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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顧海雪開車走了,許如斐頓時樂了。

    “星星,你好姐妹走了,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宋星差點兒被顧海雪氣死,居然把她一個人扔下,這是姐妹嗎?怕是許如斐派來的間諜。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

    “現在都六點了,咱們先吃飯。”許如斐自說自話。

    然後也不管宋星同不同意,直接把她拉出了地下停車場。

    “星星你有沒有什麽想吃,我帶你去。”

    “沒有。”

    “你今天要是不吃,我就不放你走。”

    “......”

    他不叫許如斐,應該叫許如匪,土匪的匪。

    “吃□□。”宋星無奈嘆氣。

    許如斐震驚了,星星居然說髒話?!!

    看許如斐這個懵逼的表情,宋星就知道他想岔了,不由覺得好笑,這人跟顧海雪上輩子肯定是拜把子的兄弟,腦子裏一天天就沒個正經東西。

    “我說吃雞,花膠雞。”

    “哦,”許如斐這才舒口氣,還一本正經教訓她道:“星星,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

    “........”

    於是原本和顧海雪約好的吃雞,變成了和許如斐去。

    六樓新開的這家花膠雞裝修的港味十足,一進門就是股濃濃的八十年代港風撲麵而來,墨綠複古的桌椅、蒸汽風燈牌糅合舞龍舞獅元素,霓虹燈迷離閃爍,店裏一派熱鬧繁華景象,煙火氣十足。

    兩人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下,四周服務員與食客交談穿行,別有一番獨特體驗。

    宋星對這家店感官很好,不由埋怨道:“都怪你,海雪都沒過來。”

    “這能怪我嗎,她自己跑了。”許少叫起了撞天屈。

    心裏想的卻是,幸好她跑了,不然自個兒也沒機會跟星星二人世界呀。

    “沒事,我一會兒給她發紅包,讓她下次來吃個夠。”許如斐一拍胸脯,豪氣的保證。

    宋星早習慣了許少拿錢砸人的臭德行,也懶得再說他,正好這會兒服務員端了鍋底上來,金黃濃鬱的湯汁香氣四溢,令人食指大動。

    宋星嘗了一口,不由連連誇贊:“真的好吃!”

    味道和她之前在廣州打邊爐吃的差不太多,也算地道。

    見宋星吃的開心,許如斐頓時覺得自己胃口也好了,沒一會兒,兩人就把桌上一掃而空。

    看宋星心情不錯的樣子,許如斐心裏又開始打壞注意。

    “星星呀,你還生我氣不?”

    宋星喝了口湯,沒理他。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原諒了。”

    宋星輕輕瞟他一眼,表情十分傲嬌:“那就是吧。”

    許如斐頓時:“那你以後就是我女朋友了。”

    宋星嘴裏一口湯差點沒噴出來,憋了半天才咽下去,問:“你說什麽?”

    “你不是說了,我倆沒關係,犯不上原諒不原諒的。”

    “是啊。”她點頭。

    “你現在既然原諒我了,不就承認我倆有關係了。”

    宋星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

    她算是明白,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這位大哥簡直邏輯鬼才,繞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星星。”他腆著臉著臉湊上去,討好道:“你就答應我吧,我肯定會對你好的。”

    宋星埋頭喝湯,並不接話。

    見宋星不理他,許如斐心裏急得跟貓兒抓似的。

    要說女人這生物,一向令人琢磨不透,在她對你不反感不厭惡的前提下,她說“不行”也許是“可以”,她說“討厭”沒準兒是“喜歡”,但凡是都有萬一,如果她說“不願意”真的是“不願意”,這個時候貿貿然進攻,那就完蛋咯。

    於是他沒再繼續糾纏,轉身去吧臺結賬了。

    把宋星送到樓下後,許二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覺得自己還可以搶救下。

    “星星,我送你到電梯吧。”他開口道。

    這回宋星沒拒絕。

    等電梯的空隙,許如斐突然輕輕喊了她一聲。

    他敢保證,他這活到現在為止,還從沒用這麽認真的口氣對一個女人說過話。

    “咋了?”宋星問。

    他正要開口,電梯到了。

    服了,這電梯是有毒吧。

    見電梯門打開,許如斐也顧不上有沒有素質了,伸出手把電梯門攔住,說:“給我十秒!”

