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苦戰秦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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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脫上衣,脫褲子,可是滿肚子陰氣已經讓我冷的受不了了,如果再不穿衣服,我怕我會凍死在這裏。
    膏藥倒還有一條褲子。
    他剛要脫,藍雪捂著臉尖叫了一聲“流氓”,他手摳著皮帶就尷尬住了。
    “要不,我們出去把那堆屍體塞給它?”
    藍雪提了個建議。
    也不是不行。
    隻是屍體都是大塊大塊的,如果要塞,就得拿刀把它切成一條一條的……這誰下得了手?
    我看著藍雪。
    藍雪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別看我,我是害了不少人,可我是拿了錢給他們的。我和他們做的是生意,我不是劊子手,我也沒有親手殺過人。”
    我歎了口氣,開始脫自己的上衣。
    沒想到玉骨卻製止了我:
    “別脫衣服,我冷。”
    我不樂意了:
    “你禮貌嗎?脫衣服的是我,我都沒喊冷,你喊什麽?”
    “可我要靠你身上的純陽之氣才能活著。你現在一肚子陰氣,我已經很不舒服了,要是溫度再低點,我就沒命了。”
    “什麽?”
    我大驚:
    “你在吸食我的陽氣?”
    玉骨也不樂意了:
    “瞎說什麽呢?我又不是鬼,用不著吸食那東西。我隻是太小了,又怕冷,借你的體溫暖和暖和。”
    “你確定?”
    我不太相信。
    “當然,我要是回到地麵就不用你了,地麵上暖和。”
    好吧,但願你沒有騙我。
    可是不能脫衣服,拿什麽塞石鎖?
    不過,玉骨不讓我脫衣服,我正好可以找它要辦法。
    “空氣,要多少有多少,你用嘴對著它吹就好了。不過要離它遠點,別讓它把你的嘴吸進去了。”
    給它吹空氣?
    是不是覺得很不合理?
    可是在這個地方要合理,本身就不是件合理的事。
    我已經無力吐槽。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空氣是吧?吹是吧?
    看我漲不死你?
    結果還沒吹幾下,我自己先頭暈目眩,眼前一片金星。
    膏藥吹……
    藍雪吹……
    我再吹……
    經過一輪又一輪艱苦的努力,終於聽見石鎖“哢嗒”了一聲。
    這時候我們三個人,都像參加了馬拉鬆長跑一樣,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偏偏玉骨又催促我們:
    “石鎖開了,石球也就開了。趕緊回去等秦凶出來。”
    三個人掙紮著爬起來,剛要走,玉骨又說:
    “把石鎖帶上,沒有它,你們收拾不了秦凶的。”
    我沒有力氣,也不想問為什麽。玉骨讓拿,那就拿著吧。
    回到石球那裏,果然看見石球從中間裂開成兩半。
    可惜,石球裏麵空無一物,隻有幾根像吊死鬼舌頭一樣的東西飄在空中。
    難道是我們來遲了,秦凶走了?
    玉骨說:
    “沒有,這就是秦凶本凶。你們要想辦法把它塞進鎖眼裏,這樣就能解決掉它。”
    我看著飛舞的舌頭不想問它為什麽是這樣的,咱就直奔主題吧:
    “我怎麽吸它的陰氣?”
    “秦凶沒有陰氣,你把它塞進鎖裏,這個石球就會永遠合上,再也打不開。”
    沒有誰規定小鬼王必須有陰氣,是我吃了經驗主義的虧,才會這麽想。
    不過,不用吸陰氣對我來說是件好事,至於怎麽收拾它,我都無所謂。
    把舌頭塞進石鎖是吧?
    可以。
    我伸手就去抓舌頭。
    結果舌頭在我碰到它的一瞬間,突然纏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半空,然後再狠狠的摔到地上。
    像一張死麵餅子被大力甩到鐵鍋裏,隻聽“啪”的一聲,我胸骨都要碎了。
    “五哥。”
    膏藥跑過來扶我。
    舌頭迎著膏藥過來的方向,攔腰把他卷起來,也重重的摔在地上。
    膏藥的門牙磕破了嘴,一聲“哎喲”帶著一嘴的血。
    藍雪嚇得捂著嘴蹲在地上不敢動。
    我把石鎖緊緊握在手裏,把鎖眼朝外,又一次朝舌頭伸出了手。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要我這次抓住它,我就算拚了命也要把它塞進鎖眼裏。
    我抓住舌頭了……
    我被舌頭拉到半空了……
    舌頭把我摔在地上了……
    我的鼻子也被磕出血了……
    膏藥朝我喊:
    “五哥,咱們別跟這東西較勁了。你問問那隻貓,小鬼王在哪,我們去找它。”
    “這東西就是小鬼王。我們得想辦法把它塞進鎖眼裏才行。”
    膏藥一聽這玩意兒就是小鬼王,咬了咬牙,伸手就去抓另一根舌頭。
    “啪。”
    “艸,我的下巴。”
    我也咬牙去抓。
    “唔……”
    額頭一陣劇痛,估計一個雞蛋大的血包是沒跑了。
    如果說之前捉小鬼王付出的是克服恐懼的精神代價,那這次付出的就是忍受痛苦的肉體代價。
    整個過程中,舌頭像一個靈活的大力士,把我和膏藥像摔肉餅一樣,一次次摔在地上。
    最後,我和膏藥都受不了了,兩個人趴在地上,誰也不敢伸手去抓舌頭。
    歇了一會,膏藥又硬撐著伸出了手。
    “等一下。”
    我喊住膏藥:
    “把刀拿出來,等會它再拉我們,就拿刀砍它。”
    膏藥幽怨地瞪了我一眼:
    “五哥,你早點說,咱倆也不至於被這鬼東西當摔炮玩了。”
    我擺擺手:
    “別扯了,趕緊拔刀吧。”
    膏藥縮回手,從腰上摸出刀,緊緊握在手裏。
    我也把刀握在手裏。
    兩條舌頭同時飄過來,不知死活的纏住了我們。
    我和膏藥被拉到半空中,兩個人同時發一聲狠,拚了命的拿刀去砍舌頭。
    隻聽一聲肉皮被烙鐵燙了的“嗞兒”聲後,我和膏藥又一次摔了下來。
    舌頭也被我們砍下來一截。
    我一把抓起舌頭就塞進了鎖眼裏。
    膏藥也把他那截給我扔過來。
    剩下的舌頭像是被激怒了一樣,五六根同時朝我和膏藥纏過來。
    “就地打滾,邊滾邊砍。”
    我對著膏藥咆哮。
    地上又落下幾截。
    還沒等我把它們塞進鎖眼裏,其餘的舌頭又朝我們纏過來。
    砍,翻滾,翻滾,砍……
    地上落下的舌頭越來越多,我和膏藥越戰越勇。
    最後,膏藥負責砍,我負責把地上的舌頭往鎖眼裏塞。
    還有最後一根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