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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跑太急，刺激到了。”封晉初搖頭，“秦暘留我在那睡，我不把你和簡陽接回家不安心。”
    “我走了，你好好看著簡陽，她才睡踏實。你在陪護床上躺會兒。”秦州抓著鑰匙往外走。
    “陽陽在我眼皮底下出這麽大事，我還能躺住，心得多大！”
    秦州走到門口聽封晉初這聲“陽陽”，便想到簡陽的話“你愛的yang  yang不是我”。
    秦州遲疑著轉身，“晉初，我挺好奇你和秦暘怎麽就好得如膠似漆了？”他受傷前分明是對秦暘敬而遠之，保持著相當的社交距離。
    封晉初閉著眼睛揉太陽穴，“這會兒，我可沒能力講戀愛史，再說我記的哪有你們記得多！我車禍睜開眼睛就是秦暘在我身邊守著，告訴我她是我女朋友，我們處了十年，若不是我出交通意外，我們都該結婚了。”
    秦州手抓緊著門，“你好好陪簡陽吧！”他不輕不重地關上病房門，這瞬大腦豁然清明了。
    ……
    秦州用鑰匙打開封晉初新房門，秦暘馬上迎到門口，“你回來……哥，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要出差？”
    秦州來這一路調節好了心情和表情，“聽說大劇院起火，不放心你們就沒走。”他往屋裏進，抬頭打量穿著朱紅綢緞睡裙的妹妹，“聽晉初說你嚇夠嗆，我來看看。大冬天穿這麽少，不冷！”
    秦暘轉身回沙發上，鑽進先前的毯子裏，“冷啊，要睡
    了還能穿什麽！”她調開先前追的劇，“時差沒倒過來，還睡不著，看會兒電視。”
    秦州走到秦暘毯子邊坐下，“是時差沒倒過來，還是心鬼磨的？”
    秦暘冷瞥秦州，“什麽意思？”
    “你不懂我什麽意思嗎？”秦州更冷冽地反問，“簡陽困在更衣室一小時，差點就香消玉殞，你能睡著覺嗎？”
    “簡陽被困在更衣室？”  秦暘驚訝地發問，“她不是和同事去吃飯了，怎麽會被困……”她說到一半看心理醫生哥哥那冷漠鄙夷的眼神，“你以為是我做的，來興師問罪？”
    秦州痛心疾首地指指秦暘，“秦暘啊秦暘，真的是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別冤枉好人！”
    秦州緊攥起手，“我是冤枉你嗎？正常人聽到未來的嫂子大火被困不是得先問人怎麽樣，病情嚴重不，談何興師問罪？除非你，做賊心虛！你親眼看到簡陽和同事去吃飯了嗎，就和晉初這樣說！”
    “我怎麽沒問，我這不就在問！”秦暘提高的聲音，“她換衣服時，我去衛生間，我們時間錯開，我以為她走了！”
    秦州搖頭，“從火警報警器響，到火勢擴大，場所內群眾是有足夠逃生時間的！簡陽為什麽不跑出來？”
    “她不跑，你得問她，幹嘛來問我！”
    “因為，你又言語刺激她了！”秦州是肯定的語氣，“不僅如此，你還騙晉初說簡陽走了，再有意帶走晉初，給簡陽製
    造晉初棄她不顧的假象！”
    秦暘攏攏頭發，待要開口。
    秦州抬手製止她，痛心地捶捶胸口，“秦暘若說了解彼此，這世界上非我們莫屬，因為我們是孿生兄妹。所以，別在我麵前矯飾狡辯，你知道我信或不信！”
    秦暘緊咬牙不再說話。
    秦州皺眉看著妹妹，“從小到大，我都讓著你！小到玩具零食，到大的房子車子，重大的人生選擇，爸爸本打算是讓我學經濟管理，是你拚命要報霍普金斯醫學院，爸爸才讓我陪你去巴爾的摩。人生隻有兩個重大抉擇，我讓你一半，夠多了！我的婚姻我做主，這不為過吧！你為什麽就容不下簡陽呢？”
    秦暘攤攤手樣子很無辜，“我怎麽不容下，我對她夠好啊！半年了，你和晉初兩個情感專家左右夾擊，給我上課，我完全接納她了！她演出完，我去後台鼓勵送溫暖不對嗎？她在後台被同事欺負冷落，我幫她出頭不對嗎？她男同事給她現殷勤，我幫你敢走情敵不對嗎？等她換衣服，拉她去吃宵夜不對嗎？”
    秦州搖頭，“若你說這些都是真的，那簡陽怎麽會困到更衣室？”
    “我哪知道！”秦暘關掉電視甩手站起來，“我困了，要去睡覺。”
    “你不知道！”秦州冷眼觀瞧秦暘，“那說點你知道的，你和晉初的戀愛關係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他把妹妹每個微小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秦暘不答反問，
    “你什麽意思，想說什麽？”
    秦州也起身，“我什麽意思，你應該很清楚！”
    秦暘轉身看秦州，“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麽，沒擺正自己的身份，你是我親哥，不姓簡，不是簡陽的哥哥！”
    “我分明記得，晉初去年回國前還對你不冷不熱的，怎麽他車禍醒來，就成你男朋友了？我今天聽晉初說才知道，你居然還是他相處十年的初戀女友！”秦州痛心地看著秦暘，“秦暘，若晉初真有相戀多年的初戀女友，那會是你嗎？我看是你忘了自己姓什麽！你不姓簡！”
    秦州即便這樣說，也不願聽到自己的假設成立，他手按著情緒翻湧的心髒，“隻怕是你利用晉初術後，情感意識不清，混淆了他的認知！他的初戀女友，是簡陽吧？”
    秦暘震驚地看著秦州，“阿初和你說的？哥，是他和你說的嗎？”
    秦州看著妹妹發抖的手，痛心疾首地感歎，“看來我猜得沒錯，真是這樣！秦暘，你這和偷、和搶有什麽分別，我們的家庭，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你卻去偷別人的身份，去搶別人的男朋友，還讓我渾然不知，陷入兩難境地。”
    若認識簡陽那天，知道她是封晉初的女朋友，他怎會對兄弟的女人動心思，現在愛到無法自拔，進退維穀、舉步維艱，他該怎麽辦？
    “不怪我！”秦暘抓秦州手，“是史密斯手術時給晉初的大腦植入的變異細胞，那組
    細胞誰也不知道會在他大腦裏起到什麽變異，他們想通過這樣的嚐試，去實驗對比患者的術前術後表現，證明實驗室的腦神經研究已達可改變人類思維意識……”
    “老美要植入，你就讓他們植入！你怎麽不攔著，晉初是我們最好的朋友！你就任由他們胡作非為……”