    宋星看他奇奇怪怪的樣子,也沒著急進去,站在原地笑了笑:“行,你說。”

    “星星,我對你是認真的。”他鄭重又莊嚴的開口:“所以,請你考慮一下我。”

    “........”

    “好了,進去吧。”許如斐撤回手,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宋星走進電梯,按了樓層,看著電梯門慢慢合上,男人英俊的臉也隨之消失。

    他微笑著說了聲:“晚安,星星。”

    這晚,宋星失眠了。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攤煎餅,床都快被她折騰塌了,結果還是睡不著,索性爬起來坐到客廳抽煙。

    你喜歡許如斐嗎?她問過自己這個問題。

    答案當然是肯定。

    她隻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喜歡好看嘴甜的男人,抵擋不了死纏爛打和甜言蜜語。

    宋星是個死心眼的姑娘,感情在她眼裏不是遊戲,一旦她接受一個男人,便會一心一意對他好。

    她以前吃過虧,在感情上栽了大跟頭。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更何況,她不再是當年那個十七歲的小姑娘,有義無反顧的孤勇,和一顆至情至性的心。

    宋星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她又回到了少年時代,彼時她正讀高三,處於人生的轉折點,對宋星來說,她眼前是一條通天的筆直大道,無需走,有的是人來擡,她生的漂亮家境又好,無數人費盡心機想到得到的東西,她隻需勾勾手,便自會跑到跟前。

    宋家早年做麵料生意賺了第一桶金,後來轉型做服裝批發,再到成立品牌,風風雨雨二十年,如今在業界已赫赫有名,國內頗受貴婦追捧的高端女裝品牌e.d就是宋家的産業。

    都說國內中高端産品不好做,尤其是時尚品牌,如ara,heres,dior等國外奢侈大牌的成衣,不論裁剪設計還是品牌文化早已深入人心,歐洲老外玩這些玩了幾百年,國內新興的品牌若想追趕,著實要花一番功夫,宋家卻做到了,且成績不俗。

    宋星卻對這些一概不感興趣,她喜歡漂亮衣服,但不代表她願意繼承家業,管理經營一個大集團遠比想象中複雜得多,且不論來自內外部的明槍暗箭,光是要過目的行政文件和一堆財務報表都可以煩的人去跳樓。

    她沒啥理想,她的理想就是當一輩子富家千金無憂無慮,至於繼承家業什麽的,就交給親弟宋陽吧。

    可憐十二歲的宋陽,才剛念初中,就已經被迫扛下了所有。

    宋星愛玩兒,也會玩兒,每逢周末,路易酒吧總少不了她的出場。

    彼時少女t恤短褲紮著高馬尾,纖細白嫩的胳膊長腿在一幹烏煙瘴氣裏無端透著香豔,一隻手麻溜的甩著篩筒,五個六大,喝!

    氣勢高昂,身上明豔的光幾乎灼傷人眼。

    身旁的男孩子熟練替她點煙:”星姐,晚點唱歌去唄,老坐這兒喝酒沒意思。“

    ”不了不了”宋星拜拜手,“明天星期一,6點還得起來升旗。”

    “.......”神他媽的升旗。

    宋星說的卻是大實話,平日在學校裏乖的很,畢竟有老爺子在頭上壓著,即便再囂張也得顧及幾分。

    “喲,玩骰子呢妹妹。”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突兀響起,大夥兒瞬間止了聲,擡起頭來,瞧見一個剃光頭的男人正斜依在牆上,長得還算湊合,dg花襯衫,g大墨鏡,騷包的要命。

