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六點半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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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地飯堂的剩飯剩菜,倒在泔水桶裏,就是最好的豬食。
    林皓忙完手頭上的工作之後,找來一個大盒子,裝了一些剩飯剩菜,放在宿舍裏。別人還以為他是怕晚上餓著,留著當宵夜呢。
    有些同事時不時出去打牙祭,所以剩飯剩菜還是挺多的。工地上雖然養著好幾條看門狗和一隻貓,但它們隻吃肉,嘴巴刁得很。
    晚上六點下班,吃完飯去橋上散步,雖然沒遇到靈界中的那些豬頭人,但林皓一望向河裏的時候,就忍不住心裏發毛。
    哪怕那個水猴子隻是一個怨靈,目前隻在靈界出現,但他一想起它那凶狠惡毒的模樣,就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水猴子是生活在水中的一種生物,外形類似猿猴,在民間俗稱為‘水鬼’,也叫‘水獅鬼’、‘水屍鬼’。
    它們生活在大江大河,或偏遠的山塘水庫,但有時也會上岸透透氣。
    水猴子依賴水,離水十分鍾,就會四肢無力。在水中,水猴子的力氣比人類大好幾倍,所以一旦在水中被它抱住,就會有生命危險。
    林皓是在農村長大的,小時候很調皮,喜歡跟小夥伴們去溪裏玩耍,雖然沒有遇見過水猴子,卻有一次差點淹死。
    那是其中一個小夥伴的惡作劇,突然將他推到深水處,幸好另外一個小夥伴及時將他拉回來。他喝了好多水,然後就學會了潛水。
    他那位已去世多年的奶奶,一直很疼愛他,卻因為這件事,將他吊起來打,老爸老媽再混合雙打。
    打完之後,就是哭。
    先是奶奶哭,然後是媽媽哭,最後他才哭。好像不哭一下,都對不起大家。老爸出去抽煙了,不知道有沒有哭,估計是不會哭的,男兒有淚不輕彈嘛。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如果要去河裏遊泳,一定要有大人陪同,不然就往死裏揍,連親媽都不認得。
    他對山水有一種莫名的喜愛,大二時還專門修了遊泳課,不再隻會狗爬式和仰泳,還學會了自由式、蛙泳和蝶泳。
    現在好多了,小學管束得很嚴格,有專門提供給小孩子遊泳的地方,而老家的那條小溪也早就被填平了。
    他家門口原本有一個大魚塘,邊上種著一棵很大的楊桃樹,附近還有龍眼樹、荔枝樹、菠蘿蜜和石榴樹,曾經帶給他很多美好的回憶。
    後來因為要擴建房子,不但砍了那些樹,魚塘也填平了。
    現在的小孩子,寧願宅在家裏,也不願到處去串門。好像安全了很多,但早早就戴眼鏡的,也越來越多。
    你要是跟他們聊遊戲,他們可以跟你聊一整天。你要是問他們,花生是埋在地裏的,還是長在樹上的,他們就嗬嗬了。
    那鄙視的眼神,讓你羞愧欲死,覺得自己是不是讀書太少了?
    這麽簡單的常識,哪怕不知道,上網一搜索就可以馬上了解。
    可惜某些人寧願背誦某個英雄的技能和屬性,以及各種裝備搭配,也不願意多花一秒在某些常識上。
    林皓一邊感慨著,一邊上網搜索六點半棍法。
    這套棍法,他早就聽說過,但一直沒練習過。
    六點半棍,是一種源自少林寺的武術器械,亦為詠春拳必修兵器。配合棍法叫六點半棍法,棍法套路由六個半招式組成。
    由‘牽、彈、釘、割、殺’等棍法組成的套路,作用在於增強功力,要求力透棍尖,‘捋、意、氣、功、柔’合在棍法上。
    這是一套很簡單的棍法,內容全無花巧,更絕沒有無謂或多餘的動作,所以整套棍法很短,亦不需要長,關鍵是持之以恒地練習。
    六點半棍,棍長240厘米至274厘米之間,一般不超過274厘米,尺寸多有變化。
    多由較重較實的紅木類木材或實木,製成長棍,因為棍法來源於馬上槍,故執單頭。
    棍法不同拳法及刀法,是自己單臂的延長,所以是行偏身及四平馬。
    根據少林派的傳說及葉問宗師的文字記載,因當年火燒少林寺,至善禪師逃難,更被滿清朝通緝。
