,如果你確定沒做過,那我們隻要檢查你的魔杖之前用了什麽魔咒,就會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撒謊。”
    “等等!”
    眼看說完這話傲羅就要去拿桌上她的魔杖,梅林趕緊大喊一聲製止,“很抱歉,這個不行!”
    她確實沒有殺人,但更不敢讓他們檢查魔杖。天知道她魔杖到底用了多少黑魔法惡咒和不可饒恕咒,這感覺就像是查酒駕的時候發現後備箱裏有具屍體一樣,真要被他們發現那不管她是不是凶手,都鐵定走不了了。
    這一聲大喝很顯然驚到了傲羅們,他們一個個表情變得極為警惕,好幾個人的手都按在了魔杖上。
    “為什麽?難道你真的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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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不是格林德沃的追隨者。”她試圖最後掙紮一下。
    “我剛來德國還沒一個小時呢,而且我是霍格沃茨格蘭芬多學院的學生,絕對不是黑巫師。如果你們不相信我,那我可以寫信給鄧布利多——他的話你們總能相信吧?”
    “不行。”傲羅搖頭拒絕,“從柏林寫信去霍格沃茨要很長時間,誰知道你會不會是故意拖延?又會不會在這個期間召喚同夥?”
    沒想到德國巫師竟然嚴謹到這種程度,梅林真的開始好奇格林德沃到底在歐洲都幹了些什麽了。
    “那要怎麽辦?”她無奈地問。
    “讓我們檢查你的魔杖。”
    “這個不行。”她堅定拒絕,“你們可以暫時關押我,然後在這個期間寫信給鄧布利多不行嗎?”
    “不行。”傲羅搖頭,手已經伸向她的魔杖,“我們有權利這樣做。”
    眼看傲羅的手距離她的魔杖隻剩下半米,她輕輕歎了口氣。
    “這樣可不行,我可不想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死在德國。”
    不等傲羅有什麽反應,她已經猛地抬頭。
    “魔杖飛來!”
    哢嚓!
    原本鎖在她手上的手銬不知道什麽時候脫落掉在了地上,握住魔杖的下一刻她直接將魔杖一把插進地麵。
    砰!
    隨著一聲巨響,巨大的橙光衝天而起,以魔杖為中心無數蜘蛛網狀的裂紋從四麵八方湧出,隻短短兩秒整個審訊室的牆麵就轟然倒塌。
    砰砰!
    牆麵炸開,狂風裹挾著屋內的傲羅全都飛了出去,他們慘叫著從高空墜落,卻在即將掉在地麵時全部被漂浮咒接住,有傲羅驚訝地抬頭,就看到梅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出了房門,此刻正扶著欄杆一副臉色蒼白的模樣。
    “果然還是好恐高,這個高度已經有點受不了了……”
    “警告!警告!嫌疑人脫離控製!”
    她還站在欄杆附近吐槽,不知從何而來的尖銳鳴叫響徹整個魔法部,下一刻那些她之前看到的石像神奇動物在此刻全都活動起來。
    不僅如此,並排著的每個房間都像是魔方那樣調轉方向,原本的窗戶伴隨著無數聲響全部變成了牆麵。前廳的旋轉樓梯彎曲扭動,像是一根絲帶那樣抽離了地麵,隻留下了梅林所在的那一層,將四樓變成了一座孤島。
    轟隆隆——
    比雷聲更加沉重的轟鳴聲響起,梅林看向身側,就看到魔方般的牆麵活動起來,層層向著她這個方向擠壓過來!
    “這就是德國魔法部的防禦魔法嗎?”梅林新奇地睜大了眼睛,“真厲害,整個屋子完全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囚籠,困在裏麵的外來者絕對會被活活壓死。”
    麵對不斷靠近的牆麵,她舉起了魔杖。
    要是換成之前的她麵對這種狀態估計隻能大喊一聲“原劇情救我”,不過因為格林德沃的危險性,早在她踏上德國的那一刻,原劇情就將她的所有限製全部解除,哪怕用的還不是她自己的魔杖,但也已經足夠了。
    “咒立停!”
    在牆麵即將壓過來的前一刻,以梅林為中心陡然爆發出強大的氣流,狂亂的風好似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真空,徹底卡停了靠近的牆麵。
    下一刻,整座魔法部都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那樣定格,片刻後,分崩離析。
    梅林抬起手,飛舞在天空的神奇動物寸寸重新變回了石像,她揮舞了一下魔杖,所有的石像開始在中心聚集,越來越大,直至形成了一個好似人般的巨大雕塑。
    “如你們所見。”她視線裏看不到一個人,但她知道魔法部的巫師們全都躲在裏麵,聽得到她的聲音。
    “如果是我下的手,不會讓任何人抓到我的蹤跡——我相信現在你們已經能意識到這點了。”
    人形雕塑的手移動到樓層上,她輕巧地走了上去,緊接著雕塑抬手砸碎了牆麵,屋外的風頓時灌了進來。麵對高空,她閉了閉眼,哪怕施咒時都平靜地心跳開始不斷加速。
    可以的,你可以的。她深深呼吸,腦中浮現出曾經一次次被帶著上高空,並且不斷告訴她的那句話——
    “不管從多高的地方掉下去,我永遠會接住你。”
    她睜開眼睛,向著高空跳躍。
    啪啪!
    伴隨著兩聲爆響,她在躍向空中的那刻幻影移形離開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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