    宋星撇了撇嘴,心道哪裏來的土包子,跟傻逼似的。

    “加我一個唄。”見宋星不理他,男人也不尷尬,彎了彎唇,笑得一臉邪氣。

    他身後還跟著幾個男人,聽口音像北邊兒來的,s市還沒見過這號人物。

    “加你媽加。”宋星埋下頭繼續搖骰子,頭也不擡罵道。

    宋星長得紮眼,活到現在沒少被人騷擾,宋家背景不小,有人撐腰她自然不怕事,蒼蠅遇多了脾氣越來越爆,大不了打一架,看不起誰呢這是。

    男人被罵了也不生氣,反而笑意更甚:“挺有脾氣的啊妹妹,我叫王其赫,您怎麽稱呼?”

    “你是聾還是瞎啊,沒瞧見咱們星姐不樂意搭理你,死皮賴臉幹啥?”宋星身邊幾個朋友亦不耐煩,幫她出頭。

    俗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幾個人也是s市裏的二代,平日囂張的很,說起話來那叫一個氣死人不償命。

    王其赫能忍宋星,不代表能忍別人,當即沉下臉來,對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

    這群人看起來吊兒郎當,鬆鬆垮垮,得了王其赫命令後,瞬間氣勢一變,精幹而凝練,動起手來毫不含糊,一瞧就是練家子,手上是真正沾過人命的狠角色。

    剛才開口罵王其赫的男人被壓在沙發上挨了兩巴掌,此時滿嘴鮮血,連牙都掉了兩顆。

    宋星這才發覺眼前這個傻逼並不好惹,摸出手機要打電話,還沒回過神,手機便被人搶過,在地上用腳碾的粉碎。

    她不過十七歲,嬌養著長大,何是見過這種場麵,強忍住內心不安,冷冷道:“這麽厲害?有種弄死我。”

    “弄死倒不必,你陪我一宿,其他人我全須全尾送回去。”

    王其赫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手夾煙,眼裏興致盎然。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讓我陪一宿?把你爸叫來,我考慮做你媽。”

    為了不輸氣場,宋星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王其赫臉都綠了,正要開口,黑暗裏卻響起一陣低啞的輕笑。

    西裝筆挺的男人緩步走來,坐到王其赫旁邊,自然而然拿起空杯倒酒,遞到他手裏:“王哥,幾個小孩兒,跟他們計較什麽?”

    兩人顯然認識,王其赫掐了煙,說:“也沒別的,就看不慣幾個小崽子囂張。”

    男人眼風亦不朝宋星處掃,隻輕聲說:“這姑娘我認識,一個小輩兒,就當賣我個麵子,算了。”

    “你親戚?”

    “世叔的女兒。”

    宋星盯著男人看了半晌,忽想起似乎確實見過,這人姓段,是段成和的兒子,一家子祖傳混□□。

    她之前陪老宋參加過一次飯局,這男人也在其中,一幹老頭子裏他鶴立雞群,令人想不注意都難,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與黑西褲,一看便出自名家定製,分外合身,襯的人玉樹臨風,袖口精致的白金袖扣與腕間優雅名表,這些不起眼的細節無不展現男人不俗的品味。

    她不知道他幾歲,隻知道比她大很多,一看便是社交場上的老油子,說話的口氣不輕不重,不疏不遠,與人談笑風生。

    王其赫看著騷包,實則也不是真的傻,權衡後道:“行,今兒這事就算了。”

    言罷帶著一群人魚貫而出。

    原本劍拔弩張的局麵忽被他三言兩語化解,衆人都默然,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宋星?”他看著小姑娘笑了笑,皮膚蒼白的幾乎透明,薄唇長眼,淩厲又帶著妖氣,在夜色中勾起唇,露出森白的牙,像極了電影裏侵略性十足又極具誘惑的吸血鬼。

    “段南昭。”