    當時為求逃避官府耳目,至善便混跡投身於反清地下組織紅船戲班中作煲頭,認識了日後的得意弟子梁二娣。
    梁二娣所做的工作,稱為‘篤水鬼’,因每日都竹杆不離手,更因長期工作,竟然練得臂力極雄渾。
    至善見此良材,技傳有緣人,便將少林六點半棍傳授給梁二娣。二娣學成棍技,盡得至善真傳,所以六點半棍又名二娣棍。
    詠春黃華寶與梁二娣都是戲班中人,互為知己,便將詠春拳、六點半棍法,交換修習,日夕觀摩。
    二人互相研習,補短取長,混成一家,讓六點半棍亦成詠春拳必修兵器之一。
    六點半棍經梁二娣及黃華寶改良後,守門亦隨詠春法度改得略為收窄,而馬法卻始終不離少林基本馬法,都以四平、子午、吊馬等為主。
    凡修習六點半棍,都以走(棍馬)為先,再以基本馬法配合,以‘標、挑、點、攤、抽、彈、遮攔’合為六點半基本棍法。
    當熟練棍法基本,便能再習整套六點半棍法套路,作整體配合連環修練。
    本門亦稱此棍法為扇麵棍,若勤於鍛煉,對修練者長橋發力,增強臂力,極有幫助和功效。
    有套電視劇叫《佛山讚師父》,就是講述梁讚跟隨黃華寶、梁二娣學習詠春拳和六點半棍法的經曆。
    梁讚是陳華順的師父,而陳華順就是葉問的師父。
    林皓的電腦裏就收藏著這套電視劇,立即找出來觀摩,再配合網上發布的教學視頻,希望可以學到一點皮毛吧。
    ………………
    過了晚上十二點,當林皓睜開眼睛的時候,已進入灰蒙蒙的靈界中。
    他拿起那個裝著剩飯剩菜的大盒子,再走到項目部門口外,抄起一根不算太重的木棍,輕車熟路地往工地左側的一號橋走去。
    當他快要靠近一號橋的時候,果然看見橋上有十多個豬頭人,正在漫無目的地走著,手中拿著掛滿倒刺的木棒。
    林皓將大盒子放在上橋時的位置,再撿起一塊石頭,往橋的另一端扔去,立即吸引那些豬頭人的注意力。
    他輕輕打開大盒子,在地上潑撒那些剩飯剩菜,一點一點地往橋下撒過去。
    這座一號橋有兩個橋台和六個橋墩,其中0號台、1號墩、7號墩、8號台是在地麵,2號墩至6號墩是在水裏。
    林皓此刻所在的位置,就是在0號台和1號墩之間的橋下。
    他匆匆撒完那些剩飯剩菜,趕緊回到橋邊,拿起一塊石頭,扔向最後那個豬頭人,再趕緊躲起來。
    過了一會兒,那個豬頭人果然慢悠悠地向橋下走來,嘴角還掛著菜葉子。
    這剩飯剩菜,隻是現實世界的投影,被豬頭人吃掉之後,就會加速腐敗。
    砰!
    在那個豬頭人彎腰去吃地上的剩飯剩菜時,突然被一根木棍砸中,栽倒在地。
    砰砰砰!
    林皓也懶得管自己是不是在用正宗的六點半棍法,反正就是一通猛砸,直到那個豬頭人化作一道白光,投入他的身體。
    林皓打個激靈,很快就發覺,在他的腦海中竟然懸浮著一座精致的小塔,那道白光就是被它吸收的。
    “小白,我升到1級了沒?”
    小白:“做夢吧你!至少要消滅五個豬頭人,才可以讓你升到1級。”
    “這麽麻煩啊!等我升到1級,你可以將那個什麽係統送給我麽?”
    小白:“等你升到1級再說吧,別磨磨嘰嘰的,趕緊去殺怪。”
    “玩遊戲的時候升級很簡單呀,怎麽現在這麽難!”
    小白冷笑:“你要是在遊戲中死掉,最多隻是掉一些經驗值;但如果你在靈界中死掉,就會變成植物人!這能相比麽?”
    “我隻是吐槽一下而已……咦,怎麽還有豬頭人過來?”
    林皓驚喜地發現,又有一個豬頭人走了過來,疑惑地看看四周,像是在找尋剩飯剩菜。
    在林皓看見它的時候,它也看見了林皓。
    它立即發出好像豬被宰殺時的淒厲叫聲,像是在呼朋引伴,然後舉著大木棒,惡狠狠地向林皓衝過來。
    “速戰速決!其它豬頭人很快就會過來!”小白大叫。
    “知道!”
    林皓立即施展六點半棍法,也不管正不正宗,且戰且退,將眼前這個豬頭人盡量引得遠一些。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通亂棍之下,豬頭人終於栽倒在地,化作一道白光,溜進通天塔中。
    這時,又有三個豬頭人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