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壽猴加水,法力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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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擦,這家夥該不會中毒以後失憶了吧?
    還沒等我考慮好是給他兩巴掌呢,還是把情事從頭到尾給他講一遍的時候,他又反應過來了:
    “噢,桃花樹……我中毒了……五哥是你救了我嗎?”
    廢話,不是你五哥,還是你四哥啊?
    “咦?這個罐子……這個壽猴怎麽在這?”
    我深吸一口氣:
    “怎麽在這?因為……所以……然後……接著……它就在這了。”
    膏藥聽到我腿受傷那句後,就一直盯著我的大腿。等我說完了,他都久久沒有開口。
    就在我以為是我放血救他,把他感動到說不出話的時候,膏藥突然給我來了一句:
    “五哥,我身體裏有了你的血脈,你以後可得對我好點啊。”
    啊打!
    和膏藥把壽猴放回原位,膏藥說不行,我們得把這道門再堵上,不然這東西被人發現了可不得了。
    我摸了摸裝在口袋裏的佛牌,心想膏藥說的沒錯。
    這地方雖然很難被找到……我和膏藥不也來了?
    和膏藥費了死力氣去抬石塊,可是我腿上有傷,實在使不上勁。
    膏藥喝了那幾滴露水,又睡了一覺,力氣竟然變得熊一樣大。
    隻聽他“嗷”的一嗓子,原來不可能一個人抬起來的石塊,竟然被他給抬起來了。
    這麽厲害嗎?那……要不讓膏藥放點血出來,給我也弄幾滴嚐嚐?
    堵住了洞口,我和膏藥再一次順著石道往前走。
    路過那個刻著瓜農的石頭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那個瓜農正在用一種惡狠狠的目光盯著我。
    一塊石頭,我還怕了你了?要不是腿不利索,我真想上去給他一腳。
    快到石道的盡頭時,空氣中有了一絲水氣。很快,一條水流緩慢的地下河就出現了。
    我和膏藥試了試,還行,不是很涼,也不是很深。
    膏藥問我要不要下水,我說必須下。人常說水路水路,說不定我們順著水流下去,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然而,現實又一次打了我們的臉。
    大概遊了五十多米,地下河開始在一個凹陷處停下。
    凹陷裏是一層半米多厚的白色沙子,地下河在這裏用下滲的方式走了。
    我和膏藥滿臉懵逼,站在白沙中不知道該幹嘛。
    這他娘的是什麽地質啊?
    還有那水,你滲下去多深啊?我刨一刨沙子,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啊?
    不過失望歸失望,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我們發現白沙裏有很多指頭粗的小魚。
    突然看見能吃的東西,我和膏藥的眼睛都紅了,倆人用手掬著,連水帶魚一起往嘴裏送。
    小魚肉出奇的鮮美,關鍵是還沒什麽刺。我估計它們在這個環境裏沒有敵人,所以就長的很柔軟。
    我和膏藥顧不上說話,隻管低頭捉魚。一直吃到再也找不到小魚了,膏藥才在圓滾滾的肚子裏找到良心,問我:
    “五哥,我們會不會把這魚吃絕種了?”
    造孽啊,怎麽吃完了才說這話?早點有這樣的擔心,剛才說什麽也要從你的牙縫裏揪兩條出來。
    吃喝的問題解決了,現在要麵對的,仍然是生死的問題。
    不過這難不倒我,順著水路下來不行,我們可以順著水路上去啊,反正水流這麽緩,完全可以逆流而上。
    不過真的往上遊還是比較費勁的,要不是有了熊勁兒的膏藥一路拉著我,光是吃飽後的食困我都頂不住。
    兩個人掙紮了大概也是五十米左右,就看見水路從兩塊岩石間流出。
    水流緩慢而不停歇,聲音低沉而又悅耳,像是在安慰我們,不急,不急……
    前後都是死路,怎麽能不急?
    我狠狠一拳砸在水麵上,撲了膏藥一臉水花。
    膏藥說:
    “要不,我們還是回去?說不定鄭德或者青花,也在到處找我們?”
    這是個好主意嗎?如果真的碰到他們,石道裏的秘密估計就保不住了。
    可是不回去怎麽辦?泡在水裏當魚餌嗎?
    唉,早知道會碰到這樣的絕境,當初就應該把薑梅給霸王硬上弓了去,也不至於死到臨頭,還給自己留個遺憾。
    又一次回到石道,我和膏藥情緒都很低落,兩個人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地下河發呆。
    唉,如果我和膏藥是水就好了,想去哪就去哪,誰也攔不住我們。
    都是水……都是水……都是水……
    “膏藥,敢不敢和哥玩個遊戲?”
    我被自己的想法激動的坐不住,一猛子站了起來。
    膏藥不知道我發什麽瘋,仰著臉問我:
    “這地方能玩什麽遊戲?捉迷藏?”
    “拉倒吧,等會玩的找不到了,哭都沒地方哭。”
    “那玩啥?”
    “你還記得那個壽猴嗎?它吃人心可以長生,喝人血可以解毒……”
    “五哥……”
    膏藥打斷我,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臉驚恐地問我:
    “你想要長生?想要人心?”
    我尼瑪……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給它裝點水,你猜它會讓我們怎麽樣?”
    我沒接膏藥的話,隻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他聽。
    膏藥見我沒理會他的玩笑,有些無趣的放下手說:
    “能怎麽樣?把我們變的像蛇一樣軟?想去哪就去哪?”
    我按捺著自己撲通撲通亂跳的心沒說話,隻是兩眼放光的看著膏藥。
    膏藥見我這幅樣子,比要吃他的心還害怕:
    “五哥,從小咱村人就說你心眼子密,鬼主意多,隻有我覺得你那是聰明。可是你現在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大膽了。”
    我還是不說話。
    膏藥抻著脖子幹咽了一口口水:
    “五哥,你這麽想,萬一我們喝了沒有變軟,而是變成一堆肉泥怎麽辦?或者,變成肉湯?”
    “那我先喝,沒事了你再喝。要是我真的成了肉湯,你就喝掉我,增加營養,保持體力,然後想辦法出去。”
    膏藥看著我,滿臉的問號,每個問號裏又裝著一個不可思議,嘴巴像魚缺氧一樣蠕動了半天才說了句:
    “你要是來真的話,我可以陪你玩,但是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