    宋星喊出他的名字,眼神在昏暗燈光中交彙,驀的,心驟然一停。

    “趕緊回去吧。”他站起身來,單手插兜,語氣淡然:“以後少來這些地方。”

    輾轉反側一夜後,宋星成功熬出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第二天她在店裏有氣無力的錄貨號,忽見一位不速之客。

    赫然便是昨天和許如斐一起出現在heres的那個女孩。

    她顯然有備而來,直接找到了宋星。

    薑宛然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記得你。”

    那個時候許如斐帶她到店裏買東西,接待他們的就是這個女人。

    從店裏出來後,許如斐就一直魂不守舍。

    她以為是她想多了,沒想到這兩人還真勾搭到了一起。

    俗話說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薑宛然昨晚回去之後,心裏還真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正大光明的男朋友,怎麽莫名其妙就被這個女人截了胡?

    長著一張狐貍精的臉,幹的盡是不要臉的事。

    於是她決定去找宋星。

    “你跟許如斐在交往?”她問。

    實際上,宋星並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但她做sa要有基本的職業素養,來店裏的都是客人,人家沒有大張旗鼓的找茬,她就隻能笑臉相迎忍著,沒有趕人的道理。

    “您好,有什麽需要我服務的嗎?”她深吸一口氣,掛上職業化的笑容。

    “別裝傻。”薑宛然輕聲道:“搶了別人男朋友,敢做不敢當嗎?”

    “........”

    搶男朋友?

    一旁的顧海雪察覺到異樣,趕緊走上前來解圍:“宋星,主管讓你去整理倉庫,這位客人交給我來接待吧。”

    “嗯。”宋星點點頭,轉過身便要走,畢竟是在工作的地方,她不想惹麻煩。

    誰知,薑宛然在背後出聲叫住她,說:“你以為許少真的很喜歡你嗎?她對每一個女朋友都是這樣,剛在一起的時候愛的不得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厭煩。”

    “他當初對我也這麽好,後來呢?還不是倦了。”

    “宋星你別得意,到頭來你也一樣,沒有好下場。”

    “......”有完沒完?

    “說完了嗎?”宋星頓住腳,回頭平靜的看著她。

    薑宛然眼底滿是嘲諷:“你緊張了?”

    “薑女士是吧。”宋星忽然勾唇一笑,一雙妖媚冷豔的丹鳳眼微微眯起來,即使是薑宛然,也被霎那風情晃了神。

    “聰明女人解決男人,笨女人解決女人,您這樣放不下,不如在許少身上多花花功夫或許會更有用。”

    說完後,也不管薑宛然在原地發瘋,頭也不回走了。

    “宋星,什麽情況啊。”等薑宛然離去後,顧海雪湊過來,八卦道。

    宋星長長呼口氣,有氣無力道:“就是你看到的情況。”

    “你跟許少在一起了?”海雪興奮的手舞足蹈,顯然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說呢。”宋星看她一眼。

    海雪正要開口祝福,宋星已經快速補了一句:“當然沒有。”

    “.......”

    “那你怎麽不直接說沒有?”

    “這女的太煩了,我故意氣她的。”

    ........

    顧海雪目瞪口呆豎起大拇指:“牛逼。”

    別看宋星平時一副佛係老好人的樣子,那也是沒人招惹,若真有故意撞上來的,誰搞誰還不一定。

    顧海雪摸了摸下巴,嘖嘖道,可為什麽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下班的時候,許如斐如約而至出現在門口。

    不知何時起,宋星已經習慣了定時定點來接她,到也不如往常反感,兩人自然而然並排走了出去。

    這個點兒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商業中心的步行街上人潮擁擠,由於臨近聖誕,沿街的商鋪櫥窗上貼著雪花和聖誕老人,濃厚的節日氛圍令人心生暖意。

    宋星把小臉縮在圍巾裏,這會兒刮著微風,稍微有點兒冷,但她卻覺得格外溫馨,仔細算算,自己似乎很久沒有這樣安安靜靜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步行街裏有條小吃巷,一到夜裏就變得熱鬧無比,賣燒烤的、餛飩的、烤冷麵的、手抓餅的........滿街飄香,攤子上支起的橘黃色燈光泛著融融暖意。

