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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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我懵了:
“水咋了?不幹淨?龍王喝了拉肚子拉虛脫了,沒有力氣推開石頭?”
膏藥知道我不相信這些,就打著哈哈說:
“這誰知道呢?藍雪說既然這裏沒水,就不是她要找的地方。”
“那老鱉潭的事她是怎麽知道的?”
“是我告訴她的,剛好她也在找這種地方,你說巧不巧?”
膏藥一臉得意,那意思,他倆的相遇,是緣分也是天意。
這次我沒有翻白眼:
“這還用你說?我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你告訴她的,我想知道你是怎麽告訴她的。”
膏藥糊塗了:
“就……麵對麵告訴她的啊。”
這不廢話麽?我想問的是,老鱉潭是藍雪主動在膏藥麵前提起的,還是膏藥主動說出來的?
如果是膏藥主動說的,那我隻能說這真是太巧了。
如果是藍雪先提起來的,那我就不得不考慮她接近膏藥的目的了。
因為正常情況下,藍雪在別的地方得到老鱉潭的消息後,直接去處理這件事情就好了,沒必要拉扯膏藥。
除非膏藥對她有用。
那麽問題來了,膏藥對她有什麽用?
還有我,為什麽要二東給我打電話,把我也卷進來?
我滿腹心事的看著膏藥,心裏愁的不行。
倒不是發愁他要被人利用了,而是這件事情我要怎麽說,才能讓他明白這本來和他沒關係,和我也沒關係,那麽藍雪為什麽讓我們摻和進來?
就在我琢磨著怎麽給膏藥說的時候,突然就聽到瀑布下麵傳來一聲很悶的巨響,感覺腳下的地麵都震了一下。
還沒等我問怎麽回事,膏藥卻臉上一喜,說:
“快快快,跟我下去。”
我回頭一看,那五個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下去了,膏藥也著急忙慌地把自己掛到了軟梯上。
我想起那五個男人手裏都抄著家夥,我和膏藥什麽都沒有,就問他:
“下麵有危險嗎?要不要拿點什麽東西防身?”
膏藥低頭看著腳下的軟梯說:
“這下麵幾十號人,個個都不是吃素的,就算真有危險也輪不到我們,你就放心吧五哥。”
眼看膏藥已經下去一大截,我也隻好跟了下去。
軟梯比起家裏的木頭梯子差遠了,每一腳踩下去都會動,一點都不踏實。我下了還不到十層,手心裏已經全都是汗,腳也開始發軟。
再一看,膏藥已經快到底了。
其實軟梯離地最多二十米,我卻感覺它像個無底洞。
越往下越濕冷,我嗓子一癢,就開始咳嗽起來。
著涼後的咳嗽就是這樣,一遇到冷的環境就不行了。
之前也咳嗽,但是都沒這次厲害,這次咳的我頭都抬不起來,感覺肺管子都要咳出來了。
一咳嗽,清鼻涕也出來了。關鍵這會我還掛在半空中,根本騰不出手去擤,隻能由著它往下流。
可是咳嗽的時候我還要呼吸啊,於是乎,一股清鼻涕就進了嘴裏……那股淡淡的鹹味,不回憶也罷。
好不容易落了地,還沒等我抹一把滿臉的清鼻涕,膏藥拉著我就往前走。
我抬頭一看,在我們剛才站的正下方,是一個四米多高的山洞。山洞的一邊靠近瀑布,一些水花砸落在洞口,騰起一片水霧。
我拿袖子抹了抹臉,問膏藥這是什麽地方。
膏藥說:
“五哥你看不出來嗎?這是個山洞,石頭山洞。”
突然就覺得心裏好苦,我想我上輩子肯定造了什麽孽,不然也不會碰見膏藥這種一句話頂你一個跟頭的兄弟。
膏藥看我不說話,又嬉皮笑臉起來:
“別生氣啊五哥,我怕我嘴笨給你說不清楚,等會到地方了你就知道了。”
洞裏很濕滑,地麵上全都是石頭。我和膏藥相互攙扶拉扯著,走的很慢。
往前走了差不多二十來米,膏藥突然捂住鼻子問我:
“五哥,你鼻子不嗆嗎?”
我指指鼻子:
“堵住了。啥味兒啊嗆鼻子?”
“炸藥。這山洞後麵是空的,前麵被亂石堵死了。藍雪本來想讓人挖開,太慢,就用炸藥來炸。”
看來剛才那聲巨響就是這麽來的。
果然,再往前走了幾米後,就看見地上全都是碎石頭,一群人拿著手提式探照燈,正在清理一個比狗洞大不了多少的洞口。
我心想這放炸藥的技術不咋地啊,那麽大動靜就弄出來這麽大點洞口?
這裏人很多,除了和我一起下來的五個人,還有二十來個人正在清理石頭。
他們穿著同樣的戶外服,身材健碩,做事麻利,一看就是那種很有經驗,而且經常合作的團隊式作風。
和我一起下來的五個人圍著狗洞,不知道在商量什麽。
我小聲問膏藥:
“他們要進去嗎?”
膏藥說:
“那當然了,不然費那麽大勁炸開它幹嘛?”
“裏麵有什麽?”
“老鱉啊。”
我感覺自己嘴角都開始抽抽了:
“膏藥,都這會了,你再跟我開玩笑,我真的生氣了。”
“五哥,我發誓,我騙我自己都不會騙你,這裏麵真的有老鱉。”
我用下巴朝那個口子努了努:
“這麽大點口子,爬隻狗進去都費勁,你確定活了上千年的老鱉還沒有狗大?”
“不是不是,老鱉不是從這裏進去的,它……”
還沒等膏藥說完,那個紅鼻子男人突然噓了一聲,意思讓大家不要說話,然後自己一低頭鑽進了洞裏。
緊接著後麵那四個人也都跟了進去。
膏藥拽了拽我:
“走吧五哥,我們一塊進。”
我瞪著膏藥:
“我們幹嘛要進去?我下來是為了找你,現在找到你了,我們一塊出去,回家。”
說著我就拉起膏藥準備走,結果旁邊一個戶外服把我擋住了:
“兄弟,這地方危險,我們最好還是一起走。”
對方聲音冰冷,表情陰狠。話雖然說的挺客氣,表達的意思卻是:想走?沒門。
怎麽辦?對方人多,打肯定是打不贏的。
可是,就這麽一聲不吭的跟著走,是不是有點太慫了?
這時膏藥拉著我走到旁邊,說:
“別理他們。五哥,不是我不想跟你走,主要是我答應藍雪幫她找鱉丹,既然已經走到這了,不管有沒有,我都想進去看看再說。”
其實我心裏也很清楚,南柏山既然費這麽大勁兒讓我下來,就不可能輕易讓我上去。
要說這個洞也不是不能進,隻是這感覺很不爽,像是被綁架了一樣。
一說到綁架,我又突然想起件事來:
“差點忘了問你,二東說你和他綁架了一個人,你們綁架誰了?二東人呢?”
膏藥盯著地麵沉默了一下,然後看著我說:
“五哥,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說吧。”
說完不等我開口,自己就順著口子爬了進去。
我伸手想抓住他,結果隻摸到了他的屁股。
我氣得牙根都發癢了,這家夥是吃定我會跟他進去。
不過,膏藥最後那個沉默太反常了,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
還有,他最後看我的那個眼神也不對,好像是在心疼我,又好像有點不忍心。
難道他說的那件事,竟然和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