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年要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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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驕傲!
第116章 新年要來到了
城牆已經建好了,城裏的各種門還在層出不窮。
作為第一個被人罵不孝的顧言,現在反而沒有罵了,風波一轉那些人開始罵顧家人有眼無珠。
因為他們打聽到了顧言竟然是顧晨氏的養子,一瞬間顧言成了重情又重義的典範,而顧家人則成了惡毒和勢利小人的代表。
應天府也趁機放出顧家兩子弟的簽字畫押,眾人才明白顧家人當初做得有多過分了,光是趁顧言不在家,燒房子這種絕戶的事兒,顧家人這輩子都別想抬起頭了。
所有人又開始捧顧言,從顧言的煤爐解眾人寒,到煤場童叟無欺的工錢解貧苦的人饑,到顧言的訂婚衝冠一怒為紅顏展示何謂之情,再到顧言的《少年大明說》說何之為氣,顧言成了所有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成了所有學子努力學習的典範。
堵著顧言求字的場景再現,而且比以往更加地瘋狂,人數更加多了,還有姑娘家的馬車。
顧言還和以前一樣,上班下班,生活並未有因此改變,隻是在自己的書樓,他一個人看著窗外的雪花的時候寫下了已枯半樹風煙穀,才放一花天地香。
新年即將來到,顧言的假期也準時到來,十二月二十三日放假,一直持續到正月初七。
金川門徹底的建好了,周圍也被清理的幹幹淨淨,在白雪的覆蓋下,一切都好像沒有什麽變化,金川門的城牆也好像並未損壞過。
阮安核算清楚最後的錢財剩餘,把詳細的花費支出數據也學著顧言寫了兩份,一份送到宮中,一份送到應天府府衙,辦完這一切,他洗了個澡,腋下夾了一卷書,踩著漫天的風雪一個人來到侯府。
他搖著頭拒絕了進門,王禾無奈,隻能趕緊地把這個事兒告訴顧言。
顧言不知道阮安這是咋了,忙裏忙慌地跑到了門口。
阮安看到了顧言,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撩開衣擺,跪在雪地裏朝著顧言認真地磕了三個頭。
“瘋了?還是凍傻了?好好地跟我磕頭作甚?”
阮安眼眶紅紅的,他張了張嘴,囁嚅片刻才說道“感謝侯爺栽培和信任。”
顧言拍著阮安身上的雪花,笑罵道“就為了說這?花裏花俏,走進屋暖和會兒。”
阮安笑了笑“已經說好了今日回宮,已經誤了些時辰,就不呆了,我說完就走了。
新的一年馬上就來了,我可能也出不來,在這裏提前給侯爺拜年,祝侯爺心得一年步步高升,心想事成。”
顧言擺擺手“走吧走吧,也不留你。過年我進宮去找你玩兒,你不是挺喜歡我做的餅幹麽,到時候我給你帶點。”
阮安點了點頭“走了!”
“走吧!”
王禾陪著顧言見這阮安走遠,好奇道“侯爺,聽說是個公公,可這氣度看著不像,倒是像個風度翩翩的學子。”
顧言看著地上的腳印,說道“有的人是身上少了點東西,有的人是心裏少了點東西,阮安僅僅是身上少了點東西,可心裏的東西一點沒少。”
王禾撓了撓頭“侯爺,這個東西是啥?”
“這個東西可以叫做尊嚴。”
看著大門關上,顧言對王禾說道“給你弟弟去信吧,應天府的煤石不夠支撐到明年三月,可以把晉中的煤運過來了,也順便給煤場說一下,蜂窩煤價格百姓購買可下降一層,大戶購買一千塊以上也可以按照這個價格走。”
王禾喜出望外,興高采烈的回道“謝侯爺,小的明白。”
功德碑已經刻好了,上麵的文字是姚廣孝親自寫的,然後由城裏最好的工匠親自篆刻上去的,上麵清楚地寫著時間緣由,以及每個官員每個富商捐了多少錢,做出了多少的貢獻。
可最後的落款竟然是—應天府衙通判顧言領眾人與洪武三十五年十一月二九日動土建之。
碑文分三層,上一層是達官貴人,中間是有功名在身的鄉紳以及各寺各廟,最後一層是城中富商。
這裏麵沒有寫誰捐了多少,有的僅僅是名字,姓甚名誰,不過這排名倒是有另一層意思,誰捐得多名字就靠前。
官員中名字最靠前的是李景隆。
碑很大,字還由宮裏的匠師描了金,金晃晃的有些刺眼,就立在金川門的右側,在其兩邊還種著兩個鬆樹苗,好好的一個東西搞得像個墳墓一樣。
曹國公府上的管家對自家老爺的名字能出現在第一個很是開心,看到站在人群身後的顧言,李泉趕緊跑過去見禮“安侯大義,我家老爺說了,日後有這種利國利民的好事兒請及時的告訴府上一聲,能出錢出錢,能出力出力,我們大力支持。”
顧言拱手高讚曹國公大義。
見李泉興高采烈的走後,有些人不滿地嘀咕道“這金川門建好了,不代表某些人夜裏就能睡個好覺了。”
解縉的老娘看到顧言,不冷不熱地讚歎道“小小年紀就大有可為,少年郎加油。”
顧言隻能躬身致謝,雖然聽不出這老太太是在讚揚自己還是客氣話,但年紀擺在那裏,朝你臉上吐吐沫你也得笑著擦幹淨,兒子是內閣七人之一,自己又活到了七十以上,這老太太真的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
大明法都管不到她。
等人群慢慢散去,陳懋也騎著馬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然後居高臨下的對顧言說道“小顧大人,現在謠言開始攻擊我了,你覺得我該怎麽辦?”