    有時候下了晚班,宋星就會跟顧海雪來這兒吃宵夜,便宜又好吃,一個月下來,肚子上肉多長了一圈。

    宋星今天特意來買章魚小丸子,結果老板居然沒出來擺攤。

    無奈之下,兩人隻能換了別家,一人叫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小餛飩,冬天的夜晚吃起來倒別有滋味。

    “哥哥,你給姐姐買個蘋果吧。”

    忽然,一個小女孩兒站在桌旁,細聲細氣開口。

    許如斐瞅了眼她推著的小車,笑了笑:“以前不都賣花兒嗎?現在改賣蘋果啦?”

    “明天平安夜,按照習俗要吃蘋果,你買一個送給姐姐吧。”

    “成。”許如斐從兜裏掏出零錢:“給哥哥拿兩個,好事成雙。”

    “謝謝哥哥。”

    等那個小姑娘走了之後,許如斐才道:“要不提這茬兒,我都忘記明天過洋節了。”

    宋星說:“我們最怕過節,一有節日就忙得要死,還得加班。”

    “加什麽班啊,明天跟我玩兒去。”許如斐放下筷子,看著她:“我順便帶你見見幾個哥們兒。”

    “明天上班。”

    “你請個假。”

    “店裏有活動,請不了。”

    “那咱不上了,辭職,我養你。”

    宋星被他說的哭笑不得,這不是養不養的問題,她壓根兒就不缺錢,上班完全是為了快樂。

    宋星家境好,從小就泡在奢侈品裏,對各品牌産品如數家珍,因而也沒覺得背産品信息是一件多麽幸苦的事情,她上班又佛係的很,不求沖業績賺大錢,吊著口氣不挨罵不被炒就萬事大吉,加上平時有個顧海雪跟她吹牛嘮嗑,小日子過得特別舒坦。

    辭職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辭職。

    回家後,宋星尋思著晚上吃的太多,於是拿了瑜伽墊出來,準備消化一下。

    然後手機就響了。

    宋星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主管,心想八成沒有好事,這個老巫婆,打十個電話有九個是喊人加班,還有一個是喊人幫她帶咖啡。

    總之,看到主管的電話就腦殼疼。

    她裝作間歇性失明耳聾不去接,沒想到這個電話就一直響,仿佛就跟她杠上了。

    心裏p的宋星接起電話,嘴上甜甜喂了一聲:“陳主管。”

    “宋星啊。”她難得語氣溫柔:“你不用來上班了。”

    “......”

    宋星一臉懵逼,什麽叫不用來上班了,這是被炒了的意思嗎?

    我這是失業了?!!

    隔了半晌,她終於喃喃開口:“陳姐,您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什麽為什麽?剛才許少打電話幫你請假了,說你身體不舒服,你說你也是,請假自己告訴我不就行了,我還能不同意嗎?用得著這麽興師動衆。”

    “.......”

    宋星頓時有種捶死陳主管的沖動,您能好好說話不,說話說半截,搞得人心情仿佛在坐飛機。

    “好的謝謝主管。”

    掛斷電話後,宋星一陣魔幻。

    許如斐居然親自打電話去給她請假了?

    她也沒心情練什麽瑜伽了,直接給許如斐發了條微信:“你幫我請假了?”

    “是啊。”對方很快就回了消息:“明天下午接你去玩。”

    “........”

    佩服。

    她想起晚上的時候,許如斐說要帶她去見朋友。

    於是難得敷了張麵膜,護膚做了全套,手機也不玩了,早早上床睡覺。

    大約女人都是如此,但凡要有約,管他是人是狗,必定要好好打扮一番,不能落了下風,打扮不是為了取悅別人,而是為了讓自己更快樂。

    宋星也是女人,當然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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