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打開的地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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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我頭上的汗就下來了。
隻要南柏山的人不是十級智障加瞎子,他們也會發現這條唯一的路,追上我們就是遲早的事。
沒辦法,我又向玉骨求救:
“玉骨,這次你得救救我們。不然等你落到那些壞人手裏,他們會殺了你的。”
“嚇唬誰呢?真正的貓在你家裏,我隻是一個意識體。”
“玉骨,我要是死了,你就得永遠待在這個地方,你不害怕嗎?”
“嗯……”
玉骨猶豫了,看來有戲。
果然,玉骨出了個主意:
“你把鬼璽貼在胸口。”
我心裏一陣激動:
“它能帶我們離開?能帶幾個人?帶到哪裏去?”
“哪裏也去不了,它隻可以讓你們隱身,除了鬼,誰也看不見。”
這麽神奇?
不對,這麽詭異?
我看著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鬼璽,有點發愁:
“可是我們三個人……三個胸口,怎麽貼?”
“你先貼,然後你用手摸你兄弟的胸口,再讓他摸那個女人的胸口。”
刺激了,香豔了。
可是膏藥不願意了:
“這怎麽行?藍雪會認為我欺負她的。”
“你先問問她再說,被人欺負,總比死了強。”
膏藥把藍雪放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說了情況。
沒想到藍雪竟然趁人之危:
“可以,但是你摸了我,以後就得對我負責。”
不要臉。
又情有可原。
她被南柏山推向萬丈深淵的時候,是膏藥不要命的陪著她縱身一躍。
再說,藍雪何等聰明?地下就我們三個人,我又不待見她。想出去,她隻能依靠膏藥。
所以我覺得,藍雪突然告白膏藥,真情最多兩分,權衡利弊後選擇讓自己利益最大化占了八分。
藍雪本質上是個商人,再想想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我覺得她的真情,可能連一分都沒有。
膏藥啊,你一時頭腦發熱跳下來也就算了,但是婚姻大事可一定要多留個心眼才行。
膏藥沒讓我失望。
隻見他扭捏著問:
“怎麽負責?是要以身相許的那種嗎?”
藍雪認真地看著膏藥,點了點頭。
真是沒眼看的一幕。
三個人坐在地上,順利的完成了摸人工程。
一直坐到屁股都疼了,也沒聽見有人來。
就在我準備活動一下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幾束光在地裂縫的牆壁上胡亂的閃過。
我心裏一下就緊張起來。
再看膏藥和藍雪,兩個人都快抱到一起了。
很快,八個曾經跟在藍雪身後的壯漢,拿著槍和手電筒過來了。
我緊緊的閉著眼睛。
如果鬼璽沒有讓我們隱身,那他們將會看到三個老老實實等死的傻瓜。
幾個手電筒在地裂縫的閉合處來回晃著,其中一個人說:
“沒路了。”
另一個人說:
“走近點看看。”
第一個說話的人踩著厚厚的軍工靴,“哐哐哐”就朝我們走來。
我們三個人,沒一個敢睜眼,恨不得讓自己的心跳都停下來。
軍工靴從我們身體中穿過去,用腳踢了踢閉合的地裂縫,又用手電筒穿過我們的身體,在地麵上照來照去。
這個蠢貨,屁大點地方看了這麽久,還看不完?
是我心急了。
事實上,軍工靴頂多停留了不到十幾秒就走了。
“找不到人,回去怎麽交差?”
軍工靴問自己的同夥。
一個說:
“就說掉下來摔死了,反正南老板要的是死人,怎麽死的不重要吧?”
南老板?看來他們現在是在給南柏山做事了。
另一個人說:
“死人也得拿人頭回去,不然南老板不會信的。”
緊接著又一個人說:
“這趟生意做的真他媽晦氣,姓藍的女人還沒給錢,姓南的又非要見到死人才給錢,我看這活是做不成了。”
幾個壯漢唉聲歎氣,罵罵咧咧了一陣,這才走了。
一直等到他們走的一點動靜都聽不見,我才輕輕的出了口氣,準備把手抽回來。
膏藥按著我的手,搖搖頭,同時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別動。
“啊!”
一聲慘叫,嚇得我也差點叫出來。
一個慌亂的聲音問到:
“什麽東西?”
“啊!”
又一聲慘叫。
軍工靴的聲音:
“大哥,是人……啊……”
此起彼伏的慘叫後,周圍又死一般的寂靜下來。
我嘴唇都嚇白了,想問問玉骨發生了什麽事,又不敢出聲。
屁股坐疼了,坐麻了,腿也沒了知覺,也不敢動。
“窸窸窣窣……”
好像是有人在翻找什麽東西。
然後是一陣衣服拉鏈被拉開的聲音。
再然後,地裂縫裏飄過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
咀嚼聲,吞咽聲,砍骨頭聲……
我的神經已經繃緊到極限,腦子裏各種血腥殘暴的畫麵,搭配著那些聲音,簡直能讓人發瘋。
我想回家,我想找媽媽!
嗚嗚嗚……
膏藥把我的手都要捏斷了,好疼。
嗚嗚嗚……
時間在我們覺得已經停滯不前中飛快留走,那些聲音消失了,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一股血水順著地裂縫流了下來。
我不行了,顫著嗓子問:
“玉骨,我們該怎麽辦?”
“沒事啊,你們現在隱身了,誰也看不見你們。”
我繼續顫:
“不能一直坐著吧?我腿都沒有知覺了。”
“抱著鬼璽起來活動一下。”
我和膏藥緩緩起身,沒想到藍雪卻暈了過去。
膏藥的手還要摸著她的胸口,隻能半彎著腰活動。
我問玉骨:
“怎麽辦?”
“沒辦法,隻能等她醒。”
我和膏藥坐一會,起個半身動一動,蹲一會,又起個半身動一動。
地上的血水流到地裂縫的閉合處,沒有停留,滲下去了。
血水源源不斷,我估計剛才那八個壯漢全都掛了。
誰這麽厲害,能一次殺八個人?
本來還想著這邊沒路走了,是不是要原路返回,這下回不去了。
剛才軍工靴喊“有人”,證明那個殺人的人他們不認識。
都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可是我們不敢賭,我們也賭不起,畢竟命隻有一條。
怎麽辦?要一直隱身下去?
就在這時,閉合的地裂縫突然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