顧言怒道“關我屁事,昨兒不是有人大言不慚地跟我說身正不怕影子斜麽?”
陳懋趕緊下馬“我的指揮使大人喲,救救命啊,我姐姐現在成了不忠不孝之人啊,這要是說我,我唾麵自幹,這對我姐姐下手了,我滴老天爺啊,要命啊要命,整個家都雞犬不寧啊。
你給出個主意救救哥哥吧,不然真的會死人的,我是第一個會被打死的。”
顧言歎了口氣“洞神宮的衝虛道長最近缺個記名弟子,我覺得陳燕合適。”
“出家?”
“狗屁?就不能是給雙親祈福?”
陳懋拱拱手“懂了,大恩不言謝,我現在就去把這個事敲定,然後我就上街,我發現誰亂說老子就打掉他滿嘴的狗牙。”
見陳懋騎馬走遠,顧言趕緊對鴨糞顧流光說道“快去跟張翻說收手吧,不然牙就保不住了。”
顧流光吸了一口鼻涕“好的侯爺!”
顧言閑來無事決定去天界寺看看,聽說它那後山有一顆甚是怪異的石榴石,造型很別致,樹冠很大已到五六月能開滿像火焰一樣的紅花,透出一股子佛氣,甚是美麗。
自己院子正好缺一顆,不知道老和尚舍不得割愛。
到了年底,和尚也在忙,他們步履匆忙,沒有人搭理一個人獨自走著台階上山的顧言。
顧言一個人走到山上,裸露在外的雨花石很美麗,顧言撿了很多,可撿著撿著身後就多了一個小和尚,像看賊一樣地看著顧言,他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大眼睛裏滿是鄙夷。
顧言笑著從懷裏掏出一塊餅幹,笑道“請你吃,素的,沒有肉,很甜,他們都說好吃。”
小和尚咽了咽口水,然後鄙夷地看著顧言“幸運石放下,我是不會被你收買的。”
顧言看著自己手心“原來這時候叫做幸運石啊,有什麽說頭嗎?”
小和尚看著顧言說道“據傳說在一千前的梁代,有位雲光法師在這裏講經說法,感動了上天,落花如雨,花雨落地為石,故稱雨花石,也叫幸運石,講經處遂更名雨花台,讀書相公口中常說的成語“天花亂墜”正由此傳說而來。”
顧言沒有想到自己隨口一問,還真的有名頭,把手裏的雨花石放下,拍了拍手,說道“這個好,我院子正好缺一條小路鋪麵石,就他了,一會兒我要裝幾車走。”
小和尚更為不屑“公子,天花亂墜。”
顧言覺得很好笑,先摸摸小和尚的光頭,誰知道小和尚歪過頭多看,滿臉的厭惡,顧言笑了笑,繼續往上走,一直走到那棵心心念的大石榴樹前,真別說,造型真的很別致,比後世大雁塔步行街兩側的石榴樹還要別致。
可惜,後世大雁塔那裏的石榴石沒有被護欄圍住,這裏的這顆倒是被銅做的護欄圍了起來。
顧言敲了敲欄杆,發出鏗鏘聲響,顧言扭過頭,對小和尚說道“去給神僧說一下,就說故人顧言來訪。”
一聽顧言兩字,小和尚立刻就哭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往下掉,他不認識顧言,但他知道他師父的牙還有胳膊都是顧言打斷的,他小小的腦袋怎麽也想不明白,這位看著文縐縐的公子竟然是顧言。
他慌忙地跑了。
一盞茶的時間不到,幾個大光頭聯袂而至,看到顧言雙手合十,一聲阿彌陀佛道出了千言萬語。
顧言懷疑這是個語氣助詞,可以罵人的那種,可惜沒有證據。
顧言趴在欄杆上,背對著神僧說道“這顆石榴石我很喜歡,挖出來送到我家吧!”
小和尚一聽,沒有想到這人真是顧言,一想到明年夏天再也吃不到石榴了,他眼淚就很多了。
“安侯,換個吧,這乃是上任住持從深山移植而來,洪武二十一年,遇大火而幸存,對我寺意義重大,還請安侯給我等留個念想吧!”
顧言回過頭“落井下石的時候怎麽不想著給我留個念想呢?就它了,與我有緣,佛不是雲念乃是奢望,大和尚你等不是塵緣之人,還是斷念比較好。”
“後山還有一棵,也挺好,不如……”
顧言搖搖頭“落井下石的時候可沒有這個選擇啊。
記得啊,雨花石記得來十幾車,我準備鋪在院子裏。”說罷就轉身離開,一句話也沒有多說,看著手心的剔透的雨花石,在想到自己院子的美色。
顧言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侯府麽,不特殊點怎麽能叫做侯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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