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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明嘿嘿一笑，“不說了。”
    “去我房間，幫我拿電腦包。”封晉初又拖著腿進主臥，取丟在衛生間的手杖。從前進父母的臥室，總有幾分望而卻步，現在進這簡陽借住過的房間，更覺舉步維艱。
    ……
    深城東站，秦州送簡陽到候車大廳門口依舊緊抓著簡陽的行李箱不放，“簡陽盡快回來好嗎？晉初需要你，我更舍不得你走！”
    簡陽看看站樓牆上的巨型時鍾，“我差不多得進去了。”
    秦州鬆開行李箱，伸長手臂抱住簡陽，“來時我說一路，你也不回句話！簡陽在你眼裏，我算什麽？你的男朋友，你的心理醫生，或是什麽？”
    簡陽站著沒動，“大庭廣眾之下，若醫生這樣抱患者，得被投訴吧？”
    秦州下巴輕蹭簡陽發頂，“你的意思是，我算……”男朋友。
    “算你倒黴！”簡陽不鹹不淡的搶話，“看上我，算你倒黴！”她輕推開秦州，“走了。”
    秦州眸子明亮看著簡陽，“早點回來，我可不想異地戀！”
    簡陽搖頭，“不想，就不戀！”說完，她轉身去站裏。
    秦州呆立半晌，才消化掉簡陽最後這句話。簡小姐太難把握了！
    ……
    簡陽走後，雖然每天晚八點雷打不動的給封晉初發次日早晚的康複訓練作業，卻不多說半個字，也絕口不提回深城。
    秦州忍到簡陽走的第10天，在封晉初訓練時來追問消息了，“晉初，你小外甥女沒說哪天回來嗎？”
    封晉初在墊子上做著腰腹練習，指指墊子旁邊，“手機在那，自己看！”
    秦州拿封晉初手機刷好幾屏，也沒看到他想看到的半點信息，“唉，簡陽怎麽想的，真搞不懂她！黃鶴一去不複返？”
    封晉初看看沒有平時從容淡定的秦醫生，“心理醫生、情感專家都弄不懂的問題，你來問我這寫代碼的？”
    秦州坐到封晉初的墊子上，“你給我分析分析，你小外甥女這是唱的哪出戲？”
    “女孩的心思，估計心理醫生猜不明白那部分，沒人能猜明白！”封晉初看著秦州，“我好心提醒你，你反思反思簡陽走的前一晚，你做了什麽錯事，能讓她急火火地走掉，還連個微信都不給你發！”
    秦州皺眉，看看封晉初再看他手機聊天界麵，“沒做什麽。”有點心虛。
    他不禁去想，簡陽那晚似傾訴似懇求的話，他若不拒絕，她還會走嗎？
    封晉初在簡陽走的第一晚就反思過自己了，簡陽除和他探討某年下大雨別無其他，他自認問題出在秦州那。
    墊子上兩個男人各懷心事，誰也不說話。
    一室靜謐，沒征兆地被敲門聲打破了。
    篤，篤，篤三聲，聲音不大，卻相當清晰，封晉初和秦州對視一眼。秦州問，“你買了什麽東西？”
    封晉初搖頭，“沒呀。”
    秦州也搖頭，“我也沒有。”
    封晉初停止運動坐起來，“是簡陽，她沒帶鑰匙。”秦州騰地站起來，跑去開門。
    封晉初拿手杖緩緩的站起來。
    外麵開門聲響起，秦州聲音升高了分貝還帶著雀躍，“簡陽回來怎麽不說話，我好去接你！”
    簡陽聲音不大不小的，“有人送。”
    封晉初走出房間，正見秦州把簡陽擁進懷，“回來就好！”
    簡陽在秦州肩膀處抬眸看到封晉初，麵上似有似無的笑容僵住，“我還有朋友。”
    秦州聞言鬆開簡陽，才看到門外站著一身休閑服高大魁梧的男士。他一手拉著一個大行李箱，正安靜站那看秦州。
    秦州感覺人有點麵熟，一時沒想起在哪見過。
    簡陽看著封晉初說話，“小表舅、秦醫生，這位是周總，他開車送我過來的。”她轉身拉過周明浩的行李箱，“老周，進來坐會兒。”
    封晉初麵色如常，“請進。”他腦中迅速把簡陽深城的周姓朋友對號入座了。
    周明浩把簡陽的兩個大行李箱拎進門，再朝秦州伸手一握，“秦醫生，好久不見了！”
    秦州握著手還在想這人是誰，“你好，請進。”
    周明浩朝封晉初點下頭，“小表舅腿不方便，回去休息吧！我把陽陽送到任務完成，天晚就不進家打擾了。”
    簡陽見周明浩要走，邁進門的腳又退出去，“我送你。”
    兩人走後，封晉初就站在地中間等秦州走近，低聲道，“這是她那個姓周的朋友，小心別被挖牆角。”
    秦州抬頭看封晉初，“我想起來了，好像在簡陽俱樂部見過這位。”
    “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簡陽能領進家門！”封晉初坐到沙發上，大有家長等訓晚回家孩子的派頭。
    秦州聽封晉初意味深長的語調，趕緊放下行李，“我去看看。”他想到簡陽臨走前晚的話“給你機會你不要，那我就出去便宜野男人！”
    他急步進電梯不停按著電梯下行鍵，很怕晚半秒，簡陽就跟野男人跑了。
    簡陽在一樓等電梯，電梯門打開那瞬，她沒看清裏麵的人，就被人大力拉進去，撞進那人胸膛時，她記憶忽地跌回冬至夜，似被封晉初拉進電梯。
    簡陽懵了懵，頭頂傳來溫淡的輕歎，“簡陽，我以為要錯過你了！”
    聽到秦州聲音，簡陽閉閉眼，才忍著沒推開他，“秦醫生這是打算在電梯裏現場直播恩愛秀，給看監控的保安兄弟解解悶兒？”
    秦州鬆開簡陽。
    簡陽轉身按上行鍵，“浪費公共資源不對。”
    秦州看著簡陽背影再歎，“你這張嘴啊！”
    簡陽轉頭看他，“我說話就這樣，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老娘就這樣，愛咋地就咋地。
    秦州看簡陽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眼神兒，不禁輕笑，“回來怎麽跟變個人似的，剛剛的人是誰？”
    “周總，周明浩，不是給你們介紹了。”
    “我想問你，他的身份，你和他的關係。”
    簡陽轉眸看秦州，在秦醫生很有內容的目光裏嗤笑道，“我和他的關係還挺難概括！”她品了品，專車司機、保鏢、內務總管？
    秦州吞吞喉，“簡陽不想說就算了，當我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