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出口被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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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把我和膏藥徹底搞糊塗了。
    青花確實在化屍洞裏說過,她拿到鱉丹不會給藍雪,她要自己用。
    難道她說的自己用,就是背著藍雪把鱉丹給南柏山?
    那這個南柏山也太厲害了吧?一方麵利用藍雪的錢給自己做事,一方麵還能讓藍雪的人背叛藍雪。
    我開始好奇,南柏山是用什麽手段和條件讓青花反水的?
    美男計?床上功夫?
    可是看他那個病懨懨的身體,也不像是能在床上把女人折騰到欲仙欲死的樣子啊。
    “藍雪,你是不是想到他倆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了?”
    我努力控製自己的表情和語氣,爭取不讓藍雪覺得我在八卦。
    藍雪搖搖頭:
    “沒有,我隻是感覺。”
    感覺?我無語了。
    怪不得南柏山會把她騙的團團轉,可能在她的感覺裏,南柏山是愛她,而不是利用她。
    那我就不明白了,如果女人都是靠感覺來判斷事情,那她們用什麽來判斷自己的感覺是對還是錯?
    我瞬間沒有心情再聽下去。
    膏藥拿著鐵鍬把泥沙慢慢扒拉到石鎖麵前,說:
    “不管他倆對不對勁,我們都得找到南柏山那孫子。”
    石鎖還在吸溜泥沙,可能是不對胃口吧,速度很慢。三個人等的無聊,再加上吃飽後的困勁,都打起了瞌睡。
    恍惚間,我好像做了個夢,夢見一大群白胡子老頭拿著拐杖追我,還罵我是不孝子孫。
    我仔細看了看,沒有一個認識的,就問他們是不是認錯了孫子。
    結果其中一個老頭一拐杖就敲到我腦袋上,罵我見了曾爺爺,曾曾爺爺,曾曾曾爺爺,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爺爺也不下跪。
    我稀裏糊塗的跪了下去,一陣拐棍雨劈頭蓋臉地朝我砸過來……
    醒了,才發現是場夢。
    我抹了把頭上的冷汗,起身朝化屍洞走去。
    之前黃水晶一樣亮亮的化屍洞,現在成了一堆普通的石頭,裏麵的豬血早已氧化成黑紅色,化屍洞盡頭的封門石也躺在地上。
    我懷疑剛才夢裏的那幫老頭,是我在化屍洞裏的八十一個老祖宗。我破壞了他們的長生不老局,他們找我算賬來了。
    我沒有能力讓他們起死回生,我過來,隻是想替他們收屍,把他們埋了。不管他們願意不願意,入土為安是我唯一能為他們做的。
    可惜他們的“屍體”,也就是那堆奇臭無比的黑色液體,已經和黑紅色的豬血混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最後,我把這些混合物盡可能的收集到一起,挖個坑一埋,算是把這樁事了結了。
    忙完這些,我又去後麵的石雕道看。
    和前邊一樣,這裏也被破壞的不像樣子。所有的文字和雕像都沒有了,隻剩下坑坑窪窪的牆壁。
    一百多個故事,我們才看了幾個?那麽多神奇的寶貝,又留下幾個?
    一直想著有機會,我就把這些故事和寶貝都整理出來,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我看看左手邊的化屍洞,再看看右手邊的石雕道,心裏湧上一股很複雜的情緒。
    好歹是在這裏搏過幾次生死的,現在卻成了一堆廢墟。這場經曆,真像做了一場大夢。
    就在我獨自感歎時,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我一回頭,膏藥的大臉就懟到了我的鼻尖上:
    “為啥不吭聲就跑過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嚇死我?我還以為什麽東西把你帶走了。”
    膏藥眼睛睜的溜圓,凶凶的表情裏全都是對我的擔心。
    兄弟在,人無恙,這感覺太好了。
    我摟著膏藥的肩膀往回走,順便把我做的那個夢告訴了他。
    “沒事的五哥,人死了不都在陰曹地府嗎?你現在有鬼璽,改天我們下去看看他們,給他們當麵賠罪。”
    我捏著膏藥的下巴讓他把嘴張開,說:
    “陰氣給你,你來做鬼王,你去陰曹地府看他們,幫我帶個好就行。”
    膏藥撅著大嘴唇子湊到我麵前說:
    “來,嘴對嘴給我。”
    經過石鎖不停的吸溜,泥沙終於見底了,抬頭去看,上麵黑乎乎一片。
    不過這阻擋不了我們的好心情,因為我們都知道,美好的豔陽天已經近在眼前了。
    直到秦凶帶著我們上到最頂端,我們才發現自己高興的太早了。
    升降機的入口處焊了指頭粗的鋼筋,中間的縫隙勉強能伸過去一隻胳膊。
    三個人的心一沉,臉也就黑了。
    我強打精神:
    “沒事,我們還有石鎖,可以讓它吃。”
    但是玉骨說不行。
    它說石鎖吃東西,得先喂給它一點,整張的鋼筋網,石鎖是沒辦法下嘴的。
    外麵應該是白天,隱隱有光照進來一點。觸手可及的自由,和讓人窒息的絕望同時在我們眼前,這滋味,實在讓人崩潰。
    更要命的是,如果我們想下去,就得把秦凶反過來戴。可是我們掛在牆上,解開秦凶的第一時間肯定是掉下去,哪有時間把它反過來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藍雪哭了:
    “胳膊快要扯斷了,太疼了,我受不了了。”
    我身上背著五爺爺,分量也不輕,胳膊也是快要扯斷了。
    要麽掛死在這,要麽摔死下去,沒有第三條路。
    我努力把佛牌從兜裏掏出來,認認真真的打量了它一番,對它說:
    “玉骨,我把你從這裏塞出去,你回去找小黑貓。你要的衣服我不能給你買了,以後你要自己照顧自己。”
    罕見的,玉骨也沒有說話。
    看來這次是真的到絕境了。
    隻有膏藥還在為我們的出去努力著。
    他用三根手指勾著一指粗的鋼筋拚命往下扯,額頭和脖子上青筋暴起,整張臉都變形了。
    想用血肉做的指頭扯斷鋼筋,這比雞蛋碰石頭還讓人覺得心酸。
    “膏藥……”
    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勸他放棄?還是鼓勵他繼續努力?
    “五哥,”
    膏藥咬牙切齒地使著勁:
    “別擔心,我覺得我可以把它弄開。”
    我歎了口氣:
    “這鋼筋太粗了……”
    膏藥還在努力:
    “五哥,我現在終於知道,你說你和鬼璽之間有感應是怎麽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